《晓初》分卷阅读14

    于晓两眼放空,肆无忌惮的将严苓重重的摔倒了床上,期身压了上去,将严苓的双手死死压在了她的耳边。“我现在就教你两个女人之间该怎么做恋人。”

    看着于晓狠厉的眼神,严苓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堵住了双唇。她的吻一如既往的热烈强势,让严苓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

    “不、、、不要这样、、、唔、、、”严苓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企图阻止这个濒临失控的人。殊不知这样的反抗对于晓而言简直就是不痛不痒。“于晓、、、你快、、、停下来、、、这样、、、不对、、、”

    身下的人儿还没有放弃抵抗,于晓的理智却快要燃尽了,她将手伸从严苓的衣摆伸了进去,肆意的揉搓着细嫩的肌肤,重重亲吻着对方的脖颈,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啃噬殆尽。

    “不、、、不要、、、”一声嘶哑的恳求从严苓嘴里吐出。“不要、、、求你了、、、不要、、、”她终于哭了起来。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上,于晓很快就发现了严苓脸上的泪水,她满心苦涩,很想要无视这样孱弱的哀求,可是她始终做不到。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不会爱上我?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个女的?

    于晓起身背对着严苓坐在床边,身后传来自己心爱的女孩嘤嘤的哭泣声。这是一个死局,一个出不来,一个进不去。她苦闷的埋下头来,双手抓着自己前额的头发,内心挣扎不已。严苓背对着于晓蜷缩在床上,虽然满心委屈,却再也兴不起打她的念头。

    屋子里除了若有若无的哭声,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于晓才终于抬起头来。

    “严苓?”她踌躇着开了口,“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吧?”她问得有些颓然。

    “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了。”于晓自嘲的一笑,“可能这辈子,你都不会接受我了。”自言自语之间,她始终不敢回头,自然也没发现严苓异样的表情。“不过只要你没有爱上别人、、、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我也不在乎。”心底的绝望如洪水一般奔涌了出来,该怪谁?怪她的固执,还是自己没能生为一个男人?

    于晓撑住膝盖,站了起来。“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但是如果你爱上了别人、、、想要离开我、、、”她在卧室的门口站定,依然没有回头。“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漠然的口吻下,掩藏的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这样的话震碎了严苓的心。原来,这个人一点儿都没有变,那自己为了她不顾一切做的那些事儿,到底有什么意义。这样不正常,这是不对的、、、严苓不停的在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到底是要说服于晓,还是自己。

    六月期末,两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起来。高三就是人生的分水岭,严苓不敢大意,也不愿再和于晓无意义的冷战,然而两人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冷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你干脆带着严苓私奔算了。”安然向于晓建议。于晓转过头来,无语的看着她;“您要是能说服严苓,让她跟我,别说是美洲,南极我也去。”说这话时,于晓心里的无奈于焦躁暴露无遗。

    “这究竟有什么难的,打晕了塞包里拧走就行了。”安然出了个馊主意“说不定到了美洲,严苓无依无靠,只能从了你也不一定啊。”

    安然曾经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于晓的脑海里,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总是不能下定决心。

    “我决定了,我要带她去美国。”当于晓斩钉截铁的对着安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然正在纠结着该怎么安排她与安宁的周末。“你连安宁这只小狐狸都弄到手了,我这只兔子还在那里宁死不屈。”于晓越说越火大“老子就把她弄到美国去,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宁,看她不从了我,还能怎么办?”

    这个国度太过闭塞,虽然于晓说过不再逼迫严苓,但是每每时间一久,她就不自觉的想要改变现状,忍不住苛求更多。况且,说不定去了美国,在那个开放的国度里,严苓耳濡目染之下就会接受自己也不一定啊!她自我安慰似的想着,祈祷自己能绝处逢生。

    第25章 24、出国

    严苓蜷缩着身子趴在课桌上,黑板上老师写写擦擦说了一些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医生说她胃炎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必须按时吃药,还要调试好情绪。但是现在每天面对着于晓软硬兼施的步步紧逼,她真的放松不下来。好几次她都痛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扯了许许多多的借口才和于晓回到了分房睡的局面。

    “小苓,小苓,你怎么了?”下课后谭梦担忧的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没、、、没事、、、”严苓头都没有抬起来,闷闷的回答道。

    “你这样下去不行,不然让于晓陪你去看看吧。”谭梦说着就要离开座位。

    “不、、、别、、、别去。”严苓连忙抬起头来伸手拉住了谭梦。“她陪我去医院看过、、、没用的、、、”她脸色苍白的哀求顿时就让谭梦深信不疑。

    “哦、、、那、、、那你老这么痛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谭梦愈加忧虑了。

    “没事儿,吃点儿药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摸出药片,“能帮我去接点儿水吗?”她艰难地看向谭梦。

    “哦、、、好、、、你等着!”谭梦听后火急火燎的拿了严苓的杯子出去接水。看着她前脚跨出教室,严苓再一次埋下了自己头,忍受着腹部的疼痛。

    谭梦端着严苓的杯子跑向开水房,慌慌忙忙的一下子就撞上了前面的人的后背。

    “哎,是哪个不要命的、、、”于晓装过身来,话都还没说完就看到谭梦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

    “哎呦,这不是谭小梦吗?这么着急的是要干嘛啊?难不成是会情郎?”于晓的口气里满是嘲讽,她对谭梦能这样肆无忌惮的霸占着严苓总是有些气闷,所以每次看都她就没几句好听的。

    “我干嘛?严苓在教室里肚子疼得脸都白了,我还想问问你都干了嘛?”谭梦气愤的回敬到,当初如果不是严苓苦苦哀求,她才不会就这样任由眼前这个人欺负自己的好朋友呢。“让开,我要去帮她解热水!”她大力的推开被自己吼得发愣的于晓,匆匆跑向开水房。

    于晓本来是要和安然一起去上实验课,听到谭梦的话一时间愣了愣,随后迅速转身跑向了严苓的教室。

    “严苓?”她刚一跨进教室,所有的人都屏息敛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她几步跨到严苓的面前,弯下腰来关切的询问着。

    本来严苓还觉得勉强能够忍受,结果现在一看到于晓的脸,顿时觉更疼了。

    “别逞强了,我们去医院吧!”于晓轻声劝慰道。

    严苓摇了摇头,“不用,我就是忘记吃药了。”她坐在位子上不肯动。

    “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是、、、”很久都没有胃疼了吗?于晓觉得自己问不出这样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可能就是还得严苓不能彻底痊愈的罪魁祸首。

    “快快,水来了。”谭梦一下子挤开了于晓,将自己手中温热的开水递到严苓手里。兴许是实在疼得厉害,严苓也毫不回避的当着两人的面拿出药片塞进嘴里。

    于晓拿起桌上的药盒查看了一下,是胃炎药。她有些气恼的把药盒扔回桌上,双手叉腰烦躁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们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看什么看?”于晓怒吼的声音震醒了所有的人,“眼珠子不想要了吗?”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焦躁,但是现在也只能把气撒在一些无关的人身上。

    严苓抬起头来,看着于晓凌冽的背影,一时间胃痛加剧,整个眼神也冰冷了下来。没用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人可能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替别人着想,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想到这一点,严苓没由来的有些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何在。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严苓头也不抬的说到,“这不是你的教室,请你出去。”她的声音不大,却冰冷异常。

    于晓瞬间僵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周围一片寂静,但是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静待于晓的爆发。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等到,只看见了她沉默着离去的背影。

    “不然你把她带去美国吧!”安然再一次提议到,“那边的医疗条件可比国内好多了。”

    于晓蹲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烟,若有所思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她将烟头重重的扔在地上,快步离去。

    在连续一个星期都没看到于晓到校后,严苓还是有些紧张的给严东打了电话。

    “于晓?她最近外面有些事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严东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严苓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的不安了。犹豫许久之后,她终于给于晓挂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严苓问得有些不客气。

    “在酒吧,怎么了?”于晓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有些冷。

    “在家?你为什么不上学?”严苓诧异的问。

    “不为什么,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于晓说得有些讽刺,“那我就暂时不碍你的眼。”反正你对我也只能剩下恨了,索性就彻底一点吧。她沉默的想着。

    “、、、”严苓沉默了片刻:“我没有不想看到你。”她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晚上、、、你回家吗?”她轻轻的问。

    于晓紧紧握着电话的手这才松了松“你回去、、、我就回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来,但是她知道自己在严苓的眼里已经不堪得彻底了。

    严苓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终于吐出了一个字:“好。”说完之后,她迅速挂断了电话。

    听着对方传来的嘟嘟声,于晓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火辣辣的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连带她的双眼也变得血红。她拿起酒瓶想再添满自己的酒杯,却被另一只手按住。

    “于姐,您能不能别再喝了?”严东无奈的劝慰道,“那小丫头片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您这么肝肠寸断吗?”他都不晓得严苓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把晋城黑道里响当当的人物迷得个晕头转向的。

    “滚开,少身在福中不知福。”于晓挥开了严东的手,有些恼火的看着他。

    “得得得,我掌嘴,您老稍安勿躁。”他叹了一口气,“反正很快她就得跟着您去美国了,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您还怕得不到她吗?”他也不知道严苓对着于晓一会儿关心一会儿雪藏的用意是什么。难道这的像是说的什么:友情以上,恋人未满?

    “你觉得,她真会跟我走?”于晓头也没抬的闷了一口酒。

    严东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这个妹妹他还是了解的,一旦认定的事儿,恐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看着严东表情,于晓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徒留严东坐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严苓的成绩虽不至于一落千丈,但是还是有不小的退步,这样下去估计一本就有困难了。她看着自己的成绩单,紧锁的眉头让人一眼就看得出忧愁。

    “别看了。”于晓伸手抽走了严苓手里的成绩单,“不然、、、跟我一起去美国读书吧。”于晓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眼里的光芒让严苓一时有些慌神。

    “别开玩笑了。”她不自然的扭开头。家里哪有那么多钱让自己出国,于晓的话在她耳朵里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你、、、知不知道严东这两年跟着我们挣了多少钱?”于晓玩味的说,“你要是想去、、、你家里我来想办法。”她一步步的哄劝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

    听到这儿,严苓缓缓扭过头看向于晓,她怎么忘了,这个总是跟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的人,早就凭借自己在晋城只手遮天的本领将自己的家人紧紧捏在手里了。听严东说,除了他和于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连他们的父亲都在她的牵线搭桥下拉了好几笔价值不菲的业务,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父亲已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座上宾。

    想到这离,严苓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么,不过恐怕这辈子自己都不能在于晓面前抬起头来做人了。于晓本来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此时的静默却让她心跳莫名的加速了。

    “不,我哪里也不去。”严苓淡淡的回答。夏日的鸣蝉躲在浓密的树荫里不息的鸣叫着,却依旧没能阻止这句冰凉的话传入于晓的耳朵。她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眼底的决然没能埋藏到深处。

    暑假过了一小半,严苓本想出去打工,奈何胃部一天比一天疼痛,让她愈加煎熬。出乎预料的是,于晓竟然常常夜不归宿,自然也不会知道严苓本来就不想告诉她的事。直到有一天,严苓终于忍不住疼痛晕倒在了于晓的公寓里。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映照在严苓的脸上,她依稀听见有人在她床边叽里呱啦说着一些她不怎么能听得懂的话。虽然对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她还是醒了过来。

    眼前不是她以为的白色病房,而是贴满百铃花的浅绿色墙纸的房间,从室内的种种摆设和装饰来看,明显的欧式风格,走的还是奢华路线。她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年近40的妇人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衣着打扮明显不是管家就是佣人。

    “hi ,are you ok”她蓝色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自己,惊得自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严苓!”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从这个女人的身后传来,“你终于醒了!”于晓站在床头,兴奋的看着她。

    “boss!”屋里的人都看向于晓,严苓这才发现周围不止一个佣人,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没有黑色的眼睛。

    “这里、、、这里、、、是哪里?”严苓终于问出了她想问的。她也毫不意外的在于晓的脸上捕捉到了那一瞬间僵硬到扭曲的笑容。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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