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初》分卷阅读16

    “起码今天、、、我不让你心烦吧!”于晓低头苦笑了一下,厚重的墙壁没能隔绝室外的欢笑。

    手机的铃声响起,“喂?”于晓随意的拿起手机。

    “你在干嘛?”安然的声音从电话的对面传来,问得有些无奈。

    “没干嘛、、、关禁闭、、、”于晓调笑的口吻在安然听来异常刺耳,但是却没办法反驳。

    “嗤!算了,我也比你好不了多少、、、”自从被安宁设计弄到美国,安然就没有一天快乐过。“本来想你帮我给严苓带一句生日快乐、、、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必要了。”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于晓沉默了一下,“她在我的午餐里放了安眠药、、、”颤抖的双唇好不容易说完了这句话,心脏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就连眼眶也红了起来。

    “什、、、什么?”安然有些诧异,不过她很快平静了下来,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你说我们,是不是同命相连、、、”

    于晓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的握着电话。两个孤单的人影立窗前,窗外一轮圆月格外的明亮,却依然照不亮她们孤独的心。

    “算了,你来美国帮我吧!”安然终于开口了,“怎么也比我们各自为阵孤军奋战好。”她们已经够悲哀了,如果能彼此扶持,那当然在好不过了。

    “嗯。”于晓久久的沉默之后答应了安然。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了卧室的门。

    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严苓久违的笑脸,那知却是她喝得酩酊大醉额靠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样子。原本就难以自已,这下子更是火冒三丈。于晓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打算将严苓扶到沙发上,走上去拉过严苓就一脚把男人踹开,凶神恶煞的用手指着他:“you are fired!now!”

    众人顿时傻了眼,就连那个男人也一时没反应过来。“roll right now”她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严苓,对着所有的人吼道。

    屋子里的人迅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拉着那个刚才扶着严苓想要解释什么的男人迅速的离开了这里。原来热闹的房间一下子就变得冷清清的了。

    “唔”严苓连眼睛都没睁开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反胃的样子。于晓一见就迅速把她扶到卫生间,以为她要吐了。那知严苓恰恰往反方向倒去,另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胃部,脸色变得很差很差。

    “小苓、小苓,你怎么了?”于晓惊出了一身汗。

    “药、、、口袋里、、、”严苓模模糊糊的摸自己身上的口袋,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穿的是晚礼服而不是工作服。

    于晓一下子清醒过来,凭着多年的经验她很快找到了严苓的胃药并喂她吃了下去。

    “你怎么能喝酒呢?”于晓一边帮她顺着背一边询问道。“是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阴冷的声音在严苓的耳边响了起来,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嘻嘻、、、”她故意伸手环住于晓的脖子笑了出来,“我自己、、、你是不是连我、、、也要除掉、、、才解气。”冰冷的灯光将她的笑容映得异常诡异。

    “你、、、你喝醉了吧!”于晓的面容有些扭曲,她不自然的扭过头。

    “不是吗?”严苓强迫对方看着自己,“以前那些对我有点儿好感的男人,无论是同学还是公司里的员工,不是都被你除掉了吗?”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了起来。“你知道吗?刚才、、、我是故意靠在他身上的、、、”她笑得很刻意,“因为上周我查到他亏空公款、、、”看着于晓瞬息万变的神情,她的心情没由来的好。“顺便、、、还能惹你不痛快、、、呵呵。”

    于晓慢慢的拉开了严苓环住自己脖子的双手,看了她好一会儿。“你快乐了吗?”她平静的问。严苓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她,希望从她的脸上能看到不一样的表情。

    “要是这样、、、能让你觉得快乐、、、”于晓再一次移开了视线。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我无所谓、、、只是、、、别离开我、、、”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卑微得让人心疼,严苓能听见,哪怕她只是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第28章 第 28 章27 谋划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射入屋内,地面上光影斑驳。床上的人儿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又是这间屋子。严苓颓然的摇了摇头,于晓的效率一向很高,虽然自己只来过美国一次,但是这间屋子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上一次、、、好像是安然被安宁送来美国之后,于晓带着她一起来过这里,也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那个人差一点儿就得逞了。严苓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她知道,自己虽然被于晓百般呵护,却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个人让她往东,如果她偏要往西,那就势必会被这个人逼得转向。两个完全不对等的人如何才能相爱?

    “你醒了?”于晓推门进来,假装没能看到严苓质问的眼神。“怎么样?胃还在疼吗?”关切的话语并没能传到严苓的心底。

    “你又想干什么?”冰冷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的对上了于晓伪装的笑容,谁都看不到对方的真心。

    “没什么,总公司忙不过来,安然让我过来帮她。”于晓一边走向床边,一边随口胡诌。“对了,加拿大那边我已经交给戴维他们全权打理了,等他们从巴西回来、、、我们就不用再远程管理那边了、、、”

    远程?看来她们是不会再回加拿大了,严苓毫不讶异这个结果。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应该是怎么样的?是一人□□的把控,还是相敬如冰的生活?貌似这两种她们都有,反正绝对不会是平等的对话。

    “那我呢?”她抬头看向于晓,“我能继续工作吗?”如果得到的讯息足够准确,总公司人才济济是不可能有合适的位子留给自己的。管理层?资格不够。一线操作,于晓不让。争与不争都没有结果。

    “当然,你做我的助理、、、”于晓游刃有余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本来自己也早就不满意在加拿大时非得和严苓分处两个办公室的局面,现在正是得偿所愿的好时机。

    “助理?”严苓困惑的看着对方。自己从来就没有当助理的经验,更何况是当于晓的助理。恐怕至多也就是打打杂,不会有什么学习的机会吧!想到这一点,心脏似乎瞬间衰老了下去,就像严冻的枯枝一般什么都不剩了。

    “先、、、暂时这样安排的。”看着严苓失望的眼神,于晓连忙补充到。

    暂时?是啊,于晓嘴里的暂时,就等于是永久。就像从前:我们暂时到加拿大来呆一段时间;我暂时回不了国;巴西的生意暂时丢不开、、、诸如此类的“暂时”不胜枚举。

    严苓失望的闭上了双眼。“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她躺回床上拉上被子,转身背对着于晓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床边的人在原地僵硬的站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地掩上了,无奈的叹息传入了严苓的耳朵里,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待在这个人身边,早已习惯了她的一点一滴。强势也罢,宠爱也罢,都已经渗入骨髓难以剔除了,之所以还留在她的身边,无非不过是怕她走到难以挽回的地步。无数次地看着她以身犯险,也无数次地从她的手中就下别人。一边竭尽所能的帮助她,又一边想方设法的钳制她。

    这是爱吗?不可能不是吧。哪怕每一次的劝诫都无功而返,哪怕每一次的改变都转瞬即逝。为什么改变你,就那么难呢?我也只是想要过普通的生活啊。

    一室的阴暗包裹住了严苓瘦弱的身体,手机的铃声划破了孤寂的空间。

    “喂”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

    “miss yan?”对方的口语似乎并不怎么标准。

    “yes”

    “this is the hospital, we are sorry to rm you that your examinan results h□□e e out, it is early gastri aner”

    对方的回答瞬间让严苓的大脑里响起了一阵轰鸣,震得她久久不能平静以至于一时说不出话来—早期胃癌?自己?

    “miss yan?”电话另一头不确定的喊了她一声,“are you ok”

    “y、、、yes”她颤抖着回答对方,“i am here”

    “please don“t worry we are ready for your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we are o that as long as you e to the hospital as soon as possible”对方宽慰的话语传入了她的耳里,如果提早治疗肯定还有希望。

    严苓这才感觉到了一丝活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早期、早期、早期、还没到最后关头呢。她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 “well, i see thank you very muh、、、”

    这个早上她再也睡不着了,被于晓牵制的现实瞬间就被抛到了脑后。但是她也明白,如果这件事让卧室外面那个人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她还记得曾经席格腹部中弹被送到医院抢救时,于晓拿出枪指着医生的头放下狠话:“如果你今天救不了他,那就只能给他陪葬了。”彼时听着录音笔里对方冰冷的嗓音,她相信说话的那个人一定能说到做到。

    严苓狠狠往自己的脸上浇了几捧凉水,大脑清明了起来。癌症治疗是一个痛苦且漫长的过程,依着于晓的脾气很难不出问题。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她接受这一切,怎么才能让她不再越滑越远?不同于以往消极被动的见招拆招,这一次严苓真的开始认真的思索这个问题了。

    “小苓”低沉的男声从屋外响起,让严苓一时不敢相信,严东?她迅速打开门,看到一个衣衫整洁的人立在门外,脸上全无曾经的暴戾,只留下温和的笑容。

    “你、、、你怎么在这里?”严苓第一次手足无措起来,她既没有完全做好面对疾病的准备,也没有料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家人。

    “我、、、一直在美国、、、帮安然的忙。”岁月的洗练让他越发的成熟,常年的漂泊也明白了亲人的价值。尤其是这个只有一半血缘却总是纵容着自己从不抱怨的妹妹。“听说你也过来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他突然有些羞涩,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兴许是许久未见到亲人,兴许是才接到了噩耗,严苓竟然满眼含泪,一下子就扑到了严东的怀里。“哥哥、、、呜、、、哥哥、、、你们还好吗?爸爸呢、、、”她问得语无伦次,泪水沾湿了对方的衣衫,多年的委屈完全无法压抑的宣泄了出来。

    于晓将菜放上餐桌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这一副兄妹情深的样子顿时就觉得难受。她自己对于严苓而言早已十恶不赦了,但是看着她毫无芥蒂的投入别人的怀抱,哪怕是她的亲人也觉得不是滋味儿。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让她快乐了。

    于晓扯下拴在自己身上的围裙,不自然的开口,“饭已经放在桌上了、、、我下午还有事儿,你们兄妹俩这么久没见,好好聊会儿。”说罢,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拿起桌上的手机钱包离开了公寓。

    屋外冷风阵阵,毕竟是秋冬之际,多少有些寒意。于晓穿着黑色的风衣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边商店的橱窗里罗列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侧目凝望,好像每一件都很适合严苓。无论是简单的外套,还是别致的项链。每次看到这些东西,她都想买回家送给严苓,事实上以前也都这么做了,可是自己的一件件礼物都被对方打入了“冷宫”,除了那几套简单的工作服,严苓几乎不会在宴会以外的时候看一眼自己卖给她的东西。

    于晓低头苦笑了一下,不是不想要放手,而是放不开。一旦放开了她,可能自己连怎么呼吸都会忘记。摇了摇头,算了,多逛一会儿吧,起码让严苓和严东说说话,别总在自己身边活得这么委屈。

    公寓里。

    “小、、、小苓、、、你怎么?”严东知道自己对严苓肯定说不上好,所以现在她委屈的就这么缩在自己的怀里让他很不适应。来美国这几年,虽然谈不上能跟于晓抗衡,但是估计多少还是有些牵制她的能力。如果严苓实在想要离开于晓、、、严东在估量着自己的胜算有多少?

    严苓就这样抱着严东哭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醒悟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严东,“你、、、是不是、、、于晓逼你来的?”她问得小心翼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严东一愣,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抿了抿嘴唇眉头紧锁的看向严苓的双眼,“小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她,虽然不能保证能成功,但是我愿意试一试、、、、”他从没如此平静的对严苓说过这么长一段话,以至于现在又让严苓觉得很不适应了。

    “你、、、你说什、、、什么?”严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几年后的今天居然会听到严东说这样的话。

    “我从前对你是不好,算不得是一个哥哥、、、”严东顿了顿,“出门在外这些年、、、我才发觉,其实、、、其实那个家里,一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对着严苓,他不是一个很会表达的人,哪怕这几年在商场上跟着安然也学了不少,但是面对严苓他知道自己从不称职。

    “我这几年虽然都跟着安然、、、但是多少也有些自己的积蓄和人脉,如果、、、你实在想离开她、、、我愿意帮你。”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说出了心里的话。算了,得罪就得罪,好歹血浓于水。

    严苓端详了严东好一阵儿,才勉强确定他说的是实话。但是自己能让他做什么呢?严苓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却又在下一刻陷入了沉思。

    看着她两眼放空的呆滞模样,严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空气一时冷到了极点。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你。”良久的沉默后严苓终于开口了,严肃的神色让严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顿饭吃得异常压抑,严东几次想要开口都强压了回去。走私、枪杀、保护、胃癌、、、、、巨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无法消化。于晓是怎么样的人严东比谁都清楚,他和安然也知道没有人能够让她停下来。然而严苓刚才说的话却让他更为震惊,每当于晓在他和安然面前抱怨任务中总有几条漏网之鱼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是严苓布的局才让那些人逃脱。当然,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眼前这个纤细却倔强的妹妹,居然能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护一个早已劣迹斑斑的人这么久。到底是什么驱使严苓这样做的?善良的本性,还是别的什么?

    “我喜欢她。”严苓平静的语言让严东双手一震,手里的碗筷差点拿不稳。他陡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妹妹,一张一合的嘴竟然吐不出一个字。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低头苦笑着,“你说,这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明亮的双眼黯然失色,眼底的忧伤压都压不住。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严东难以自控的问了出来。安然和安宁,于晓和严苓,一个二个都是一个样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严苓固执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告诉她,否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她可能又会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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