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分卷阅读24

    第二十八章 黄钻

    敲好了钉子,他把画挂上去。

    夏岳指挥他:“左边低一点,再低一点,好了。”

    他下来,收拾沙发。

    夏岳拿了平板,坐到餐桌边看新闻。

    迟立冬收拾完,把吸尘器收起来,就在后面看夏岳。

    他有许多疑问,不知该从何问起,问什么都像自掘坟墓。

    “别在后面视奸我,”夏岳没回头,道,“有话就说。”

    迟立冬踌躇着过来,拉开餐桌一头的餐椅坐下。

    夏岳道:“想说什么?”

    迟立冬尴尬又心虚,问道:“就,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岳放下平板,食指在屏幕边缘敲了敲,道:“猜的。你提过几次有个很聪明很厉害的朋友,一说起这人,你眼睛就发光,每次我说想认识,你又都找理由推脱。一次两次我没明白,三次四次我还猜不到吗?别把我当傻子。”

    迟立冬:“……我没这个意思,真的。”

    夏岳道:“你别这么紧张,喜欢过别人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喜欢过。认识你的时候,我正追我们系最漂亮的姑娘。”顿几秒,又接了半句,“可惜没追到,不然你也没机会。”

    并不是这样。迟立冬心知肚明。

    夏岳的手指在平板屏幕上来回滑动,心不在焉似的问了句:“你对他表白过吗?”

    迟立冬道:“没有,他不是……”本想说不是gay,一下想起,夏岳也不是。

    夏岳却理解地点点头,说:“明白,怕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谁还没暗恋过?我懂。”

    迟立冬有些讶异,夏岳从没说过有暗恋的经历。可是此时问这个,很不合时宜。

    夏岳显然也没想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和我做朋友吗?”

    迟立冬忙道:“不是,刚开始我真的就把你当学弟的。”

    夏岳开嘲讽:“师兄,你有八千多个本科学弟,怎么没见你对别人献殷勤?”

    迟立冬:“……”

    夏岳道:“天天追着我跑,早上给我买早饭,下午给我送咖啡,晚上蹲我宿舍门口等我一起出去玩,好意思说只把我当学弟?”

    迟立冬张口结舌,他自问最初真的没对夏岳有不该有的念头,怎么被夏岳这样说出来,从一开始就不单纯。

    夏岳关了平板屏幕,道:“就这些,你对那个朋友,也做过?”

    迟立冬:“当然没有!”

    夏岳两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审视地看迟立冬。

    迟立冬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待开口,小腿一热。

    是夏岳的一只脚,在桌下,顺着他小腿攀上去,隔着布料轻轻触碰。

    他的喉结动了动。

    夏岳眼神幽暗,语气也几分阴翳,问:“我回来以前,你多久打一次飞机?”

    迟立冬被撩得坐立难安,道:“没准,长了一个月,短了半星期。”

    夏岳道:“想谁多?”

    迟立冬:“……”

    夏岳用了力。

    迟立冬猛吸一口气:“你!只想过你!”

    夏岳目如鹰隼:“说谎。”

    迟立冬急道:“没说谎!真的只想过你。”

    夏岳眯了下眼睛,唇角挑了挑,说:“好了,信你。”

    他要收回脚,被迟立冬抓住脚腕。

    他笑意更深,道:“学长,要干什么?”

    迟立冬完全是本能反应,有些尴尬,也说不出让夏岳继续的话。

    夏岳说:“你放手。”

    迟立冬便松了手。

    夏岳又把脚心抵上去,来回碾动,时轻时慢。

    迟立冬眉毛渐渐皱紧,脸色也涨红了起来。

    半晌。他急喘几声。

    夏岳把脚在他腿上蹭了蹭,笑问:“喜欢吗?”

    迟立冬满脸通红,道:“喜欢。”

    夏岳唇角噙着笑,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柔声道:“这感觉,我给你的。”

    迟立冬心神一荡,为夏岳此时的风情。

    他去换了裤子和内裤,到卫生间里手洗内裤。

    夏岳在他旁边,用花洒冲脚。

    隔着浴房玻璃,夏岳说:“大迟子,你给我冲的黄钻,自动续费了十几年,我早不用qq了,去年登录看了一次,黄钻早就满级了,现在还续着,等下你取消了吧。你是不是早忘了?”

    迟立冬道:“没忘……故意没取消。”

    他说的是实话,每年都收到扣费提醒,他打开过无数次关掉自动续费的页面,却每次都又默默关掉。迟立冬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矫情,但是又很想告诉夏岳,声音低了八度,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你好像并没出现过,说不定就是我做了个梦。反正一年就一百多块,只当给这梦续个费。”

    夏岳关了花洒,温度太低,这片刻功夫,玻璃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看不到他的表情。

    迟立冬有点后悔说这话,道:“洗完就赶快出来,擦干穿上袜子,今天太冷了。”

    浴房玻璃被敲了敲。他扭头去看。

    玻璃的水汽上面,夏岳画了个圆圆的笑脸。

    第二十九章 私房菜

    晚上还是去吃了烤鸭,换了离家更近的另一家店,这次排号早,到店时,前面只有一桌,两人就在门口立等。

    店外屋檐下挂了一排宫灯,灯底高度正好在夏岳头顶上方两三公分,迟立冬站在灯下就要碰脑袋,他只好站到台阶下面。

    夏岳在台阶上笑他:“傻大个子”。

    他也不恼,附和着笑。

    夏岳伸手,帮他掸了掸头发上蹭到的少许灰尘。

    负责叫号的服务员是个小胖哥,长得圆嘟嘟,笑容满面,两个酒窝,特别喜庆。此时忙里忙外,给外面等候的客人送热茶瓜子水果,初冬时节穿了件短袖,还是忙得满头大汗。

    夏岳好像想起什么,笑说:“你看这小哥,像不像学校二食堂的师傅?卖烧麦那位。”

    迟立冬看看,也笑起来,道:“像,他好像比那师傅圆一点。”

    夏岳道:“烧麦师傅现在圆多了,前年我回过一次学校,见过他,肚子都有这么大了。”他还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一下,像揣了大西瓜。

    迟立冬诧异地看他,道:“前年?你回过北京?”

    夏岳道:“这是我家乡,还不许我回来了?”

    迟立冬微抬着头,犹豫问道:“那你怎么……没找我?”

    夏岳说:“找你做什么?”

    迟立冬听出他这句里突然的冷淡,有点怔住。

    有桌客人从店里出来。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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