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分卷阅读26

    迟立冬趴在那里。

    洗澡的水声哗哗哗。

    迟立冬:“……”小混蛋。

    他撑着床垫起来,紧张得绷太久,肌肉都有点酸痛。

    他也不敢乱动,不想把润滑液弄的哪儿都是,拿了夏岳的衬衣披在身上,跪在那里等夏岳洗完澡。

    夏岳的衬衣很好闻,不是香水味,是夏岳的体味,淡淡的,混着洗衣液的一点淡香,十分迷人。

    他扯着衬衣闻了几次,慢慢有了点反应。

    夏岳洗完澡出来。

    迟立冬用衬衣遮掩地盖了盖。

    夏岳上床,却到他面前,把衬衣拿开。

    迟立冬又紧张起来。

    夏岳说:“我明天真的有谈判,只能一次。”

    迟立冬:“……你让我?啊?”

    夏岳道:“做0轻松多了,你真是一点都不懂享受。”

    他往前靠近些,眼睛湿漉漉地望着迟立冬。他的眼睛好像就是比别人含水量高,尤其到这种时候,总是湿润得能惹人犯罪。

    而迟立冬是惯犯。

    第三十一章 扶正

    夏岳的新车很快就到了,他当天有事,迟立冬过去帮他提了车。

    4s店老板今天在店里,和迟立冬寒暄一番,问:“买车这是你什么人?怎么买车提车,你都还一手包办了?”

    迟立冬和他私交尚可,久了瞒不住,也没瞒的必要,便道:“家里人。”

    朋友明了三分,偏还要一脸坏笑地追问:“远房亲戚?”

    迟立冬知道这人一贯鬼精,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我对象。”

    朋友大笑,说:“谢天谢地,你可终于脱单了!我上次有事没来店里,也没看见本人,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给嫂子敬杯茶?”

    迟立冬被他这夸张的道贺搞得不好意思,说:“等他有空,他做风投的,平时也挺忙。”

    朋友道:“找了个女强人啊?”

    迟立冬更不好意思:“不是。男的。”

    朋友:“……啊?”

    这朋友和迟立冬是在应酬饭局上认识的,同属的朋友圈里,也都是和两人境况差不多的生意人,比大鳄不足、比小鱼小虾又有余。

    现在这信息时代,哪个圈子都没有秘密,尤其花边新闻,谁养小了、谁离婚了、谁跟自家保姆搞上了、谁被老婆戴绿帽了,根本就藏不住。

    卖药的迟立冬脱了单,对象搞风投的,是个男人——几天之内,在这小圈子里,几乎人人皆知。

    但是迟立冬说有时间带夏岳出来见面,也是客气,随口一说。

    让夏岳接受无关人士的参观和打量,夏岳怕是要炸毛。

    而迟立冬公司近来的小道消息,也是:老板似乎脱了单。

    迟总是个著名糙汉。

    除了有正经场合或要见重要客户,平时穿得都随随便便,因为经常要下库房,穿正装是不方便,有时忙起来几天不刮胡子,再去库房被新鲜药材沾一身土,活像刚去盗过墓。迟总还是个老烟枪,除了在办公区,其他地方看见他,总是叼着根烟。

    糙汉倒是也有糙汉的魅力,特别这种人高马大、身材好、颜值也不差的糙汉,对很多人来说,是有很独特吸引力的,公司单身女职员里心水迟总的不少,男员工可能也有,只是不像女员工能随便说罢了。

    然而迟糙汉近来不怎么糙了,不太抽烟,还变得爱打扮,每天来上班都西装领带搭配得像要去走t台,如果去库房弄脏了衣服,还要换一身再回家。

    这明显就是家里有人了。

    有进过迟总办公室的员工,在办公桌上看见一个相框,像是迟总年轻时的照片,和一个年轻男生。

    这个不确切八卦,在公司也传得风生水起。

    传了一点到迟立冬的耳朵里。

    再有员工到他办公室来,放下文件时探头探脑想看那张照片。

    迟立冬就把相框拿起来,递过去:“想看这个?”

    员工讪讪地接过去。

    迟立冬说:“这十几年前拍的,我那时候还上学。”

    员工:“哦哦哦,那您旁边这位,是同学吗?”

    迟立冬第一次干这种事,手心不禁冒汗,脸上镇定得很,说:“那是你们老板娘。”

    夏岳是一早出过柜的,他的朋友同学,多半都知道他回北京是和男友同居。

    迟立冬在他公司楼下等过他几次,他的新同事陆续看见过,他就在新公司也出了柜。他们这行业不太are别人的私事,他出柜,同事们就鼓了鼓掌,表达了下对lgbt群体的支持,之后也没人再提起。

    夏岳和迟夫人相处得好,提了新车以后,他专门抽了半天空,到迟家去载她出来,陪她喝下午茶,还陪她逛商场,买衣服首饰。

    他审美出众,也会察言观色,挑选的东西既貌美,也都能中迟夫人的意。

    迟夫人后来在电话里说迟立冬:“要是早有小夏,我不要你这儿子都行。”

    迟立冬原话转述给夏岳,夏岳小狐狸得意了一晚上。

    可是,老狐狸对迟立冬就没这么喜欢了。

    夏岳和父亲打越洋电话,让迟立冬也和父亲说几句话。

    迟立冬对夏教授还有当年的敬畏,硬着头皮叫人:“教授……我是迟立冬。”

    夏教授对他不客气:“我还不知道你是迟立冬?”

    迟立冬尴尬更甚,问:“您和师母,身体都还好吗?”

    夏教授持续扎他:“要是不好,夏岳还能有闲心在北京跟你鬼混?”

    迟立冬:“……”他当年就见识过教授的毒舌,怼起人三个小时不重样。那时夏教授看在他是运动员的份上,不太管他。逃过当日,躲不过今朝。

    夏教授也说旧事:“我那时住院,你那一届二十六个学生,怎么就只有你没去看我?”

    夏岳插话:“他当时家里有事。”

    夏教授道:“谁问你了?他有事他不会自己说?”

    夏岳说:“老夏,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装病?有什么好看的?”

    夏教授道:“装病不是住院?有点形式感没有?我现在装死办葬礼,你敢不回来?”

    夏岳:“……”

    夏教授道:“我不和你说话,把电话给他。”

    夏岳把手机扔回给迟立冬。

    迟立冬叫人:“教授。”

    夏教授道:“夏岳脾气不太好,劳你受累了。”

    夏岳在旁边翻白眼。

    迟立冬看这对父子太好笑了,也不敢笑出来,温声道:“我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

    夏教授说:“我跟你单独说几句,别让他听。”

    夏岳抬高音量:“我才不听!”

    他站起来,来回走几步,把拖鞋踢踏响,又轻轻坐回原处。

    夏教授问:“他走了吗?”

    夏岳在旁边点头,教迟立冬说谎。

    迟立冬:“走了。”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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