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分卷阅读29

    迟立冬说:“刚知道的时候,有一点酸。”

    夏岳说:“你想过和他上床吗?”

    迟立冬:“……”

    夏岳道:“又哑巴了?”

    迟立冬道:“和你……以前,想过的。”

    夏岳道:“怎么想的?”

    迟立冬:“……怎么都想过。”

    夏岳道:“怎么是怎么?”

    他只抽了一口的烟,被他夹在手指间,过滤嘴被捏得变形,烟叶从破掉的纸管里碎落。燃着的另一端,烧过的烟烬已经积了足有一厘米长。毫无预兆的掉在桌面上,散成一片灰。

    迟立冬很难过,低声道:“夏岳,别问了,没意思。”

    夏岳按灭烟,道:“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

    迟立冬把他腿上的电脑拿开,自己伏上去,脸贴着他的大腿。

    夏岳也没动。

    迟立冬趴在他腿上,说:“上次你问我,这些年那个的时候是不是只想过你,我说的是真的,只想过你,千真万确。如果我说谎,我就七窍流血,不得好死。”

    夏岳讥讽道:“真当自己是神农能尝百草?还七窍流血。”

    迟立冬改口道:“如果说谎,我以后就阳痿。”

    夏岳道:“谁管你痿不痿。”

    迟立冬抬起脸,道:“那……你说。”

    夏岳道:“我说什么?我又不是乌鸦嘴。”

    迟立冬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道:“我知道我蠢,连誓也不会发,但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夏岳满手抓他,道:“摸不到,你的心在哪儿?”

    迟立冬道:“马上就摸到了,摸到就给你。我真的想给你。”

    夏岳一怔,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迟立冬挨了打,还冲他笑。

    他恼了,道:“在成都那天晚上,你想的是我吗?”

    迟立冬大惊,爬了起来,急道:“你说什么?你不会以为……怎么可能?我没那么混蛋。”

    夏岳看他片刻,眼里和脸上的冰雪消融了大半,说:“还不混蛋?说只给他打个电话,怎么又约他见面?”

    迟立冬这时机灵起来,说:“客气话,没准备真去。”

    夏岳道:“客气什么,你去。”

    迟立冬道:“不去,不去。”

    夏岳大约气没撒完,抬腿当胸踹他一脚,道:“还怎么都想过!真敢说啊你!”

    迟立冬被踢得仰面躺下,道:“你让我说实话的。”

    夏岳道:“我让你说你就说?”

    迟立冬道:“那我不听你的,还听谁的?”

    夏岳:“……”

    他俯身压上来,手在迟立冬的左胸口抓来抓去。

    迟立冬皱眉:“哎,轻点。”

    夏岳道:“摸到就给我?”

    迟立冬道:“嗯,给你。”

    夏岳双眼微亮,说:“我一定能摸到。”

    第三十四章 香港仔

    迟立冬真的没有去看王齐。

    不仅仅是怕夏岳不高兴。他也在试着努力放下。

    这些年,他时常想起夏岳,少年夏岳的诸多好处都被他记挂在心上,耀眼出众的外貌,古灵精怪的脾气,大胆奔放的性感。他的确没有对夏岳说谎,在他得到过夏岳以后,需要幻想对象的那种时刻里,他脑海里浮现的,总是夏岳。

    这样的想念,不是相思,仅为风月,和爱无关。王齐扎在他心里太久了,像一杆明亮又忧伤的旗帜,风一吹就飘扬,抬头只见云遮月,满地浮雪不知冷。

    他活得很苍茫,心里仿佛没有四季更迭,只有亘古不变的凌冽寒冬。

    如果夏岳没有回来,他可能会找到一个互相陪伴的人,也可能找不到,柴米油盐或是潦潦草草,过完冰冷的下半生。

    可是夏岳回来了,岁月镀他更耀眼的风采,用十二年炼就的深情,像爆发的岩浆,滚烫热烈地向迟立冬发起进攻。他像被埋在茫茫雪地里沉寂多年的种子,顷刻间破土而生。他戴着王冠,所向披靡,经过之处,碧草丛生。春雷滚滚,雪地消融。

    迟立冬已经渐渐有了种迫切的心情,急着想把自己奉献给他,热切盼望自己全心全意地爱上他。

    世上最难以捉摸的,是人类的感情,但它应该也逃不过大自然此消彼长的既定规律。

    他总能放下一个,再去拥抱另一个。

    定下月的业余比赛,李唐最终还是把迟立冬报了上去。

    他自己不打,不是如王齐所说偷懒,是真的打不了,退役太早,下海后就忙着赚钱,应酬太多,声色犬马,身体早就大不如从前,技术也完全跟不上了。

    迟立冬陪夏岳去健身,自己顺便做下赛前热身训练。他本人对输赢不是太在乎,倒是李唐生怕他败北,不但要丢了世锦赛季军的威名,还要砸了俱乐部的金字招牌,每次训练都在旁边上蹿下跳的指挥。

    夏岳健完身去看过两次,觉得李唐烦人,第三次就不看了,在外面等迟立冬。

    迟立冬练完,一身汗,从擂台上下来。李唐忙递上水,十分狗腿地捏肩捶背。

    “夏岳呢?”迟立冬问他。

    他说:“进来看了一眼就出去了,好像在外面打电话?呜哩哇啦说广东话。他不是北京人吗?”

    迟立冬道:“前几年在香港工作。”

    李唐道:“我昨天在网上看见他了,新闻里,共享单车e轮融资几个亿,他是哪个投资人的代表,还挺牛逼的呀。”

    迟立冬笑道:“那是。”

    他出来,夏岳刚好打完电话,和对方道别,一脸苦恼。

    迟立冬问道:“怎么了?工作上的事?”

    夏岳说:“等下得去趟医院。”

    迟立冬道:“怎么了?朋友有事?”

    夏岳很烦恼的样子,说:“你见过的,那个香港仔。交通事故,没外伤,撞了下脑袋。”

    迟立冬奇道:“他怎么还在北京?他毕业了吗?不用上学了?”

    夏岳更烦了,道:“没毕业,整天旷课。不是还在北京,是又来了。上次从北京回了香港,没几天他就跑去上海,我辞职没告诉他,他听说了,又来北京。下午去公司找我,被我说了一通。晚上不知道和什么人跑去飙车。”

    迟立冬略酸:“现在的小孩不得了了,你,那个,你到底怎么过他?”

    夏岳不快道:“你希望我怎么他了?”

    迟立冬忙摇头:“不是,我没有。”

    又问:“晚上还得陪床吗?你别陪,我陪他。”

    夏岳一下笑出来,道:“你要干什么?哦!你上次还说他可爱!”

    迟立冬想说哪有你可爱,又觉得夏岳不会喜欢这种赞美,道:“不可爱,哪有我可爱。”

    夏岳大笑。

    迟立冬也跟着一起笑。

    李唐探头探脑的出来看了看,迟立冬抬手做打他的姿势,他又缩了回去。

    夏岳道:“谁也不用陪床,他哥哥已经订机票从香港过来了,他哥哥来之前,我总得去看看他。”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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