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了冬天》分卷阅读31

    迟立冬缓了好半天才终于好些,嘴上一个字不敢说,只敢在心里暗暗腹诽,老婆真是心狠手辣。

    然而到了睡前。

    心狠手辣的夏岳给他做了次深度spa。非常深。还用了加冰的酒。

    一秒地狱,一秒天堂。

    事后烟。

    迟立冬点了,递过去,夏岳摆手不要,道:“喉咙疼。”

    迟立冬只抽了两口,把烟横放在烟灰缸上。再躺下,迫不及待地抱住夏岳,鼻尖蹭着夏岳的脖子和脸,闻到令他着迷的体味,感到全部身心都有种极大的满足。不只生理,内心也十分充盈,沉甸甸的很饱满,又轻飘飘的想要飞。

    夏岳的手指轻轻插在他的发间,有些温柔。

    “明天上午我抽不出身,你替我去趟医院。如果问题不大,连冶就要带他弟弟回香港,你替我送他们去机场。”

    迟立冬道:“他弟弟应该不想看见我吧。”

    夏岳道:“不想看才要让他看,多看几次就不来烦我了。要不是看在连冶的面子上,我也懒得应付他。”

    迟立冬道:“你这朋友也是搞投资的吗?”

    夏岳道:“他是大律师。”

    迟立冬委婉地问:“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俩有点像?”

    夏岳笑道:“你也发现了?当时我和他合租,房东是位阿姨,眼睛看不太清楚,经常把我认成他,把他当作我。”

    迟立冬:“那他弟弟有认错过你们吗?”

    夏岳抚摸他头发的手指顿住。

    迟立冬察觉到,退开些想看他表情,还没看清,就被他推开。

    迟立冬:“……”

    夏岳起身坐起来,拿了迟立冬剩下的那半支烟,含在嘴里,用力抽一口,而后咳嗽。

    迟立冬下床,接了杯水给他,觉得有点尴尬,说:“我不是要恶意揣测你的朋友……我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夏岳端过杯子喝了点水,才道:“说不定你揣测的也没错。”

    他抬起眼睛,嘴唇微动,声音很轻,说:“我也不是第一次……”

    迟立冬:“……什么?”

    夏岳把杯子给他,道:“有点烫,给我换杯温一点的。”

    第三十七章 加油

    迟立冬第二天也没有去公司,直接到医院去,做夏岳交代给他的事。

    他来到昨天那间病房,连冶没在,房间里只有弟弟。但连冶昨天来时拿的手提包,就挂在衣架上。

    弟弟正在换衣服,只穿了条t恤和内裤,手里提着有点发皱的牛仔裤在抖,穿衣服时看不太出,肌肉竟还有些分量。他大约以为敲门进来的是他哥哥,头也没回,还叽叽咕咕说着粤语,全是吐槽连冶的话。

    迟立冬:“咳。”

    弟弟回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个原地跳,大腿肌肉绷出一条凹线来。

    迟立冬道:“你哥人呢?”

    弟弟火速穿上了裤子,也不理迟立冬的问题,蹩脚的普通话:“你又来做什么!昨天看笑话没看够是不是!”

    迟立冬初次见他的时候,把他当成夏岳的小男友,印象谈不上好,可也不算坏,略微还觉得有几分可爱。现在时过境迁,心境完全不同,再看他,就是整天无理取闹、还想和自己抢人的一个小讨厌。

    他越是跳脚,迟立冬越是舒心,说:“你哥是去办出院手续了?”

    弟弟不说话,看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火。

    迟立冬故意说:“你这小孩怎么不理人的?”

    弟弟:“你说谁是小孩!我才不是小孩!”

    迟立冬道:“听说你是逃课来北京的?回去还有没有学上了?”

    弟弟:“关你屁事!”

    迟立冬:“不能毕业的话,你哥再停掉你的卡,你可怎么办啊?啧啧。”

    弟弟普通话不灵光,气急了彪粤语骂人,倒没有脏字,也就到“你个衰嘅嘢(你这讨厌的家伙)”这种程度。

    迟立冬指自己耳朵,摆手道:“听不懂,听不懂。”

    弟弟以为他真不懂,怄得一脸内伤。

    这是家三甲公立,人很多,办出院手续也不快。

    迟立冬在沙发上坐下等。

    弟弟坐在病床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过几分钟,他也无聊,问了句:“你二十几了?”

    弟弟:“二十三岁。”隐约还有一点骄傲。

    迟立冬打击他:“我和夏岳刚谈恋爱的时候,也就二十三。”

    弟弟不屑道:“你只是遇到他比我早,如果同时遇到我和你,给他重选,他一定会选我。”

    迟立冬心里不舒服,脸上风轻云淡:“也许吧。但是没办法,我就是比你早。”

    弟弟斗志昂扬:“你不要得意太早,迟早我会抢到他的。我比你年轻,还比你帅,哪里哪里都比你强。”

    迟立冬道:“哪里哪里比我强?别太自信了年轻人,你也就只比我年轻。你恋兄没问题,夏岳又不喜欢小弟弟。”

    弟弟大怒:“你说谁弟弟小!我弟弟超大的!”

    迟立冬:“……”

    幸好连冶回来得及时。

    不然迟立冬真的怀疑这小孩要掏出来给他看了。

    两人的不友好气氛,连冶一目了然,也没有问,只无奈一笑。

    夏岳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他知道迟立冬的来意,道:“我们叫车去机场就好,不麻烦你了,你忙你的事。夏岳也是的,和我还这么客气。”

    迟立冬道:“正好我今天没事,你别客气才是,我送你们过去。”

    连冶也不再拒绝,说:“那就麻烦迟哥了。”

    他昨天叫“迟先生”,今天改了称呼。迟立冬觉得很好。

    从医院出来,先去连冶弟弟这几天住的酒店去,拿了他的行李,再去首都机场。

    连冶坐在副驾上,弟弟在后排,低头玩手机,不想理哥哥,更不想理迟立冬。

    连冶无奈地对迟立冬小小抱怨:“叛逆期,很不好管。”

    迟立冬道:“年龄差比较大的兄弟是这样了,我没有弟弟,有个朋友家里也有相差十几岁的弟弟,代沟大不好管,每天揍,我看这法子挺好的。”

    连冶道:“打不过要怎么办?”

    迟立冬道:“有空就来北京玩,我教你练散打,别说你只有一个弟弟,十几个都不怕。”

    连冶哈哈笑。

    后排的弟弟愤恨地翻白眼。

    到机场,迟立冬帮弟弟把行李箱拿下来。

    弟弟不情不愿地说:“谢谢。”

    迟立冬随便客气了客气:“下次再来,挑放假时候,别再逃课了。”

    弟弟却不客气:“等我下次再来,一定从你身边抢走他。”

    迟立冬说:“我觉得你不行。”

    连冶呵斥弟弟:“还讲!进去啦!”

    弟弟拖了箱子就走,边走还边说:“烦死咗!我好憎你啊! ”(烦死了!我很讨厌你!)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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