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狩劫(上部)》分卷阅读61

    唐越听完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正急得闵晨想不顾一切以下犯上的时候,唐越终于将闵晨话里的意思悉数吸收明白。

    “所有人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下船!”说完看了闵晨一眼,“我下去,这里闵晨全权负责!”

    闵晨正满意他终于在最危机的时刻拿出一个当家人的权威,全没想到他后面居然接了这么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正倒抽口气,要开口反驳,岸上清晰传来一声高喊:“越……哥……”

    船上众人还震慑在唐越这两年少见的发威中,这一声叫嚷听得分明,正面面相觑的光景,“越哥……越哥……”的叫声一句一句越发的清晰,顺着风声水声,送入耳中。

    这下终于可以确定,这声音不是伪造,且正是唐越最关心挂意的那一个!

    不敢置信的扑到靠岸一侧的船舷,“流苏,流苏……”震惊,狂喜,拧在一起,比岸上渺茫的声音不知大了多少倍。

    几道人影从岸边长草丛中接连闪出。

    唐越骤见之下,全身战栗的不成样子,低声喃喃了几句身边人谁也没有听清的话,蓦地腾身翻过船舷,直落到水中备好的舢板上,抓起船桨直扑岸边。

    闵晨摇头轻叹,这样的大当家,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难怪对淼社和流水人家忠心耿耿的蒙岩与临澧两位总管都萌生退意,另谋高就!

    唐越一下水,闵晨再不能带着众人在船上干站,赶紧指挥其他人上岸,即是保护唐越流苏,也是顺便了解岸上情况,只看唐越今天一再的失常就知道,今天这淼社当家人根本就想不到要从流苏等人身上查探情况了。

    苦命的闵晨只好把一切本该由唐越想到的,做到的事情全部揽下。

    唐越的眼中现在只看得到一个流苏,也只能有流苏。

    “苏儿,苏儿!”扑到水边,唐越颤着双手虚悬在流苏肩上,却迟迟不敢落下,唯恐一掌拍上去面前的人影会散去,成了一抹残影,只知道不停不停的叫着流苏的名字。

    一双微带清凉的小手缓缓抚上面颊,“越哥……”伴着一声有些哽咽的轻唤!

    一掌急速收回扣住在脸上游走的手指,唐越另一手已经急切抚上流苏的脸颊,从肩到腰,直到半蹲下身,抵在膝窝,流苏正被他这毫不掩饰的关怀感动的不知所措,唐越按住他手指的一手已经收回,“啊……”一声轻呼,唐越空出的手臂已经穿过腋下,将流苏打横抱进怀里。

    “越哥……唔……”一脸疑惑的流苏抬起头正待开口,炙热的唇瓣已经迎面罩下来,堵个严实。

    一吻结束,窒息的肺部本能的开始补充氧气,等到流苏从这一吻的火热中找回神智,已经被唐越带回船上。

    闵晨眼看着唐越流苏这两个最高指挥缠绵至极的纠结在一起,傻眼间,唐越已经抱着流苏闪进舱内唐越专属的休息房间去了,张口结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唐越居然玩忽职守!然而想纠正也来不急了,看着有些不以为然的淼社其他诸人,忽然觉得头痛至极……这人,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任性?还是急色?

    无可奈何之间,还的任劳任怨的接手剩余的所有工作,不过,只看流苏能毫发未损,且跟着流苏一起现身的人脸上也不见哀戚之色,闵晨也放下心来,至少,看起来,苍坞小筑在人命方面,受到的损失还不算大!

    ………………

    “苏儿,苏儿……”关起房门,唐越珍而重之的将流苏放在床上,诡异的气氛让流苏本能的感到危险,唐越五指张开,卡在他脖子上,将肘下施力正欲撑起上身的流苏又牢牢钉回床上。

    “越哥?”唐越的表情,太诡异,奇特,阴霾而危险,让一向见惯他温柔从容面孔的流苏有一瞬间的恍惚。此刻的唐越,陌生的眼中闪动着从没见过的狂乱,流转着近似疯狂的狰狞,让流苏心跳越来越快。不得不借着出声说话来缓解两人间奇异的压力。

    “苏儿……”指尖颈项间血管的脉动,奇异的抚平着唐越自坠燕峡返航后就一直跳动着不安的心绪。六神无主的慌乱只有在看到流苏整个人完好后才能归位……什么流水人家,什么称霸水上,这一刻,唐越终于确定,一切世上虚名,一切世人眼中的成就,地位,尊荣,全不及面前人完好无恙站在自己面前,拢在自己怀中来的满足而幸福。

    而这份幸福,四年前自己居然能蛮不在乎的推出千里之外,差一点便成了生死之隔……而现在,又差一点失之交臂。

    “我,唐越,在此由天地神明,昊洋河水见证,今生今世,再不让流苏离开我视线一时一刻,双臂之间,永圈苏儿完好!”郑重其事,一字一顿的说出誓言,让流苏瞬间怔在原地,动弹不得。

    争狩劫 (上部 情劫)卷三 玉楼暗战 086 雾里看花(h)

    这是流苏求了多少年的妄想,盼了多少年的情话。

    然而此刻听在耳中,全然找不到绮梦成真的欣喜若狂,只余下浮梦一样的虚幻,似乎伸手一拨,能如烟霞一般涣散!

    泪流满面却不自知的流苏,只能依循本能,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轻抚着悬在头顶的男人的脸,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描绘那张早已熟悉得如同刻在心版上一样的俊颜!

    唐越抬起手,引着流苏全无意识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游弋,即是感受那份清凉的真实,也是享受那份无间的亲昵。微凉的指一路拂过眉,掠过眼,顺过鼻,直到被引领着送在齿间。

    一点一滴的欲火被积累着,沸腾着,叫嚣着要将流苏融进血脉中的冲动!

    那张开开合合的小嘴犹自在呢喃着什么,开阖不休。

    唐越最初还在凝神,却什么也听不到。等到屏息细看之后,才发现那些没有发出声音的唇形竟然全部都是他的名字!

    唐越!唐越!唐越!

    纷沓而至的感伤,使冲动再也无力忍耐,猛一低头封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掠夺那份气息,也掠夺那份情意,更是传递自己迟来的感情。

    急切的剥开流苏的衣衫,让掌心下一寸一寸裸露出的白皙肤色染上**的嫣红,绽放的流苏带着病态的魅惑,让唐越想掠夺也想疼到心尖。

    突如其来的热切让流苏既窘迫也迷茫,多年梦中摆不脱的恐惧一股脑的涌出来,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下一吻之后,美梦破碎的时刻,那些冰冷的空气从来都是他清醒后迎到的唯一。

    似乎看穿流苏的胆怯,唐越轻笑着将他一直攥在身侧的拳头收拢在手心,将五指一一捋直,然后,在流苏震惊莫名看着他手指的时候,沙哑着声音道:“试试看,真的!”

    挑开衣襟,贴肉置好。

    指尖触实的那一瞬间,唐越明显感觉到流苏的瑟缩,那一刹那轻微的退而复返简直让唐越感动的眼角发涩。

    蜿蜒的气息顺着吻痕在咽喉间辗转,唐越用唇去描绘流苏身上每一寸的美好,也刻下自己创造出来的烙痕。

    渐渐被又麻又痒的感觉环绕其间的流苏,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细细的喘息,凌乱的呻吟。

    骤然听到自己的嘴里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流苏震惊之后终于清醒,染上**的眼神迷离,眨了又眨。

    竭力想清醒过来的模样,简直可爱到极点。

    低低沉沉的笑声终于让流苏彻底回神,再眨眼,唐越犹在!

    犹不自信的抬起手腕就唇,张口欲咬,被唐越眼疾手快的救下,“我帮你!”

    牵起流苏的手,顺着胸膛一路划下,被碰触的感觉好到不可思议,让唐越从胸腔深处溢出浅浅沉沉的低吟。

    手心里被塞进苏醒的火烫,让流苏蓦地烧红了脸颊,一直不愿清醒面对的意识一瞬间全部砸进脑子里,唐越的誓言,话里的情意,此刻两人坦诚相见的境况,舱房内意乱情迷的氤氲……

    流苏猛一激灵,梦境里幻想过千百次的场景与现实叠合,再分不出边界。

    软软的一声轻唤,“越哥……”猛的闭上眼睛。

    随着一声低沉的回应……“我在!”,流苏猛的睁开眼,在,还在!彻底分清不是梦境,流苏心上腾地涌起说不出的沉重,但又夹着让人轻飘飘的昂扬。

    腰上骤然发力,腾地翻到唐越身上,“越哥……越哥……”一声急过一声的低喊,就如二十一年堆积在心底的情感,骤然间全部找到宣泄的出口一样,急不可耐的倾倒在唐越身上。

    状若疯狂的啃噬舔吻,全无章法,当然称不上舒服,然而那份真实的疼痛却让唐越迷乱至极,这是流苏还活生生的待在他怀里才能创造出的疼痛啊……

    纵容他在身上肆虐,只在流苏控制不住力道时才浅浅的哼出抗议的呻吟,立刻就能得到舌尖讨好的爱抚轻舔,失神之间,骤然发现流苏的唇与手已经越来越蜿蜒向下,等到唐越反应过来不对之时,正看到流苏近似膜拜的虔诚视线正牢牢的看着他那处神采奕奕耸立着的火热根源。

    “苏儿……”已经忍不住的唐越哑着嗓子低唤,两手插进流苏腋窝就欲将正跪坐在他腿间的流苏捞上来,流苏却快了一线,一低头将他高高挺起的昂然整个含进口腔。

    亟待爆发的**重心,骤然从暴露在空气中的空虚移师到温热柔软的嘴里,唐越的力气一瞬间被掏空的干干净净,而那灵动的舌尖偏在有限的空间里极尽细致爱抚,让唐越抗议都来不及,只能剧烈喘息着补充越来越稀薄的空气。

    心里大声喊着不该是这样,不该让流苏如此委屈的讨好自己,然而只要一意识到流苏正用着最谦卑,最虔诚的方式讨好着他,快感就不经过理智直冲大脑,海啸般的强烈快感从四肢百骸悉数涌到那处最脆弱也最癫狂的所在……

    “呃……”分崩离析的视线交错中,分不清摇晃的是床还是什么。

    失神的怔仲间,流苏带着麝香味道的唇已经寻了上来,齿间味道的交换,终于让唐越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苏儿……”难得的脸红,在看到流苏邪邪的笑脸时,更加说不出话来,一想到居然是射在流苏嘴里……唐越就口干舌燥。

    股间炙热的高温,分不清是谁的**,**后的余韵,让唐越的脑子还蒙蒙的氤氲着。

    “越哥,你终于,是我的了!”

    电光石火间的明悟,来不及改变什么,流苏猛一挺身,充满唐越的同时,邪肆的唇角也一并接收其所有的惊喘!

    …………

    船舱内春意盎然。

    暴露在初秋凌晨凉冽风中的闵晨傻眼之余也只有忿忿不平的接手所有善后。

    从索黎兴奋的回诉中得知,苍坞小筑的火,居然是流苏指挥人放的!

    原来唐越他们走后没多久,担心流崎安危的流苏就命人请来小筑里常驻的医师,原本是寄望于万一的清醒,却在为其洗净身体包扎伤口的时候,被流苏看出端倪。

    加强警戒之后,果然在小筑后方的山上发现不对劲,流苏当机立断,将所有老幼妇孺全部撤进位于小筑内早年修筑的避难密所内,又安排留守人员中身强体壮,有点功夫底子的人守在外围,一旦有敌人攻击便全面干脆的放火,阻止对方的近身强攻。

    一面放出翔鹰给唐越等人送信回援。

    “幸好你们回来的及时,不然,如果等到苍坞小筑烧成了白地,那可什么都迟了!”索黎心有余悸的说完过程,末了还不忘感慨一下唐越率队回来的及时,才发现闵晨的脸色已经不知何时黑成一片。

    “少主什么时候发现那人不对劲的?什么时候放出的翔鹰?”找出感觉不对劲的地方,闵晨皱眉询问。

    闵晨的严肃,让索黎不由自主的正经起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大约在少爷走后一个时辰,少主发现问题,再到放出翔鹰,也就隔了半炷香!”

    “有问题么?”

    “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翔鹰!”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寒意!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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