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悬用力进出。
伯九脸通红。
又过了好久,伯九禁不住折磨:“……我说……”
“嗯。”
“嗯……是……”伯九咬咬牙,什么礼义廉耻见鬼快点见鬼去吧,“相公……相公的味道……”
看在罗悬眼里,无边风月。万万没想到,论情话的撩拨,伯九天分极高。罗悬当下便加快动作,全部送入伯九体内,自己也伏下身来,将伯九翻个面,让他趴在自己胸口,有一下没一下抚摸他的发顶。两人抱着躺了一会儿,伯九又很有些乏了,便呼吸平匀,睡了。罗悬不忍叫醒他起来沐浴,本来心里还盘算着沐浴时要如何如何,现下只能抱着安安分分入眠。
怎奈想起伯九方才红着脸说相公的味道的模样,腹下又是一紧。
……来日方长。万万不能一下子把人欺负狠了。
可督察大人刚把心心念念一直想办的王爷给办了,竟是喜悦得不能自已,现下又缓缓摸着怀中之人,怎么也无法入睡,竟一直睁着眼睛,直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黎明时分了。
伯九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下罗悬的胸膛,缓缓,缓缓目光上移,和罗悬对上。
伯九:“……”
“伪君子啊你!”
罗悬闷笑着,张开双臂把张牙舞爪的人收到怀里:“这么有精神?天还未亮,不如再来一次。”
伯九气呼呼,不搭理他。
罗悬用手指勾画他的下巴:“九九。”
半晌,伯九道:“嗯。”
“做我娘子如何?”
伯九惊得弹起,又被罗悬按回怀里。昨日,昨日最后,他的确是,喊了罗悬一声相公。
罗悬脸贴上他:“我们是几辈子的冤家,容不得你拒绝。”
“……我们毕竟是男子。”相守已然不易。
罗悬轻笑:“我朝律法未说男子不可结亲。”
伯九哑然。这位刑部的大人是在揪着律法的漏洞么。
“断袖常有,却难相守。即便相悦,亦受到世间万般阻碍。九九,你愿不愿意与我一道,破了这个先例?”
伯九看着罗悬沉静的眼睛,突然心情大好:“容本王考虑考虑。”
罗悬咬牙揉捏伯九的腰:“昨夜已成好事,王爷竟过河拆桥?”
伯九“哼”了一声:“不要,痒。”
罗悬偷了一个吻,放开伯九起身:“我去打水沐浴。”
“嗯。”伯九懒懒爬在床上,眯起眼睛看罗悬起身离开。
坐在浴桶里,两人相对。
伯九又觉得羞了。罗悬要帮他清理里头,便让他背过身去,手指在水中,刚刚掰开,便听伯九倒抽一口凉气。罗悬用两指分开,让水将自己留下的东西挤出伯九体内。那等场面,看得罗大人直念道德经。伯九也不好受,但昨日折腾下来,也知晓发出什么声音,只能让背后的伪君子本性显露无遗,就咬了牙,把头搁在双臂上。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罗悬把伯九捞出来擦干,又讨了一顿耳鬓厮磨才放开。做完这些,已经是清晨了。
两人一晚上都没回各自的府邸,
罗悬捡起地上四处散落的衣衫,一件件挑出,帮伯九穿上。轮到他,伯九也接过衣裳,伺候他更衣。两人默然无声地做着这些,竟像在一起过了几十年的老夫,咳,老夫老夫。
地上的棋子还是散落一地。黑白交缠在一起,就像昨夜的荒唐。
——赢的明明是他啊!
到最后却是被吃干抹净。
唔,不过说起来,那时候也是被鬼迷了心窍,本来可以狠狠给罗悬一下报仇,却是最后把自己搭了进去,说不清是谁惩罚谁了。
罗悬还觉得不够,隔着衣料蹭他:“王爷,今晚还来吗?”
伯九怒拍狗官的爪子:“滚!”
罗悬竟笑出了声:“好。跟王爷一起滚。”
“谁要跟你……”
罗悬执起伯九的手:“王爷,该上朝了。”
哦……是啊。
李小非假装不知道昨夜老爷去了哪里,也假装没猜到昨夜两位主子做了什么事,尽职尽责赶着马车,送二位去城东上朝。
伯九一路被颠得疼,还未出声,便被罗悬直接抱起来放在腿上。
他心一横,往罗悬身上一靠。
罗赫偏巧也是这个时候赶到,上朝。看到琛王爷被自家弟弟抱下马车,心里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海枯石烂斗转星移。
尚书大人忧郁的盘算了一下罗家的财产,觉得给琛王爷下聘礼,大抵还是负担得起的费用,总算把心定一定。
罗悬把伯九放到地上,再次牵起他的手,两人踩着那么点天边的朝霞,走在笔直的宫道上,向大殿走去。
☆、第四十三章
早朝依旧,事情商议完毕,皇帝宣了伯九面圣。涉王身体有恙多日,今日方来上朝。伯九正欲随太监离去,便被涉王叫住。太监只得先去禀报皇帝。
比之之前,涉王好似苍老许多,让伯九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涉王一笑:“老夫先前多有得罪,还望琛王爷海量。”
伯九忙鞠躬:“折煞晚辈了。涉王府的水味道甘甜,回味无穷。”
涉王对着明晃晃的讽刺不作反应,只道:“旧地重游,不知王府,可住的满意?”
“吃好喝好,劳烦王爷挂心。”
两人分明是叔侄关系,却一口一个“王爷”,夹枪带棒,彼此心知肚明。
涉王收起笑容:“老夫有一事不得不提醒王爷。刑部那位大人虽然是人中龙凤,到底是男子,既然王爷承了爵位,便要顾及天家颜面。”
伯九对这番话并不在意:“王爷劳心了。流言蜚语虽盛,总比求而不得要好一些。”
他这句话并无别的意思,却见面前中年人一时失语,神思恍惚了。想到皇上还在等候着,伯九便不再逗留。
太监引他去了御花园,周伯演方坐在小亭子中饮茶。
“涉王可有为难你?”
“没有。”
周伯演点头,目光却突然定住,直直地看向伯九的衣领。他放下茶杯,伸出手。
伯九看着皇帝的手伸过来,在衣领前停住,然后,将衣领翻起,收紧。
伯九:“……”
皇帝喝了口茶,才淡淡道:“昨夜没回府里?一身痕迹。”
“……”
罗悬这衣服,就是这么给他穿的?
伯九暗暗在心里把他的相好千刀万剐。
他干咳一声:“皇兄寻我何事?”
“万事俱备,不日便要还一个公道了。”
摊牌这一日,迟早是要来的。伯九只是点点头:“就这事么?若皇兄需要我,随时会去的。”
“太后也要见你。”
伯九头皮一麻。
周伯演笑:“长辈总不能不见的,有朕在,你无须担心,注意礼数即可,她又不是市井泼妇,不会为难你。”
话虽如此,伯九在周秦氏面前跪下时,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眼前妇人虽一脸倦容,略有富态,半掩的眼中还是放出光芒来,审视着跪着的伯九。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