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顾天狼》分卷阅读74

    “凛兄……”

    得到回应,云濯握着那人的右手一紧:“你伤得可严重?”

    “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

    司徒凛另只手将被子掀开条缝儿,嘴角笑意不明所以:“不过你既来了,应该就不算重了吧?”

    “啊?什么意思?”

    云濯一头雾水,正疑惑时,却见那方才还“伤重之人”另只手一扬,将棉被掀得“呼啦”落了地。而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更反客为主,力道一转,两下捉住了他腕子。

    ……哎?哎哎哎?

    一来猝不及防,二来武功全失,云濯对司徒凛报复似的偷袭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脚底一个不稳,后背直直砸上床褥。

    嘶,这一下,可别把那道口子砸开啊……

    肩胛骨闷闷生疼,他皱着眉再一回神,俩人已成了一上一下之态。

    “亏三少还算有点良心,可算知道来看我了。”

    司徒凛撑着手臂居高临下,一向似笑非笑语气间难得透出点怒意。

    他拽着云濯那只手往自己胸口一放:“不然我这儿的伤,怕是要越来越重咯。”

    不是,不是,这什么跟什么……

    进屋以来,变数忒多,猝不及防被人按在床上的云濯十分诧异。

    凛兄这意思,是他没受伤?

    ……还是说,只伤着了胸口?

    他试着动了动被按住的手,发现手腕尚能晃晃。就在那人半开的衣襟里摸了一把。

    衣衫之下,温热的肌理带着习武之人的紧实,却是十分光滑。

    没有刀痕,更没有箭簇……除过如雷的心跳震得他动作一顿,根本察觉不到什么内伤外伤。

    “好啊,凛兄你骗我是不是?”

    云濯讪讪挣了开手,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吊着脸无视了头顶愈来愈重的呼吸声,皱眉哼道:“原来你压根没受伤,那外边的消息是假的。”

    “……怎么,不行?”

    司徒凛低头蹭到云濯耳侧,亦报复似的轻飘飘呼出热气:“你凛兄我,若不散布受伤的消息,难道还得没头苍蝇似的继续找你?”

    “啧,你这人,又整这些虚招!”

    虽被耳畔突如其来的气息挠得一臊,云濯仍理直气壮地哼哼唧唧:“可真是为了见到我,什么鬼话都敢编?”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天狼君。”

    司徒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又得寸进尺地在他圆圆的耳垂上一咬:“你一声不吭跑没影,我还没怪罪你呢!”

    “怪,怪罪我什么?!”

    忽被来了这么番暧昧的“偷袭”,云濯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痛意未消的背脊忽过电般一阵麻痒,气息一抖。

    “一年不传消息,又负东都之约。”

    司徒凛贴着他耳朵一字一顿:“三少,认不认错?”

    “不,不认!”

    虽自知理亏,云濯心里亦憋着被人蒙骗的气,咬牙硬撑。

    “哦……”

    司徒凛笑容意味不明,撑起身子,冷不防抬手在他腰间痒肉上一挠。

    “你,你你你……哈,哈哈,停……”

    少年打作一片时,自己的弱点没少被那人发掘,云濯被那人咯吱的七扭八歪,眼底飙出湿意。

    “认不认错?”

    司徒凛不为所动,手底下变本加厉。

    “哈,停……哈哈哈,停!”

    死撑片刻还是丢盔弃甲,同从小到大的每件事一样,他又一次没斗过那位,憋气虽憋气,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云濯只能赶忙缩着脖子认了怂。

    他揪住那人蠢蠢欲动的手,瘪嘴道:“我,哈……认错,认错还不行?”

    “哦?这就受不住了?”

    司徒凛停下动作,低头看看那小子泛起微红的脸,旋即意会。

    云濯赶紧闷声点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咱久别重逢,先别急动手动脚了。”

    这不是废话,再照这么继续折腾下去,纵面对着知根知底的竹马兄弟,他也怕是要被撩起火了……

    “好,这次先饶了你。”

    原也只想逗人一逗,司徒凛破天荒地见好就收,痛快一撒手,面朝着侧面滚了半圈。

    他随手一扯自己半开的衣襟:“那,先说好,是谁先动手动脚的?”

    “呃,是,是我?”

    想着方才摸摸索索的一番举动,似乎还真是由自己开始,云濯略觉理亏。

    “知道就好。”

    司徒凛心满意足,红眸一抬,将一年不见的人上下打量一番。

    “怎,怎么了?”

    前脚刚被人撩得差点起火,后脚又被人从头到脚盯着看,云濯浑身不自在,悄默声往后方蹭了蹭。

    “话说,我怎么看不到你的妖气了?”

    司徒凛一皱眉:“……你的妖骨没了?”

    “唉。”

    一听此言,云濯便知道对方那鬼瞳又把自己看了个透。

    “我就知道,瞒谁也瞒不住你。”

    他瘪瘪嘴,方才的暧昧气息散个一干二净:“嗯,没了,不止如此,武功也没了。”

    司徒凛神色陡转,气息一滞:“怎么回事?”

    “这,这就说来话长了……”

    云濯一声叹,从南诏之行开始絮絮叨叨倒起苦水。

    “竟是如此。”

    听人一一道完原委,司徒凛亦一声叹:“既有此缘由,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我也得有机会早说啊?”

    一提到这,云濯又觉得自己委屈到了家,摇头道:“我爹死了,二哥重伤,炎毒殿那些乌合之众肯定也不会替我说话……当时大哥和陶公子都提着剑往过赶了,我还能找谁说理去?”

    “这,倒也是。”

    司徒凛翻个身子半坐床上,食指轻敲起额头:“要不,你先在我这房里避避风头?我想法子给你澄清?”

    “得了吧!我还在你这儿避风头呢!可别到时露馅连累了你。”

    想起那日在瓜州听到的言论,云濯连连摆手:“你是不知道,如今那些江湖客都怎么议论咱们的!”

    “哦?怎么议论的?”

    司徒凛往墙上一靠,手腕斜斜搭在支起的膝盖上。

    云濯苦笑:“说咱俩一个仁义不分,一个放浪形骸,是对儿十分般配的江湖祸害。”

    “噗!”

    司徒凛气息一滞,差点被口水呛住。须臾顺了两口气,带笑摆手道:“别说,别说,评价得倒挺准确!”

    “哎,所以,我本只是来探望探望你,顺便问问你的建议。可并非想住进九淼连累你的……”

    云濯一摊手,又道:“你看,本来离兄那事儿就落了一堆人口舌,这弟子房又人来人往的。你啊你啊,还是先别急着‘包庇’我了呗。”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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