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父偿/采菊东篱下》分卷阅读17

    众人均被他眼中森然的寒芒所慑,一时间全部静了下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地上躺着的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以及四周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可能出手的上百名黑衣侍卫,再想想自己已经服下九阳洗髓丹,再闹也是于事无补,顿时不约而同地安分下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到秦逸身上,沉默地注视着他,那些目光中虽然仍旧隐含不满,却也都流露出服从的意味。

    秦逸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心中立刻明白,无论他们心里真正的想法为何,至少,今后他们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都会不得不服从自己,绝对不敢生出二心。即使是江东篱回来重新站到这些人面前,他们也只能乖乖地服从自己的命令,别无他途。

    而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逸轻咳了一声,成功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后,才朗声说道:“各位不用担心,九阳洗髓丹我会每月按时派人送到你们手上,只要各位能够安分守己,全力效忠于我,我保证你们的日子会比我父亲主持大局时过得更自在。此外,从今日起右护法柳黛提升为灵华宫总护法,统领灵华宫内堂所有事务;倘若哪位堂主能击毙或擒获叛逃的原护法商玉川,本座将册封其为灵华宫外堂总堂主,并另有重赏。我的意思,想必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事已至此,众人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事实,尽量安分守己以获得每月一粒的解药。而听到擒获商玉川者便能晋升空缺已久的外堂总堂主一职,不少利欲熏心的人更是蠢蠢欲动,当下便有不少人纷纷应道:“听明白了。”

    秦逸点点头道:“很好,本座特命最好的舞姬为大家准备了歌舞,各位请尽兴狂欢,如果看上了哪个尽可以带走。本座不胜酒力,便不奉陪了。”说完,站起身来当先离席而去。

    秦逸在寿宴上足足喝了七八十杯酒,走出来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便感觉有些上头,竟是有了四五分的醉意。

    想到自己已经成功地将灵华宫所有堂主牢牢控制住,迫使他们不得不听从自己的命令,秦逸心中那块压了好长时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从今以后,这个灵华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自己终于坐稳了灵华宫宫主的位子,再也不用害怕那个男人脱困然后逆袭了。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秦逸的心中就充满了兴奋和得意。

    那个男人想必还踌躇满志地计划着脱身逃走,然后东山再起重掌大权吧,可惜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想到江东篱,秦逸脑海中立刻掠过昨晚他被自己按在床上狠、操的情景,小腹处顿时涌起一股热流,下面那根立刻急不可待地挺立起来。

    于是,秦逸自然而然地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21

    21、脱困

    而这个时候,江东篱正盘膝在床上,竭尽全力地调动着体内残余的真气。

    感谢上苍,秦逸对他自己下的九毒化功散的药效十分有自信,因此并没有每天都封住江东篱的穴道,只是用那条铁链锁住他的右腕,限制住他的行动力。

    正是因为秦逸这个过于自信导致的疏忽,才使得江东篱有了一丝脱困的机会。

    自从他被囚禁的第二天开始,这二十余天来,每当秦逸不在时,江东篱都会偷偷地运功调息。

    一开始自然毫无效果,后来时间长了,竟然真的让他成功地调动起一丝真气来。

    而有了那一丝真气做基础,再继续调动其他的真气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东篱可以自如调动的真气越来越多,到了第十九天时,他已经恢复了大约三成的功力。

    有了这三成功力,要脱离这个逆子的禁锢就不算难事了。

    秦逸啊秦逸,你毕竟还是小看了灵华神功的威力。

    只是,秦逸毕竟是一代神医萧灵柩的后人,于下毒一道极为精深,他的自信并非毫无道理——他配制的九毒化功散药效的确十分霸道。

    若论内力深厚,江东篱自认绝不会低于江湖前五名,灵华神功的运功法门更是和武林中其他任何内力都完全迥异,然而中了这九毒化功散之后,任凭他想尽一切办法,都只能将功力勉强恢复到三成,再要多恢复一分一毫也是难比登天了。

    没办法完全恢复功力,他便没办法弄断右腕上那根南海寒铁铸成的铁链;即使他真设法弄断了铁链,仅凭着三成功力也无法安然走出这高手如云的灵华宫去。

    ——那些黑衣侍卫是江东篱亲手训练的,他们的实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想要逃离这里,最后还要着落在秦逸身上。

    而就在江东篱想尽一切办法,也无法多令功力恢复半成,最后不得不把主意打到秦逸身上时,忽然听到门外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继而是锁门的铁链声哗啦啦响起。

    江东篱立刻小心地半躺下、身来,伸出左手为自己盖上薄毯,装出闭目休憩的模样。

    于是秦逸一走进内室,第一眼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姿态慵懒地躺在床上,颀长的身材被黑锦缎中衣衬托得愈发诱人,看上去简直像极了一头正在休息的黑豹。那仅有的一根衣带虽然牢牢系着,却完全起不到蔽体的作用,导致胸前和腿间都有大片的春光泄露出来,瞬间便吸引到了秦逸的全部注意力。

    秦逸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胯、下的器官却过分争气地雄赳赳气昂昂起来。他一面在内心唾弃自己在男人面前薄弱的自制力,一面缓步走到男人身前,弯下、身来用手轻轻拨弄着男人长而浓密的睫羽,同时低声叫道:“东篱,你是醒着的吧?”

    江东篱张开眼瞪视秦逸,用极为不耐的口气道:“要上就快点,啰嗦什么。”

    “啊,东篱你今天好热情,”秦逸故意做出惊愕的表情道:“莫非你终于喜欢上被我、操的感觉了?”

    说完俯下、身来,含住江东篱的耳垂细细地舔弄。

    江东篱一动不动,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

    秦逸心中大悦,开始沿着江东篱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在他的锁骨、胸膛上印下无数个细密的吻。

    江东篱反手抱住秦逸的颈项,不住地发出细碎的轻喘,顿时让秦逸觉得浑身发软,身体某处却变得异常坚硬。

    秦逸双手贪婪地在江东篱身上抚摸着,尽情感受着男人富有弹性的细腻肌肤带给自己的绝佳手感。

    就在他渐渐进入状态时,忽然感觉到脖颈一紧,竟是被什么东西给紧紧地勒住了。

    他慌忙定睛一看,只见一条黑黝黝的铁链正箍在自己的脖子上,铁链的一头自然在江东篱的手中。

    却是江东篱趁着秦逸情热难耐,丧失应有警觉性的大好良机,用右手中的铁链快速无比地在他的颈子上绕了一圈,然后双手分持铁链两端,一双深黑的眸子冷冷地盯着秦逸。

    秦逸立时一个激灵,酒意顿时消退得干干净净。他拼命伸手去抓颈中的铁链,江东篱只微微用力,他的手便无力地软了下来。

    秦逸被江东篱勒得呼吸困难,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心里不由咯噔一响,知道自己此刻的小命尽在江东篱掌握之中。他知道江东篱恨透了自己,生怕他一时失控将自己勒死,连忙拼尽最后一份力气挣扎着道:“别杀我,杀了我你也活不成!那些分堂主都服了我下的毒药,你若杀我,断了他们的活路,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江东篱倒没料到秦逸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闻言手中铁链稍稍松了些许,让秦逸得以稍事喘息,口中冷冷说道:“想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交出铁链的钥匙,再亲自护送我走出灵华宫。等我安全了,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秦逸闻言立即说道:“钥匙不在我身上。为了安全起见,我交给黑衣侍卫统领程林保管了,我可以命人去取。”

    “那倒不用。”江东篱淡淡道。说完他用右手扣住秦逸的咽喉,左手则飞快地点了秦逸的软麻穴,然后探到他的后腰处仔细摸索,片刻后终于摸到了目标物——一柄薄如蝉翼、削铁如泥的匕首。

    正是秦逸平素暗藏于身的防身利器。

    江东篱握紧匕首,手起刀落‘铮铮’两声将那条南海精铁制成的铁链斩断,然后横持匕首置于秦逸颈间咽喉处,语气极淡地道:“立即下令黑衣侍卫放我出宫,不得阻拦,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咽喉处被自己命人特制的匕首锋刃紧紧贴住,森然寒气刺得秦逸脖颈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生平第一次,他距离死亡如此接近。

    秦逸软麻穴被封后顿时浑身无力,心底却早已如明镜般雪亮,看来江东篱已经恢复了内力,所以才敢对自己猝然发难。

    他知道江东篱言出必践,又想到他近日来遭到自己无数次侵、犯折辱,以男人那骄傲刚烈的性子,只怕心中早已将自己恨之入骨。此刻他不取自己性命,不过是为了想要安全脱困。倘若自己稍有犹豫,说不定男人一个激动之下,顺手便如宰掉一只鸡鸭般割断自己的脖子。

    幼时的挫折早已使得秦逸明白生命的珍贵,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他也从未放弃过生存的意志。如今遇上生命威胁,他自然很快便做出了抉择,那就是听从男人的命令。

    江东篱跑了还可以再设法抓回来,自己的小命可只有一条,他自然不会傻得在这时候玩什么宁死不屈的戏码。

    秦逸看不到江东篱的表情,只得尽量放柔声音道:“父亲大人,您别激动,孩儿这便送你出灵华宫。”

    江东篱显然对他的识相十分满意,点点头道:“很好,倘若你敢玩什么花样,我立刻便会割断你的咽喉,咱们不妨来个玉石俱焚。”说到这里他手上的匕首忽然一紧,厉声道:“走!”

    秦逸立刻乖乖起身,小心地迈步朝前方走了一小步表示听从,然后低声确认道:“等你安全了,你会放我一条生路的吧?”

    江东篱一面用匕首挟持着他朝门口走去,一面冷冷道:“等我出了灵华宫,自会立即放了你。我要取你性命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秦逸点点头道:“最好如此,否则那帮黑衣侍卫也不会放过你。”

    两人各怀心思地走到门口,江东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几名黑衣侍卫早就被秦逸远远地赶到一边,此刻看到秦逸被制,立即全部围了上来。

    秦逸连忙抬起一只手吩咐道:“别冲动,立刻传我口令,所有黑衣侍卫放我二人出宫,不得阻拦,只需手持强弩远远跟随。”——他这个命令,自然是防止江东篱出宫后过河拆桥顺手把自己杀了。

    江东篱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冷笑一声道:“我答应出宫后放过你,自然不会取你性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秦逸不敢点头,怕被颈中削铁如泥的利刃割破咽喉,只好忍气吞声道:“好。”

    说完缓缓举步前行。

    江东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手中匕首始终稳稳地架在他的颈间,以防旁边虎视眈眈的黑衣侍卫突然出手。

    从秦逸住处到灵华宫大门口约有五百丈左右,这段距离江东篱平日顷刻间即到,如今在强敌环伺下,却走了整整一炷香时分,足见其间凶险。等到走出宫门后,江东篱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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