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eduardo始终坚持了下来。
注射始终没有间断,carlos一天比一天急躁,他开始在重复问话的同时用上了鞭子,如果eduardo坚持自己的回答就会被严厉的惩罚,刚开始几天eduardo还在硬抗,但在药物的影响下痛感实在是太强烈了,他为了规避惩罚,开始重复carlos想要的答案,同时在心里默念自己的答案,他拼命回想自己的人生,一遍一遍在脑内重复他的所有经历,但是很快,他就在药剂影响下败下阵来,最明显的征兆,eduardo恐惧的发现,他的记忆开始模糊了,他甚至无法顺着时间线回想,记忆由线断成碎片,那离这些碎片消失会有多远?他开始害怕自己会被这一遍遍的回答洗脑,他害怕真的没人会找到他。
而当心理防线有了裂口,崩溃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garia通过数据库,在新加坡找到了四例相似的失踪案,失踪时间分别是十四个月前、一年前、七个月前和三个月前,reid提出如果嫌疑人是虐待狂,那么他犯罪的频率可能是按照受害人被驯服的时间来的,也就是说受害人意志越坚定活得越久,而案件间的间隔并不长,加上每位受害人在和嫌疑人交往后都会火速出柜并征求父母同意,尤其是考虑到他们的父母都十分顽固守旧的情况下,说明嫌疑人非常非常擅于蛊惑人心,他怀疑嫌疑人有相关专业背景,至少学习了相关知识。
rossi提醒其他人,上次逮捕行动房子里只剩尸体,也就是说嫌疑人会将尸体作为战利品收藏起来,那么他在新加坡一定有远离闹市的房产,在迈阿密必然也有。
garia说她可以交叉对比迈阿密和新加坡的郊区房产所有人,可是耗时很长,而且不能排除假名注册或者亲属家人房产的情况。
又是十二个小时过去,man和jj在外寻找下线索,garia不眠不休的查找信息,hoth和alex在研究信息,rossi和reid在修正侧写。
一直在角落得mark突然站起来,一把拔掉手提上的电源线,踩着人字拖,从角落快速的走到桌子前,“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什么,”他将手提放到几位探员面前,开始解释,“我浏览了几位受害人的faebook账户,还有他们的亲属朋友的faebook账户,下载了他们发布的所有信息,我发现在和这位男友先生见面后,有几位有提到国际船运方面的内容作为谈资,而他们的生活和工作与国际船运毫无关系,再和我之前对新加坡和迈阿密机场差不多两年的监视数据、美国入境船运单的记录交叉对比,我找到几位嫌疑人,我查到了他们的faebook账户,排除了他们的嫌疑,当然你们才是专业的,我已经将数据交给garia。然后我继续排除剩下的人选,有一位carlos gambino,他在出入境名单内但不在交叉名单内,不过他所在的意大利黑手口口党口口家族涉及国际走私,在迈阿密和新加坡有多处据点,而且他是这个家族下任继承人的小儿子,他是以心理治疗的名义被送到美国疗养的,我认为garia可以查一下他的案底,他没有照片流出,看上去和几位受害人也没有交集,我怀疑他用了假名,我黑进了迈阿密的几所疗养院,其中有位化名alexander的,也就是第三位受害人男友的名字,监视器里看起来和你们找到的嫌疑人照片长得一样,我截图发给了garia,而且帮他付疗养院账单的账户来自意大利的ferge公司,四年前意大利新闻报道他们涉嫌gambino家族的洗口口钱案但很快洗脱了嫌疑,我觉得他就是嫌疑人。还有,这个公司在迈阿密有注册分部,这说明他们在迈阿密拥有房产。”他说话中间没有任何超过两秒的停顿,以至于说完后他不解的面对一屋子沉默的探员。
reid倒是听完就立即反应过来,“garia你查一下carlos gambino的案底,和ferge公司名义下的房产,快!”
garia运指如飞,“哦,好的,好的,carlos gambino,不,他在联网数据内没有案底,等等,我试试看,好的,这位carlos先生在三年前在意大利由于残忍虐杀了对手家族的人被两个家族达成协议联手驱逐出境,由于是黑手党内斗警方没有插手,被送到迈阿密水湾疗养院休养,omg我找到了他二十岁时聚众斗殴入狱的照片,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ferge公司在迈阿密有五处房产,四处内市区,一处在郊区,地址已经发手机上了,加油,把这个变态混蛋抓回他该去的地方!”
rossi打电话通知man,放下电话时听见mark向hoth要求要一起去,hoth难得同意了,不过要求他呆在车上直到救援行动结束。
路上,mark紧张得一直在咬着指甲,rossi看着他,问道:“mrzukerberg,你知道你的推理过程,在fbi面前违法了多少条联邦法律吗?”
mark没有看他,直视前方用一贯的超快语速回答道,“如果你是想要帮助我平复我的焦虑,我对你表示感谢,但是请不要这么做,因为这毫无帮助,你无法平复我的焦虑。还有我知道,但我只想要找到他。”
rossi和reid对视一眼,无奈的放弃了。
车子在沉默中快速的向迈阿密郊区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花朵,后面我会全都补偿你的相信我!
☆、an asshole
03
他从一场脱力昏迷中醒来,被从台子之类的地方粗鲁的拽下,由于长时间的束缚,他几乎立刻摔倒在地,他闻到了泥土的味道,似乎带着一丝水汽。
“你是谁?”
眼睛在长时间的强光的直射后无法视物,黑了十几秒才看得到东西,聚焦有些困难,眼前还是很模糊,于是他让思绪跟着带着水汽的泥土味走神一会儿,他想到了下雨,下雨,他抓到了一片碎片,他想起自己淋了雨在敲门,他记得自己很生气,开门人的脸看不清楚,但他记得自己更生气了。
他好不容易想起一点,还想顺着记起之后的事情,但不得不在鞭子的催促下跪好。由于没有回答carlos的问题,被狠狠抽了几鞭子。
“你是谁?”
“我是谁?”他被弄糊涂了。
他心想对啊,我是谁呢,可是他想到脑袋发疼,还是只能抓住几个片段,他坐在一张单人床上,看着一个卷毛男生窝在椅子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他看不懂那些飞速打出的语句,于是低下头继续看书。
“你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
他睁大眼睛,视野清晰了一些,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说。
“我是你的奴隶?”是吗?可是他不由自主的从内心深处升起了浓重厌恶感,而且主人是什么呢?“什么是主人?什么是奴隶?”他一边抛出问题,一边还在拼命想抓住脑海里的片段。
“就是你服从我,我就会保护你,你反抗我,比如不好好回答问题,甚至怀疑主人的话,我就会惩罚你,你是属于我的财产,我会支配你,使用你,只要你一直听话,我就留你一条命。”说着,三下鞭子重重落在了他身上。
他记起一场争吵,和之前那个卷毛男生,自己坐在茶几上,那个人坐在沙发上,他们靠的很近,他们在争吵,他觉得自己是对的,对方也是,自己好像吵输了,但是他们后来对着彼此笑了起来。
所以这根本说不通,他心里疑惑着,两个人的话,谁来判断我是不是服从听话呢?而且记忆里那个男生也没有因为自己反驳他的话而打自己啊。难道因为那个男生不是主人的关系?他是谁的主人或者是谁的奴隶么?他倒是宁可要那个男生当主人,虽然那个男生看起来脾气不好的样子,但怎么都比这个强吧。
可是他不想在挨打了,更不想丢了性命。梁子上那四个人大概就是因为不听话死掉的。
“我是你的奴隶,你是我的主人。”他顺从的说着。
但是在心里暗暗的加上一句,“no,never。”
所谓的主人得意的笑了笑,又说,“没有人要你,只有我收留你,你没有名字,以后奴隶就是你的名字,了吗?”又是几下鞭打。
他被打到了眼睛,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他感到很委屈,自己明明按照他说的做了,为什么还要挨打?他不是这个人的奴隶,这个人也绝不是他的主人!
他觉得很冷。
他看见十几岁的自己垂头站在墙角被训斥着,还有他在玻璃窗上写一个公式,许多画面飞速闪过,但出现最多的,是那个卷毛男生,他们一起吃饭、谈话,他们贴着门站着相视而笑,他和其他人听着卷毛男生说话像是在开会,他们面对面争吵,他们打电话吵架,他们坐在长桌的对面互相攻击,他砸了卷毛男生的电脑……但这些都黯淡下去,怎么抓也抓不住,在这些画面之间,他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
眼前的男人在说谎。
他不是没有名字。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坚定的开口,“不,我有名字,”那个男生无数次这样喊过他,“我叫wardo,eduardo。”
男人眼神凶狠,气急败坏,抬起了手。
bua小心翼翼的进入了这座房子,但是房子里空无一人,他们开始查找地下室的入口,很快,入口被发现了。
刚打开地上的门,就有声音传出来,man和reid互相掩护着快速小心的冲了下去,地下室的情况让任何正常看了都会愤怒不已。
整个地下室只有一个空间,中间是四根立柱划分出的小空间,四周都是□□的刑具和相关物品,四根立柱上被摆出各种造型钉在上面的是之前失踪的人,立柱里左边是一张类似手术台的铁床,照着铁床的灯光无比强烈,将整个地下室都照得有如白昼,右边是空地,eduardo一身伤痕的躺在地上,鞭子被扔在他身边,carlos背对着在一个大箱子里寻找工具。
man步步逼近,“fbi!freeze! fbi! hands in the air! or i“m gonna shoot you down!”carlos扔掉手里的东西,双手举在空中转过身来,man上前踢了一脚膝盖让他跪下并带上手铐。
carlos扔掉的,是一把冰锥。
mark冲进来,双眼血红的盯着carlos,reid和rossi防备的看着他,但mark终究没做什么,快步跑到eduardo身边。
eduardo满身伤痕,轻微颤抖着,mark有些不知所措,碰了碰eduardo的肩膀,伏下身在eduardo旁边喊他,“wardowardo?wardo”
eduardo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有些熟悉感的卷毛,“我是wardo?”
mark被问的一愣,但很快回答道,“你是eduardo,我叫你wardo。”
“你叫什么?”
“mark,我是mark。”
“mark” ,eduardo笑了下,重复了一遍,“mark,我知道那个人在骗我,会有人来找我的,”说着又紧张起来,他艰难的抬起手推了下mark,“快走,他很危险,你快跑。”
mark眼眶又红了一圈,握住eduardo的手,“他不能再伤害你了,他被抓住了。”
这时alex过来查看eduardo的状况,eduardo挣扎着靠近了mark的怀里,mark轻轻的抱住他,“没事,没事,eduardo,你安全了,这是帮忙抓住那个坏人的人。”
eduardo探头看了看,发现确实不是carlos,镇定下来,对着alex不好意思的笑了笑,alex也对eduardo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eduardo转过头去,看见那个邪恶的男人两手被拷在身后,被推搡着走出去,得意的心想,我就知道他是个骗子。
他看向mark,问道,“那么你是我的主人吗?”然后看向alex,“你呢?你是谁的主人,还是谁的奴隶?”
mark呆住了,他求救地看向bau的探员们,心里无比后悔刚才没有杀了那个变态疯子asshole。
作者有话要说: 救出花朵!第一步达成
☆、a fesn
04
mark穿着无菌服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eduardo身上有几道伤口需要缝合,其他的伤口也要处理,更不要说他急需一个全面的体检。出于保护**上的考虑,mark通知chris联系了迈阿密口碑最好的私人医院,那边很快派来了最好的医生和最舒适的救护车。
大概是救护推床和地下室的铁床太相似,eduardo一开始说什么都不愿意躺上去,mark口拙的劝了几句,没有什么效果,eduardo还是环着他的脖子不肯下来。而mark并不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他简直是为nerd这个词而生的,不能说他弱不禁风,他好歹一直有在联系击剑什么的,但那更注重技巧而不是体力。
eduardo虽然由于这段糟糕的经历轻得不像一个成年男性,mark还是能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沉,他可不想把eduardo摔在地上,他瞄了瞄左右,man和其他几位探员一脸的爱莫能助,因为eduardo根本不想他们靠近自己,即使是在知道他们是抓坏人的警察之后。
mark轻轻喊了一声wardo,在得到eduardo的注意力之后放慢了语速说,“wardo,嗯,你的伤口需要及时治疗,我抱着你会压到伤口,你也不舒服,躺到床上去我们尽快去医院好不好?”eduardo仿佛受到了什么严厉的指责似的,向后缩了一下,差点摔下去,mark赶紧把他搂紧了一点,又感觉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嘿,别否认,你在发抖,我不是在指责你,也不是不想抱着你,额,我不是,我是说,我会一直在,好吗?我会握着你的手,你觉得呢?”
eduardo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但你要一直在?”
“我会一直在。”
mark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像是对待价值连城的易碎品一样,慢慢地把eduardo安置在救护推床上,做完整个动作让mark松了口气,后背已经全是汗。医生手脚迅速的上了心电监护仪,给eduardo做基本的监测。eduardo有些紧张,mark握紧了他的手,拼命搜索脑子里的东西,想说点什么转移eduardo的注意力。
事实证明程序猿的笑话还是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失败了。但他快速又磕巴不停换着笑话说的样子成功的让eduardo放松了下来,reid缩在救护车的角落,觉得自己不用那么努力的去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因为这两人谁也没有分给他半分注意力,随车医生心有灵犀的给了他一个赞同的眼神。
到了医院,目睹全过程的随车医生体贴地让mark换上了无菌服,eduardo看到注射麻醉针时差点从手术台上跳下来,mark当着他面扔了那管无辜的针剂,医生换了吸入式麻醉,等麻醉起作用了,mark才被请了出去。
reid在他身边坐下来,“你还好吗?”
mark狠狠揉了揉脸,做了一个深呼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