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冰》分卷阅读81

    那大臣心头一阵迷乱,“这个人…这个人…”

    田崇光温言道:“这个人可是去年一甲的进士,眼下正自翰林院协国子监编修史册,我想将他要了出来,归于我兵部。”

    大臣登时明白了田崇光的意思,“大人若想鱼目混珠,这个人的确是个好人选,只是眼下皇上怕是不会同意斐清入兵部,毕竟是个文官,岂有披甲环锐之理。”

    田崇光笑笑,“大人有所不知,文官虽不能上场杀敌,却是可做督军随军征行,且大平开朝以来也不是没有先例,想当初圣祯年间的杨桃,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当初杨大学士力挡北夷数万雄兵,可是一时的佳话呐。”

    大臣寻思片刻,后才道:“话虽如此,可卑职还有疑虑。”

    田崇光道:“但讲无妨。”

    那人蹙眉道:“到时候何晏成了斐清,这朝廷上的人,却也不是瞎子…”

    田崇光哈的一笑,“大人,不过是给皇上寻个台阶下罢了,张冠李戴,总好过死而复生。”

    臣子缓声道:“这人到底是命不该绝,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巧事。“田崇光拱拱手,不再言语。

    接着便推门而出,给那小厮引着去了前殿。

    入夜,四处豆浓墨一样的黑。

    斐清实在想不透,这兵部侍郎将自己叫过来所为何事。

    坐在屋内等了许久,待道那门板轻响,进来的人神色和温。

    斐清即刻起身,躬身长鞠,“卑职斐清见过田大人。”

    田崇光微微抬手,“不必如此客气。”

    后又道:“坐。”

    斐清客套两句,待田崇光坐定了身子后,才临西落座,

    “却不知田大人此番叫卑职前来,所为何事?”

    田崇光盯着那张脸,半晌不语。

    元荆五年,殿试时自己是在场的。

    当时这人的眉眼,却是比那绝艳诗词更惹人耳目,数位大臣自底下窃窃私语,摇头惋惜,可惜了这斐清的满腹经纶,生成这个摸样,若是早两年,便是文章差点也能钦点状元,可眼下何晏刚给诛了九族,他这幅长相也便成了祸害。

    斐清比何晏矮上不少,小了一圈不止,可偏偏这眼鼻,竟有点那么个意思,只不过全无何晏的狠辣刚毅,反倒是温吞淡然的,白水一样,看上去很是舒适。

    殿试的结局却是出人意料的。

    斐清竟进了翰林院,前途大好。

    一干臣子的确低估了元荆帝的气度,他虽狠极了奸党,却因爱才而未有殃及池鱼。

    可这讽刺的是,若是当时元荆能料到有今日,怕是要这个斐清拉出去砍上百遍都不能解恨。

    田崇光面无表情,

    “之前拜读过你的文章,实为国之栋梁,此番叫你过来,便是想纳你入兵部,为国共谋出路。”

    ——

    月满宫阙,烛火凄红。

    未央宫值夜的小太监睡在外殿,闭着了眼,却是眼睫抖动,一副睡不安生的摸样。

    越往里,越是气息**。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手指恩在床榻边,攥的发白。

    上头摆送的腰却越发的狠力,丝毫未有怜惜之意,死命的顶耸。

    样式繁杂的衣衫压在身底下,仰躺的人,给粗黑的孽根插于那紧密之处,任意狂狼。

    喉咙里发出暗哑嘶声,兽一样抵死缠斗。

    何晏的脸几欲贴上底下人的鼻尖儿,额上青筋暴起,竟有狰狞之态。

    元荆止不住的颤栗,伸手去推,那人却是小山一般,纹丝不动。

    “轻…轻点…”

    可这说话间,自身却是越来越硬。

    若是说平日里看不透这个人,可在床笫之上,何晏可是最知其性,见元荆得了那妙处,便紧箍了他的手,胯下之物抽出四寸余许,又狠力顶入,如此反复,便觉抵在下腹上的东西坚硬如铁,啧然粘滑。

    汗入肌理,模糊了点点红痕,元荆喘息渐粗,快意灭顶。

    何晏卖力**操干半晌,又整根抽出,狠撞入那红肿**,一下到底,泻出精来。

    纤长五指忽然抚上何晏的后颈,将人拉下身来,元荆手脚止不住的战栗。

    何晏毫无知觉,目光里不见半点柔情蜜意。

    黄帐里的人搂抱在一处,虽如交颈鸳鸯,却心各有事。

    漆黑凤眸里空荡荡的,元荆自那精壮臂膀上收紧了手,脑子里想了一句话。

    即可雄飞,又因何雌伏。

    等这疯子来占尽风华的,也是疯子。

    第58章 调人

    早朝。

    福笀殿。

    户部尚书眼珠子几欲掉了出来,“什么?北疆总督再度请银两百万两!”

    田崇光垂了眼,“正是如此。”

    户部尚书听的两眼发直,全然顾不得礼仪,“老夫没听错罢。”

    田崇光静默不语,早料到了一样。

    寂静片刻,朝廷里再度炸了锅。

    “这林昌实在胡闹,昨儿个才押运过去一批银子,虽说眼下还未到,可他竟敢再度伸手要饷,他却当这国库是他家开的么?”

    “不就是仗着自己打了几个胜仗,就轻狂成这个样子,国难当前,财政吃紧,这人要起银子来,倒是毫不客气。”

    “大人此言差异,先前北疆那几战哪里算是上是胜仗,不过是尽本分守住城池罢了,且军报里称的是我方伤亡惨重,比北夷死伤人数,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伤亡惨重,所以才要银子募兵啊,未有直接请兵,就算很不错了。”

    “罢了,我索性同你讲,北疆战局胶着,兵力损耗严重,想必林总督三番两次请银也是逼不得已,且战场瞬息万变,此一番是请银募兵,也是未雨绸缪,到时候赫连一族忽然攻势大涨,大平总还有人抵挡不是?”

    “这道理谁都懂,可眼下国家发不出军饷来,若是银子富足,便也不会斤斤计较了。”

    ……

    凤目底下黑气浓郁,元荆一挥手,

    “此事明日再议,容朕想想。”

    方才还争论不休的众人听元荆此言,全都静了下来,一时间,朝廷上竟是异常宁静。

    内阁大学士见状,略略站定了身子,“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元荆微蹙了眉,“讲。”

    内阁大学士道:“依臣之见,这南北战事告急,集兵存粮,致使边疆将领手握一方重兵,但边将与朝廷不同理念,此乃国之隐患,为保朝廷稳固,皇上当派督师随军讨贼,传达圣意。”

    元荆闻言,静默不语。

    话虽这样讲,可督师辖几省之兵,掌各地总督巡抚,实权之大,为一般官职所不能望其项背。

    且当时何晏便是以此职广充羽翼,直到后来自朝廷上呼风唤雨,把持朝政,挟控天子。

    所以,铲除何晏之后,此职位元荆只觉心有余悸,未有设立。

    再者说,朝廷上也未有适合的督师人选。

    田崇光任职兵部尚书,本该是最佳人选,可平时为人处世过于谨慎严密,缺乏杀伐决断之魄,尚不能任。

    正思索间,只见田崇光抬步上前,躬身垂首,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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