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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子宴
作者:萤火微蓝
备注:
我叫苏子宴,原本典客署掌管回还番邦礼物的小小典客一名,生活过的再惬意不过,有两个很好的朋友王世襄并唐雨竹,有一个比我强出许多倍的弟弟苏子清,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只是最近几年,我们之间生出许多的间隙。
陈宣央是圣上最喜欢的七皇子,某一日我喝醉酒,他问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快乐。
我说大概是思而不得。
他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我浅笑,说那恰好又是你不能给我的东西。
十分谢谢言欢同学为我做的封面,三个啊三个,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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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苏子清
“世襄,我头痛,你快给我揉揉快点,我要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酒太过杂乱,今早起床后,我这头还痛的厉害。面前的房梁也好,槅门也罢,都好似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般,不停的往下坠。
我正拉着世襄一阵胡搅蛮缠,那边敞厅的门吱一声被人推开了,春喜后面穿着绛红官服的苏子清,五官俊逸非常,若不是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容,这京城里的世家子弟真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他看见我后,不出意外的冷哼了一声。随即□喜仔细给他养的鹦鹉喂水后就提脚走了出去。
“子宴,你和子清又怎么了?”
我淡笑,说你还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京城里人人皆知我和我弟弟苏子清不和,通常我寻着的个喜欢的人刚他把接到府中,他立马就给我扔了出去。身上的绸衫穿着还没捂热,他就命人给我拔下丢到院中一把火烧了。每次我闷着一肚子委屈追着他问原因,他不过一句不合规矩就把我打发了事。
我虽然是嫡长子,但子清处处都比我强出许多,不论是做学问还是官阶,再加上他时常将一脸正气挂在脸上,自爹去了以后,整个苏府都以他为首是瞻。
原本我没觉得他比我强出多少,只是众人有意无意的比较中,我渐渐被潜移默化,直觉苏家有今日的地位全靠了他。
“子宴,子宴。”
我啊一声,看见世襄直直的盯着我,说我们该去大理寺了。
我感叹的说世襄,你说如果我是只猪该多好,吃了睡,睡了吃的。
对于我的胡言乱语他早已见怪不怪,只与我并肩走在这开始变得热闹的京城街头里。
小时候子清其实最喜欢的就是我,拉着我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黑漆漆的一双大眼睛,淡粉色的嘴唇,皮肤光滑的跟剥了皮的水煮蛋似的。
可是不知为何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叹一口气,路边一家包子铺,门口堆了一群人,我正打算要不要买两个包子时,人群中已经挤出陈宣央。
“他又买了包子在这里等你。”
我摇头,想着这个人也真是,好好的皇子不当,一天到晚就和我们这些被京城众位父母用来做反面教材的人混在一起。
他穿了一件白色长衫,唇红齿白,长身玉立,唇上粘着两撇他引以为豪的小胡子,身后跟着七八个人高马大的便衣侍卫就这么施施然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接过包子,分两个给世襄后,自己抓了一个迫不及待的吞进嘴巴里。
只是昨晚的酒还没醒,一时间,我就被这猪肉馅的腥味给恶心到了。
“去大理寺?”
我点头,不想多说什么。
每次不论我同他说什么,他都会顺着那些话没完没了的说下去。
入秋了,天气冷了,子宴要多穿点衣服,前些日子西域进贡了一些香料,味道清雅宜人,与平常店里卖的那些不同,子宴你若喜欢的话我送一些过去给你。
渐渐就能看见大理寺的门口,我将空了的纸袋子递回到陈宣央的手中,说宣央,我进去了,我们就此别过。
陈宣央脸上挂着包容的笑,不知道怎么就让我想起了我爹,我低头,拉了世襄迅速进门。
院门口种着一棵大槐树,夏天的时候我时常泡一壶茶坐在那树荫下睡觉,如今它叶子落光了,就剩了粗大的树干和张牙舞爪的枝桠,把头顶的那片浅灰色的天空勾勒成奇怪的样子。
“世襄,你说宣央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他生在皇家,身边无数的算计与阴谋,你待他像个普通人,他许是受了感动想与你做朋友。”
“可是与他做朋友是件十分麻烦的事。”
世襄一直少言寡语,听我这么说了以后也不再说什么。
路上遇见几个同僚,穿着缀金丝的乌蓝官服,看见我后作揖说苏大人,来啦?
“来啦,来啦。”
因为上次子清对我的惩罚,我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迟到。
说起来也不能怪我,眼见这天气转凉了,锦被里总能做出许多的好梦,例如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化成和风日暖的模样出现在我身边,低声叫我一声子宴,眼见那薄唇就要吻过来,双手就要搂住我的腰。
可惜好梦还没做到一半,已经有苏子清下令的丫鬟提了一桶水候在那里,只要叫我三声不起,她就会毫不怜惜的将整桶水倒在我身上。
我被她淋了个透心凉。
有时我也会同雨竹讲起我做的这些梦,他轻笑,说子宴是这京城里最风流不过的人物,你还有思而不得的人?
我用扇柄挑高他的下巴,说我的容貌可是不及你的半分。
他说我过谦,我道他客气。
现实里诸多的不如意,比如你喜好牡丹,日日为它浇水松土,期盼它有朝一日能为你开出一番万紫千红的景象,结果有一天雷声大作,暴雨突至,你再去看它,它已经被淹死。留下你一人,心里许多的不甘和惆怅。
却也无济于事。
温暾是我的顶头上司,大理寺的左少卿,五短身材,白皮脸,被水泡过的馒头般不断膨胀成充盈的样子,又有人提笔在上面画上两坨粉红的胭脂。
我常同雨竹世襄说他就像一个年老色衰,却依旧不肯放下架子的过气小倌。
脸上时常带着笑,但大理寺人人都知道他是只笑面虎。
温暾他爹当年是从二品的观文殿大学士,子清算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京城的人都知我与子清不和,不论原因,同他玩的好或者欣赏他的,几乎都会与他一个鼻孔出气,比如温暾,每次看见我都会摸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几根稀疏银须,浅笑着说子宴啊,听说你与七皇子最要好,与他玩在一起时千万记得替我和大理寺的同僚美言几句。我们都指望着你了。
谁都知道我苏子宴喜欢男人,七皇子又时常与我玩在一起,大家用脚趾头都想象的出我们是怎样的关系。
我看着温暾眼里透出的冷意,嘴角挤出的嘲讽,只得作揖说一定一定。
他从鼻头哼出一口气,迈着八字步慢慢的走远了。
“世襄,我们走吧?”
转过身却被王世襄周身泛出的寒意吓得倒退一步,我将手中的扇子敲在他脑袋上,说世襄,那是我们的顶头上司。
“你明明和陈宣央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不解释?”
“大家只挑着自己喜欢的话去相信,再说他们说他们,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我曾经腆着脸求子清将我调回原来的典客署,说温暾不喜欢我,只知道为难我。苏子清冷冷的看着我,说你如果按时去大理寺报到,不结交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朋友,不总穿着这么花花绿绿的绸衫,言谈举止不那么轻佻,我想无论是谁,都不会看你不顺眼的。
我看着身上的粉红绸衫,说子清,难道你不认为我穿这样的颜色好似三月的桃花格外动人?
他眯着眼睛将我从发梢打量到脚趾,又从脚趾打量到发梢,说了一句难看就甩袖走人。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