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起来,身上一阵蚀骨的疼痛,我在心里暗骂一句,想原来做下面的那个这么辛苦。
“子宴,不要起来,先躺着。”
我怔怔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我当成女人对待。
他说完转身,桌上一个茶壶,一个铜盆,我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倒水,探水温,随即拿了一块毛巾在里面胡乱揉搓了两下,就朝我走了过来。
“你要做什么?”
我警惕的后退一些,结果动作牵动了后面的伤口,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狠狠的又朝陈宣央瞪了一眼。
“子宴,我听说做过那种事后要清洗,昨晚你那里都流血了。”
“那怪谁?!”
陈宣央的脸上带着潮红,就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我说完这句话,自己脸上的温度也慢慢的烧了过去。
这气氛怪异的过分,我伸手说拿来。
他呆呆的将那块方帕递过来,我忍着痛在被子下胡乱擦了一下后坐起来,随即不顾他变得越来越红的脸穿衣服。
“怎么了?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干嘛表现的这般拘谨?”
陈宣央把脸撇到一边,他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了许多年。
我应了一声站起来,说都忘了吧,原本也是一场意外。
“子宴。。。”
我要走了,他又把我的手拉住,脸上许多的尴尬与不安。我从来不知道他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宣央,我们是朋友,以后也只能是朋友。”
“可是子宴,我喜欢你。。。而且,你明明知道的不是?”
我不说话,他又说子宴,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我抽回手,说宣央,喜欢你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且我要的东西你根本就给不了我。
“子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东西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给我,但我和那个人又没有任何的可能。所以我说的那些也不过是我的妄想。
这些话我并不想告诉他,摇了摇头,就朝楼下走去。
我这身体就好像被马车碾过般的痛,每每走不到几步,我就得停下来休息许久,身后一直跟着沉默不语的宣央,我冷笑一声,此刻我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见到世襄雨竹,因此只得慢吞吞的走回我的苏府。
子清他们正吃着饭,夏迎看见我,似乎被唬了一大跳,走过来说大少爷,你生病了吗?脸色这么苍白,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不要,夏迎。我睡一觉就好了。”
“苏子宴,你怎么了?”
我走了几步,苏子清就有些犹豫的问了我这么一句,与平日里的那种冷言冷语不同,今日他的语气里似乎掺杂了些许的担心,我不知道该如何我那时的心情,顿了顿脚步,只摇了摇头就往前走去。
“苏子宴,你究竟怎么了?!”
我的手被子清抓在手中,我呆呆的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挣脱出来,浅笑着说玩累了,你与长汀好好吃饭,我睡过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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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御宴
最近的一段时间几个人都闲着,雨竹和世襄都是孤家寡人,因此时不时就要在我府上走上一遭。
如今我搬到了一个略微僻静的院子里,三个人坐在一起聊天也越发的有些肆意。
世襄问我为什么搬到这里,雨竹浅笑一声,说如今子清有了弟弟,他一定是乱吃飞醋心里难受才搬到这里的。
世襄看着我,最终没有说话。
三人正喝着酒,夏迎走进来,说大少爷,门口一个叫陈宣央的人想见你一面。
我一想起他心里就无限的烦恼,我挥手说不见,就说少爷我如今不再这府中。
夏迎走了几步,又转身说大少爷,那个叫陈宣央的人是怎样的一个身份?为什么小少爷见到他这么客气?
“和子清见面了?”
“是,小少爷刚准备出门,看见他站在门口就把他迎了进来。”
还要不要人活了?眼见这谎话没办法圆了,我只得站起来,说我自己去找他。
宣央正站在敞厅与子清说话,一看见我立刻就站了起来,叫了声子宴。
子清以为我们有什么话要说,同我点了点头,又与宣央作过一个揖后才离开。
“又来做什么?我说了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想看见你。”
宣央听到我这么说后,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沮丧。
“原本不过是想来看看你。”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玉瓶,说这是我让宫里的御医为你配的,本来想早几日送过来,但最近宫里许多的琐事脱不开身,所以今日才给你送了过来。
我看他一脸诚挚,自己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子宴,那日是我强了你,原本你已经告诉过我你不愿意,我却趁人之危。。。”
我见宣央一脸的愧疚,心里也渐渐有些过意不去。挥手说不用说了,那日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会在这京城落下多大的一个笑话。
“子宴,今日我来这里是想与你说一声对不起的。”
我说有什么对不起的?那全是你三皇兄摆明了要阴我的。
说起陈玄名,我如今恨不得能将他连肉带血的吞进肚子里。
“子宴,我也替我三皇兄与你道歉。”
“是他做错了事,你同我道歉有什么意思?”
我看他还想说话,忙挥手止住他,说宣央,走吧,让我安静呆上几日。
我心里想着许多的事,雨竹和世襄看着我呆愣着不住的喝酒,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日被人在酒里下了药,与宣央做了那种事。”
两个人听到我说了这句话后都愣在那里。
“是谁做这样的事害你?!”
雨竹说话的时候就把酒杯砸碎在了石桌上,我摇头说不知道。
我想即便我同他们说害我的人是陈玄名也一样无济于事,结果只是让他们更难受而已。
“一定是李富贵那个阉货,他娘的,哪天让我寻到他的短处,我让他生不如死!”
雨竹在那边咬牙切齿,世襄凑过来低声的问了一句,他说子宴,是不是很难受?
“是挺难受的。”
我听到两人的沉默,又说有时想起来又觉得不过是此。
“对,子宴,你是个男人,要想开些。”
雨竹拍着我的肩,一脸的郑重,只是那话听上去十分的好笑,我浅笑着点头,说同你们说过这些话后我心里好像又没那么难受了。
他们听我说完后也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十分的苦涩。
“子宴,往后你与宣央怎么办?”
“尽量不见面吧。”
两人点头,往后都不再说话。
除夕之前的几天,圣上都会在御花园盛宴宴请百官。
我与世襄雨竹同去,御花园在我考入进士那年曾经来过一次,那时是秋天,花园里开着无数的花,到处都是繁华到极致的模样。原本我以为这花园如今会透露出一种萧条的意味,谁知到了以后才知道它依旧的热闹,依旧的荼蘼。
“真是奇怪,眼下是寒冬,为什么这里还开着这么多的花?”
“子宴,你靠近些看。”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