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不少酒又洗过澡的苏恒走路都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酒精麻痹他的神经,让他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迟钝与惬意,想起自家爱人星夜兼程赶来与自己相会,苏恒心中就充满了甜蜜。从主卧起居室走进寝室也不过几步路,他轻轻推开寝室的大门,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
然后,他恰好看见殷野白抬手,一巴掌抽在了跪在床前的叶霜青的脸上,“啪”一声脆响!
苏恒原本就意识清醒,云朵喂他的解酒药给他醒了一次酒,微凉的洗澡水又给他醒了一次酒,近在眼前的暴力又狠狠给他醒了一次酒。他原本迷蒙的眼神倏地一激灵,即刻就恢复了一贯的谨慎与清明。
叶霜青嘴角即刻就裂了,鲜血沥沥淌出,他不敢抗辩只低声谢罪:“殿下息怒。”
见苏恒站在门口,殷野白轻轻挥手,示意叶霜青退下。
叶霜青低头谢过,离开时与苏恒擦身而过,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再递。殷野白陡然骤怒的情绪非常强烈而直接,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丝隐含其中的醋意。这种时候,他自然不敢与苏恒再有任何方式的交流。
苏恒终于知道气氛有些不对了,殷野白莫名而来的戾气让他有些发憷,然而,他也很清楚,不管殷野白为了什么生气,他都必须直面那雷霆之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至少他生气了还知道来找自己出气,而不是干脆利索地下规避令,让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再也见不到他。想起前世那念而无望的漫长绝望,苏恒爬满了恐惧的心突然就安宁了下来。只要人还在眼前,只要还能辩解恳求,苏恒并不介意委曲求全。
他很利索地解了身上仅有的睡袍,脱下内裤,浑身**地走近殷野白。
殷野白的床头放着一只手提箱大小的盒子,印着精美的合欢花纹。他就在床前跪下,打开那只盒子,首先拿出一枚银色的**环,利索地戴在身下。殷野白眼波微动,捏住了他继续翻找的手臂。二人良久对视,殷野白缓缓将他束在**根部的新金属摘了下来。
一直强撑着镇定的苏恒终于松了口气,至少,殷野白还疼惜着他的身体,并不想伤害他。
“阿白。”苏恒低软地喊了一声。
殷野白掀开自己身上覆盖的薄被,缓缓道:“上来。”
殷野白身上只裹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身上各处俱是若隐若现,苏恒看见他胯下巨物已然隆起,意外之余又有些心动。
和所爱之人**是相当美妙的一件事,哪怕殷野白那东西绵软又很难持久,但,只要那东西插进苏恒的身体,苏恒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与欣悦,那欢喜的滋味并不亚于按摩前列腺所给的**。见殷野白掀了被子,那能疼爱自己的**也硬起了,苏恒刚刚润滑扩张过的屁股霎时间就瘙痒起来,身体很自然就回忆起交欢的快乐。
他高兴地钻进殷野白的怀里,很熟练地背对殷野白,屁股微微撅起,磨蹭殷野白隆起的**。
臀肉才刚刚碰到那火热的硬杵,他顿时就察觉到一丝异样。那东西,滚烫,坚硬!和这几个月来温柔疼爱他的大而疲软的**不同,殷野白此时雄风惊人,就和他们重生之后的初次一模一样!那一次,殷野白吃了药!
“阿……”没等苏恒喊出那句阿白,殷野白已撩起了自己的寝衣,巨大的**顶住他双股之间,狠狠刺了进去。
火热巨大又硬邦邦的**一杆进洞,饶是苏恒每夜都做了玉膏的功课,时常被殷野白用按摩棒疼爱,依然是由臀至腹火辣辣一片胀痛。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忍耐着疼痛,又深深呼气尽力去接纳体内生生弄痛了自己的粗长**。
殷野白憋着气将**用力挺入苏恒的屁股,直到小腹感觉到苏恒那光洁柔嫩的臀肉,才轻吐一口气,问道:“舒服吗?”
苏恒被他问得眼前一黑!
上辈子就是这样!殷野白狠狠折磨他之后,再耳畔低声询问,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可是,苏恒给他的回应,总是虚伪得恶心的微笑与平静的声线:“舒服。”
“不舒服。”苏恒将手轻轻放在殷野白按住他小腹、不许他逃离的手臂上,尽管被**得很痛,他却没有丝毫逃避的想法,更不想回到那噩梦般的十年相处模式,“阿白我有些痛。你轻点动……”
殷野白将他翻过身,令他匍匐在床上,自己则伏在他身上,开始挺身进出。
他在行事上显然并没有听从苏恒的哀恳,试了几次觉得苏恒体内的路径顺畅之后,就深深地抽送起来。沉重地身体撞击在苏恒削瘦的身上,啪啪作响。苏恒痛苦地握住拳头,大口喘息,身体却温驯地配合着起伏,迎合自家爱人给予的痛苦**。
他的配合让殷野白越发愠怒,狠狠**了数百次之后,突然抽出**,将苏恒拖下床放在沙发前,分开他的双腿,问道:“你是不是很开心?离开云台宫,很开心?”
苏恒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被摆成这种姿势,殷野白是要打他。
第五十三章 只能算合奸
53
殷野白欲求不满时就喜欢打人,打的地方刁钻又暧昧,让人不止生理上痛苦难耐,心理上同样充满羞辱与难堪。对于他这种变态的做法,苏恒从前总是嗤之以鼻又充满轻蔑。他性功能健全,而殷野白是个硬不起来的老头儿,就冲着这一点,他就有足够的资本去嘲笑那个变态折磨自己的老男人。然后,他爱上了殷野白。然后,他就再也嘲笑轻蔑不起来了。
苏恒温驯地跪在沙发前,双腿分开,屁股微微撅起,上身撑在沙发上。
刚才殷野白用卷起的皮带打了他屁股一下,打得极重,他看不见臀上迅速肿起的瘀伤,只是觉得落在臀上的力道非常重,重得几乎要承受不起。只那么一下,他身上瞬间就疼出了一身毛汗。
但是,更让他揪心的,是殷野白在打他之前的问话。
殷野白竟然问他,离开云台宫,你是不是很开心?!
——又不是重生前的那十年,我为什么要很开心?我才不开心!我恨不得天天都黏在你身边,时时刻刻都和你**,分分秒秒都亲吻你的脸,吮吸你的**,爱抚你的身体!我不开心,真的,一点儿都不开心。
可是,他生生挨了殷野白一下力道极重的皮带,屁股都打肿了,也没有吭声说话。
他很清楚,疑心是无法被誓言驱逐的。
如果殷野白不相信他的感情,说无数遍我爱你也只会被当成花言巧语。殷野白正在气头上,在他显然不肯相信自己的时候一味说不,没有,我的真实想法和你以为的并不一样,并不能让殷野白真正平静。
苏恒知道,他如今的身体非常年轻,非常健康,足以承受一场怒气。他愿意让殷野白先把这口莫名其妙的气出了,再说其他的。——尽管,这种事情,单单用嘴巴去说,恐怕永远也没什么益处。
苏恒的沉默让殷野白邪火乱窜,他似乎又看见了从前那个总是虚伪微笑、柔顺称是、满身冰冷的苏恒。
而跪在沙发前浑身**撅着屁股臀上狠狠肿起一道瘀痕的苏恒,那雪白臀肉上刺目的伤处,也让他心疼又懊悔。他曾说过永远不会做苏恒不喜欢的事,却没压住那怒火,仗着威势,逼着苏恒不得不跪着挨他这一下。他甚至幼稚得再次服用了养元液,想用床上雄风征服苏恒的身体,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永远都不行,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个完整的男人。
简直是太荒谬了。殷野白眼波微颤,将捏在手中的皮带展开,伸手欲扶苏恒。
那只手,吓得苏恒下意识地浑身巨震。
殷野白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缓缓捏紧,收了回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殷野白低声吩咐道:“叶霜青就在隔壁。你去找他,给你上药,今夜不必过来了。”
苏恒的沉默让殷野白想起了记忆中的那十年,苏恒臀上温驯狰狞的伤痕提醒着他今时不同往日,前世今生的交织让殷野白终于从这场情绪失控的闹剧中惊醒。他羞耻于自己的失态,对苏恒的遭遇更有几分歉意。然而,苏恒害怕他,他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靠近这个人。
苏恒向来知道殷野白的脾气不会那么容易消下去,早做好了被狠狠抽打一顿的准备,他并不害怕皮肉上的折磨,那十年里,他受过许多淫刑肉刑,深知人类对于疼痛是很健忘的,许多事忍忍就过去了。
然而,殷野白只打了他一下,就偃旗息鼓,决定赶人了。
他可以被狠狠抽打一顿,遍体鳞伤地蜷缩在床下,等着次日再和殷野白解释。
不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赶出去!
苏恒屏息撑起身体,让屁股撅得更高一些,声线难以控制地微微颤抖:“阿白生气就教训我两下,我一向愿意听从阿白管教的。若是觉得我服侍得不好,用些淫刑,我也愿意听阿白的吩咐。……要是今夜不愿看见我,我就宿在床脚。阿白,不要赶我走,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殷野白一旦醒悟,认错也是极其干脆的,当即就说了:“是我不好。与你无关。今天委屈你了,你去休息,明天我会给你交代。”
苏恒被他欺负得极狠,此时仍是不肯放手,坚持道:“与人相处总有争辩委屈的时候。倘若是我做错了事,阿白就教训我。倘若真的与我无关,……阿白不要赶我。”他不再伏在沙发上,转身望着殷野白的双眼,“阿白,我不要你给我什么交代。你亲我一下。”
殷野白并非真正相信他的深情,只是陡然间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继而心生愧疚。
他一早就怀疑苏恒别有所求,也一早就认同了苏恒的别有所求。所以,当他察觉到自己竟然为苏恒的不似真心而震怒时,他反省了自己的贪得无厌。如果一开始就只要苏恒的温驯乖顺,那么,在苏恒的温驯乖顺之外还苛求苏恒的真心、并为此体罚苏恒,原本就是他蛮横无理索求太多。所以,他说是自己的错,说委屈了苏恒,并承诺会给苏恒补偿。
殷野白的歉意与退让,仅是因为他反省了自己的贪求,并不代表他认同了苏恒的感情。
他根本不相信上一世对自己抗拒到底的苏恒,重生一次就突然情深似海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荒谬的事。
——谁会爱上强奸折磨了自己整整十年的人?
望着苏恒赤红湿润的双眼,殷野白沉默了片刻,上前一步,在他咬出细细裂痕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那柔软的嘴唇带着血腥气,直刺殷野白脑海,让他因服用养元液而虚伪健康的身体充满躁动。
苏恒双手轻而祈求地捧住他的脸,试图延长这个吻,舌尖轻轻舔舐着殷野白的舌头。
一个深吻结束之后,苏恒望着他年长爱人的双眼,蛊惑道:“我们**好不好?”
殷野白同样注视着他的双眼,想要看清他此时的情绪。苏恒的那一双眼,诚挚,爱慕,眷恋,充满深情。以殷野白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出一丝虚伪与做作。这或许就是那一屋子各种奖项里最佳男主角奖杯的实力?
殷野白伸手将他抱起,大步向前将人往床上一放,欺身而上:“我服药,”
一句话没说完,**已重新插入了苏恒的股间,舒适得轻轻抽气。
苏恒伏在床上迎合地抬臀,不止承欢的后穴隐隐传来胀痛,被抽过一皮带的屁股牵动了伤处,更是火辣难捱。他呼吸紧了一拍,很快又放松下来,听见殷野白在他身上分不清情绪地说完那句话,“原本是为了强奸你。”
我服药是为了强奸你。苏恒心有些痛,更多的,却是言说不明的心疼。
离开云台宫,你是不是很开心?我服药是为了强奸你。我的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往后这十年中,你舒服不了。我自有别的办法让你舒服。……这就是他的爱人。失去了一部分性能力,就连被人所爱慕的自信也一并失去了。
“阿白能强奸许多人,没有办法强奸我呢。”苏恒轻轻晃动腰肢,辛苦愉悦地承受着痛苦中掺杂享受的**。
殷野白看着他柔韧热情的腰肢,插得肿起的肛口,**又胀大了一圈。
苏恒满意地感受着那火热巨大的硬物,低笑道:“我和阿白这样,只能叫合奸。”
作家想说的话
其实最开始设想的是老攻把小受暴打一顿,皮带抽得啪啪的,隔壁侍从室待着的叶霜青听见动静担心苏恒被殷野白打死,又担心又不敢动。哇咔咔咔咔想想都好带感。
八过脑洞开一下就算了,老攻就算失态也会很快醒悟,不分青红皂白打一下就很渣啦2333333
另外,分开腿是避免打伤小小恒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