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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云台宫上下都在忙碌着苏恒与殷不然的订婚仪式。
苏恒也没闲得下来,光是典礼当天的礼服就有七套,加上各种配饰、零碎,不止要他自己看了满意,代表云台宫监督的叶霜青也得点头,另外还要报给内务部用印。除此之外,还要和殷不然一起一遍一遍地过流程。这场订婚典礼会由云台宫下属的电视台面向全国直播,出一点儿差错就是朝着全国人民丢脸,自然谁都不敢含糊。
光订婚仪式上的琐事就够糟心了,偏偏殷不然招婿订婚,皇室所有重量级成员都会出席,这其中就包括了皇帝、皇后两位圣人,作为订婚当天的主角,苏恒必然会被帝后召见,内务部专门派了礼仪官来,为他疯狂突击觐见礼仪。
苏恒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挺满,中午有时候和殷不然一起吃饭,有时候被殷不落带去玩儿,几天时间混下来,彼此倒是更亲近了一些。殷不落改口称呼他为小苏,有时候也会直接喊妹夫,苏恒刚开始还有些尴尬,多听几耳朵也逐渐习惯了。
订婚仪式的前一天,苏恒的爸爸苏建国带着他年轻的继母李丽君一起到了帝都。
殷野白对名义上的亲家非常重视,点名要世子殷不落亲自去苏家在帝都的别墅问候,顺便邀请苏建国夫妻到云台宫暂住。——毕竟是苏恒的大日子,苏家的别墅和云台宫隔着两个区,开车就有五十多公里,订婚当天再往云台宫赶恐怕来不及。
苏恒亲妈死得早,目前这位是他的第四任后妈了,在不断折腾着换老婆这件事上,苏恒对他亲爸爸是很有点意见的。因此殷野白吩咐去接苏建国时,苏恒阴着脸并不觉得高兴。
云台宫派了一个车队二十辆车去接人,苏恒父家、母家的三亲六戚都赶来凑热闹,苏建国也不啰嗦,前面几个离了婚的老婆娘家的亲戚也一起带了来,当夜云台宫摆了二十多桌才把人安置好。
这次晚宴也是分了两个厅坐,小厅里就苏建国夫妻、苏晋夫妻与苏恒,殷野白亲自出面招待,殷不落、殷不器夫妻、殷不然作陪。大厅里则由叶霜青、李蔚、安宝蕊、奉英四位有身份品级的内外侍长照应。
有殷野白出面坐镇,一顿饭吃得实在不能算太随意,他就是表现得再平易近人、温和可亲,毕竟身份太过贵重,莫说苏晋夫妻扛不住,平日里和部委领导也吃过饭,和省级官员常来往的苏建国也有点放不开手脚。
殷野白也知道苏家人都不自在,莫说苏家人,桌上除了苏恒与殷不然会放松一些,包括世子殷不落在内,所有人都绷着劲不敢怠慢,陪坐在殷野白身边的殷不落尤其恭敬仔细,小心翼翼地服侍殷野白摆箸添酒,殷野白只微微一个眼色,他就知道递毛巾还是倒水。
一顿饭吃完之后,殷野白请苏建国夫妻与苏晋夫妻在帝都多玩几天,事情都交给殷不落安排,殷不落连忙答应下来,苏建国尤其不敢拒绝,满脸笑容地感谢了款待。
几句场面话说完之后,殷野白就借口公务离开了。
苏恒再不喜欢这第四任继母,毕竟还有亲爹亲哥亲嫂子在,平日里不爱和苏建国通话联系也罢,真见了面,父子二人还是和从前一样亲昵,聊起天来几乎打不住。殷不然全程陪着他。
没多久,外边也吃得差不多了,眼看时间不早,也要给这几百个亲戚安排住处。
知道苏恒不耐烦和苏建国后老婆的亲戚们住一起,叶霜青和苏晋商量过后,只把几个和苏恒关系亲近的本家和苏恒母家的舅舅、阿姨安置在闲池别墅群,其余的亲戚则全都安排在了云台宫外花园的观山别墅群。
闲池别墅群里,因苏恒与殷野白的关系,他自己住的那处显然不能招待客人,再是关系亲近的苏建国与苏晋,也只安排在往东二十米外的三层观景别墅里。
苏恒与殷不然陪着爸爸和哥哥进屋安置,苏恒还不怎么放心,把云景留了下来。
苏建国好久没见儿子舍不得,巴巴地问苏恒住哪儿,殷不然笑眯眯地把苏恒胳膊一搂,苏建国立马就懂了,说:“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是你们的大日子,早点休息。”
这时候都快十点了,苏恒再腻歪也不能抱着亲爸的腿不放,叮嘱两句就和殷不然相携而去。
留下苏建国感慨万千地望着那一双璧人的背影,喃喃道:“倒是个温柔的好姑娘……”
苏爸爸所不知道的是,他口中念叨的温柔好姑娘,在抱着他亲儿子的胳膊刚刚走出别墅不远,二人就分别坐上开往不同方向的交通车,一个往绿华轩去了,一个直奔云台宫亲王的寝宫。
“阿白。”苏恒远远就招呼了一声,一溜小跑冲进了内殿。
殷野白此时却没有休息,而是在翻看挂在寝宫中的属于苏恒的几套礼服。主礼服是纯白色的现代工艺礼服,领口、袖口与衣摆上都镶着正儿八经的千足金,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就站在原地,望着那件礼服,肖想着苏恒穿着这件礼服的模样,眼神有些沉溺。
听见苏恒的声音,殷野白回头看了他一眼,那活泼得仿佛逮不住的年轻人就扑进了他怀里,吐着气要亲吻他的下巴。他捏住苏恒的后颈,苏恒顿时就老实了,眼巴巴地望着他。殷野白没说我不喜欢你亲得我下巴上湿漉漉的,只低头在苏恒轻薄的唇上亲吻了一下。
苏恒立刻赖上了他,舌尖仓促探出,贴着殷野白微阖的齿间撬开,真正碰到殷野白沉稳不动的舌头时,又变得特别温驯柔和,小心翼翼地试探轻舔。
殷野白被他逗得心都酥了,舌头与他温柔的小舌碰了碰,自然纠缠在了一起。
一个深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意动,苏恒看着早已洗漱更衣的殷野白,说:“我先去洗洗。”
殷野白摸摸他的脑袋,让他去了。又让李蔚带人进来把苏恒的礼服都收好。预备好寝具之后,帷幄也放了下来。殷野白走近香案,将篆香熄了,另埋了一颗香丸。才放下香铲,苏恒已经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身,暖暖腻腻的身体粘了上来,含糊地问他:“休息吗?”
殷野白反手将人扯进了怀里,看着他略带水气的粉嫩脸庞,有些心动又生生压抑了下来。
“看过明天的流程了吗?下午四点行礼之前,你要先到崇庆殿来。”殷野白说。
苏恒见他说正经事,脸上的暧昧也镇静了一点儿,认真点头:“嗯,霜青和我说,是要先拜门见礼。可是我没有拿到具体的礼仪安排单子……”
殷野白微微一笑,说:“因为规矩上是没有这个程序的。”
苏恒吃了一惊,不解地望着他。
看着他迷惑不解的隽秀模样,殷野白浑身上下的欲火都在蹿升积攒,他却很理智地克制着,并不放任。距离上一次**已经足足六天了,殷野白始终克制着自己的**。他在等待,等待着苏恒穿上礼服,步入与殷不然订婚礼台的那一天。
“在和不然行礼之前,你要先和我行礼。”殷野白说。
迎着殷野白充满**与侵略的目光,苏恒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那一个刹那间,他的脸变得滚烫,身体也似乎烧了起来。崇庆殿是云台宫东路仪制最尊贵的宫室,当年殷野白的王妃就是在那里与他完成了婚仪,那里同时也是云台宫举行家宴的地方。——殷野白居然要在他前往天圆地方台之前,先去崇庆殿“行礼”。
殷野白的目光**裸地说明了很多事情,苏恒却仍旧有些不可置信,磕磕巴巴地说:“……行、行什么礼?”
“同牢合卺。”说着,殷野白眼角晕开一丝笑意,“周公之礼。”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苏恒将滚烫的脸颊贴在殷野白胸前,有点羞涩又有点欢喜。
他其实不太在乎和殷不然的订婚典礼,反正云台宫上下都知道那是打的幌子,只是殷不然身份尊贵,必须走这么一个仪式而已。现在殷野白说他在崇庆殿预备了婚仪,这让苏恒瞬间觉得那些漫无目的的盛大准备都成了有的放矢,似乎所有人都在庆祝他与殷野白的结合。——反正,云台宫上下都知道他和殷野白的关系。
才暗搓搓地甜蜜了一会儿,他突然将埋在殷野白胸膛上的脑袋弹开,盯着殷野白的双眼里略带了一丝郁闷:“那今晚咱们就……不能,”手指勾着殷野白的衣襟,一点点地抠,“不能好了?”
快一个星期没真枪实弹地做过了,苏恒原本打算今夜好好舒服一场,却被殷野白的安排打乱了计划。
殷野白看着他小馋猫吃不够的模样禁不住闷笑,面上倒是严肃地说:“不能。”
苏恒郁闷了一会儿,勾着殷野白上床:“……那,早点睡。很快就到明天了。”
殷野白既觉可爱又觉心疼愧疚,二人上床之后,苏恒知道他忍了几天,此时撩拨数次就能勃起,又顾忌着明天的“周公之礼”,便很老实地不敢乱亲乱摸,闷闷睡在殷野白的怀里。殷野白搂着他许久都没能睡着,怀里苏恒呼吸也稳稳的,不曾进入梦乡。
他原本不想在明日的隐秘婚仪上动用养元液,他此时确实体弱无力,借药与苏恒行礼固然能雄风大展,却有虚伪相待之嫌。平时也还罢了,明天毕竟是同牢而食、结发誓约的日子,殷野白并不想添上哪怕一丝伪妄。
可是,苏恒显然是兴高采烈地想好了今夜要求欢的,这种事一旦想了,不得满足总是憋得难受。殷野白又有些舍不得让苏恒忍着。
正在殷野白难得一次举棋不定时,怀里的苏恒也憋不住了,轻声道:“我睡不着。”
这一声略带沙哑的撒娇,彻底击溃了殷野白的计划,他轻叹一声将刻意睡得远了两分的苏恒搂紧,分明带了一丝**的手掌将苏恒同样滚烫的身体匆匆抚摸个遍,苏恒呻吟一声张开腿夹住他的小腿,挺腰在他身上蹭了蹭,难耐地哼哼:“憋不住么,先做好不好?”
殷野白当然只能说好。
预计2章内完结。
然后会有1个番外。计划中只有1个番外。十多年后的事情。
我今天和一位道长聊了几句,心情特别不好,因为写小黄文会被头上三尺那位记过的555555555……你们看了我传播的小黄文,记得不要学老攻一样强取豪夺,记得不要学小恒一样欲求不满,记得帮我做一件好事啊555555555555……我的福报就随着小黄文的传播一去不复返了555555555555555555555……
第九十三章 当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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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恒缠着殷野白亲吻磨蹭了一阵,身子一偏人就滑进了被窝里。他要做什么,殷野白当然明白。没一会儿殷野白就感觉到苏恒在被子底下扯他的寝衣,他配合着露出下体,很快就被纳入高热潮湿的口腔中,被灵巧的舌头殷勤地讨好服侍着。
殷野白被弄得舒服,隔着被子摸了摸苏恒的脑袋,以示嘉赏。胯下服侍的人得了鼓励,动作越发的殷切。
殷野白那胯下的巨物在苏恒的挑逗下一点点苏醒,不等殷野白想什么,苏恒已迫不及待地钻出被窝,双腿一夹攀在殷野白的身上,手指勾着他的寝衣,小声哼哼:“插吗?”
殷野白被他喂不饱的幼兽模样撩拨得心肝酥痒,只将人往床上一翻,一手分开那臀丘紧拢的小屁股,腰身一挺就**了进去。
苏恒心思浮动想了许久,**湿嗒嗒的一张一合,陡然间吃了一根巨物进去,撑得穴口褶皱都平了,他急急喘息一声,脸上浮现出几分刻入骨髓的**之色,手指轻轻抠住被他压在怀里的软枕,指骨隐隐发白。那巨物稍微抽送了两下,苏恒只觉得空虚了几十年的身体都被抚慰了,快感似乎从尾椎骨一直往脊柱上蔓延,剧烈得腰背上的肌肉都不自觉地绷紧,长长短短的紧张弄得肌肉都有了一丝疼痛。
他很想轻轻呻吟两声,在这样交欢的极乐之中,强忍着不许出声实在太过残酷了。
然而想起若是声音太诱人撩拨得殷野白射出来,此时此刻的舒爽瞬间就会结束,苏恒又只得勉强憋住声音,只咬着牙细细碎碎地领受着来自年长爱人给予的疼爱。不算太激烈的快感萦绕中,苏恒舒适地趴在床上,不止身下蜜洞承受着年长爱人的疼爱,腰身也被两只温热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掌着,他能感觉到殷野白贴着他的身体,这时候的碰触尤其甜蜜。
……能一辈子永远这样就好了。苏恒烧成一团浆糊的脑子胡思乱想着,满心都是爱。
试了数十次之后,苏恒感觉到自家爱人在刻意弄自己体内的敏感点,因是情深情热,他一截肠子拢着殷野白那团巨物已敏感到了极处,再被弄了前列腺,被刺激得腰肢轻颤几乎要按捺不住,这熟悉的愉悦让他喜欢又隐忍,到底还是忍不住膝盖用力撅起了屁股,试探着往后迎合起来。
就在他往后与殷野白挺起的**冲撞时,殷野白轻哼了一声,说不出是舒爽还是不悦。
苏恒却陡然醒悟到自己这么做可能把殷野白刺激得早泄,原本带了点雀跃的小屁股瞬间就僵住了。然而,不等他反省,掌在他腰上的大手已再次揽着他的身子向后,**使力顶入。殷野白试了两次也不见苏恒再迎合自己,便在他粉嫩的臀上拍了一下,催促道:“又闹什么脾气呢?”
那不还是怕你憋不住射了么。苏恒腹诽一句,脸上却晕开一丝笑意,配合着殷野白进攻的频率,猱动腰肢将臀部微微后倾。
二人分开时苏恒会用肠道微微咬住他抽出的**,撩拨得茎身一阵酥麻,殷野白挺腰侵入时,苏恒那柔韧的小屁股也会携着一股劲力,与他啪地撞在一起。配合着冲撞了数次,不止苏恒舒适难耐,殷野白也觉得太过刺激了些。——他险险就锁不住精关射出来了。
勉强稳住的殷野白不再动作,苏恒略觉奇怪,就听见殷野白指使:“你自己来?”
苏恒大概能听出殷野白声音有些不对,他那老情人能犯的毛病无非就那么几个,很自然就猜到刚才或许就让殷野白出丑了,这时候也不敢乱说话,乖乖撅起屁股在殷野白胯下套弄。这样主动的服侍对他而言也颇为陌生,上辈子殷野白逼他讨好,他也顶多是坐个莲,这样四肢着地趴在床上自己往后撅屁股的姿势,确实从未有过。
彼此相爱交欢,当然也说不上羞耻与否,只是苏恒从未做过,又没了殷野白的挺身撞击,他自己做起来略有些笨拙,找不准角度就不敢用力,惟恐折了殷野白的爱物。所幸他试了两次,殷野白就感觉到了他的困窘,伸手扶住了他的腰肢。
此时二人心意相通彼此爱宠,试过一会儿就找到了默契,苏恒服侍殷野白时从来不知羞涩,套弄两次之后,灵巧的腰肢就越发地柔软有力,挺动着圆润紧实的小屁股上上下下吞吐蜜洞中紧含的巨物,速度越来越快,他自己咬住下唇禁不住快感的侵蚀低低喘息,被他服侍得快感连连的殷野白更是浓喘一声,深深吸气,**胀得几乎要爆开。
殷野白跪在床上直起腰身,身体被苏恒的小屁股顶得微微颤动,极致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了闭眼。
重生一年来,因他身体的缘故,他和苏恒**时,通常都是由他掌握主动,苏恒乖乖趴在身下,疼了不能喊,舒服了也不能**,更遑论挺动腰肢配合他了。——始终是害怕他受太多快感的刺激,憋不住射精。也因此,他很少真正享受到苏恒对他的“热情”。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