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看戏就看戏,那自己这个戏子还得再卖力一点,才能夺得满堂彩。
於广土细细擦著,水变温了,他就又倒热水进来,直把庄七弄得全身通红。
擦完背後,山还是不动,於广土又转到侧面去,抬起他的一只手臂,细细擦著。
就宛如还在王府的时候,替他洗脚时,那般珍重对待。
擦完双臂,於广土顿了一顿,想开口问剩下的要不要他自己来,却见这人已经闭了双目,头靠在浴桶边上,看似享受得不得了。
……是量定他有色心没色胆不是?
於广土鼻孔喷出一口气来,谁说他没胆?
於是恶从胆边生。
庄七闭著眼,听著悉悉索索,也不想去管是什麽声音,直到最後感觉又一桶热水浇进来,然後不少水被一个大力激荡出去,他才睁了眼。
於广土稳妥妥地和他面对面坐著,浴桶还不够大,於是他的双腿被架上了於广土的大腿放著。
……
男人的视线恶质地朝他私密处看了看,随後抬头,一脸无辜:“这样比较好替你擦下面。”
庄七眯眼,就要一脚踹过去,却被於广土一下子抓住脚踝:“我不做别的,你不要妄动真气。”
信他才有鬼。
於广土接著说,这次语气很严厉:“你现在真气和内力恢复得不明不白,你不是想真的废了吧?”
庄七缓了缓。
於广土再接再厉,换上诚恳表情:“我真地不做别的,就是想帮你好好洗洗。”
信他……才有鬼!
一开始是中规中矩,力道不大不小,一边擦洗一边按摩,连脚趾缝都照顾得无微不至。
随後是小腿,膝盖窝。这时於广土又起身去加了两桶热水进来,才又坐下,继续。或者说,这才开始“做正事”。
两人裸裎相对这麽久,於广土嘴巴里再怎麽老实,手上再怎麽正经,身体某处却是做不了假的。
有反应就是有反应。
有时候於广土替他 “换”黑玉的时候,他隔著衣服也能感觉到那根硬起来的东西。但这般直晃晃地看到,还真是头一回。
於广土也不知羞,偶尔还自己摸一摸,“抚慰” 一下。
……庄七被他握著大腿,很想不管不顾将人一掌劈出去。
湿布挨近了大腿根部,於广土眼睛也盯著那处,一副“我在认真做事”的样子。
而他自己那根,也越来越翘,越来越粗。
庄七恼得不得了,偏偏这崽子带著正经的表情,正经地擦著他那一处。
…… “庄、十、七!”庄七双手紧紧抓著浴桶边缘。
“啊?我在。”於广土抬头,迷茫地看著他。
眼神里分明闪著狡黠的光芒。
“滚出去!”庄七道。
於广土撇嘴,干脆地撤掉老实憨厚的面具:“哎呀七叔都已经这样了,放轻松好好享受一下吧。”
边说著边逼近过来:“反正都是男人,也不会少块肉,我又不会说出去……”
唇已经要碰到彼此,於广土用诱哄的语气说得缓慢,手上却丝毫不停顿,将布巾展了开来,包住庄七已经翘起来的那处:“放心,我不会碰你,你看,我又没有碰到你……”
庄七无法言语,因为唇已经被男人用厚实的唇封住了。
他不是没有力气反抗。
但是於广土在他唇边一声叹息似的“庄曦”,让他仿佛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般,卸下了所有防御。
或许是因为积久未发的**,或许是带著一点自暴自弃。
叔侄又怎样,他叫你一声“庄曦”,他没有把你当叔叔看,他把自己当成一个对等的男人。
他布的这个局,是不是早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已开始,无从得知。
但他今年十九,快要到二十,早已是对等的成熟的男人了。
唇舌激烈地纠缠,男人厚实的舌在他嘴里肆虐,舔著他的上颚,数著他的牙齿,仿佛想要深入他的喉咙,要将他吞吃入肚。
男人的手包裹著棉质的湿布,布包著他的**,但却丝毫不能阻挡他感受男人手上的厚茧。
手掌握著肉柱自下而上地揉搓,麽指抵著阳筋逗弄,偶尔又到下面的会阴处揉按。
男人的另一手紧紧锢著他的後脑不让他有一丝逃离。
庄七的粗喘全被於广土封在嘴里,在觉得要窒得昏过去,才被放开,於广土转而用手拉著他头发,让他扬起头来,然後舔吻他的喉结。
庄七抓著浴桶边的手越来越紧,最後在似乎是要捏出一个豁口的力道後,倏地松了力气。
浊液从布里面渗出来,浸染在水里,散开来。
後脑的禁锢也被放开,庄七头靠在浴桶边缘,带著点水汽的眼神看著屋顶,喘著气。
他身体仍在恢复,本来就没有多少力精力,射了一回後缓了好一阵才回复了点力气,一脚将於广土踹离自己身边。
於广土也粗粗喘著气,却仍旧是笑得贱兮兮:“七叔知道我还没有出来,想帮我呢?”
说罢提起他那只踹人的脚来,用脚底板抵住自己的肉柱。
庄七立刻想要收回来,但是力气著实尽失,只能任由男人握住脚踝,贴在他火热的硬物上上下磨蹭。
敏感的脚心被硬棒蹭著,脚趾缝的嫩肉则被迫照顾著那不断吐著粘液的端部。於广土微眯著眼睛,喘著粗气,看起来爽快至极。而庄七也感受到一股酸痒从脚心传到了膝盖窝,传到了鼠蹊部。
他那物暂时还硬不起来,这样便更是折磨。
等到最後那滚烫的浓稠将他那只脚沾染地淋漓狼狈时,庄七已经乏得快要在蒸汽缭绕的浴桶里晕过去。
23
庄七醒来的时候觉得异常的热,不是汗流浃背的热,而是很干爽。他照例盯著打满补丁的蚊帐顶看著,直到用四肢困著他的男人也睁了眼,眼神朦胧而暧昧地看他:“醒了?”
虽然被他圈著不能动,但倒是毫不费力地转了头,去看著那笑得像是开了朵花的脸。
於广土用自己满是新生胡茬儿的脸蹭了一蹭庄七的脸颊,一脸渴望了许久终於吃到肉骨头的蠢狗的脸,而现在正在欢快地抱著骨头蹭。
庄七猛地翻身,双腿分开跨坐在於广土腰上,单手锁住他喉咙,面无表情。
“昨晚上那麽生猛闹腾,您老倒是不累啊?”於广土笑嘻嘻,一点也不紧张。
“生猛的是你。”庄七还是挺诚实。
於广土莞尔:“折腾的不是你麽?”
“我现在可以杀了你。”
“老这麽说您不累麽?”於广土丝毫不介意。
庄七想了想,泄气般松了力道,呢喃道:“罢,作茧自缚…”
於广土岂会放过这调戏机会,立刻使劲一个翻覆,将人压在了身下:“七叔在说什麽,怎麽我听不懂?原来事到如今,你还有事瞒著我吗?”
“什麽事到如什麽今?”庄七蹙眉,面带倦色,“事到如今,你也戏弄够了我吧?”
“什麽事到如什麽今?”於广土反问,“七叔说什麽笑呢,这般妙人,我会轻易放手?”
庄七转了头,似再懒得跟他说。
於广土静静地缚了他一会儿,便也觉得没趣,才放松了手。
庄七推开他,径自起身穿衣,手脚较之之前便利了许多。於广土不急著起身,只在他身後静静看著,嘴角挂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春风一夜,似乎就这麽了无痕迹,若说庄七刻意忽略和忘记,但於广土竟然也不再提起来。绝对不是这小子良心或者耻心发现,定是还有什麽後著在等著他,庄七也不刻意去揣度,他现在,真的有点放任自流的意思了。
反正,都放纵著狼崽子走到这一步,他还要什麽遮羞布挡著呢?
天气愈发冷,偏於广土不怕北风吹,得空了就坐在那几株落光了叶子的树下,很是惆怅的样子,偏又带著一点洒脱。有时天气晴了,有太阳的话,也会拖著庄七出来 ,和被子一起晒太阳。
“七叔,你知道那几棵是什麽树吗?”於广土双手枕在脑下,看著院子东边的几株小树,问庄七。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