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大寿 37
天是晴朗好天,繁星灿烂,一条银河从中划过,看不到尽头。
於广土仰面,瞳中映著的却不是星光璀璨,而只有那个柳眉薄唇,面容比百花还好看的男人。
说起来庄七历经这一年风吹日晒,雪打雨淋,以前在城里养得可好的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如今粗糙不少,颜色也深了许多,但在於广土眼里,他还是好看,简直是好看死了!
这麽好看的一张脸缓缓地靠近,这麽好看的一双红唇慢慢开启:“冷不冷?”
……一点也不冷,是相反的,火热得不得了!
“七七七七七……”於广土颤抖著开口,“……叔,你这是要作甚?”
两人你来我往惯了,很多事情都不用开口,揣度揣度就能猜个□□不离十。
但是於广土却还是不能相信,即使相信了也要意思意思地开口问一下。
“都这个样子了,”庄七嘲笑地用手捏了捏於广土已经有点硬的地方,“还叫我什麽?你真当我是你叔叔?”
於广土倒吸一口冷气:“庄庄庄庄庄……曦!”
“怎样?”庄七并未放手,手上微微使劲,揉`捏起来。
“不要……”於广土哭丧著一张脸,却又矛盾地享受著,“不要停……”
庄七冷哼一声,偏偏停了手,於广土刚要失落,那手却到了他衣襟处,不说分毫地便探了进去。
於广土又是一口冷气,差点没咳起来。
庄七眼角余光看了看旁边那堆火,烧得正旺盛,便微微勾著唇,毫不客气地一寸寸剥下於广土的衣服。
眼神也一路随著裸露的肌肤向下。
同他自己一样,这小子比起当初再见面时,已经是大变了一个样子了。
他身形高大,与当今九五之尊其实有七分像,只是那一张脸,土了吧唧,憨厚老实,把那一身气势都掩了干净。
如今,这骨架不能改变,血肉却消了不少,没有皮包骨那麽夸张,却依稀能见到胸腹凸出的肋骨。
略微冰凉的手,从喉结一路往下抚著,时轻时重,徘徊游移,到了胸前,在心口正中的那道结痂之处摩挲。
“嗯……”於广土咬了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著庄七的一举一动。
“冷吗?”庄七又问。
於广土轻轻颤抖著:“你自己也脱了,不就知道了……”
庄七微微顿了一下,也看著他的眼睛,轻轻笑了笑,手离开了他胸前,到了自己衣领处。
他本穿得少,这一脱却是缓慢至极,风情万种,他先解了腰带,只手轻轻一拂,变任由衣衫自肩头滑落,堆到他腰间,於广土腿上。
将手从衣服堆里拿出来,复又放到於广土锁骨上,缓缓俯下`身子:“似乎,不冷。”
是热得都要化了……於广土艰难地吞咽著口水,两只手放在身体两侧,明明没有被桎梏,却一点也动不了。
“於广土,嗯?”庄七一手放到他眉眼处抚摸,一手探进两人贴著那处。
当那硬`挺再度被隔著最後一层布料握住时,於广土呼吸霎时沈重。
偏偏握住了还不住手,还上下来回地摩擦。
“这孽根,当初我可是想了好多方法,煎炒烹炸……”庄七说,指尖挑开了那层布,直接伸了进去,粗糙的毛发弄痒了手心,庄七握住那柱体蹭了蹭。
“哈啊!”於广土背脊强烈地战栗起来,“庄曦!”
“怎样?”庄七挑眉,手上的速度时轻时重,时快时慢。
於广土喘著粗气,话语断断续续:“我,我错了……还不行麽?你……你真的,不是……不是……”
“不是什麽?”庄七弯弯嘴角。
不是死鱼还不行麽?这哪里能是死鱼?!於广土在心里呐喊,却不敢把那两字再说出口。
都是男人,论起道行来,庄七虽不是沈溺好色之徒,平时洁癖冷感也不愿多行`房`事,但这十几岁不是虚长於广土的,比起於广土不知从哪里偷看偷听来的理论知识,他的实战经验好歹比上一次还是初次的於广土要丰富。
“饶,饶了我吧……”於广土呜咽道。
“这就求饶了,等下你可要怎麽办?”庄七阴狠笑著,麽指在那顶端小缝处不住磨蹭。
於广土忍不住,弓起背大叫一声,随後重重躺回地上,些微失神,喘著粗气。
庄七看著他这幅脸颊潮红,嘴唇微张,双目失神的样子,舔舔嘴角,觉得喉间有点渴。
七王爷大寿 37
於广土仰躺著,不知道眼前一闪一闪的是天上的星星,还是他神智已经不清……
庄七舔了舔自己的麽指,眼睛一直看著面前的男人。
不久前还彻底把他压制著的男人。
或许现在还是也说不定。
但是这个男人,愿意就这麽躺著,把自己完全敞开来给他,即使满身满心地不愿意。
──勾起嘴角,即使不愿意,也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麽?
庄七俯下身子,故意慢慢地,感受著身下的身体又渐渐变得僵硬,笑意更甚。
两人双唇相贴的时候,於广土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庄七的唇依旧凉凉的,柔韧的;他一动不敢动,在庄七含著他下唇舔舐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本能的回应。
……他想过庄七会怎麽对他,强硬的,毫不留的贯穿压制也好,冷言冷语讽刺也好,他都安静地等著,却没想到等来了庄七的吻。
庄七的动作并不温柔,这不是需要温柔对待的柔弱女子,他伸出舌头撬开他的唇缝,探进去与他的舌共舞;他的动作亦不粗暴,充满耐心地开拓。
直到牵著一丝银线分开,庄七抚上男人的脸,和眉眼,润润的。
於广土直直盯著他,双唇因刚才的肆虐而红润,却不显丝毫**气息,他抿了抿嘴,尽量沈稳地呼吸,不知道要做什麽表情,末了,只是微微扯开嘴,想要笑。
庄七带著点哂意,为他这比哭还难看的笑,随後再度俯下身,吻住他有些颤抖的唇,撬开了牙关,堵住随之再也忍不住的他的呜咽。
这次却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底下的男人已经控制不了呼吸的节奏章法,乱七八糟的,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一直落,似乎也忘了抬手来擦一擦。
庄七支起身子来,起先还仍旧骑在他身上,看他无声无息地哭花一张脸。
直到後来看这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才撇撇嘴翻身下来,捞起自己衣服来披上,再把於广土的丢到他脸上去。
於广土一下被遮住了视线,一边想著不要继续惹庄七烦,一边抓起衣服胡乱擦脸。
却接著,身边感受到了暖意,他愣了一愣,却真的是庄七侧躺了下来,恰在他身边。
庄七一手支著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也不说话。
这下招的於广土没再忍住,索性不管不顾了,翻过身来,蜷著对著庄七,脸埋在衣服里哭得好不惨兮兮。
悔意,愤恨,嫉妒,委屈,茫然,全部参杂在这哭声中,於广土终於像是一个黄毛小子,肆意忘形。
庄七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时候,於广土哭完了没,不过大概也接近尾声了,只小声地抽噎著。
醒来的时候,却是男人像个小动物一样,蜷缩著睡在他旁边,不敢太近,却也不甘心太远。
静静地起身,却还是吵醒了他,於广土睁开茫然的眼,看著他,随即想到了什麽,立刻扯扯嘴角,视线缓缓地移开,红了脸,搔搔头:“七叔……”
“去打水来烧。”庄七瞥他一眼,淡淡道。
“噢……”
被自己昨天这麽一搅局,天时地利人和的“野合”却没成,不说庄七,於广土其实觉得自己也是有点郁卒的……
庄七愿意亲近他,谁还管他谁上谁下啊!
在於广土的带领下,两人走出了大漠,却已是离出发的地方相隔老远,到了另外一座城池了。
一路上庄七依旧不多言语,於广土本来是个多话的,却也安静了不少,只是仍明目张胆地偷瞧庄七。
当年觉得七叔犹如天神,如今只觉他更甚天仙……
庄七淡淡地瞥去一眼,那厮立刻调转视线,吹著口哨,却又偷偷地瞧回来,见庄七还在瞥他,便又装作没事地移开。
庄七不去管他了,到了客栈门口下了马,径自进去了。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