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缘谛揉揉眼睛,把被子往头上一蒙,闷声道:“我想再睡一会儿。”
享桦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屁股:“别睡了,起来,我要检查昨日教你的心法口诀。”
前段时间,张缘谛缠着享桦让他教自己一些法术,以备将来保命之需。享桦答应了,可张缘谛没学几天便告了饶,不是嫌口诀太长就是说无法集中注意力,想要放弃。享桦没见过像他这么懒惰散漫的学生,登时把人揪过来掐了一顿脸蛋子,这回张缘谛不学也得学了。
赖在床上滚了半天,张缘谛终于被享桦掀了被子,赶下床去洗漱。洗漱完毕,两人吃了点菜粥,撤掉碗筷,享桦将一个小茶杯放在石桌上,对三米开外的张缘谛点头道:“来吧。”
张缘谛叹了口气,努力集中了精力,默念口诀,随即睁大眼睛对着桌面一伸手。洞中寂静了片刻,茶杯依然安然无恙地呆在原处。张缘谛一跺脚:“怎么回事,我念的对啊。”
享桦平静道:“再来。”
张缘谛又试了一次,这回好一点,茶杯在桌上移动了两寸远,“啪哒”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张缘谛对享桦吐了吐舌头,享桦拿过他吃饭用的碗放在刚才茶杯的位置上,道:“再碎你晚上就不用吃饭了。”
张缘谛哭丧着脸:“别这样嘛,我真的不会这隔空取物,要不我们学点简单的吧!”
享桦无奈地走过去:“学是你说要学,现在又要换,这些天换了几个了?你学会几个?”
张缘谛低下头揪着衣服上的线头,委屈地嘟囔着:“真的学不会啊,是我太笨了,师父怎么还不回来……”
“管师父什么事?”
“他回来好给我治伤啊。”
“……”
看他一副苦恼又委屈的样子,享桦只好同意今天放放过他。张缘谛欢呼一声,打算到林子里去摘些野果透透气,这时洞口的栅栏门有响动,似乎是有人在敲门。享桦从里面把藤条门拉开,低头瞧见了一只火狐狸。
火狐狸嘴里还叼着一截树枝,枝上结满了红色的小果子。它见到享桦后,把树枝放在地上,然后激动地抬起前爪道:“恩公恩公,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享桦蹙眉打量了它:“你是谁?”
火狐狸一张尖脸上笑得又奸邪又诚恳:“我是你三天前救下的那只狐妖啊。”
说着它一扭身变成了人形。张缘谛提心吊胆围过来,生怕它还是那副光屁股的德行。不过还好,火狐狸这回是穿着衣服的,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是,享桦眯起眼看了它片刻,一指它身上的衣服:“你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
火狐狸坦然一指张缘谛:“是这位恩公给我穿的。”
张缘谛心里一惊,暗道糟糕,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就见享桦颇为不满的转向他道:“怎么回事?”
张缘谛支支吾吾道:“它前几天来找我,那时你不在,我见它赤身**实在不体面,就、就把你的旧衣服给他穿了,我这也是行善积德嘛。”
享桦听了半晌没有做声,火狐狸察言观色,把地上的果子捡起来递过去道:“恩公,我前几日来报恩,可惜你不在,我就帮这位恩公——”指张缘谛“做好了门,今日特意又来拜访,带来薄礼一份,不成敬……那个意。”
享桦缓缓地笑了,然后一拍冷汗直流的张缘谛的肩膀:“好,很好,好得很。”
张缘谛顶着他的手掌如同顶了千斤之力,慌张地解释道:“这、这,我不是要骗你,确实我也有帮忙做门的。”
火狐狸眨了眨眼,似乎看出了端倪,连忙帮腔道:“是啊是啊,这位恩公也有出力,树枝和藤条都是他砍的。”
张缘谛一瞪它,做口型道:你别说了!
可惜火狐狸无法与他心灵相通,迷茫地“啊?”了一声。
享桦接过树枝,揪下一颗小红果放在鼻下闻了闻,笑道:“好,东西我收下了,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
火狐狸动了动大耳朵,面带期望地说:“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们玩吗?”
享桦弯眼一笑:“我们过些天就要走了,你来了也不一定找得到。”
火狐狸有些失望,又做最后挣扎道:“那、那我能留在这片山头吗?据说,扶黎大人也住在此处……”
享桦明了:“可以,不过他更难找。”
“没关系没关系,能让我留下就好,那我先走了。”火狐狸愉快地走了。
一直在旁盘算的张缘谛,因为害怕享桦等下会兴师问罪,未等门关好就扑上去抱住对方撒娇。“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就是想让你夸夸我嘛,别骂我了……”
享桦被他扑得一晃,又见他在自己怀里扭来蹭去,一时好气又好笑:“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那就什么都别说啦。”张缘谛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嬉皮笑脸地说。
张缘谛,由于是个孤儿,唯一的师父还是个迂腐的老顽固,成天板着一张脸,所以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惯着他,今朝得了享桦这么一个良伴,简直要把前二十年的娇气全撒出来,享桦都快招架不住他了。
中午时分,两人在山林中打了一只山鸡和一只野兔。回来后把山鸡拔了毛、掏干净内脏,加些野菜和调料炖汤喝,饭后又分食了火狐狸带来的红果子。这红果看上去普普通通,可是新鲜多汁、甜脆可口,味道非常不错。
下午闲来无事,享桦教张缘谛练剑。张缘谛虽法术无能,但剑法悟性颇高,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享桦教给他的这套剑法招式模仿了个十全,剩下的就是多加练习。
转眼太阳落了山,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要说这两位最大的共同爱好,那就是吃,唯独在吃这件事上,两个人从来不拌嘴。享桦操刀,张缘谛煮汤,两人把个野兔子做得香飘四溢。香味飘出洞外,竟还引来了一位熟人——黄二郎。
黄二郎如今每日都去山顶修炼,总想着能再见遥河灵仙一面。他除了修炼之外,还结交了不少林中的小妖,偶尔会到享桦的山洞来看看,虽然对他们能回来没抱太大希望,但今天偶尔路过,还是让他惊了一喜。
“哎呀,张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黄二郎站在门口,扒开树枝露出一个尖脑袋兴奋道。
张缘谛看见他也十分高兴,立刻放下碗去开门。“黄兄,好久不见,我们才回来没几天。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黄二郎由于修炼勤快,法力大有进步,连带身形也变大了一圈,皮毛日益光滑柔顺。他进了山洞后化成人形,与张缘谛寒暄几句,随后看向石桌旁的享桦。黄二郎一度是很惧怕享桦的,但还总想着借张缘谛的光与他搞好关系。于是他状着胆子,满面带笑地面向享桦道:“那个……享桦大人近来可好?”
享桦看他一副谄媚的样子,心中好笑:“很好,你在这儿呆得也不错嘛。”
“哪里哪里,都是托尊师的福,才寻得一个窝,能避风雨,吃喝无忧,我就知足了。”
张缘谛好久没看见黄二郎,正揣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他分享,便拦住他的话头道:“黄兄我们去外面说说话吧,这么久不见我怪想你的呢。”说着便挽着黄二郎的手,把他拉出了山洞。
享桦端着碗,微微眯起了眼。
张缘谛与黄二郎十分投缘,加之两人又都是能说会道之徒,到了一起更有说不完的闲话。不知不觉中,天已全黑下来。黄二郎得知张缘谛是来找遥河灵仙治病的,登时激动不已,因为终于能再见仰慕之人,拉住张缘谛请求到时通知自己。张缘谛打着哈哈答应了,可心里完全没底,因为并不确定人家仙人是否愿意见这小黄鼠狼。
一个时辰后,两人分别了,张缘谛这才回到山洞。刚进来,肚子就咕噜噜地抗议起来。他坐到石桌前端起碗吸溜溜喝了半碗汤,惬意道:“真好吃!唉呀妈呀,可饿死我了。”
享桦背着手踱到他身后,摸着他的耳垂凉凉道:“你还知道回来,饿死你算了。”
张缘谛吃得摇头晃脑,完全没有留意到享桦那微酸的语气。
享桦觉得黄二郎有些碍眼,或许是因为当初张缘谛就他那么一个朋友,所以才与他这般亲密,可如今他已经有了自己,怎么还跟外人拉拉扯扯的呢?享桦心中不满,开始暗戳戳地琢磨着如何调理张缘谛。
然而张缘谛毫无觉察,吃饱喝足后便开始打蔫,脱了衣服擦洗干净身体,就滚上床去睡觉了。可刚闭眼没多久就感觉下身一凉,是享桦扯掉了他的裤子。张缘谛一蹬腿:“我困了,不要做。”
享桦一边摸着他肉感十足的屁股,一边默默念着什么,并没理他。张缘谛回头一看,见他正举着一本破旧的书籍在看,便好奇地爬起来。
“这是什么?”
享桦斜了他一眼,把书封露给他看。只见上面用古体字写了三个模糊不清的大字——双修术。张缘谛呆愣住:“这书……为何如此眼熟?我记得那个李什么达也有一本。”
享桦哼笑一声:“眼熟就对了,正是从那藤精身上得来的。”
张缘谛哑然片刻,哭笑不得:“你拿这个干什么?”
“干什么?”享桦把书往床上一放,凑近张缘谛轻吐道:“干你。”
张缘谛抱住被子忍不住向后蹭去:“不,我不要,我困了,我要睡觉!”
未等他退出一尺去,享桦一个饿虎扑食将他扑到了身下,同时忍不住笑道:“你睡你的,我干我的还不行吗?”
张缘谛哇哇大叫:“不要,好疼的。”
享桦怜惜地亲了亲他嘴唇:“这回有药膏,不疼的。”
“你又从哪里弄了奇怪的药膏!”
“山下鹞子精给的。”
“啊啊啊啊,把手拿出去,好凉!”
“别乱动,涂上这个就不疼了,乖。”
张缘谛被享桦掰开两条腿,涂上了所谓“不会疼的”神奇药膏。起初他大吵大嚷,在享桦身下又扭又弹,可过了没多久,那声音就弱了下来,眼神也开始涣散,瘫软在床上偶尔哼上一下。
享桦因为害怕他再难受,所以挖了将近一半的药膏,尽数抹进其后穴之中,且探进去两根手指慢慢地抽动扩张。或许是药膏过多的缘故,原本紧致但略显干涩的**竟渐渐溢出了湿润粘稠的液体。这液体飘散着一股勾魂摄魄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间山洞。
享桦闻着这气味,脸色见了红,呼吸也粗重起来。手指增加到三根后,他忍无可忍地抽出手指、撩起衣服下摆,将早已硬挺的性器抵在微张的穴口上,一挺身,全根没入。
他没想到进来的如此顺利,而张缘谛也只是哆嗦着哼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抗议。享桦隐忍着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脸问:“疼吗?”
张缘谛仰躺在床上,胸膛不停起伏着,听了他这话,犹豫着摇了一下头。
享桦明白了,这药膏果然管用!这下他放了心,握住张缘谛的膝窝,耸动腰肢**起来。粗长的阳物在湿润淋漓的嫩洞里凿进撤出,带得水声阵阵,偶尔碰对了地方,便可激得身下人一个机灵。张缘谛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交欢的刺激,甬道里又痒又酸,快感如同洪水一般席卷了全身,以至他两腿间那红通通的小**也在不知不觉中挺立起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了享桦的袖子,带着哭腔道:“真的不疼了。”
享桦停下动作,拨弄开他散乱的衣襟,捻住他胸膛上的一颗**揉搓道:“我就说不疼吧,后面会更舒服的。”
说着他掐着张缘谛的腰,将人硬生生翻了个个,在对方惊喘之中压上他的后背,更加猛烈地撞击起来。感受着湿滑紧致的肉穴包裹,享桦也是前所未有的快活与利爽。
水声、**相交之声回荡在山洞中不绝于耳,张缘谛感觉自己全身骨头都要脱节了,虚软地被享桦捞在怀里,上身不住在床褥上蹭来蹭去,性器更是肿胀不堪。他红着脸自己伸手去揉弄,舒服得直想流泪。
就在两人欢好即将达到**之际,一本书从天而降落在了张缘谛眼前,身后享桦边喘边道:“快念心法。”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