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头调转方向往回开,车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有止痛针,能给我打两针吗?”鸣人一边说一边想要翻动医生的药箱。
“好,好,我给你拿。”医生非常不情愿的拿出药剂和针管,在鸣人的胳膊上注射,而鸣人始终望着前方。
一到指挥车的地点,鸣人说了句谢谢就飞身而下,头也不回的冲进车里。
刚和总部联系鹿丸等人,看到原本应该在医院睡觉的鸣人却以猎豹一样的速度冲进来。
“你,你……”井野指着鸣人半天说不出话。
“佐助呢,现在在哪里!”鸣人看着屏幕就皱起眉头,他,已经出海了。
“鹿丸,我必须要去!”
“去什么去!就你一个顶什么用!”无论碰到什么事情都能理智应对,性格懒到极致基本从来不发火的鹿丸,第一次破天荒的吼起来,“这次行动不止我们重案组,“晓”的很多重要上层都在那游轮上,有军队里的特别行动队呢,你安静呆着就好。”
“那我也要去。”换来的却是鸣人非常平静的回答。他眼眸里鹿丸看不到一点焦急冲动,眼底波光粼粼的水色,流动的是坚定的觉悟,“牙还在医院躺着,我是这里唯一当过特种兵的,也进过行动队的。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我要去救最重要的人,也只有我可以。鹿丸就算是要我摘了警徽,这一趟,我也非去不可。”看着鸣人的眼睛,重案组的人已经明白,谁也劝不动的。
鹿丸一个电话向指挥中心反应了情况,对鸣人说:“走吧,”
鸣人的青色的胡渣显得的憔悴,眼角泛红的趋势越来越重。“鹿丸,大家,谢谢你们。”
佐助,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挺住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数
不知道有危险却决意要向前的人,这是单纯。
知道有危险就不决意向前的人,这是现实。
而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决意向前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勇敢无畏。
而他,和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
但,他们从来就不是怕前方的路有多难走。而是怕走到最后回首,是剩下自己孤身一人。
当螺旋桨伴着直升机的几乎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上升的气流直升机已经在前往目的地,已经全副武装的鸣人闭上眼感受着机舱中的震动。手中紧握的冰冷的武器提醒着这一切即将到来的命运,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可能取决于一厘之间的判断。
证据和人缺一不可,现在缉毒队已经抓到证据,现在只要能抓到人,“晓”就在劫难逃。
所有的努力,就在此一搏!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的另一边,佐井和另一组的成员准备就绪,地点就在团藏住所的周围布好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是佐井的心跳还是惴惴不安激烈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腔。
监听,跟踪,控制和伪造团藏的信息来源,一切的隐蔽措施都是按计划进行,团藏似乎没有察觉和动作。但是,就是这样才令佐井更加不安和怀疑。
按着以往在团藏手下做事的了解,那只老狐狸现在的表现也太过平常。如果团藏有所行动,佐井还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就像湖面被投入一颗再小的石子也会有所动静。现在真是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吗?
“对面楼上的,目标呢?”佐井拿起对讲机。
“房间灯开着啊,他一直呆在房间里啊。从前天从局里回到住所,我们不是一直守在小区门口,他就一直没出来过啊。走廊录像,电话网络都看着呢,没有异常。”
按常理说的确是这样的,但是,那是团藏,跟踪监听搞情报绝对算是局里的鼻祖人物。这样的反应,到底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
“你现在可以看见他吗?”
“是啊,看得到人影啊,他拉着窗帘但是灯没关。”
人影?
跟了团藏好几年的佐井心里的不确定性又增加了几分,那种不祥的预感的画面渐渐浮上心头。完蛋,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立刻上去!”佐井跳出车门,和其他组员电梯和楼梯两面一起杀到团藏的房门前。敲门果然没有任何回应。
“弄开它。让底下的人好好守着,一只虫子都不能飞出去。”
最先进的防盗锁费了一点功夫,当佐井等人持枪踹开房门,每个房间搜了一遍。只抓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人穿着和服睡袍瘫倒在地上。
“团藏呢!”一个组员把中年人反手带上指铐按在地上逼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个看房子的,你你……你们什么人啊……我,我要报警啊……”
果然,那老家伙已经察觉到了。
佐井作为团藏手下曾经的得力干将,来过这个房子几次。房间里的古董花瓶和考究古老的茶具依旧尊奉在他们原本的位置上,乌金石茶盘上的半盏茶似乎还留有余温,茶色清亮通透,只是旧了,茶香早就散的一干二净,就和团藏神出鬼没的踪迹一样,早已无影无踪了。
“人带走回去好好审,房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一向温文有礼的佐井难得的脸色凝重到有些可怕的境地,旁边的组员都吓了一跳。
“佐井?”
“马上报告给鹿丸,告诉他情况有变。”佐井扔下这句话,粗暴的拎着中年男子转头就走。
佐井的内心最初的预感已经得到最终的审判。
团藏,你真是魔高一丈。老哥,你好好活着。
游轮依旧是在海面上航行着,前行的浪花披荆斩棘的在海面上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转瞬即逝。顶着商业聚会的由头,船中几个头目的行为依旧是神色自若。没有任何动静,这是佐助的剧本中意料之外的发展。
不是说佐助不够优秀,只是佐助毕竟年轻,阅历就摆在那里。有的时候他的狠戾和锐气的确是让人惊讶,但面对佩恩纵横疆场十几年的老大,只要在逼一逼,就会发现佐助的底气从容其实是有些站不住脚的,换句话说就是容易沉不住气。
必须想办法要拖住佩恩,等到那帮警察。虽然自己对那些人没什么好感。但是现在,单凭自己的能力,想要让“晓”土崩瓦解还是做不到。
现在正是安静的不与寻常,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时刻。
除了一个眼神,这么大批货没了踪影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动作。
明明我就在这里,和谈,交易或者是威胁,按照“晓”的以往的办事方法佐助都有所准备,但是,这种情况是佐助没有想到过的。
是试探吗?还是已经在采取行动?
佐助握着的玻璃杯来回晃动着杯中的液体,沿着杯壁两股相反方向的水流撞击在一起,如同混乱如麻的心跳,飞溅出的一点水珠落在佐助的光洁的手背上。坐在厅中右侧靠门位置的佐助本不应该是这次集会的焦点,但是周围人或长或短时间的目光都停留在这位年轻人身上。
当周围几个看起来关系不大的人,似乎很有默契的一个一个离开这个空间,佐助捏紧手中的杯子保持着镇定,连夜的各番折腾在加上佐助身上的伤根本没好全,其实现在佐助的状态并不乐观。
微咸的空气从通风口中挤进来,大厅中只剩下佩恩与绝还有几个打手,一下子寂静下来的气氛中透出的令人透骨生寒的危险前奏,平静中的不正常的波动才更惊心动魄。
“宇智波,佐助。”
佩恩依旧是那副长辈做派,只不过眼中流动的不是原来的运筹帷幄的从容,眼底顿时爆发的残忍杀意,犹如银灰雪亮的匕首上的反光已经毫无掩饰。
听到自己全名的瞬间,佐助突然一阵眩晕,身后不知何时靠近的两个壮汉,一下子抓着佐助的手臂反方向一扭,把人摁在地上。
“咳……佩恩,您这是干什么……”开始装糊涂的太极还没有开始打,绝上前一把抓起佐助的头发往桌子上狠狠一敲。手法相当专业狠戾。佐助脑中的血液都感觉到猛的晃荡,晕头转向的说不出话来。
从桌子上再被拉起来的佐助,感觉到头上的有些温热的液体蕴含着自己的体温,顺着额骨而下,佐助眨了几下眼睛,一部分红色的液体便透过浓密的睫毛流进眼睛里。佐助模糊中看见佩恩的人影向他靠近蹲下来,微微俯视的角度低头看着自己的狼狈。
“我好想从来都没有叫过你全名吧,你们宇智波的人都是一样的,太聪明了,可惜都是用在背叛自己合作伙伴上。”
伙伴啊……
嘴里尝到了铁锈的血腥味,佐助舔了嘴唇便裂开嘲讽的嘴角:“不至于吧,您是老大,也就是向您要了点货,这么玩不起啊。”
“那点货对我来说,的确不算什么。你如果是要那些货,我二话不说都给你啊。”佩恩注视着佐助,表现出非常遗憾的样子,“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佐助咳嗽了两声,身上的束缚根本挣脱不开,“那您现在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不可能,佩恩再厉害也不可能……
佐助心里的疑云开始蓬发,目不转睛的看着佩恩。
“如果只是想吞我的货,一切还好说。把你请到我这里是因为,你不该去招惹警察。你以为杀了漩涡家的小子就能瞒天过海吗?”佩恩拿过桌上的一杯水,从佐助头上慢慢倒下去。
警察。还好,看来是我赢了。
佩恩,你还是输了。
发梢上的水珠混着血红色滴落到地板上,逐渐增多扩大的圆形水印汇成了一大滩。但佐助并不在乎。
“你不会再指望缉毒大队那些特/种军人吧。坦白告诉你,他们,没用。”
那是,军/队!
“晓”原来是庞大到这种程度?
佐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下一秒就直接被人拎起来拖到窗户边上。被佩恩拉开的遮光布外,天已经开始泛着白光,灰色的海面上的波浪此起彼伏的朝自己涌来。
“这里马上就到公海了,你觉得他们要抓我要办多少的手续,写多少的报告?”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