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猫鼠入戏》分卷阅读3

    “五弟,久违了。”一头戴斗笠身着水靠的精瘦渔夫从船舱中缓缓走出。

    白玉堂一眼便认出蒋平,心中暗恼,不成想他在这江上等着不会水的自己,可也真是难为他一片好心!“哎呦,好病夫!”

    “哥哥是病夫,五弟好称呼呀。”

    蒋平还未说完,就被白玉堂一杆打落水中。急忙撑杆想要离开,白玉堂抿着唇,眼睛紧紧盯着水面,他在水里可是斗不过这病夫!

    却见蒋平从水中冒出头来,一手扶着船边,“老五,你喝水不喝?”说着,用力掀翻船只,锦毛鼠只一瞬就变成了水老鼠。

    蒋平死死按住白玉堂的头颅,不顾后者在水里拼命挣扎。

    “卡!”

    石玉昆看着摄像机里的影像,手拿剧本从船上一跃而起,“白玉堂你没见过溺水的吗!你那样子像挣扎吗!双手在身后拍打江面,手掌朝下,尽量刚开始多大些水花再慢慢减弱!”

    白玉堂深呼吸,虽然他和蒋平都是站在设置好的水中平台上,但一边被人按住一边做斗争他能坚持的憋气时间明显缩短,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没事吧?”沈约关切的看着这个脸都憋红了的少年,虽然是夏天,但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湿透还是会感觉到冷的吧。

    白玉堂摇摇头,漫不经心的拨动水面,用手掌试着拍打出水花。

    “都准备好,an。”

    白玉堂直接被蒋平按进水中,上半身完全入水时感受到重重的压力,双手拼命地凌虐水面,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有虚空。眼睛涩涩的,耳朵里肯定也容纳不少水,双手的力度逐渐减小,让白玉堂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要永远待在水里一样,满嘴都是河流的味道,清凉苦涩。

    耳朵里嗡嗡直响,像是海浪的声音也像是鬼哭狼嚎,再也无法思考什么,白玉堂垂下双手。

    就像以前一样,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再见到你,哥哥。

    “卡。很好很好,你们俩先收拾一下再拍下一幕。”

    沈约连忙把白玉堂捞出来,看那人双手撑着膝盖狠命的咳着,赶快先为他披上长浴巾。数不尽的水滴从他脸上、身上坠落河中,轻轻拍着白玉堂的背脊,等他过了好久才终于缓过来。白玉堂的两只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红红的,面色惨白,凄惨的少年却散发着另一种惊人的美感,激发人的保护欲。

    和白玉堂一起坐上渔船驶回岸边,沈约看着独自出神的白玉堂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哀伤,“你说,原著里蒋平怎么能真下得去手呢。”任谁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用自己最害怕的方式对待,恐怕这种伤害必定刻骨铭心。

    “也不能这么说,白玉堂有时做事确实太偏激了。”虽然知道不是在说自己,白玉堂还是有莫名优越的代入感,“再说我记得原著里蒋平犹豫着,喝水多了怕出事,少了怕闹事,也再三思量才出手的。”

    沈约轻笑一声,伸手拢紧白玉堂身上的浴巾,“回来去洗个澡,即使是夏天也要注意点严防感冒。”

    不说还好,沈约说完白玉堂真觉得浑身冰冷,尤其他刚在炎炎日光下穿了两件厚衬袄,然后才脱下一件就跳进水中,当时是一身清凉神清气爽,但现在可谓是鼻塞耳鸣头重脚轻,

    白玉堂不由打了个清颤。

    辛曼凝视着展昭站在岸边的伟岸身影,看他在水面拍摄结束时转身走开,快走几步赶到展昭身边,“昭哥刚在这里看什么?”

    “没什么,我先去准备下一幕。”也许不看心里就不会被悲伤压迫的那么难过,但是展昭清楚,看不到,想象的凄惨模样会更为迫人。他很庆幸有宽阔的水面作为阻挡,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一面告诉自己这是剧本是必经之路,一面叫嚣着不能这么残忍,要去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拍摄里蒋平和白玉堂的对话改编自《三侠五义》,感谢石玉昆前辈成就了我男神和我男神的男朋友(当然不包括蒋平)。

    ☆、第七章

    “疼吗”

    对上沈约关切的目光,白玉堂试着动了下被藤条紧紧捆住的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能轻易脱离但还是有些空隙存在,“不疼,再绑紧一点吧,等会别掉了。”

    “好吧,弄疼你了就说。”说实话,沈约挺反对按照原著那样把白玉堂反剪着用木杠抬了,虽说要忠实于原著但也要符合现代的思想理念。他试着向石玉昆反应却得到回答“白玉堂都没意见你操什么心”。沈约自然知道越是虐的人心里难受如鲠在喉越能增加看点,但也不用如此残忍血腥暴力的手段吧!

    “各方面做好准备,三——”

    随着扩音器骤响,绑着白玉堂的木杠也被人慢慢抬起,沈约看着少年皱着眉头咬紧牙关,刻意弄湿的白衣缓缓落水,仿佛这滑落的一滴滴水珠都打在心尖,生疼。

    沈约目视前方,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如果ng的话就得不偿失了。十米外的对面站了几个仆人,那几人背后庄严的牌匾此刻在他眼里却像讽刺。一个无生气的木块受人尊敬细心对待,而一个生机勃勃的少年却要被人残忍伤害。

    “二——”

    白玉堂双手紧握木杠,借以缓解因重力而使绳索紧紧陷进身体里的疼痛。其实疼痛倒是次要的,他现在最难受的是感觉自己处在冰火两重天之内,头顶上毒辣辣的日光让额角蒙了一层汗水,但身上冰凉的衣服又让自己享受彻骨寒冷。

    白玉堂的希望很简单,拍完洗个澡多穿件衣服,只要不生病就好了。

    “一。an。”

    白玉堂被晃晃悠悠的木杠弄得难受到了极点,含在嘴里的水不是险些吐出来就是拼命往他喉咙里钻,幸好只有十步远。

    趁仆人为自己解敷的同时白玉堂在背后轻轻活动手腕,旋即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一声微不可闻的哭泣,然后便是一个人半扶着自己坐起,口中喃喃,“五弟醒来。”

    配合着吐出口中清水,白玉堂悠悠睁眼,看了看扶着自己的展昭,不想被他身后那刺眼的日光晃了眼,复又闭上,脑海里都闪烁着那张刚毅的棱角分明的面庞,在橘黄色的日光包围下有如传说中的神祗阿波罗。

    半响,白玉堂方睁开眼,环顾四周,除了扶着自己的展昭还有独自落泪的卢方、怒目横眉的徐庆、嬉皮笑脸的蒋平。白玉堂盯着不远处的蒋平,从展昭怀里挣扎起来,“好病夫呀,我是不能与你干休的。”

    而蒋平只在那里轻笑,摇着那把破羽扇,仿佛白玉堂说的不是他一样。

    反观展昭赶忙扶住白玉堂,连连称错,眼神黯淡面露哀伤,“这件事都是因展昭而起,五弟如有责备,你责备展昭就是了。”

    “卡。”

    石玉昆有些头疼的盯着屏幕,“展昭你这个眼神不对,你现在应该是悔恨和歉意,对你来说更多的情感是自责。还有,白玉堂你再表现的虚弱一点,让展昭扶着你,你不要用力。等等再拍一遍。”

    当石玉昆转脸和副导演窃窃私语的时候,展昭立马松开自己扶着白玉堂的手,让那悄悄适应不用力的人本能反应用手肘撑住自身仰面摔在石子路上,顿时扭曲了一张俊脸。

    白玉堂坐起,双手交错揉着自己的肘部,盯着展昭潇洒离开找自己女朋友的背影暗暗咬牙:展昭等拍你受伤的时候看爷怎么对付你!

    偷偷看了眼疼痛难忍的左手腕,一小块被蹭破了皮,白皙的皮肤上丝丝血迹触目惊心,甚至还有一处形成豆大的血珠。可惜白玉堂不是一个对自己很温柔的人,他用另一只手蹭掉血液,然后若无其事的把受伤的左手藏进袖中。

    沈约等展昭离开后就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白玉堂,触到那只冰冷的手不觉心惊,“手怎么那么凉?”过了会儿白玉堂还没有回答又补充道,“冷吗?”

    白玉堂等刚起身那阵眩晕感消失之后才抬头直视沈约,“还好吧,拍完换身衣服就没事了。”

    “让你那小朋友现在先去买点药,真生病了后悔也没用。”

    白玉堂点点头,但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相信以自己两年多都没有生病的记录来看这点小事不是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三五一直在虐男神。尤其是淹小白那一点真是逼哭读者。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家水灵灵不是水淋淋的小耗子!

    ☆、第八章

    白玉堂忘记了任何一件小事一旦经过时间的慢镜头放大,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品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但是在展昭一遍遍不在状态连续ng后,他本就不好的脾气和导演石玉昆一起炸了。

    “去!展昭你和白玉堂到那边去解决问题!找着状态再过来!”

    上面那句话也就直接造成了现在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干瞪眼的情形——拍戏时展昭的眼神一场场冷漠下来,直至最后要杀死人的冷酷,石玉昆忍不住怀疑他们私底下真的产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深仇大恨。

    “你不用心做练习就是在浪费时间!”白玉堂略带骄傲的用展昭自己说过的话刺激对方,“我这件衣服已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然后再干,你还要多久才能找到状态!”

    展昭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生气,拍了那么多的戏他哪一次因为一个眼神连续重拍!“我很抱歉,但对着你我确实难以找到状态。”

    “哈,展大少爷你真入戏,真敬业,没想到我都在状态中还能完全影响你发挥!”

    讽刺,白玉堂的话语里全是讽刺,于是他们又回到大眼瞪小眼的状态。展昭想,对着这么一个没事就让自己窝火的人他怎么可能产生悔恨加内疚的心情。

    或许是他表达的不清楚,展昭其实更恼怒的是自己,比起那些定制的感情,他看见白玉堂躺在那里只想把人拽起来,他也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做戏,可是就是克制不住!

    静默了片刻,白玉堂察觉到四周的目光带着试探带些不耐烦,他也无能为力,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就产生了矛盾,当然他承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刚开始几次对展昭的态度很不好。

    “如果你做的够好的话昭哥也不会总出戏。”

    白玉堂死死盯着那个尖细嗓音的主人,展昭都承认是他自己的问题这人还废话!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念在辛曼身后那个见过一面的小助手一脸焦急的望着自己,白玉堂一言不发无视没事找事的辛曼。

    “我们还有事要说。”

    没想到会被展昭下了逐客令的辛曼难以置信的盯着展昭,她是来帮展昭的,白玉堂无视的动作已经让她难看,而展昭竟然——越想越委屈,辛曼踩着高跟鞋扭头离开。

    “阿嚏——”白玉堂抬手捂住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再度开口,“你就想想你做错事的感觉。”他小心翼翼的措辞道,“譬如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要不是你的话辛曼今天的戏都结束该回家吃饭了,要不是——”

    展昭起身从旁边要来一条浴巾拿给白玉堂,“好了,你别说话,我自己找感觉。”越听白玉堂的话越不像理由,他打断还在纠结寻找合适原因的白玉堂。展昭明白自己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一见到白玉堂那张脸所有原先酝酿好的感情就立即消失殆尽,自责也好内疚也罢,一瞬间变成了生气或者,好吧,他向自己坦诚,一种名为保护的感情。

    谁让那人长了张妖言惑众的脸。

    展昭抬眼紧紧凝视着白玉堂,甚至后者在他的目光下抿着唇往后坐了坐,他细细回忆了一番剧本里的内容,如果自己是那个展昭,不,自己现在就是展昭,对着被水浸泡过的锦毛鼠肯定会十分难过。

    他只是一个以张扬为盔甲保护自己的孩子,那么骄傲洒脱的人不应该是毫无生机脸色苍白的水淋淋的模样。他只是个固守自己原则的孩子,却遭遇难以预测的后续发展,无数的巧合接连对他进行伤害,导致了最后无言的悲剧。

    “很好很好,就这样,我们争取一遍就过。”刚才本来有些对展昭突然紧盯着自己感到不爽,但等那人望着自己的目光逐渐迷离,最后半敛着眸,仿佛泫然欲泣又好像下定决心,白玉堂忙不迭拉起展昭快步走回拍摄场地,终于入戏了,真不容易。

    嗯,很好。展昭凝视着相握的手,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感情又一次烟消云散,白玉堂你这家伙其实是我的克星吧。

    好不容易得到石玉昆的放过,展昭颇无奈的看着一旁石导和白玉堂低语,大概说的话也和刚才跟自己说的差不到哪去,“展昭,御猫跟锦毛鼠的关系最起码是亦敌亦友,你们俩在做敌人这个方面已经很到位了,我希望下次再拍摄的时候你们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

    果不其然,石玉昆一离开白玉堂的目光就飘向自己,展昭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就见白玉堂像马上就要英勇就义般走向自己,“展昭,我们需要成为朋友。”

    “可以。”

    《御宅屋》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