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分卷阅读22

    “那……既然伯爵都这么说了,也只好这样。”虽然心怀着无数不满和怀疑,妮娜却还是不能公然反对夏尔的意思,她拿出一张纸刷刷写下几个数据,又朝塞巴斯甩过来一条量尺:“给,就这些,既然你要代劳,就完全可以把伯爵全身的尺寸数据都拿出来了,你可要量的分毫不差,要不然影响了伯爵服饰的美感,我可不负责!”

    听着充满高傲和挑衅的话语,塞巴斯只是礼貌地接过妮娜递来的东西,微微欠身说:“好的,请您稍等片刻,一定把精准的数据交给您。”

    和塞巴斯一起走进里面房间的夏尔刚一进去就长叹了一口气:

    “唉!早知道就不做什么衣服了,上次那套应该还可以穿的。”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不知不觉开始推翻自己之前的话了,塞巴斯只能在心里窃笑。

    “不过还好你反应快,这要是让她得手了,身后的烙印就藏不住了。”夏尔的语气忽然变的沉沉的。

    “怎么会呢,少爷只要下了命令,不想发生的事情,就不会发生的。”塞巴斯用低沉的嗓音很自然地说出这句霸道的话。

    “算了,不说这个,快点量吧,妮娜还等着呢。”

    “是,少爷。”

    本已神展开身体打算配合塞巴斯脱掉衣服,可是塞巴斯却没有立刻动手。

    只见他把那卷量尺放在手心捂着又揉搓了好几下,这才着手解开夏尔衬衫的扣子。

    夏尔见状有些好奇地问:“怎么?测量尺寸还要先有处理尺子的说法?”

    “当然不是。”塞巴斯一边利落地脱下夏尔的衬衫一边回答:“尺子有些凉,等一下要贴到少爷身上的,先捂热一点会好些。”

    一句简单的回答,完全符合着塞巴斯一贯的美学,却不知为何像一股暖流一样撞击在夏尔的心上,热气像是不会消散一样渐渐蔓延了全身,以至即使后来赤着身子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夏尔都没有感觉到冷。

    整个测量过程中,夏尔一直没再说话,只是很配合地或举手或伸展地测好了数据。

    “好了,妮娜小姐,这是您要的全部数据。”

    塞巴斯跟着重新穿戴整齐的夏尔走出来,把写好的数据递给等着的妮娜。

    “这么快?这数据真的能用么!”妮娜接过纸一脸怀疑。

    “试了就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塞巴斯自信地回答。

    “那好吧,那就请伯爵耐心等待,我做一个草图出来。”

    “嗯,好,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了,不如就看着你设计吧。”夏尔也很想知道新衣裳的样式。

    而此时的妮娜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设计世界里,她一边挥舞着纸笔一边自言自语:“11月份的服饰要迎合冬季的氛围,宝石蓝的颜色最能代表雪中的精灵,还要有更深颜色的袖口和抓褶皱以及蝴蝶边凸显冬日的沉静,另外还有…………”

    妮娜一边画着一边叨念着她的想法,夏尔在旁边听着,也觉得很有兴趣。

    “可是……服饰在代表现在的同时也要能表达出对未来的迎接,下个月有圣诞节,这件衣服在深沉中透出为迎接节日的溢彩,这有点难办呀……”妮娜一边嘀咕着一边挠头,夏尔看着她为难的样子,也在想着这的确是个难题,沉寂和喜庆本就是背道而驰的概念,如何才能融合到一起呢,他倒是很想知道最后妮娜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啊!有了!”眼见着妮娜把头发都要抓烂了,却忽然开窍一般拍了一下头,然后立马精神百倍地拿起笔,“圣诞节最开心的就要数是孩子们了,那么只要表达出童趣的概念就可以了,小孩子都那么爱马戏,那么整套衣服的扣子就用马戏团服饰里那样色彩和纹路的扣子好了,就像躲在在沉默冬日窥探未来色彩洋溢节日的孩子一样,这里是暗纹,这里是镶边,这里是……”

    随着妮娜脸上露出越来越满意的笑容,夏尔的脸却渐渐黯淡下来。

    “马戏团……”他默默地叨念着,本还津津有味地等着听妮娜的解决办法,但是当妮娜提到马戏团三个字时,夏尔却感觉到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难受,不知为何一些本已经打算忘记的记忆全部开始不受克制地涌入脑海,让他莫名地陷入沉沉的难过。

    塞巴斯在旁边把这一切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虽然马戏团的事已经过去一阵子了,可是并没有像每次的任务那样被夏尔若无其事地遗忘,至于为什么,可能夏尔自己都说不清,但是身为旁观者的塞巴斯却十分了解。

    “妮娜,你照着你的想法设计就好了,星期一之前把做好的衣服送来。我有点累了,塞巴斯钦,我要回去休息了。”夏尔从椅子上站起来,无精打采地交代了一句。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妮娜没有反应,夏尔也没有理会,径直走出了房间,塞巴斯也默不作声地跟在小主人身后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一路看着夏尔的背影,仔细回忆着近来少爷的异状——看着舞台剧上的走钢丝表演忽然情绪低落,盯着着凡多姆海伍公司出产的棒棒糖失神,以及这次听到马戏团三个字的反应,都是和马戏团相关的事呢,虽然依照对少爷的了解,塞巴斯起初并不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但是亲眼所见的事实却让塞巴斯开始能够做出定论,也因此在这个得出定论的同时,暗自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觐见

    度过了和以往无异的周末,维多利亚女王信上邀约夏尔入宫的日子终于来临了。

    此时时间是午后2时1刻。虽然是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时段,但被11月份的冷空气包裹的伦敦还是和“温暖”这个词扯不上半点关系,再加上弥散在空中湿蒙蒙的雾气,就连仅有的一点冬日阳光也被阻隔在外,令人无从感受到丝毫温度。

    在皇宫门口踏下马车的夏尔接过执事递来的骷髅手杖,在地上叩叩地顿了几下,毫无踌躇地昂首向前走去。

    身上是新制的宝蓝色礼服,由于匠心独运的裁剪,看起来比夏尔以往的衣服更为贴合身形,配上深灰色的长袜和高靴,使原本就并不健壮的他看起来更加纤细,斜在头顶作为装饰的深蓝小帽子上插着一根青紫色的羽毛,像是不能抵御湿冷空气一样随着夏尔的步伐微微颤动,可是身形与美感与这片纤弱羽毛搭配相益的主人却有着和这瑟缩颤动完全相反的坚定,无视周遭的一切,径自用纤细的小腿踏出韧捷的每一步。

    宫门的侍卫恪尽职守地询问来由,夏尔只是用清冷的声音报上家门:

    “夏尔凡多姆海伍。”

    侍卫像是早就接到相关来访的交代,听到这名号后立刻召唤旁边等候的一名仆人打扮的人过来为他引路。

    “少爷,等一下我是没法跟过去的吧?”走在后面的塞巴斯悄声问着自己的主人,他想起上次和夏尔一起入宫接受伯爵册封之礼时,自己作为仆人只能在那些贵族人群外面很远的地方观看。

    “不会,这次又不是什么重大的仪式,只是女王私自的传召,也就是去一般的会客宫殿坐一坐,我带着随身的仆人是很正常的,像往常那样跟着我就行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夏尔也渐渐能从塞巴斯的言行中猜测到他的想法,于是言洁意明地直接打消了塞巴斯的顾虑。

    “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随着主仆俩简单交谈的结束,他们已经抵达了女王等候的殿门,虽然从继任伯爵爵位后为女王做过许多事,但是和女王的沟通几乎都是通过书信交流,与女王陛下面对面的经历也只有上次接受册封时那根本算不上是经历的短暂时刻,不过即使如此夏尔也没感觉到有丝毫紧张和不适,他只是像平常拜访其他贵族那样走了进去。

    接待夏尔的这间宫殿不是很大,装潢和陈设也略显随意,殿外面候着许多仆人,坐在里面的维多利亚女王旁边却没有随身侍候的下人。

    夏尔加快脚步走了上去,估摸着到了恰到好处的距离,正打算鞠躬行礼,女王却出人意料地从椅子上起身加快脚步迎了过来,她伸出手制止了夏尔正要躬身的动作,用充满愉悦和慈爱的声音开了口:

    “亲爱的凡多姆海伍,我的孩子,我总算又看到你了,快来坐下吧,这里又不是大殿,那些繁文缛节就不要在意了。”

    “女王陛下!这怎么好,身为贵族我至少要做到应有的参拜礼仪才是。”夏尔迄今为止对女王陛下的印象还是在信件中给他指派任务时的那种杀伐决断冷血无情,头一次私下见面摆出这样态度的女王让他有一点回不过神来。

    “你这孩子,还真是恪守礼仪呢,呵呵呵。”维多利亚女王不顾夏尔的犹豫,拉着她把他按在自己刚才所坐的茶桌对面的椅子上,“你看我这个样子,完全就是你祖母的年纪,让那些贵族老头儿们点头鞠躬也就罢了,看着你这么小的孩子,我怎么还舍得呀。”

    “哦?”夏尔还有些蒙蒙的,在他的意识里,自己从继承了伯爵的地位并肩负了伯爵的重任后,就不再是小孩子了,并且不论何时都把本能地把自己和那些老奸巨猾的贵族们等同在一起。他不仅自己这么想,也觉得一直给他棘手任务的维多利亚女王也会这么想,继承了爵位和名号,就要尽到相应的忠诚,不论年龄也不论经历,只是一个可以用的棋子而已。

    可刚刚女王的态度却让他有推翻过去的想法冲动,现在坐在自己面前一脸慈祥的妇人,怎么看都像是寻常人家的祖母在面对值得怜爱的小孩子。虽然并不能认同自己被当做小孩子这件事,但是女王的态度还是让他感到放松了不少,来之前的警戒和担忧瞬时消散了许多。

    “这就是你那位一直带在身边的执事吗?”女王突如其来的问道。

    “是的,他很优秀,能协助我很多事。”夏尔不明女王的用意,只做了应有的回答。

    “呵呵,很好,一直让你为我做很多危险的事,我时常担心的夜不能眠呢,你有这样一位有利的属下,我也能放心很多!”女王随口讲出了用意,原来只是闲话家常,夏尔觉得自己有些担心过头了。

    “感谢女王陛下的称赞,这是凡多姆海伍家的执事应尽的责任。”塞巴斯感受到女王的目光,微微欠身恭敬地表达谢意。

    女王淡淡地点了点头,又把目光重新转移回夏尔身上,“有个得力的手下是身为掌权者的幸运,就像我的格雷和费布斯一样,总是能为我解决很多烦恼。”

    夏尔想到了那两个经常跟在女王身侧的白衣执事,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了女王的话。

    “可是,作为一个有你祖母年纪,在王权的位置上呆了多年的长辈,觉得有件事还是提醒伯爵你一下比较好,得力的助手,两个人会比一个人更好。”

    看着夏尔略带疑惑的目光,维多利亚女王温和地笑了笑:“可能现在还这样年轻的你不是特别能理解,不过你可以先记下我的话,身为掌权者,如果一直都只是依赖单侧的力量,那么那样的力量越是强大,在稳固的同时也越危险,因为始终没有那个可以与之制衡的存在,当那个被依靠的力量膨胀到不可遏制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可能连身在王座上的人也无法把握呢,你说是么,孩子。”

    “嗯,或许……是这样吧。”夏尔不明白女王讲这些的目的,只好暂时随声附和,但并不代表他没听懂女王的话,这种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一个棋子上的危险,身为在棋牌游戏中天赋异禀的夏尔何尝不是一清二楚,不论是棋子折损还是膨胀到反叛,都是对操纵者的一种反噬,所以不论对于刘还是其他需要利用的人,他也仅仅与他们保持了最基本的关系。

    而女王刚刚话中所指的“依赖”,应该就是刚才也有被问及的塞巴斯吧,不论如何,自己和塞巴斯的形影不离以及塞巴斯的“能力”,周围的人都是略知一二的,只是他们能了解的都只是自己器重一位执事这样的表象而已,女王大人也一样。

    此时的夏尔可以理解并接受女王的关心,却无意于改变做法。他很清楚与塞巴斯之间存在的根本就不是世间寻常的利益关系,掌握太多主人秘密最终为了财权给主人致命一击的情节是永远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毕竟自己的承诺和对方的索取早就在一开始就被定了下来,而且那是远比世人追逐的金钱和权利更加宝贵万分的东西。

    “呵呵,一不小心就把话题扯远了,我还真是老了呢。”维多利亚女王看着夏尔陷入沉思,自嘲着笑了几声。

    “怎么会呢,女王陛下的教诲,夏尔铭记于心。”

    “别这么拘束了,亲爱的凡多姆海伍。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向你当面道谢的,米多福特家族和你的事,我知道了,你为了这次的任务,真是,牺牲的太多了,孩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女王说最后一句时嗓子稍微有些哽咽。

    看着女王瞬间的真情流露,夏尔不免感到有些震惊:“您不必如此,陛下,为您尽忠是凡多姆海伍家族的本分,至于那个意外,那也只是在为您扫清障碍的过程中顺理成章的事,我已经完全接受了。”

    “是吗?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宽心多了。你大可放心,你这么年轻又这么优秀,我会一直帮你留意配得上你的贵族小姐,如果你自己看上了哪家小姐,也可以告诉我,你的父母都不在了,这些事情,我会尽全力帮你去安排的。孩子。”维多利亚女王的口气诚恳而祥和,就真的像是一个祖母在关心自己的儿孙那样。

    “这……劳烦女王陛下挂心了,我现在还是觉得多为女王陛下做一些事才更重要,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比起聊这些,夏尔显然觉得还是之前那个任人为权的话题更好应付一些,不想在此事上说太多的他觉得还是要快些转移话题:

    “女王大人之前的信上说,这次约我见面还有别的事交代我,是什么呢?”

    “呵呵,小孩子的好奇心就是按捺不住啊,嗯,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亲口和你交代呢。”

    “陛下尽管吩咐,夏尔一定为女王扫清障碍。”

    “别那么紧张,孩子,这也不能说是多困难的任务,只是,非常特殊。我想,单独和你一个人说一下。”说着女王的眼神扫过了夏尔身侧的塞巴斯,夏尔明白了女王意思的同时也有点疑惑,明知道他以后完成任务时肯定是要塞巴斯协助的,还要在交代的时候避开自己的执事,女王大人这样是为了什么。

    可尽管疑惑,夏尔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地顺从了女王,他朝塞巴斯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回避。

    “执事不必离开。”刚要转身的塞巴斯被女王的声音阻止了:“就让你的执事在这里等候吧,你随我去里面的房间就可以了。”女王微笑着对夏尔道。

    里面的房间?脑海中还存在着诸多疑问,但很明显此刻并没有别的选择。

    点点头表示接受,用眼神暗示塞巴斯呆在这里等他,而后纤细的身影跟随着女王进入里面的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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