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姬,“……”
周小乔将小楷放在砚台上,站起身,“宫清夏在欧洲长大,接受的是西式教育,是个地地道道的香蕉人,她只是恰好与长宁长的像,又恰好被喜欢梅花的父亲取了‘宫粉’这个乳名而已,”说话间来到楚幼姬面前,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趁着寒假你好好想想我这番话。”
两天后。
周小乔的话余音绕梁,仍在耳畔回荡,楚幼姬时常会出神。
林夫人察觉到孙女异常,“幼幼,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没有啊。”楚幼姬回过神,连连摆手,越是如此反倒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不是奶奶干预你写作,你也该停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哪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写的?”以为孙女劳神过度。
正说着客厅电话响,林夫人走过去接听,“是嘉仪呀,什么?没有啊,清夏没在我们家,好,你等一下我问问幼幼。”
楚幼姬不知发生什么事,下意识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清夏姐姐怎么了?”
“你宫伯母问你知不知道清夏在哪里。”
楚幼姬脑子里轰一声,“不知道啊。”莫非……不,不,姐姐你千万不能出事……
林夫人如实转达过去,那边急着找人简单寒喧了一句挂断,林夫人放下话筒,“说是昨天晚上还在家,今天一早上出去到现在没回来,手机还关机。”
楚幼姬用自己的手机给宫清夏拨过去,依然是关机,心脏顿时绞紧,姐姐……
刚要打电话问古丽婕,那边先打过来,“幼幼,抱歉,是我失职,跟丢了暴君。”
楚幼姬心提到嗓子眼,“在哪里跟丢的?”
古丽婕叹气,“在路上。”
“……”
……和没说有什么两样?
“计程车司机的驾驶技术难以望其项背,”古丽婕语气无奈至及,“她现在应该已经安全抵达荷兰阿姆斯特丹——我刚从她二秘那里问到的,一周前就好订了去荷兰的机票,真是蓄心积虑。”
原来是去渡假了……
楚幼姬松一口气,“只要清夏姐姐安全就好。”当真是虚惊一场。
“连你也这么说,刚刚请示了姚汝宁,她也让我不要干预。”
楚幼姬笑,“清夏姐姐工作强度一直很高,是该放松一下。”知道宫清夏的年假一直没用过。
林夫人在一旁摇头,“只顾别人,就不想想自己。”
晚饭时。
楚幼姬夹了一块奶奶最爱吃的茶香鸡放进她碗中,“奶奶,我有件事跟你商议。”
“看看,”林夫人对阿春笑,“一块鸡肉也不能白吃。”继而对孙女道,“有什么事,说吧。”
“你不是说我一直写呀写呀的不给自己放假么,我今天想好了——要去荷兰陪清夏姐姐。”
林夫人哭笑不得,“你以为荷兰是河南呀说去就去。”
“上次姚姐姐有帮我办德国商务签证,欧盟成员国都可以入境。”
三个多月前,楚幼姬注意到宫清夏收看旅游节目,画面中出现荷兰白房子时,她便萌生了办签证的念头,私下跟姚汝宁说了,姚汝宁欣然应允,签证已经办好一个多月了。
“也好,荷兰那边空气不错,”林夫人点点头,“你跟清夏说了吗?”
“说了呀,姐姐说会去机场接我。”其实根本没说。因为觉得宫清夏不可能答应她过去。
“那就好,记得回来过春节,不然奶奶可不依。”
“嗯!”楚幼姬重重点头,“一定会的!”吃了口菜,接着道,“忘记说了奶奶,我订的是明天早上的飞机票。”
林夫人,“……”
阿春,“……”
这么急不可耐……
第二天,北京时间晚上七点,荷兰时间中午十二点。
楚幼姬搭乘的飞机在阿姆斯特丹机场降落。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