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二——鬼夫》分卷阅读3

    “那好,”闵神医指着展昭道:“我要借你们的冰室一用,救展昭!”闻言佛渡和佛嗔脸色大变。大相国寺的冰室是先皇为解江南酷暑,命工部派出天下之能匠结合天时地利人和,着五百劳工耗费十年光阴挖出的天然冻库。北方所进贡的冰块就储存于此,专供皇亲国戚解暑之用。大相国寺派武僧轮流看守,一刻也不敢大意,只有宫中来人才能入内。现在居然要放人进入,佛渡和佛嗔的脸色怎能不变。“不知闵施主借冰室何用?”展昭的师叔佛嗔疑惑地问道。闵神医摇头晃脑地说:“三日后展昭第三次毒发会身如火烧,冰室乃极寒之地,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帮他度过难关。”事关重大,佛渡和佛嗔面面相觑。展昭的师叔佛嗔性情刚直,面上居然带有哀求之色,佛渡方丈颔首道:“展昭本出身我大相国寺,身陷危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包拯面有愧色:“展昭乃我和公孙带入开封府,如今遭此大难,我二人难辞其咎,冰室乃皇家重地,包拯定上书圣上担下所有罪责。”本是魂不守舍的白玉堂此时也回过神来,对佛渡和佛嗔感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谢方丈借冰室一用,为展昭续命。”

    佛渡官家出身,掌持皇家寺院,如何不知包拯虽乃圣上爱臣,不敢直接请书圣上批准此事是因为展昭的病情太过危急,耽搁不起,只得先斩后奏。展昭的师叔佛嗔一改脸上哀求之色,对着开封府冷冷道:“掌门师弟,开封府要借冰室也行,展昭治好了得留下,不能和你们回去。”公孙策几乎当场要哭出来,二人哭丧着脸,点点头。

    佛渡叹了一口气。展昭是大师兄的关门弟子,佛嗔素与大师兄交好,大师兄已圆寂,佛嗔有护短之心也属常理。开封府的地位十分尴尬,下毒之人没找到,连如何中毒都不得而知,听说还有好几次毒发,但这第二次毒发展昭已经奄奄一息,能不能挺过去真是天数。佛嗔的愤怒无处发泄,直奔同在煎熬中的开封府。包拯和公孙策二人神情憔悴,一看就知是多日不眠不休。佛渡当年和公孙策有一面之缘。此人为人精明,算无遗策,现在不仅精气全无,而且精神紧绷神情恍惚;包拯乃圣上爱臣,为此事一再上书天子求医问药。展昭中毒,二人感同身受倍受煎熬。再说展昭是大师兄亲手交给包拯和公孙策,现在要将展昭带回,似乎不妥。不过现在展昭病情还未缓解,等病情稳住了,佛嗔师兄也应不会如此冲动了,那时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展昭还给开封府吧。

    包拯和公孙策不知佛渡心思,只道展昭以后和开封府缘尽于此。咬着牙,公孙策红着眼恨恨道:“不跟我们也好,省得受这般罪。”一旁的白玉堂见此心下惨然,展昭和包拯公孙策二人情同子侄,如今为了治病,也就把展昭给送还给大相国寺了。猫儿必定不会愿意离开开封府。白玉堂望了一眼佛嗔。只见佛嗔守在展昭床边,细细检查展昭伤口,这位在皇家寺院地位仅次于方丈的高僧手微微有些颤抖,眉目之间难掩痛心,白玉堂心道这便是展昭常提起的师叔了。这位师叔和他师父最是交好,他师父去世之后对展昭关怀备至,目前的情形实在一团乱麻,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为展昭解毒,何去何从等展昭好了再做定夺。

    各人心中各有思量。展昭在闵神医和郑过的精心调理下恢复了不少,竟能在白玉堂的搀扶下床慢慢走动。佛嗔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笑容。春光明媚,展昭的心情好了不少,即使浑身疼痛,仍笑着对白老鼠说:“你看,我不是撑过来了吗?”展昭的声音仍有些嘶哑,白玉堂眼睛一酸,忙笑道:“我就知道你能撑过来。等你病好了,白爷爷陪你到沙漠玩玩。”沙漠可不是游山玩水的好地方,不知那白老鼠心中如何打算,展昭溺爱的笑道:“白兄的游兴越来越广了,连大漠也不放过。”白玉堂微微一笑,轻轻地把展昭拥入怀中,不再言语。展昭的毒来自西域荒漠,此毒奇特,拥有之人必定少有又少。这一趟与其说是陪展昭散心,不如说是要为他报仇。下毒之人要是被白爷爷找到,怎能一刀杀了他如此便宜白玉堂眯起眼睛。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即使身在佛门重地,白玉堂的身上升起腾腾煞气。展昭知白玉堂心中所想,面有忧色,用手拂去白玉堂俊逸的眉宇间凝结的杀气,笑着说道:“这是展某出身的佛门重地,白兄这样抱着我,不怕展某被笑死吗?”“不要提死。”白玉堂的思绪从报仇中拉回来,柔和而担忧的目光投向眼前的猫儿。展昭微微一笑,慢慢闭上圆圆的眼睛,任自己在白玉堂怀中静静地养神。

    佛嗔远远地看见虚弱的展昭和杀气腾腾的白玉堂,心中慢慢地叹了一声。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毒发的间隔时间太短,闵神医和郑过一边掩盖忧色一边在冰室布置。为了防止展昭在痛极时伤到自己,尖利物品尽数移除。明日又是毒发之日,郑过小心翼翼地端给展昭一碗药,和展昭寸步不离的白玉堂一下子打翻药碗,喝道:“郑过!你想干什么!”郑过自从被白玉堂深夜绑架之后一直对白玉堂有所忌讳,见玉面修罗怒色又起,心中无比慌张,一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辩解。

    正在外面玩的闵神医听到动静,进房一看,大怒:“白耗子!你疯了!这药我们熬了三天三夜!”见闵神医动怒,白玉堂辩道:“闵神医,郑过在给展昭的药中加了十香软筋散。”行走江湖已久,对如此毒药白玉堂了如指掌。熟睡中的展昭不安地翻身,白玉堂才惊觉自己声音太大了,闵神医使了个眼色,白玉堂押着郑过,和闵神医走出展昭房间。

    一出展昭房门,闵神医对准白玉堂的头就是一下子,白玉堂不着头脑,闵神医低声道:“十香软筋散,是为了确保展昭在毒发时浑身无力,不能自我了断!这倒好,我们花了三天好不容易去了十香软筋散的毒性,你这死白鼠一下子就给我打翻了!你说怎么办!”白玉堂后悔不已,担忧又起,眉头紧皱小声问:“神医,这次毒发有这么厉害?”郑过见白玉堂没有要揍自己的意思了,连忙逃开,偷溜回展昭房间收拾。

    闵神医白了白玉堂一眼:“当然!每一次毒发的痛楚都要远胜上一次,不然你以为上百年来这么多英雄豪杰,无一人撑过这八面湿婆。”白玉堂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闵爷爷,你看展昭撑得过去吗?”闵神医见白玉堂神情委顿,叹道:“展昭年少英才,武功功底又极佳,在我和郑过的药物帮助下,至少这次没问题。但是你居然把药给打翻了!白玉堂!”悔不当初的白玉堂听闵神医唤他,回过神来。闵神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信不过郑过?”白玉堂凤眼闪过一道寒光:“此人来自西域荒漠,此毒也来自西域荒漠,展昭却是在开封府中毒,此人也身在开封,不能不说太巧了。”见已经快接近事实真相的白玉堂,闵神医心中浮起几丝担忧,随即正色道:“郑过心性善良,他的为人我可以为他作保,白玉堂,以后切记勿再如此冲动!”白玉堂心道郑过和您老人家不知多少年没见,如何心性您老人家还真不能知晓,面上却点头称是。毕竟现在的郑过,在一心一意地医治展昭。

    还未到达冰室,已是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闵神医和郑过加快步伐,后面紧跟着白玉堂负着烧得口中胡言乱语的展昭。尽管隔着衣衫,白玉堂仍然察觉出展昭体温高得惊人,不由加快了步伐 。冰室外有一耳室,本是武僧看守所用,现在腾了出来被郑过和闵神医收拾了出来,里面堆满火炭,只是从耳室经过也是热浪扑身。白玉堂心知事关重大,时间紧迫也顾不上多问,径直把浑身汗湿展昭背向冰室。进入冰室,白玉堂感觉到背上的温度一减,展昭的呼吸渐渐匀净,缓缓地睁开眼睛。白玉堂忙把水喂入展昭口中。展昭躺在冰上,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白玉堂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抬眼却见闵神医和郑过神色凝重,白玉堂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

    “门口的耳室小白鼠看见了?”闵神医故作轻松的顽皮反而加重了白玉堂的紧张。白玉堂吸了一口气:“看见了。”“如果展昭身上发冷,你把他背向耳室;反之则到冰室。”闵神医面有忧色:“这次毒发展昭会身受水深火热之苦,很有可能神志不清,如果他伤你,或者是想伤害自己,你要立刻阻止他。”尽管闵神医没说明,白玉堂已是悔不当初。十香软筋散短时间抑制展昭的功力,不仅可以防止他伤人,更重要的是 ,防止他伤到自己。白玉堂一时冲动打翻药碗,殊不知为本是胜券在握的事平添了风险。真是关心则乱。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闵神医带着冻得瑟瑟发抖的郑过去耳室准备,只留下白玉堂和展昭二人。平日端方的展昭双眼通红,早已没了往日的温润,咋看之下还有丝丝邪气外透。白玉堂心中一凛,却见展昭向他攻了过来。白玉堂暗叫不好左躲右闪,幸亏皇家的冰室开阔,这才勉强躲过。狂性大发的展昭已经六亲不认,出手便是杀着。

    正在外面药炉添柴的郑过听到激烈的打斗声,担忧地望过去,转头对正在荡秋千的闵神医道:“闵爷爷,展昭不会伤到白玉堂吧?”玩得正兴起的闵神医翻了个白眼:“谁叫小白鼠把我们辛辛苦苦熬的药打翻了,让他吃些苦也好。”“可是,”老实的郑过望了正在练习后空翻的闵神医,怯生生地说道:“我们不是还多熬了去毒的十香软筋散以备万一吗?不给展昭用真的好吗?”闵神医一边后空翻一边翻白眼:“不是要以备万一吗,备着!”冰室里面时不时传来白玉堂的惨叫。善于轻功的展昭在有限的空间里优势尽显,攻势更加凌厉,即使在开阔的冰室,白玉堂也难免不挂彩。耳聪目明的白玉堂听到郑过和闵神医对话,一边拼命躲闪一边暗叹幸亏当年学了猫儿的燕子三抄水,不然今天可惨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展昭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圆圆的猫目里的红色渐渐褪了下来,累得半死的白玉堂暗喜,以为展昭开始恢复神智,却见展昭面色越来越白,连嘴唇都白了。顾不得危险,白玉堂一把把摇摇欲坠的猫儿抱住。一阵刺骨的凉意透了过来。白玉堂心中一痛,拦腰抱起展昭冲向耳室的火铺,差点把正在搬柴的郑过撞翻。见一身寒意的展昭出来,郑过在屋外拼命的添柴,屋内的白玉堂和闵神医热得浑身冒汗。火铺上的展昭冷得瑟瑟发抖,裹着棉被脸上却蒙上一层白霜。面色严肃的闵神医对白玉堂喝道:“脱衣服!”

    白玉堂呆在当场。闵神医却没有时间和白玉堂解释,转身扒光了展昭衣衫,白玉堂才回过神来。走南闯北已久,白玉堂当然知道闵神医是要自己用体温温暖展昭的身体,虽然听说过此法,但实际操作却是第一次。闵神医虽是长辈又是医者,当着他的面和展昭赤身**地抱在一起,小白鼠的心理准备完全没有到达这一个层次。闵神医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小心展昭自残。”说罢径直走到屋外和郑过一起添柴。小小的耳室几乎热得快被点燃了,展昭脸上的白霜却越来越重。白玉堂一咬牙,脱光衣物和已是冰人的展昭抱在一起。

    ☆、九连环

    犹如天赐的温暖,展昭紧紧的环住白玉堂。饶是白玉堂是练武之人,体质极佳,也被展昭的体温冷得打了个激灵。白玉堂一边运功护体,一边抱紧展昭,过来大半个时辰,展昭脸上的白霜渐渐褪去,显露出极度痛楚的表情。白玉堂大恸,轻轻抚慰猫儿发抖的背脊,展昭已哆哆嗦嗦地开了口:“玉堂”听到展昭的声音,白玉堂大喜:“猫儿,你怎么样了?”展昭的手紧紧握住白玉堂的手臂,刚刚长出的指甲深深陷入白玉堂的手臂:“玉堂,我好痛苦。”“猫儿,”白玉堂不知所措:“忍一会就好了。”“玉堂,”一股鲜血从白玉堂的手臂上冲了出来,展昭无意识地把指甲深深陷入白玉堂的皮肉:“杀了我。”白玉堂大怒:“你胡说什么!猫儿,一会就好了,再忍一会就好了。”无助的白玉堂方寸大乱。

    “我受不了了!”体温渐渐回暖的展昭被巨大的痛楚吞噬着:“求求你,玉堂!”想起闵神医的话,白玉堂一刻也不敢大意,死死把展昭压在身下。圆圆的猫眼都是痛苦。“杀了我!”展昭连声音都颤抖了:“杀了我!”四肢被身上的白老鼠牢牢禁锢,无法运功自我了断,只剩下咬舌自尽突然一阵温润从口中传来,原来是白玉堂的舌撬开紧闭的牙关,灵活地钻入了自己的口中,覆在自己舌上。

    如果要咬舌,就先咬我的。你死了,就带着我一起死。白玉堂狭长的凤眼透出凛然。无法分担展昭的痛苦,如果一起死了,白玉堂眼中隐隐有泪光;如果一起死了,白玉堂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如果一起死了,白玉堂闭上眼,轻轻地吻着展昭,也好。

    如同万蚁蚀心,展昭身上的冷汗早已打湿了白玉堂的身体。眼前这个人,自己怎能连累他。泪光从圆圆的猫眼中泻出。

    刑部大牢门外,郑离眯起眼睛看着明媚的阳光,一个被关太久的人总是能感觉到自由的可贵。这次的天牢之行虽说有昌平王妃的特殊照顾,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郑离来说也够呛。体内流淌着没落贵族的血液,被囚禁也许会是家常便饭。想起仍然身陷囹圄的国王,郑离被阳光感染的心情瞬间阴暗下来。君王尚且生死未卜,臣子不过到天牢走了一圈,有什么可抱怨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停在郑离面前。

    郑离站在王府花园至高点的绿萝庭,昌平王妃已经在设下酒宴,郑离静静地等候王爷和王妃的到来。一眼望去,春光大好,百花争艳,彩蝶翻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郑离眷恋着专属贵族的奢华和流光四溢。难怪如此多的英雄豪杰为了权力全部后继。多少人能过情关?郑离笑着摇摇头。感情不过是武器上的装饰,更多的时候,情感能直接转化为最具攻击力的武器。真正重要的问题,应该是多少能过权力这一关。权力,无所不能的权力,居高临下掌握生杀的决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乐,岂是情情爱爱这样平常的事能带来的。世间有人厌倦了爱情,但世间有多少人会厌倦权力?郑离的心一阵撕痛。那人的灵魂寄居在自己的心里,真是不方便。郑离皱起眉头。

    “还在不舒服吗?”昌平王浑厚的男音响起。郑离一惊连忙见礼,暗自责怪自己不该胡思乱想而分心。昌平王妃微笑着屏退下人,亲自为郑离斟酒。郑离连忙推让,昌平王笑着说:“受苦了,受苦了,今日不分尊卑,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上一杯。”醇香的佳酿轻轻地滑入喉中,只留下满口余香。郑离恋恋不舍地回味着美酒的余韵,对着昌平王夫妇道谢:“多谢王爷王妃营救,郑离才能离开牢笼。”昌平王笑道:“这可都是王妃的功劳。”昌平王妃嫣然一笑:“王爷过奖了。这次全拜公孙策方寸大乱,不肯离开大相国寺一步,不然这个案子还是在开封府手里,哪有这么好相与。”展昭命在旦夕,公孙策守在大相国寺,包拯心存内疚,推开了所有的公务陪伴公孙策,郑离的杀人案就从开封府转到了刑部。昌平王妃何等手腕,略施手段,郑离就放了出来。毕竟死的不过是个卖包子的。卖包子的李三儿本是守法良民,不过是因为正巧在阴年阴历阴日生,就被郑离用来放血喂鬼,如此冤屈,就此石沉大海。

    酒过三巡,昌平王笑道:“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好好将息几天,天牢可不是好呆的地方。”郑离哪不知此乃虚与委蛇,正色道:“郑离还有未尽之事,只怕这酒宴之后,就要动身了。”昌平王妃赞赏说道:“本道郑郡王身娇体贵,哪知为君尽忠之心能让阁下如此颠簸。”郑离苦笑道:“君王被囚,写下血诏,郑离身为皇族,自当效力。只望完成此事,王爷和王妃遵守我们的约定,说服太后,救我主于危难。”“君子一言,”昌平王纵欲过度的苍白脸色上居然浮出一股正气:“驷马难追。”郑离行了一礼,起身离去。

    “蝶儿,”昌平王叫出了昌平王妃的小名:“为什么你要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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