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剑鞘(鼠猫)之二——鬼夫》分卷阅读6

    ☆、陷空岛的大当家

    马车并没有走官道,而是朝着城外的林子里走。展昭俯下身去,看了看马车行走的道路,虽然是条小道,但车辙和马蹄印交错,明显经常有马车在此行走。白玉堂冷笑道:“这御医院干着偷偷摸摸的勾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展昭白了白鼠一眼,低声道:“我跟着马车,你回去把押运蛇灰的路线图盗来。”知这官猫怕自己见不到官府中人的龌龊冲动坏事,白玉堂低低笑了一声:“猫大人这个盗字用得好!”展昭恨了白玉堂一眼,气得脸都红了。见展昭满月般的脸透出薄红,白玉堂勾起回忆心神一荡,身子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展昭一愣之下下意识地往后缩。“猫怕老鼠吗?!”白玉堂表面嬉皮笑脸,心中的苦楚翻江倒海。展昭讷讷无言。白玉堂一脸无所谓地挑挑眉毛,回去盗图了。望着白玉堂故作镇定的背影,查案无数的展昭心中一团乱麻。

    马车可不管跟踪的二人各自心中深深浅浅,闷着头一骨碌地往前跑。展昭小心地跟了过去,却发现树林深处竟然有一处宅院。宅院上书了三个大字:明月庄。展昭见到这字感觉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思量间,马车轻车熟路地进了后门。天渐渐光了,展昭心有顾忌,悄悄地退了回去。

    展昭回到陷空岛在开封的宅子。白福一见展昭,欢呼一声,立马迎了过来,热情地给展昭打点客房,贴心地把展昭安在白玉堂隔壁。展昭被白福的热情招待弄得团团转,好容易才插口问道白玉堂是否已归。“回啦,回啦!”白福连连点头:“五爷昨夜回来就在书房,我带展大人去。”展昭苦笑着解释道:“展某已离开开封府”“不是开封府的大人也是白福的恩人,当年的救命之恩,白福没齿难忘。”老管家白福当年被丁家村所拒,却被开封府收留,不得不说是展昭之力。展昭笑着点头,岂止是没齿难忘啊白福,从进门就听你提三遍了。

    听见白福和展昭在外面,白鼠蹿了出来:“展昭,你来得正好。白福,去给展昭准备客房。”白福机灵地说道:“备好了,就在五爷旁边。你们议事方便。”展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主仆白福见展昭的表情,立马开溜:“我去给二位爷准备茶点。”白玉堂顾不得展昭尴尬,一把把展昭拉到书桌,献宝一样说道:“看!路线图!”展昭见纸上墨迹未干,疑惑地看向白玉堂。白玉堂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画的。”展昭才想起来白玉堂这厮过目不忘,习惯性地对着正沉浸在自满中白鼠翻白眼。白鼠呲牙咧嘴地一笑。看着白鼠阳光的笑容,展昭眼前似乎晃过什么,头开始晕了起来,白玉堂神色一肃,扶着展昭坐下:“怎么了?”白玉堂眉头锁紧。展昭笑笑:“只是有些头晕。”白福闯了进来:“五爷!大当家来了!”原来是卢大鼠到了,展昭不动声色把白玉堂的手推开。白玉堂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心想,怕人看见这点倒一点没变。

    还未行至花厅,白玉堂和展昭二人远远就听见闵大嫂的声音。“五弟呢?!肯定又去缠着人家展昭啦!你看展昭那孩子多(以下省略无数夸奖词语),为什么五弟就学不了一点半点呢。”白鼠一头黑线撞进去,不服气地叫嚷:“大嫂,我哪里不如这官猫啦!”展昭圆圆的猫眼弯了起来。

    闵神医居然安安静静地端坐在座位上。展昭小心翼翼地问好,这位神医可是谁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当时给自己治病瞬间破坏了整个开封府的会客厅。花厅的一切摆设都好端端地在原地。展昭奇怪地看着闵神医,突然感觉到闵神医苍老了。闵神医的岁数无人知晓,从大相国寺方丈梅饶成的描述推测,上百岁是必然的,但以前和闵神医打过无数次交道的展昭从未感觉得他是一个老人。闵神医听见展昭问好,微微抬起头来点点头,也不再言语。展昭担忧地看向闵大嫂。闵大嫂的眼睛里的悲切一闪而过,马上又扯出笑来,欢声道:“爷爷,你舟车劳顿,让白福带您去休息吧。”闵神医点点头。白福小心翼翼地护着闵神医往里间走:“老爷子,您精神头不如前啦!让白福给你烫烫脚捶捶背。”“好啊。”闵神医连声音都掩不住老态。

    见爷爷走远了,闵大嫂的笑容了:“郑过的骨灰怎么样了?”白鼠凑上去:“大嫂你放心,蛇灰的运送路线昨天我和展昭拿到了,不过昨夜那御医院的院首从护送蛇灰的禁军统领那里运了一口大箱子走。”“箱子被运到了城外的明月庄。”展昭见闵大嫂愁眉不展,不由再出声安慰道:“没事的,闵大嫂,我们会把郑御医带回来的。”闵秀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白鼠和展昭对望一眼,二人眼中都是焦急,却都不知如何出言安慰。倒是闵秀秀哭了几声,把眼泪压了回去:“展昭,你身在公门,此事对你来说万分凶险,请受我闵秀秀一拜。”展昭连忙扶住:“闵大嫂,使不得,使不得。我身中奇毒,幸得闵家和郑御医相救。此事本是展昭分内之事。况且展某已不在公门”“什么?!你离开开封府了?”闵秀秀惊叫道。展昭苦笑着点点头。

    闵秀秀沉默了。展昭身中奇毒,公孙策因为此事不惜和包拯分裂,佛嗔当时一时气言要将展昭留在大相国寺,公孙策和包拯悲悲戚戚却不敢出言反对,委曲求全只盼展昭能活下来。现在奇毒倒是解了,展昭还是因为此事离开了开封府。闵秀秀叹了一声,天意弄人,不知公孙策和包拯心中如何想法。

    “展昭,”闵秀秀看着一身蓝衣温润的展昭:“陷空岛就是你的家。你救我们陷空岛在先,为了帮助我们闵家辞官在后,我们陷空岛欠你的,不知如何偿还。”展昭有些不知所措:“闵大嫂言重了。”白玉堂趁机跳了进来:“那以后让猫儿和我一起吧。反正大嫂也不放心,正好有人管管我。”“我不是说你,多大岁数了还没长心性,该娶媳妇儿了你又不娶,正好展昭稳重,你看看人家”闵大嫂开始念起来,白鼠连忙拉着展昭逃窜出来。

    “白兄,”展昭被白鼠扯着跑:“不拜会下卢大哥不好吧。”“我大哥?我大哥在西域打点生意呢。”白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展昭愣了一下:“白福不是说大当家回来了吗?”白鼠点点头:“是啊。我大嫂就是大当家啊。”面对展昭一脸恍然大悟,白鼠细细解释道:“我们陷空岛有两个大当家,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大嫂。当然,真正的大当家,当然是我大嫂。”展昭点点头,卢大鼠惧内果然名不虚传。

    ☆、江湖和庙堂

    明月庄。御医院的元首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一边咋咋称奇,一边把蛇灰轻轻地摊开来。人能化为蛇形,这可是千年难见的奇观。郑过此人当真深不可测,不过就是性子懦弱了,在这弱肉强食的世上心不够狠厉本事再大也注定是个悲剧。不过,如果此术能为己用,当真是另一番天地。御医院的院首眯起眼睛得意地捋捋胡子。

    满园繁花。春风吹拂出勃勃生机,百花争奇斗艳互不相让,彩蝶翻飞蜜蜂忙碌,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不由让人精神一振。展昭担忧地望着在满园春色里仍然淹没在阴郁中的闵神医,同时失去了衣钵传人和爱徒的打击,让这个从来和岁月无缘的老顽童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弱者。白玉堂远远看见展昭担忧的神情,不由也皱起了眉。在官场沉浮多年的猫儿仍然保持着纯良的天性,这样的纯良,是不是这只官猫老是受伤的原因。江湖和庙堂自古两不相容,他和他,从地位上本身就是对立。如今他离开了开封府,这样的对立终于消失了,自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离开了包拯和公孙策的展昭,圆圆的眼睛里也少了笑意,难道自己还真得把他送回去。白玉堂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终于两人走近了一步,隐居江湖就可以不在意世俗眼光。“五弟!”白玉堂的胡思乱想被闵秀秀打断。白玉堂连忙屏气凝神,专心面对陷空岛大当家。闵秀秀白眼一翻,一眼望见展昭和爷爷在后园,不由从心中叹了一声,白福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轻声说道:“大当家,五爷,明月庄的底摸清了。那是御医院院首赵谨德祖上传下来的宅子。赵谨德原本姓王,后因医治先帝有功被先帝赐姓赵,皇室一直对其恩宠有加,明月庄三个字还是今上的亲笔。”白玉堂心中一动,禁军统领和副统领都折了,这次新提上来的统领以前默默无闻,赵谨德此人恃宠而骄眼高于顶,必定看不上这位新统领,必定是有求于人,所以才特意结交。但这位新统领新官上任,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运送蛇灰,见昨天的情形,十有**这赵谨德已经偷梁换柱,蛇灰怕是已在明月庄中。

    闵秀秀见白玉堂沉吟不语脸色越来越阴沉,知锦毛鼠心中定有什么狠辣的主意,轻声对白福道:“把展昭请过来。”白玉堂脸色一变,一副大嫂你怎么能这样的表情,闵秀秀翻了一个更大的白眼,一物降一物,要想降这心思狠厉诡计多端的锦毛鼠,非得那温和端方处分佛门的猫儿不可。

    果不其然,白玉堂一脸怏怏的表情,眼中的狠厉随着展昭的接近而渐渐消融,闵秀秀忍住笑,对展昭说:“展兄弟,明月庄的底查出来了,五弟的心性还麻烦你招呼着点。”展昭看了一眼气鼓鼓的白玉堂,忍不住笑道:“展某一定尽力,不负闵大嫂之托。”有了展昭的保证,闵秀秀安心地点点头,进入后园扶起爷爷轻声道:“爷爷,我们去西域吧。”闵神医木然而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灵动:“西域?!”闵秀秀忍住泪,说道:“是啊,爷爷,郑过留下的医书托我们带回神农楼。我们也去看看郑过生活的地方。”闵神医惨然一笑,说道:“好,我们去看看,去看看。”白福连忙跟出去安排行程。

    繁花似锦的后园留下了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白玉堂深吸一口花香,问道:“明月庄三个字是今上所书,你早知道了吧。”展昭苦笑着点点头。白玉堂看了看一脸尴尬的猫儿,知他心中仍是担心连累开封府,不由心中一笑,说道:“今晚我要去禁军的新统领那里查明蛇灰的真正去处,你在外面等我。”展昭心中一股怒气升起:“白兄不用这么看不起人,展某”白玉堂打断展昭的话:“你辞职的折子开封府怕是没递上去吧。”展昭一愣,不再言语。白玉堂一把把呆了的展昭拉入怀中,怀中的猫儿轻轻地挣扎了几下,白玉堂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脊,展昭眯起眼,疲惫地靠在白玉堂肩上。暗香浮动,蝴蝶轻轻地拍打翅膀,似乎怕惊醒了这场不容于世的美梦。

    夜色阴沉,白日春天的景象仿佛只是假象。白玉堂的眼中只有冷凛和狠厉。“你可以叫出来。”锦毛鼠冰冷的声音不急不慢的回旋在书房。新禁军统领被五花大绑在座椅上,遍体鳞伤。“蛇灰到底还在不在你手上?”新统领脸上浮出坚毅,身经百战的人哪会把生死放在心上。白玉堂知此人已有必死之心,面上浮出阴冷:“弄丢了蛇灰,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的家人”白玉堂直视这名硬汉的眼睛,这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恐。展昭伏在树上,统领府的书房灯一直没亮,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白玉堂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想起闵大嫂所托,展昭轻轻地伏在书房房顶上,向房内望去。只听见已经被松绑的禁军统领悲声道:“我家老母命在旦夕,赵御医治好了她,我今日为了全家性命居然出卖恩人”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闷响。白玉堂连忙上前查看,原来是禁军统领居然自我了断。展昭心中激荡,不由弄出声响,白玉堂低声呵道:“谁?!”“我!”展昭进入房间。禁军统领已经没有鼻息,脸上的红润被死灰色吞噬。白玉堂看了一眼悲悲戚戚的猫儿:“此地不宜久留,走!”展昭被锦毛鼠拉回五鼠的宅子。一进宅院展昭挣开白玉堂的手,怒道:“你为什么不阻止?”白玉堂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绿:“我倒想!一个人要死你拦得住吗!若不是你····”若不是你顾忌今上所书的明月庄三个大字没有进庄查探····白玉堂没说完的话让展昭心乱如麻。一个转身,展昭将白玉堂关在门外。

    夜凉如水,一阵春寒袭来。

    ☆、真情难掩

    被关在门外的白玉堂并没有离开。听见白鼠轻轻地叹息,展昭缓缓地坐下,不离手的巨阙被放在一边。今天的事实在太过突然。一条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自己和白玉堂的所作所为很难说理直气壮。白玉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猫儿,你久居庙堂,在包拯和公孙策的保护下,行事都经过足智多谋公孙策的万分思量和身居高位的包拯的庇护,像这样逼问别人也是在牢房中进行,难道牢中的犯人畏罪自杀你都要背负罪责?”展昭张张口,不知道哪里不对,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白玉堂等了一会儿,见展昭言不语,继续说道:“这位禁军统领是条硬汉,着实令人佩服,但私自将皇家密物送与他人,违背了他的职责,为救其母,其情可悯,但无论如何这以权谋私是坐实了。太后正在盛怒之中,必定诛杀其九族,他这一死,反而救了全族人的性命。那赵谨德救他母亲之时,必定提出了用蛇灰交换的要求,他答应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是一命换一命了。”“但是,”展昭犹豫地开口:“如果我们没有揭开这件事,这位禁军统领就不会死。”白玉堂再叹一声:“世上的事,没有这么多如果。如果郑离不这么死忠,就不会被昌平王妃所用下毒于你,最后也不会落得英年早逝,如果郑过在郑离死后没有狂性大发用西域妖术化蛇报复,也不会有蛇灰一事,如果皇帝没有封你御猫,你我也许至死不会像今日这样相知。”一想到怒气冲冲跑到开封来找碴的锦毛鼠,展昭不禁眉目柔和了。感觉到猫儿的释怀,白玉堂抓住机会翻窗而入,展昭连忙板起脸,白玉堂的目光温和,哪有白天的半分狠厉。看着白衣墨法的眼前人,展昭不禁疑惑了,阴冷狠厉的白玉堂,手段毒辣的白玉堂,谈笑风生的白玉堂,满脸痴迷的白玉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白玉堂?人,有很多面。锦毛鼠到底有多少面,自己是否都能接受?

    烛光跳动,当展昭回过神来,白玉堂已经越靠越近。自己的身体没由来的热起来,展昭的心咚咚地跳,身体想动却动不了。察觉到展昭神色尴尬地变化,白玉堂口中发苦,笑着说道:“早点休息吧,明晚还要去明月庄。”展昭附和着点点头,心中无缘无故地滑过一丝失落。

    明月庄。明月庄中并没有特别的护卫,一切显得平静安宁。展昭不敢大意,寸步不离白玉堂,白玉堂只能暗自苦笑。明月庄的地形并不复杂,二人四下查探之后却没有蛇灰的踪影。展昭心中暗自揣测是不是盯错了人,白玉堂却没有半分犹豫:“有暗室,先等一会儿。”鼠猫静静地趴在暗处,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只见一盏灯远远地在一片漆黑的庄园里移动。展昭和白玉堂精神一振,悄悄地跟了过去。果不其然,这盏灯直接进了后花园。灯光下,赵谨德的脸忽明忽暗如同鬼魅。经历了这么多神神鬼鬼的事,鼠猫二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凉气。赵谨德如同中邪一般,两眼发直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白玉堂和展昭对望一眼,直觉有些蹊跷,没有靠近,远远地看见赵谨德轻车熟路地一抬手,后花园巨大的假山群中居然出现了一条密道。展昭倒不觉惊奇,很多官员家中都有密室,不过赵谨德身为御医,很难想象他需要密室做什么。白玉堂眯起眼睛,盯着赵谨德举着灯消失在密道里,轻声对展昭说道:“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怏怏:“我在外面等,你小心点,有什么事,尽管推在我身上。”展昭心头一热,口中却恨恨道:“还没进去,白兄真够乌鸦嘴。”白玉堂一脸嬉笑。

    展昭轻轻地跟过去,密道往下延伸,几个曲折之后豁然开朗,一个完整的密室出现在展昭眼前。密室中灯火轻轻跳动,没有一丝动静。展昭直觉不好,侧耳细听,除了灯芯噼噼啪啪的燃烧之音居然连人的吐息都没有。皱着眉,展昭侧身望去,只见赵谨德直挺挺地躺在密室中央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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