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山头和山腰开了不大不小的几块地,把那些死去的动物尸体拖来埋在下面作为肥料,种了些麦、荠、苋之类的粮食蔬菜。
地少,加上玉孤又不太会农务,是以打下来的东西并不够吃——幸好孤燕山还有有野生的菌子果实之类,倒也饿不死。
玉孤寸步不离孤燕山,是为了守着她中咒的妹妹,玉燕。
玉孤把玉燕安置在了那个“几”字形的石穴里:两个人曾经的甜蜜居所,变成了玉燕的囚牢。
玉燕很安静的任由姐姐摆布。
她虽然中了封灵之术,不能使用一应的的武技道法,但依然身轻体健,百病不生。
玉孤对石穴进行了一些改造,引入了一条小小的水脉,又多开辟了几个小石室,方便玉燕的日常生活。
除了没有自由,玉燕的生活其实很舒适。
每隔一月、两月,玉孤会去石穴一趟,送去一应食水用品等物。
玉燕发现,姐姐变得沉默了,自己说什么,姐姐也很少回应:
那个总是温柔的笑着的女子,变成了变成了一段有温度的木头,一块有生命的石头。
玉燕被囚禁起来的第二年冬天。
“你在怪我,是吗?”
一次玉孤送东西过来的时候,玉燕从后边抱住了她,这样问道。
玉孤没有躲开,也没有回答,玉燕看不出来她的情绪。
“已经这么久了,你还要这样吗?真的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玉燕柔柔的问着,手试探性的抚上姐姐的身体——她已经被关起来一年多了,很闷,也很烦,但是石穴立陡的穴壁,根本不是平常人能爬的上去的。
“燕儿,你爱我吗?”
玉孤的声音平平静静的,慢慢转过身。
“傻瓜,我当然爱你。”
玉燕笑靥如花。
玉孤也笑了:
“燕儿,我发现我很想念你说爱我的样子。不过,我是你的亲姐姐,我们从娘胎里就已经在一起了,从你的一个表情里我就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真的觉得,谎言在我这里行的通吗?”
玉燕一时无言以对。
“你不可能永远困着我的。”
玉燕收敛了她的笑容,面色阴沉。
“我会陪着你,直到治好你为止。”
玉孤还是那么静若止水的样子。
“滚出去!滚!滚!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玉燕翻脸比翻书更快,杯子碗碟不住的丢过来。
玉孤把不停飞过来的“暗器”一件件的接住,又整齐的堆好,放在一边,面色平静:
“我已经封了山,连我自己也下不去。山上碗碟少,你用的小心些,别摔坏了,摔了就没了,你就得用手抓饭吃了。”
“玉孤,你tm的…你,你…”
玉燕气糊涂了,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燕儿,咱俩一个妈。”
玉孤还是那副温温吞吞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生气。
“你出去!”
玉燕忽然发现自己的好姐姐似乎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纯良。
“好,那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玉孤表情自然的点点头,几个腾跃,离开了洞穴。
第三年.
尽管玉孤把自己的碗碟都拿给了玉燕,玉燕还是开始使用竹制生活器皿了——她已经把所有能砸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第五年.
愤怒而暴躁的玉燕开始尝试绝食。
她失败了。
在她饿死之前及时赶到的玉孤制住了她,然后像灌鸭子一样把食物往她嘴里灌,没有让她自杀成功。
在发现玉燕有自杀的念头以后,玉孤就再也没有让她有机会伤害自己了。
玉孤封住了妹妹的行动能力,让玉燕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玉燕开始亲身体验全身瘫痪者的日常生活。
一日三餐都全由姐姐玉孤灌食,每天洗漱换衣大小便也全是玉孤伺候,同时为了防止没有运动造成肌肉萎缩,玉孤会每天给妹妹按摩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无
第十年起,玉燕终于学乖了。
“姐,我不惹事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求求你。”
玉燕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跟正在给她洗澡的玉孤说。
“不惹事了?”
玉孤愣了一下。
“嗯,我不惹事了,也不自杀了,你解开我好不好。”
玉孤闷闷的想了一会儿,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玉燕有些绝望的追问。
“我不相信你。”
“那我要吃肉喝酒。”
玉燕提出了要求。
“可以。”
玉孤很痛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慢慢变得平静了。
表面上看,玉燕似乎终于接受了被囚禁的命运,不再提诸如“放我走”之类自己也明知道绝对不会被批准的离谱要求,顶多要个酒要个肉之类的。她吃的香睡的着,由于运动的少,比以前还丰满了些;
而玉孤,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玉孤似乎铁了心要把玉燕关到天荒地老。
虽然玉孤看妹妹确实不会再自杀就解了玉燕四肢之封,还要肉给肉,要酒给酒,要亲亲就给嘴巴,要爱爱就好好伺候——
但她就是不放玉燕。
玉燕不闹了,玉孤也有更多时间安心查阅典籍,寻找“j□j之咒”的解法。
可惜,一直到玉孤研究“j□j之咒”的第四十个年头,关于咒的解法她还是没有任何眉目,由此可见,委国主的心血没有白费:
用山川之力“封心锁爱”,明显是太小题大作了,可是哪怕用高射炮打蚊子,只要打到,蚊子也是必死无疑的。
玉孤对“j□j之咒”了解的越深,就越觉得此咒难解。
“j□j之咒”的“激七情五欲之力”,来自于用施咒时献祭的七条生魂和施咒者本人燃烧七魄激发出的山川之灵;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