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红衣白影》分卷阅读20

    展昭点头,"好,我信你。"

    "西夏一品堂潜伏于宋的杀手有多少?"

    "不知道。"狄凯答的很干脆。

    展昭看到他眼中的干净

    ——他没有说谎。

    "仿制玉玺一事与西夏有关!"

    "纵是不能以假乱真,却也足以使宋庭自乱阵脚。"

    展昭眸光缩紧。

    "元昊只与一品堂潜伏杀手中的一人有联系,可我不知道是谁。"

    "那你们如何传递信息?"

    "品月楼的沈千宁。"他又补充一句:"可惜沈狐狸已经死了。"

    “死了……”

    "展大哥还不知道,他衣衫不整的死在自己家里,杀他的人用的极可能是我们传送消息的步摇。"

    "你如何得知?"

    "我去找过他"

    "为什么不报官?"

    "为什么要报官?"

    展昭无力的摇了摇头,"消息很可能已经传了出去。"

    "是。"

    "你来开封府做什么?"

    迟疑片刻。

    "我来带走洛城!"

    "我果真没有猜错,你们要从洛城身上得到什么?"展昭的目光暗下来,"他只是个孩子!"

    狄凯脸上又是那抹认真的神情,"他不只是个孩子,日后会是个出色的杀手。"

    "狄凯……"展昭极其想用他的证实否认自己的认知,然而,狄凯嘶哑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元昊在宋弄这些资秉其高的孩子回去,培养成死士,再潜入宋。"

    展昭握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眦目欲裂。

    狄凯看到展昭眼中是几乎将其生命都付之一炬的怒火,默默的伫立不再开口。

    展昭一直很静,静得有些冷,周身笼罩着肃杀之意,"夜鹰是不是一品堂的人?"

    "不知道。"

    "你的身手在一品堂中如何?"

    狄凯明白展昭的意思,却还是如实的回答:"如我这样的人很多……”

    展昭直起身形,依然挺拔如松,交待了一句:“你且留在开封府,”这里总归是相对安全的。狄凯抢在他身前,“你要去哪?”他下意识的大力握住展昭握剑的手臂。

    展昭的目光对上狄凯的,他眼中是一种彻骨的执着,这执着植心入血,深深的刺痛了狄凯的眼睛,展昭的手重重的落在狄凯肩头,继而稳稳的力量移至狄凯的手臂之上,不容置疑的抚下他欲加拦阻的力量,笑意微启,转身离开。

    他的决意没有人可以留住,狄凯当然也不能。

    ☆、又见白玉堂

    狄凯就站在那里,一直站着。

    想着展昭的笃定神情、他春风般温暖人心的微笑、他执着得近乎超越生死的眼睛……

    狄凯见过元昊的执着与笃定,那是属于一种势在必得的侵略性,面对展昭,他从未见过展昭这样一个山般沉静松般静朗的人骨子里那般不可撼动的力量,这力量让他感动,让他向往。

    包拯的书房紧闭着,展昭迟疑不决,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展护卫……"包拯公孙的目光齐齐投向展昭。

    "大人,属下前来辞行",说着,恭敬一揖。

    "展护卫想去‘朱仙镇’?"包拯了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义然决然的年青人——他的执念,永远坦荡。

    无论对于江湖还是朝堂,“朱仙镇”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这里没有仙,却有取之不尽的银钱。

    **面前几人能保持得淡定坦然从容?金钱面前贪婪的双手已然乐不思蜀快乐如仙。

    锦绣第一钱庄便在朱仙镇。

    "是。"展昭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他深藏的执拗。

    公孙道:"展护卫何时动身?"

    展昭微笑,"这就走。"

    包拯蹙眉,"狄凯跟展护卫说了什么……"

    "狄凯是西夏一品堂的人,入京畿潜伏只为里应外合。"

    包拯公孙对视一眼,一惊非小。

    包拯启口:“看来元昊此番前来大有文章,我正和公孙先生说起此事。”

    公孙了然,“展护卫可有何应对之策?”

    展昭轻轻摇头,“这或许是个布置周密的计划,我们都身在其中。我先去锦绣第一钱庄,也许能有所发现。”

    包拯点头:“展护卫多加小心。”

    “是,大人。”展昭利落的撩袍出门,迳直找到四大校卫,交代据悉。自己则去马厩牵出通体胭脂的赤练,怜惜的拍拍赤练的背,一跃而起。

    夜雪歌的马,脑中浮现着夜雪歌的样子,这个姑娘,怕是他展昭一辈子的亏欠。

    风声呼啸,衣袂翻飞,纵跃马背上的展昭用力的攥紧了缰绳,马已够快,他却希望可以再快一点。

    朱仙镇是进京的必经之地,快马两三个时辰可达。赤练乃是千里良驹,展昭在午时之前便到了,一身蓝衣不动声色的进了小饭馆,随性要了两样小菜,慢慢的低头吃着,眼角余光却从未离开斜对过的“得意钱庄”。

    各色人等,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络绎不绝,生意兴隆,似乎并未因他们的掌柜突然失踪而受任何影响,但是不知为何,展昭总觉得这生意兴隆的有些不大正常。

    抬头看了看日头,时近午时,扫了一眼钱庄周围,敏锐如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放下筷子,唇角微抿,拉低草帽,将一锭碎银放在桌角,起身离开。

    月上中天。

    展昭一身黑色夜行衣,原本颀长的身躯愈加清矍健铄,拍剑抽身,离开客栈。

    漫长的夜,冷清的街。

    展昭的影子被月色拖曳的很长,很长,蔓延的稀落灯火在渐冷的夜风下仿若被清寒摇曳,继而幻灭。

    最后,只剩下"锦绣第一钱庄"的门楣旁高挑大红灯笼,摇曳着清冷孤寂的光。

    孤高,寂寞,越发显得曲高和寡。

    没有暖的感觉,反而愈加冷清。

    展昭提气纵身,若梁间燕子轻灵隐匿于廊檐一侧的老树重影之下。

    沁凉的夜,愈加清冷的盈盈水月。

    一刻一时流逝而过,展昭伏在被更深寒雾浸透的沁凉瓦片上屏息以待。

    他并不确定自己在等什么,白日里的敏锐感知使得自己忍下性子静静的等。

    今日等不到答案,还有明天。

    这里总像是布置周全在等人,等的是谁,他不知道,也或许等的就是他展昭也未可知,念及至些,微微泛起一抹苦笑。

    只是,没人担量他的难,更没人可以为他争取时间。

    "锦绣第一钱庄"的络绎深藏伪装,每个人的眼神中深藏着狼一般等待猎物的幽绿目光,他们下盘极稳,走路的节奏里透露了主人的犹疑谨慎与警觉。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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