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红衣白影》分卷阅读62

    洛七爷道:“展昭,方才我空门大开你大可一举得手!”

    展昭道:“是!”

    洛七爷道:“现在可后悔?”

    展昭微笑,摇头。

    洛七爷又道:“你自然也知道那一瞬间我也可以一举得手。”

    展昭道:“展某卸去掌力之时便是最好的时机,可是洛七爷也没有……”

    洛七爷笑了:“我没有那么做,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展昭不语。

    洛七爷又道:“展昭,今天徐庆卢方留给你,五鼠与风云钱庄结下的梁子已牵扯甚广。”扫了一眼五个黑衣人,“至于这五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展昭沉声问道:“洛七爷与西夏也有往来!”

    洛七爷冷笑:“往来谈不上,你想知道什么自然知道去哪里打听。”随后对身后黑衣人冷冷开口:“走!”

    音落形匿,莆落的黑影如影随形。

    ☆、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所有观看此文的朋友

    谢谢支持……

    展昭看了眼徐庆的伤,虽深未见骨却已狰狞骇人,及时封穴止血也还是马虎不得,皱了皱眉道:“徐三爷,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徐庆点头,与卢方走在后面。

    突然想到什么,徐庆遂又不甘心的开口:“我说展小猫,咱们也算熟络,你这一口一个徐三爷我听得浑身不自在,你长老五两岁却比咱哥几个都年纪轻,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你随着老五喊我一声三哥也不亏。”

    其实徐庆并不确定展昭白玉堂什么样的关系,拜堂的事更是一无所知,只是觉得无比熟络罢了。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展昭目色微微闪烁,面上不禁本能的有些升温。

    倾心放纵的将自己全然交付,又不计后果的拜堂行礼,虽是有被迫的成分,但那私心昭昭在目,自己与白玉堂的心再明了不过……

    既然情之所钟,意之所向,那重重顾虑倒显得微不足道。

    只是此时白玉堂下落不明,徐庆无意中提到,正如在展昭尚未愈合的伤口上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不能说不疼。

    低低的应了声:“好,”展昭继续行路。

    三人信步疾行,展昭刻意压低了脚步等徐庆和卢方,心底却在暗自盘算这事情的始末。

    “三哥……陷空岛与‘风去钱庄’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无端结下梁子?”

    徐庆看了眼皱紧眉头暗自叹气的卢方,夸张了语气:“还不是五弟,他白家在金华的地界也算小有名气,要查一桩生意并不难,生意场上的事我不懂,只听他说‘风云钱庄’跟党项往来频繁,并私藏硫磺磷火弓矢箭戟,于是五弟咱们哥几个夜里潜入把私藏之物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叫痛快!”

    展昭动容,“风云钱庄暗藏硫磺磷火弓矢箭戟?”

    徐庆道:“可不是嘛,诺大个钱庄却是个空壳子,老五说这事儿跟西夏人脱不了干系,从他们往来通商脉络来看,还涉及‘大夏钱庄’和‘得意钱庄’。所以五弟连夜留书来开封找你,哥几个随后便前来接应。”

    展昭转念又问道:“夜半潜入可还是打草惊蛇了……以至于杀手这么快就追来。”

    徐庆无奈摇头:“咱们五鼠办事还没有那么不济,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五弟的行事做派,明明神不知鬼不觉,他偏偏大模大样的在墙上留下锦毛鼠的名号,分明是堂而皇之的挑衅,人家不恨得牙痒痒除非是死人。”

    卢方深深的吸了口气,却未表态,五鼠中论资历他是老大,对于白玉堂的行事作风他多少能猜到几分。

    徐庆径自牢骚,展昭心底却是百味陈杂,直直的热流撞入眼眶,连带着喉咙都有些沙哑,白玉堂如此明显的挑衅,分明是有意将暗处的分散力量引到他自己身上,同时也是捣毁虎穴逼虎现身,原来白玉堂确实已有所察才连夜寻来为助他一臂之力,感念之余,只觉夜风更冷,歉意更深,竟无法压抑目中水色氤氲。

    眼下自己相安无事,他却生死未卜……

    一路上,除了急急行路,三人再无多余言语。

    开封府的厅堂内灯火通明。

    迎着包拯公孙策惦念忧心的目光,来不及细讲,展昭率先急急开口:“公孙先生,劳烦先替徐三哥处理伤势。”

    打一进门,公孙策便留意到徐庆那条伤重的胳膊,经展昭开口,遂引进内室加以查验包扎,卢方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书房中只余下包拯,展昭。

    包拯打量展昭面上阴郁不定的神色,开口道:“展护卫此去可有新的线索?”

    展昭道:“大人,我救下徐三侠的时候曾与五名黑衣人交手,那五人装扮及身法与狄凯相似,皆为西夏一品堂的杀手。”

    包拯缓缓步至他近前:“如此一来公主庆生之举恐怕更为凶险,要提早防范才好。”

    展昭神色一变:“公主庆生?”

    包拯摇头,既而将庞太师欲请江湖人御前献艺的事一一道来。

    展昭的神色竟是深不见底的暗,包拯举荐展昭,庞太师是要举荐谁?

    “大人,陷空岛之所以同西夏一品堂结下恩怨是因为“风云钱庄”与西夏的官商往来网络被白玉堂发觉并且尽数摧毁,得知“风云钱庄”私藏军需储备后五鼠连夜将之处心积虑的存备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包拯捻须斟酌:“看来这钱庄也是大有文章。”旋即眼中泛起一末苦笑:“这白玉堂的行事作风当真与展护卫南辕北辙,唯这一心侠义正气却是同出一辙。”

    展昭但闻不语,只这“白玉堂”三个字入耳,便如石子入湖,涟漪轻泛。

    方芷诺说的没错,他那恣然做派,自己怕是一辈子也学不会吧……

    包拯但见他神色波动不静,目色深邃如夜却微见闪烁,眼底是山雨欲来的黯淡踌躇,了然问道: “展护卫可还是在担心白玉堂?”

    展昭抬眼看去,包拯黢黑的面上无隐晦的苛责,无牵强的附和,直如亲挚友善的老者一派了然的祥和。

    展昭心下微苦,心下已明了连方芷诺那粗心的姑娘都觉察到了,这不伦之爱违和之情万万躲不过这如兄如父的关爱洞察。

    更加瞒不过公孙策。

    涩然欲要启口,却终是化为黯然一叹,欲语还休,不尽惘然。

    包拯一笑:“当日为营救你,白五俠混入巡城守卫之中,不料武功胆识出众被元昊察觉,只得以同为四品护卫之由欺瞒,事后万岁爱才惜才顺水推舟金口御赐。”

    展昭轩眉微展,仍不免苦笑,似回忆似自语:“他竟真的答应受任于开封府,真的不会觉得委屈么。”

    包拯走上近前,有意笑了笑:“怎么,难道这开封府衙不值得他留吗……曾经他心系江湖纵横无束,可如今……”别有深意看了一眼展昭,“也许白五俠乐得与展护卫同朝为官也未可知。”

    展昭何其敏感,怎会听不出包拯言外之意领会不出那神情中的探究之意?登时面上发热,红遍腮颊脖颈。

    “大人所言甚是。”公孙策正掀帘而出,听得此话当即附和,卢方跟在身后。

    再看展昭,眼睑低垂,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怔在原地。

    公孙策进去的时候是赤手空拳,出来的时候手上却多了一把雪亮的剑。

    白玉堂的画影。

    公孙策将画影交到展昭手中,目光一直没离开展昭的眼睛,那双眼睛原本超乎常人的隐忍,此时却脆弱和疲惫。

    “白少侠一定是怕自己去驿馆稍有不慎辱了这剑,是以才将其交给我保管,现在展护卫失了巨阙,我擅自将画影转交,相信展护卫定会不辱此剑……”

    展昭接过画影,脑中浮现的是白玉堂的决绝与坚持,隐忍与不甘。

    可,能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为展昭做了。

    做的,都有些不像展昭最初认识的白玉堂了。

    展昭刚握上剑,剑便动了。

    那动公孙策和包拯看不到,展昭却感觉得到,是一种沉静了太久的叫嚣,压抑中蹿跃着活脱的本质。

    展昭左手拇指轻轻扣动剑鞘,右手掌握,剑身缓缓张开,光艳凛冽,清冷肃漠。似乎这剑的性子都因着长久的灵犀在握而有些像他的主人。

    那个张扬决绝不染尘埃的白玉堂。

    展昭的眼睛里有些湿润,竟温柔的笑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笑有多眷恋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白玉堂的感情已经深到刻进骨血的程度。

    现在明白,也许还不迟……

    公孙策一旁静静的看着展昭,看他像爱惜巨阙一样径自走到一边将剑身一遍遍的精心擦拭。

    剑身原本已经很亮,很亮,像白玉堂眼中升起的那道精光,任性而灵活。

    公孙策笑着了眼包拯,得到其眼神许可,便缓声道来:“白五俠行走江湖风行磊落,如展护卫一般同为性情中人,你与他从对立到相知,咱们虽觉浑然天成的和谐般配,却终是不敢多做他想,直至白五俠亲口提及亲口承认,我与大人才如醍醐灌顶,顿时了然。”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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