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鼠猫]红衣白影》分卷阅读85

    心静下来,有些事的记忆便格外的清,赵翎,名单,梁王,庞太师……

    展昭全无睡意。

    白玉堂被展昭深叹的气息扰醒,睁开疲倦的眼,却是毫无疲倦的笑意:“猫儿,终于醒了,饿不饿?”

    于是展昭看他,深深地看。

    白玉堂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还好。不烧了,以为你烧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干什么这么看我,嗯?”

    展昭眼中有隐隐的痛意:“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你。”他躺的太久了身体又未痊愈,说话的气息还有些虚弱的断续。

    白玉堂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好像现在脑子不清楚的人是我?”

    展昭问:“为什么……”

    白玉堂别开头痴痴的笑,然后默默看着展昭:“猫儿,其实我特别自私,从来都埋怨你眼中没有我而我却不争气的像着了魔一样一刻不见你都魂不守舍,我恨不得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天天能看见的人只有我……”

    展昭静静的目光随他落寞的起身。

    白玉堂起身打开窗,月光便扑了进来,迎着花香微凉,白玉堂温温浅浅的笑意罩在月光里:“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他清缓的吟诵,脸上是一丝觉悟一丝慨叹的笑,回过头看了眼正侧首望他的展昭:“猫儿闷不闷,可要过来一起看星星。”

    展昭轻轻摇了摇头,深邃的目光夜空一般执着:“但愿人长久。”

    白玉堂也不抢白,俯身到他身前低声道:“想开封府那一窝子了?”

    展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牵动了下唇角。

    白玉堂知道展昭想了。

    可他不想展昭再回去,那夜太师府的一切他打听的清清楚楚,“猫儿,我已差人送信开封府告诉名单是假的,并揭发庞太师私扣公主,至于你惦记的第三件事为我平反,我想不必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白玉堂不在乎。”白玉堂故意漏说了几个字,若拿展昭的安危去换自己的名声,那名声白玉堂大可等闲视之。“五爷我行我素惯了,他人信与不信我不在乎。”

    “事情没这么简单。”

    白玉堂发现展昭的话确实少了,似乎压抑成了习惯,“猫儿,不回去行不行?”

    展昭苦笑。

    白玉堂心里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空,他懂展昭的固执。

    ☆、竹屋主人

    屋子里总弥漫着一股汤药汁的味道,白玉堂推开窗子换来一室新鲜空气。展昭支起身试着下床,白玉堂去扶他,他看了一眼默默的没有拒绝,白玉堂搀上他手臂的时候心又咯噔了一下,小心的避开他挡刀的伤。

    “早,”纤儿已经准备好了早饭笑盈盈的站在阳光里,展昭白玉堂没出来的时候,她伸开手高高举起,从指缝窥视着阳光,然后用修长好看的纤指握紧,像要将晨光收集。

    她第一次正面看展昭,之前都是送东西或者拿东西,大都白玉堂接过从没有走近床边,只知道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苍白,眉峰轩然,鼻梁很高,唇角像竹一样有一股沉静却坚强的美。今日见展昭走出来,除了一如既往的打招呼,更开心的凑上前来,“展昭?”

    展昭微笑点头。

    纤儿道:“我好喜欢看你笑。”

    展昭有些不自然,微笑道谢后坐在石阶上,望着笼子里上纵下跃的鸟。

    纤儿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那鸟:“它们是小叔从雨里捡回来的,当时好小好小,我以为它们会死,结果他们都顽强的活过来了。”

    白玉堂伸展了一下腰,“纤丫头,你小叔呢?”

    “在后院。”

    展昭从白玉堂那里知道绿衣女子叫纤儿,他的小叔也就是这竹苑的主人叫霍千竹。

    白玉堂跟纤儿较熟络,再加上本就豪爽不拘小节的性格,这称呼便也就随心而定。

    纤儿略有不满的怒视白玉堂:“丫头丫头,我十七岁了!”

    白玉堂无辜的笑:“你已经强调了十七遍了。”

    “白玉堂!”

    “干什么?”

    “从今天起,你不许吃我做的饭!”

    “喂,你……”

    “不要你呀我的,展大哥,我扶你进去吃饭看他肚子有多大骨气。”末了还冲白玉堂努了努嘴扮了个鬼脸。

    展昭看着白玉堂出其安静的样子,只得摇头苦笑。白玉堂满不在乎的坐在石阶上,故意提高了声音:“唉,树叶子吹曲儿不知道那叫纤儿的丫头还要不要学?”

    “要——”纤儿几乎是跳到白玉堂身边的。

    白玉堂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嘴里随意衔了根草茎,“我看还是不要了,这么大逆不道的徒弟我哪里惹得起?”

    纤儿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惹得起惹得起,不就是丫头吗?师傅随意。”

    白玉堂拍拍衣服起身漫不经心的语气:“我什么时候说过收你这么笨的徒弟?”

    纤儿苦着脸道:“人家如果不是因为太笨蛮可以找个聪明的师傅的。”

    展昭无可奈何看了一眼白玉堂,白玉堂吃瘪的样子很好笑,展昭突然明白为什么白玉堂那么喜欢“戏猫”。

    展昭喝了一小口粥,纤儿就神秘兮兮的凑过头:“展昭,让白玉堂教我吹叶子好不好。”可怜兮兮的声音弄的白玉堂一口粥咽的像吞药,“丫头,吃顿饭这一件事情墨迹几遍了?”

    纤儿想了想,老老实实伸出一只手:“五遍。”

    霍千竹和展昭对视一眼忍俊不禁,白玉堂词穷。

    展昭答应白玉堂,教会了纤儿用叶片吹曲子他们就离开,白玉堂每次教都是心不在焉,纤儿忍不住扯了扯白玉堂一缕头发质问,“我的好师傅,你是不是抗议我早上将你的茶故意泡那么浓?”

    白玉堂后知后觉的笑:“我这么大个人了,犯得着为了那点小事跟你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他依旧蹲下身摆弄着含羞草的叶子,说是不厌其烦不如说心不在焉。

    纤儿蹲下身大大的眼睛看他:“师傅有心事?”

    白玉堂伸出手故意逗弄一朱含羞草合上叶子,才失落的点了点头。

    “因为展昭对不对?”

    白玉堂抬眼看她:“做徒弟就该有做徒弟的样子,不该问的别问。”

    纤儿也不理会白玉堂随性的语气,眼巴巴望着白玉堂手指下那株张合无数次的含羞草:“小叔曾说过一句话,要不要听?”

    白玉堂颇感好奇:“说来听听。”

    纤儿眨了眨眼睛:“人们总是因着恶趣味去逗弄含羞草,其实含羞草远比人懂得开合展蔽。”

    白玉堂抿了抿唇,“好像很有道理。”

    “小叔的话从来都有道理。”纤儿骄傲的抬高了下巴。

    对于她那副崇拜的五体投地的表情,白玉堂也不辩驳,只道:“你小叔似乎什么都知道。”

    纤儿点头:“小叔通古博今,他从不给人相命,因为他相人生死的准确程度前后不差一刻。”

    白玉堂有些惊讶和好奇:“所以你小叔说展昭不会死,展昭就真的活下来了。”

    纤儿微笑点头。

    白玉堂突然很好奇自己和展昭会活到什么时候,可转念一想又徒然作罢,别说霍千竹从不给人相命,即便相了,命已定,早知早知又有何意义,不觉随口道:“你小叔是个奇怪的人。”

    “哪有。”纤儿捡了根枝条随意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我答应猫儿,教会你曲子后我们就离开。”白玉堂索然起身,抚了抚身边高大粗壮的树身,“他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让他回去,真有些舍不得。”

    纤儿认真的听着,她知道白玉堂口中的他除了展昭不会是别人,“舍不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白玉堂笑着叹了口气:“曾经的我不会去纵容任何一个人,就连一个头磕地上结义八拜的兄弟都不会,可遇到他……”

    纤儿抢着道:“全变了对不对?”

    白玉堂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也不全对,一开始总是他在迁就纵容,现在是我在学。”

    “学?是不是一味地被人迁就纵容有时候会觉得像称失了衡?”

    白玉堂随手捡下纤儿头上的一片叶子温温的笑:“展昭的性子如果我一味让他迁就,他会迁就我一辈子,可是那样他会很累。”

    “所以,你要学着以同样无私的方式去爱他。”

    白玉堂笑着不羁的看了眼正儿八经的小丫头:“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只是那猫受伤了,所以我得花一辈子来医好他。”他的声音低下来,他对自己医好展昭的伤并没有把握,但他会去努力。

    “小叔,”纤儿笑的像只欢快的雀。

    白玉堂收回心思,“霍兄。”

    霍千竹直言不讳:“白玉堂,你们现在还不能回去。”他说话的语速总是很慢,那是他特有的风格。

    《御宅屋》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