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阁下说的石头莫非指在下?”
“哟,还会说话!
“姑娘真是说笑了,在下可是个人,再不济也是个死人。”
“你就是块石头。”
“不是。”
“那你拿出证据来。”
“这有何难,我,我我凭什么要证明自己是不是块石头,荒谬至极。”
“既然拿不出证据我就不客气了,柳无常,带走。”
“啊喂,你们这是强取豪夺,不顾个人意志强行将良民……”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你若是个人,有手有脚的我们又怎么带的走。”
“我……”
“自己看看吧。”
看看?我看看,啊,到了湖面中央,咦,湖面中央。
轻率大哥拎着一块石板立在里湖面上。
哇塞,好酷炫的轻功。
没错,一定是这样。
“大哥请问师拜何门?这一身水上漂的功夫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如这样,你我相见即是缘分,我知道丞相府如今正在招个看门,不知大哥你有没有意思去瞧瞧,报酬方面绝对优厚,不会亏待像您这样的有为人士的。哇塞大哥,方才没有瞧清楚,大哥你不仅轻功甚好,连胎记都长的天赋异禀的让人膜拜,这阴阳两级八卦乾坤就摆在了脸上,在下佩服佩服啊!”
“……”
“……”
“柳无常,我就要他了,牛头马面对他该是欢喜的很,带回去吧。”
“好。”
“哎,别啊别啊,有话好商量嘛。”
哎,如今这世道啊,啧啧啧。
“就丢这吧,大小正好。”
“啊,姑娘这这这是何地啊?我怎么瞧着那么的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好好呆着吧。”
“哎,别走啊,姑娘,你回来,你快来,我承受不来的!”
“还有什么事。”
“姑娘,是不是搞错了,我有家有室,如今被你们要挟到此地,家中人定会很担心,姑娘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
“有家有室,那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你的室又在哪?”
“我我……对了,我和那个九姑娘是一对的,被棒打了鸳鸯,一定是这样,不信你去找她,她一定知道我是谁。”
“九姑娘?就是今个跳河死的。”
“对对对,就是她,她可是为我殉情了,她一定知道我是谁,你们让我去找她!”
“她?她可是杀了人被收押还债去了。”
“杀人?你们搞错了吧,九姑娘绝对不会杀人的,是我死了,她为我殉了情。”
“别不相信了,我就带你去瞧瞧她的,她要是真认识你,我放了你便是。”
九姑娘九姑娘,是我的小情人?
是吧,应该是吧。
“你待会给我闭嘴,听听那个九姑娘怎么说的。”
“她肯定认得我。”
“你就是九姑娘吧。”
“奴家正是。”
“听说你在阳间犯了杀孽?”
“奴家是迫不得已才害人性命的,身不由己啊。”
“那我问你,你可是为人殉情而亡的。”
“赵郎死了,奴家也活不下去了,如今他先我一步,本想着能随他一并去投了胎,可是奴家杀了人,自然是要还债的,人海茫茫啊,就算奴家还完了自身的债孽又上何处去寻他呢。”
“他真值得你这样做么?”
“奴家此生从没被人那么爱过,为了他,奴家就算赴汤蹈火也绝不会迟疑一下的。”
“倒是个痴情的傻子。那我问你,若是你的赵郎来寻你,你可认得出?”
“他来寻我,赵郎若是真的来寻我,我怎么会认不出。”
“那他要是换了个样子,不再是原先的模样你还能认得出吗?”
“认得出,认得出,怎么会认不出。”
“那我再问你,若是你的赵郎已不再是个人,变成其他的东西,兴许是颗草,兴许是条鱼,又或许变成块石头呢,你还愿意跟着他么。”
“姑娘不用怀疑奴家对赵郎的情谊,赵郎无论变成什么模样对奴家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在赵郎的身边,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听见了吧,听见了吧,我真是太幸福了,有那么一个姑娘爱恋着我!
我的魅力果然无人能及!
哼,看你们怎么说。
“九姑娘,你对赵郎的情谊的确是让人钦佩,那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杀人吗?”
“奴家是身不由己啊,奴家也不想的,可若是不杀他,奴家就要失信于赵郎了,奴家生是赵郎的人,死便是他的鬼。”
“杀人可是要偿债的,你要受十六般酷刑,再加上你妄自轻生更是重上加重,怕是要在地狱里呆上个几十年才能刑满去投胎找你的赵郎。”
“又有什么办法呢,身不由己啊。”
原来是这样啊,杀人要受那么多的罚责。
九姑娘怎么受的住啊。
“你现在知道你是谁了么?“
“知道了。”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么?”
“不就是地府么,又不是什么稀奇地方。”
“那你可想好了么,这个九姑娘怕是待在地府的时间比你还要久,你要跟着她么。”
“才不要呢,我觉得这的风景就挺好。”
“切。”
“切什么啊,姑娘,我想同你商量个事成么?”
“又想闹那样。”
“你说,我要是愿意多待在这个几十年,能不能就让九姑娘早点去投胎,反正都是待嘛,换一换成么?”
“我没听错吧,脑子进水了不成?”
“我认真的,这风景挺好的,多呆一会也能是能凑合的,姑娘你一看就知道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姑娘,求求你呗。”
“天哪,真有傻的。”
“姑娘你别走啊,哎,回来,快回来啊!“
哎,我那么心地善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
怎么就没人知道呢。
这眼光,差极了。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