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益贤按住他手,就着接吻的姿势把他拖上了榻,用双腿扣住了他的身子,手立马不安分的游走在他身上。
忍不了了!忍不了了!他芜益贤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天天把这孩子放到眼前吃不了,他这个难耐啊!
只苦了他了,他这么一个喜欢纵情声色的人,偏偏娶了那样一个王妃,让他连个丫鬟都不敢碰一指头。
他卡的太紧,嫚舞几乎窒息了,开始挣扎。
“乖乖你可别动,我可……”芜益贤放开了嫚舞,却发现他的唇被自己咬破了,他这一放开,嫚舞立马起身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脸上还带着好看的红晕,衣衫不整,一只鞋子被他踢腾掉了,一只还岌岌可危的挂在脚上,锁骨微露,头发有些乱了粘在脸上,最致命的是他小舌头正舔着自己唇上的血迹,就赛是勾他魂一般。
看到这样的嫚舞,芜益贤脑子里的那根线,嘎嘣一声断了。
芜益贤嗷的一声扑将上去,禁锢许久的**向泄洪的河,生生的扑向了单薄的嫚舞。
王妃是什么玩意,都给他见鬼去吧!!!
☆、柳风苑 致兼 十
“喂……”芷宣小声的叫了芜骜一声,芜骜顿了顿身子,并没有回头,故做悲伤的继续向门口磨蹭。
“我原谅你……”芷宣拉起被子,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眼角有泪光。
“你明白我的解释吗?”芜骜站住了身子,微微偏过侧脸问道。
“不明白……只是……”
“干什么。”阎紫不满的瞪着拽着自己衣角的潇潼。
“呆子,快点走啊!”潇潼同样不满的看着阎紫,这个大笨蛋大呆子,呆在这里不是耽误人家好事么?!
芷宣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心里又羞又气又难过,太多感觉涌到喉头,让他几乎大声的哭出来,他是寄人篱下,还要受人嘲弄吗?虽然他知道温和的潇潼没有恶意,可是外人在场,他作为一个男人,和一个男人**,这真的很难堪,他不要!
“先别走。”芜骜一听潇潼要拉阎紫走,忽的转回身来一把抓住阎紫扔到芷宣榻前,“他又吐血了,你给我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反正芷宣已经说原谅他了,还是赶紧看看他的身子要紧,他那么的宠芷宣,宠到连自己都不敢轻易的碰,害怕弄伤他。可是那些人为什么总是要伤害芷宣?
阎紫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什么,可还是拿起芷宣的手腕,按了一会,又瞟了芷宣一眼,“身体虚弱,没什么问题。”
“不对,一定有问题。”芜骜思付了一下,拨开阎紫,来到芷宣面前,“乖孩子,忍一下。”大力的朝芷宣的心窝处按去。“每次他的胸腔被挤压,都会吐血,我想知道……”
“噗……”芷宣身子一颤,一口鲜血涌了出来,顺着嘴角蜿蜒流下。
众人眉头一皱,纷纷看向阎紫。
阎紫挠了挠头,道:“兴许是骨折,我看看。”说罢欲解芷宣的上衣,又被芜骜的怒视给吓了回去。
“主子,阎紫他是大夫……”潇潼拉了拉芜骜的一角,芜骜才悻悻的离开榻前。
芜骜屏退白水等人,房间里只留下阎紫、潇潼和芜骜,芜骜动手封了窗户点上蜡烛,还要拿纱蒙上的阎紫的眼睛,一副阎紫要对芷宣行为不轨的样子。
“主子的占有欲还真是强,阎紫你……”潇潼看看阎紫努力忍着不发作的表情,只好解释道,这阎紫也是个倔书生脾气,只是对着芜骜不好说什么,芜骜这举动有些侮辱他的品行,他真想甩手走人。“阎紫你不要误会,主子只是不想别人看到这孩子的身体,你不明白么……”芜骜的举动无疑会让阎紫误会的。
“我是正人君子,没有非分之想,而且,”阎紫指指芷宣,“我对他没兴趣。”
“好了好了,君子啊君子,救人要紧呐!”
你看,潇潼还真是很累,芜骜和他哥,芜骜和阎紫,阎紫跟他哥,哪个见了都要吵,阎紫和流云并不属于芜骜手下的,他们相处,更像是兄弟,芜骜并不会用王爷的身份来压制他们,阎紫那根文人的“傲骨”啊……
芜骜支起芷宣的身子,“痛……”芷宣低低的喊了声,芜骜压到他的头发了。芜骜只好解开他的头发,披散在背上。
芷宣的嘴角还是有血液溢出,芷宣捂着心窝处喘息着,他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吐血,但是他自动选择回避了那部分记忆,太过惨烈的记忆,反而更容易被自己主动遗忘,尤其是带着屈辱的那种,芷宣是清冽的,但也是懦弱的,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会被噩梦侵扰,却不会自己主动提起让自己受伤害的记忆,记忆是会骗人的。
芷宣一手支着床榻,一手捂着自己的心窝,出乎是三个人的意料,他丝毫没有反抗,反而任芜骜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大家都知道芷宣的烈,却没想过他会顺从芜骜,在众人的印象里他至少会挣扎下才对,一时众人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芷宣无力的低下了头,虚弱的喘息着,缎子似的乌黑秀发被弄乱了散开在身上,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无规则的头发恰好盖住了胸前的两点,瘦削的身子显出了他的无助,脖颈一片雪白,肤如凝脂,触之微凉,犹如最好的和田籽玉,让人忍不住心生爱怜,可是他身上的伤疤无法忽视,愈是娇嫩的皮肤,愈是遮掩不了这耻辱的痕迹,锁骨往下处一道长长的鞭痕提醒着大家他的出身,芷宣还在吐血,血黏湿了部分头发粘在脸上,顺着脸颊流下,滴在雪白的身子上,触目惊醒的美,如果哪个男人对着此时的芷宣没有反应,那么他便不是男人!即便是女人,也不可能对此时的芷宣无动于衷,他是仙子,是被惩罚下人间的仙子,是被污染过的纯洁,人们都会希望在这不纯洁的纯洁上留下自己的痕迹,狠狠的,烙上自己的印记,让这个美人从此属于自己!芷宣让男人女人都束手无策,大家有理由相信,随着年龄的增长,芷宣会成为一个妖孽,一个祸害人间的妖孽!
芜骜承认自己沦陷了……沦陷在这无比孤傲,无比柔弱的小人儿的无助里,大家都被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芷宣顺从,没有见过芷宣的柔弱,虽然此时的芷宣只是皱着眉头,任人宰割,没有那与年龄不符的清冷高傲,虽然此时的芷宣并没有魅惑谁的意思。
一时间烛光摇曳,三人却莫不做声。
“咳咳……阎紫哥哥你快点看完病好出来,我到外面等你。”潇潼首先回过神来,轻声闪身出了门。
阎紫显得闷闷不乐,轻轻按着芷宣的胸膛,轻声询问这里疼吗,芜骜只好在旁边忍住自己想发火的表情。
阎紫按到心窝,芷宣微微的呻yin一下,阎紫按到肺处,忽的加大力气,芷宣胸腔一起一伏,一口热热的鲜血再次涌出。
阎紫微微皱眉:“你要忍住,尽量不要叫,大口吸气,大口息,可能会很疼!”芜骜不明所以,只见阎紫用左手揽住芷宣的后背,右手食指和中指并着,大力向芷宣的肺部按去。
“唔……”芷宣疼的几乎昏过去,可还是记得阎紫的话,忍住不叫不说话,连眼泪都憋在眼眶里,不让它流出。
阎紫没有停手,而是使劲向四周按,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鲜血顺着芷宣捂着嘴的手缝里溢出,滴答滴答的滴在被子上。
“呼吸,大力呼吸,不要昏过去,坚持住!”芷宣只要一吸气,就仿佛胸腔里面有刀子在割一样的疼,但他还是时断时续的维持着自己的呼吸。
阎紫终于放开了手,表情凝重。
芷宣一下倒了下去,芜骜赶紧接着他,把他拥在怀里,芷宣满头是汗,身子疼的痉挛。
“我想……当然,我只是听说过,青楼训练宠物……他,”阎紫咽了下口水,艰难的说,“他应该是……你,你有没有被人用什么东西扎过?扎在这里。”阎紫指指自己的肺部。
“什么……?!”芜骜闻言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阎紫。
“我不记得……我不记得……全都不记得……”芷宣努力摇着自己的头,眼神有些涣散。
“想起来,快点想起来!”芜骜心痛的无以复加,他摇着芷宣的身子,强迫他不能昏过去。
“不记得!啊……芷宣头好痛……主人快放开芷宣……头好痛……”满世界的血红……拿着鞭子全身**的人……死去的女人……烙红的赤铁……那是个什么地方……他不记得……
“他不是装的,可是他必须要想起来,不然没有办法开药。”阎紫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
“芷宣乖,想起来,快点。”芜骜焦急又耐心的看着芷宣,觉的自己就像侩子手一样残忍,逼自己心爱的人想起不愿想起的回忆,虽然是为他治病,可是这么做……真的对么?
“针……烧红的针……缝被子用的针……扎进心里……好疼……”芷宣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仿佛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昏了过去。
针?!
缝被子的针?!
久居宫中的芜骜知道,宫里的妒妇嫔妃会用针惩罚受了宠幸的宫女,针这东西,取着方便,扎起来又没有伤口,实在是私刑的首选,皇帝无能,能宠幸那些宫女却不能立为嫔妃,后宫的残忍,即使是民间也知道。
可是,那些针是不会被完全扎进一个人的身体里去的!!!
不知道芷宣是多大被扎下的这些针,可是至少也陪了芷宣两年,不然他现在不会这么严重的吐血。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残忍这么无耻的地方,青楼啊青楼,究竟害死了多少无辜?!
☆、柳风苑 致兼 十一
芷宣紧锁着眉头昏过去,芜骜看着他痛苦的侧颜,心疼无比。
阎紫局促的搓了搓手:“爷,这个阎紫真的开不了药,原先想着只是身子弱,还可以调理过来,现在这样,能活多大完全看他的造化了。”
“什么?!”芜骜闻言猛的起身,抓住阎紫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刚才说芷宣怎么?”
“爷……”阎紫握住芜骜的手,“也许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吧,生在那种地方,又是个极烈的性子,身体里面除了有针,还不一定有其他什么呢,你看他身上的鞭痕。”阎紫决定既然打击,就打击到底,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想让芜骜知道芷宣身体最坏的情况,很奇怪,不是么?
芜骜瞪了阎紫一眼,悻悻的放开了手。
“有什么毛病记得叫我,药我是没办法开了,你让他少运动些,也许会好点。”
阎紫整了整衣服,转身出去了。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