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ytwl亲其实悲喜,要怎么定义呢?在那样一个年代,那样一个出身,荣华富贵益寿延年算幸运吗,如果是最终在一起了,假使芜骜篡位成功,哪个皇帝不娶妃生子?假使芜骜失败,那么对芷宣来说便是喜,可是对张数他们来说呢,对敖华府的人来说呢……真的没有所谓幸运或不幸运的……
幻亲……唉……其实最痛莫过于心死吧……
今天本来要赶卷子,可是我心里老是不安,把芷宣这么放到这里,他应该会很冷吧……很冷……
今天没很多时间……所以可能会有点短,要是大家还沉浸在昨天的情节里,可以忽略今天的……)
“他怎么了?”芜骜终于搂着一个俏丽女人出现时,白水正跪在门外,眼神放空的唱着歌。
“别唱了!他怎么了?叫你来只是为了听你唱歌吗?”怎么无端的觉的心里这么难受……芜骜看看自己搂着的女人,还是松开了手。
本来是带来刺激他的……可是一想到小孩被刺激到了也恐怕不会哭,只会冷冰冰的看着他,无端的觉的不忍。
“他没动静了,好久都没……”肯定不是伤寒那么简单,怕是被软禁了吧,怕是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吧,怕是自己在里面偷偷哭了很多次了吧……心痛的几乎窒息……不是说了对他很好的吗……为什么听起来里面的人,会这么虚弱?这是白水能想到的最烂的结果。
“哦?先前有动静?”
“他到门边和我说了一会话,就没动静了。”
芜骜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被他玩的这么惨,竟然还有力气下床和这个叫白水的说话!当真是调教好的身子啊,这样对他都伤不了他,先前白那么百般小心千般护着,现在想来真是可笑!不知道在潇潼那小屋,这两人亲热了多少次呢!心里气愤,右手抓回那女人,左手摸出钥匙,麻利的打开了门,连看都不看里面一眼,捧起女人的脸就吻了下去。
“啊……”白水短促的呼了一声,正欲跨过门槛的脚一软,就这么直接昏倒了!
浓浓的血腥味飘来,芜骜心中又是一惊,马上欲放开女人。
“主子”女人捧着他的头,竟然不愿放开,芜骜一把推开,把女人酥软的身子往旁边一带,转头向屋内看去。
没有心理准备,芜骜也几欲昏倒。
一道清晰又粗糙的血迹从床(和谐)上拖下来,显示出了其主人挣扎的痕迹,比先前蓝儿擦掉的血丝不知厚重了多少倍。芷宣莲藕不着丝缕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在大片暗红的液体中,一动也不动,头发缠绕着,凝固在血迹里,粘在身子上,手更是惨不忍睹,芷宣不知道昏倒前做了什么,左手大拇指指节处牙印清晰,到现在还渗着血,右手抱着左臂,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一幅血腥的画面,连布景里的气味都充满了杀虐的味道,那是芷宣的血,已经凝固,不知道他独自在这冰冷冷的地板上,躺了多久。
就是这样,在昏倒前,连一个呻yin都没有发出,他不想再要别人为他担心。
芜骜见过多少次刑讯逼供,虽然他本人更喜欢直接将人杀掉。但是这么多的鲜血,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躺在地上的,是他爱的人啊!
“芷宣……这是我害的吗?”芜骜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血,芜骜平生第一次颤抖,因为害怕而颤抖,他伸出手指,脸却别过一边。
身体是凉的……是凉的……异于常人的凉……为什么呢……是因为流了太多的血吗……是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呢……
为什么不呼救呢,为什么不跟下人说呢,就算是白水,只要通知他一声,他一定会赶来的啊!!
他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痛?
为什么不说呢,是不肯认输吗?是怕他来了,白水就不能陪他说话了吗?
明明他走的时候他都已经昏迷了啊,已经昏迷到无论他再粗鲁的动作,都不会有反应了啊,后来是怎么醒来的,是怎么爬过来的?
是怎么……
是因为爱吗?
好凉……他的心好空……他现在宁愿芷宣爱着白水,反正白水不能陪在芷宣身边,他能,他总有一天会得到他的心的,为什么自己不愿意等呢?
明明只用看的就知道,这样的对待他的身子一定是受不了的,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生气,那么禽shou不如?!
是因为……他吃醋了吗?
天呐,那,那芷宣那天看到他和致兼的吻,一定心理难过的要死了!
他,他怎么早没想到,那并不是一个试探的事情啊!
爱情之间,根本容不得不信任的试探啊!!
“啊——!”耳畔传来犀利的尖叫,那个他带来的歌姬在爬起来看到屋内的景象后,不可抑制的尖叫起来。
这一叫,芜骜才如梦初醒般的,急忙抱起芷宣。
这里是内院,是女眷及秀工歌姬住的地方,这里没有大夫,大夫在另一边,在府的另一边。
“啊——”那个女人叫他的心烦,他心乱,他转身用空余的手,掐住那个不断尖叫的脖子,用力的掐下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这叫声令人厌恶。
那歌姬终于没了声音,理智才丝丝的回复过来,在定神,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下人,全都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主,主,主子,少爷,少爷他怎么了?”一向胆大的管儿,此时眼中写满惊恐。另外两个丫鬟,早吓得瘫坐太地上了。
“叫大夫,快!!”大夫,大夫,大夫!!
“添儿已经去叫了……主子,少爷他……”
☆、入宫去 道士 十二
(噗……欣慰……呃……这个……昨天把芷宣写的那么惨,今天上来一看,这也太惨了……昨天本来还有红色的液体组成的绚烂画面,芷宣长长的睫毛因血液而一束束粘在一起,芜骜捧起他的头,用舌尖轻点,品尝着睫毛上他血液的味道,画面有种奇异的艳丽,混着血腥的惊悚……之类的句子,后来叫我删了,我寻思着我又不是写恐怖,怕大家接受不了……
这几章拖太长,我改了,不然算是进不去宫了!太拖……)
“芷宣他没事。”像是对管儿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芜骜稳下心情,发现刚才带来的女人已经被他掐死,也是可怜见的,那个女人是个歌姬,也是个聋子,他一向怜悯她的身世,可是……可见他刚才被吓得多么慌乱。
芜骜轻轻抱起芷宣,眉头又皱了起来。
芷宣好轻,好像没有重量一样轻。
叫了大夫来的话,那他暂时就不用跑了,这个屋子里面的血好恐怖,他转身,“有干净的屋子吗?”
“没有……有……不不,没有……”管儿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芜骜不耐烦起来。
东边是下人的房间吧,“带我去你们的房间。”
“好,好。”
“今天的事情,谁要是乱嚼舌根子,自己知道后果。”
“是……主子,那这个尸体……”
“……埋了吧。”
芜骜抚摸着芷宣不及巴掌大的煞白小脸,用既温柔的语气说。
刚迈开步伐,发现手中又有了温热的液体,芜骜看了一下,因为他的走路轻微的颤动,芷宣的身体,又流出血来。
府里的大夫赶到时,芜骜正拿棉花擦拭着芷宣的下(这个也要和谐……)体,白白的棉花塞进去,不一会,血会让整个棉花团变得血红。
拿出来,再放一快,情景依旧。
于是四个大夫,全都吓呆了。
———————————————————————————————(请大家尽快忘记阎紫和妙清风的那些情节,因为我要加快步伐,一个大的章节不能拖过十五章,这都十二章了,所以暂时不在这里节外生枝,但是关于阎紫是药人这个桥段不会没的。)
芷宣醒时已是两天以后,他茫然的张开眼睛,一时没有思维。
动了动手指,这才发现自己背后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难道自己一直睡在这个拥抱里吗?
芷宣仰头靠在芜骜的肩膀上。
就让我享受这一刻吧……因为……你看起来是那么的担心我……
轻轻的一个动作也惊醒了芜骜。
“不要吵……睡觉……”芜骜甚至还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虽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但搂着芷宣腰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芷宣张开眼睛,无神的看着芜骜。
沉默了一刻。
“你醒了?”芜骜看了眼怀中的人儿,迷糊的表情瞬间清醒。
为什么芷宣会这么苍白?昏迷的两天,下人时时为芷宣擦身子,芷宣好像一个会掉色的布娃娃越擦越苍白,苍白的他忍不住时时守在这里,昏迷的芷宣非常安静,安静的让人恐惧,生怕下一秒,这个娃娃就会没了气息。他的身体现在还很烫,是失血过多的体质变的更虚弱的原因吗?那日他们用了好大力气才挽回他的生命,不过却始终高烧不退。
芷宣无神的眼睛,印衬着他的皮肤更加苍白,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的脸,他的唇,甚至他的指甲,他的头发,全都变的更加苍白……
更加……让人心疼。
他原谅自己了么,让他如此苍白的,正是他啊,他会原谅吗,会自杀吗,他宁愿他骂他一顿,虽然从没有人骂过他。
芷宣没有回答。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