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出去了,说吧。”
“……”门外的人似乎踌躇着。
“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管家让来问一声是不是把婚期提前……”
“哪里来的糊涂奴才。”芜骜笑了笑,“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就提前婚约?”
“奴才说了爷别怪。”
“不怪,爷今天心情好,有什么没禀的快些。”
“孺人娘娘……有喜了……”
哗啦!一本书飞出房间外,直甩在门外人的身上。
“滚——!!!”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接着只听吱呀一声,来人似乎奔了出去。
“爷……”芷宣虚弱的开口,“我想,你们还是成亲吧。”
“芷宣我不是有意……不……那孩子,是我的,可是没关系,我有很多办法可以处理这件事情,不需要理那些无谓的纠缠,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我娶她。”
“我愿。”
“你愿我娶她,接受她有我的孩子?”
“嗯。”
“芷宣!昨晚那么多的话,难道我白说了么?明明昨晚咱们都和好了,为什么一醒来又……你是担心那个孩子么?没有关系,我可以留下那孩子给你养,你认了他(她),从此他(她)就是你的孩子,不用去想那个女人该怎么办。”
“我真的愿意。”
“这不是又回到起点了吗?为什么每次我想要讨你开心,你总是惹怒我?”
“你总要有娘子的,无论是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芷宣!”
“爷只要心里惦念着芷宣就好了。”
芜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踢踏上鞋,“来人,更衣!”
☆、花逆节 侯爷 八
写在前面之:看此章的大人请做好心里准备。
某尘明天回学校,不料回学校的前一晚,剧情恰好就进行到这里……这是一个点啊……看此章请做好心里准备,不接受任何吐槽,不接受任何控诉,更不接受任何人因为这章不爱某尘了!》-《
各位大人要知道,如果连这个都没办法接受的话,那主子爷遇险宣儿独撑局面的时候又该何等的……(貌似剧透了……)没有最{哔……}只有更{哔……}让{哔……}来的更猛烈些吧……
请在某尘不在日子仔细回味,实在不能接受的请自动跳过此章,剧情可理解为,他们闹翻了,他们和好了。
旭要成亲了,他知道,府里很热闹。
他站在山顶,可以看到十里长廊一溜大红,红的刺眼。婚期提前了,是今天,他知道,旭很不开心,为他。
他要他和她成亲。
因为,他不会妥协,更不会让旭知道他的弱点。他要让旭知道,他,什么都可以失去,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若是可以,他随时可能离开。
对啊,就是这样,这样的他,才能立足于这个府里,才有资格呆在他身边。
到底是他的倔强吸引了他,还是他硬生生的逼出了他的倔强呢?被人侮辱,他并不是一定会自杀的。给他一个小小的理由,他会没脸没皮的继续活在这世上的。曾记的至兼说过一句:“偏你就是最爱把死挂在嘴边,又偏你是被人辱了也不会哭的,你凭什么呢……”
是啊……
他要成亲了吧。
芷宣从来没仔细翻过自己的衣柜,今天他翻了,只是为找一件红色的衣服,没想到他的衣柜竟然比他还高出那么多,最顶层放被子的地方硬是要踩着梯子才上的去。
他才注意到他的房间,他的笔墨纸砚,他用来临摹的画,原来都是那么的贵,单是他曾临摹的一副《秋水美人图》就要价一百二十两白银,一百二十两……远远超过了买他的价格。
但是又能如何呢,他知道旭真的喜欢他,可他也知道,如果他对他失了兴趣,他的下场会是怎样。
不是不知道,而是从前在醉红阁看的太多。被买走的小倌,有小部分留得命在重回青楼,落得个比从前更贱的价格,或者被转了几道手送了几回人,长心眼的存些钱,出了府买亩田过日子的已经是最好的待遇,大部分的……都像没存在似得消失在这世界了。
他害怕,他从来都怕,所以他不肯露一点情绪。
芷宣拂过手里的红衣,耳边似乎有府里喧闹的声音。
排场肯定很大,不然远在府底的他的院子也能感觉到那种喜庆,真的……很热闹罢。
早上不知谁挂了红灯笼在他门前,他笑了,为那红色。新娘子这会儿肯定笑的灿烂,啊,她的命,还是他留下的呢,不过,又有谁会知道呢。
愿你们百年……愿你们白头……
愿你们……呵,太虚伪了,他骂自己。
他攀着柱子起身,着魔似的穿上红衣,不过是普通的样式,颜色也不是正经大红,只是给达官贵人穿的暗红罢了,质地倒是薄,柔柔的一层照在外面,倒也别致的不带那种金银的气息。
“少爷……”捧雪似乎怯怯的。
“这种时候再劝也没用了,人的心都死过了,由他去罢。”令安似乎拿着浮尘,心无旁骛的扫着花瓶上的浮灰,一眼也没有多看他的。
他笑了。
他翻身下床,股间似乎又有液体流出,他喘息了一下,“有药吗?”
“有,有!”捧雪似乎突然之间很开心了,翻腾了几下就递给他一个绿瓷瓶,他看看瓶子上,也没有签,“什么药?”
他的小侍女又似乎为难了,憋了良久才告诉他,“这是……金创药……”
“哦。原来是金创药。”他哗的一声摔了瓶子,“刚想起来,我没有病。”
“求少爷别在折腾人了,您的神智已经不大清楚了,还请躺下多歇息歇息。”令安确实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可今早看到怒气冲冲走出的主子,又看到小子们抬出的染血的地毯,在看到这一位精神几近恍惚,一会要红衣服穿,一会又笑,一会又要梳头洗脸,一会又要画画一会又要赏花的,他也猜得到八分九分了。权当是主子爷负了他小主子罢,还能是怎么样呢?
人迷糊到了这种地步,也没什么好劝的了,反正跟他说话,他多半也不知道你是谁了。
芷宣自顾自的脱了外衣,穿着寝衣,套了那件红色的外罩,放下自己的刘海,“铜镜呢?”
“就在那放着。”令安挡在他面前。
芷宣抬头看着令安,“我没想过要去死。”
是啊,路是他自己选的,就是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想过要去死,他就是这样,死都是用来威胁别人的。
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旭,你心中的芷宣和现实中的芷宣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安静,但那不是温柔而是压抑,他单纯,但那不是稚嫩而是无知,他纯洁,他纯洁?他纯洁!
他竟然还说过他纯洁……芷宣,你到底还有哪里是纯洁的呢?心灵吗?难道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是怕自己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才如此折磨旭的情?你敢对天发誓你真的不在乎?你敢对天发誓你真的希望他们成亲吗?
不敢!!
“我想去泡温泉,令安,扶我过去。”
令安弯下身,并没打算扶他,他现在走不了路,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来,“您要先喝药,然后乖乖的让我们给您上药,吃了午饭,要是您表现的好,我背您去温泉。”
芷宣笑嘻嘻的,“好。”
他们就手忙脚乱的去准备,找了许多的事来做,先是喝药,不过是他常喝的方子加了当归补血,竟然也熬了两个时辰,接着便是吃饭,换衣服,梳头洗脸,他们在拖时间,他知道。
他乖乖的任他们安排,就是给伤处上药,他也咬了被单不吭声,他只是想让自己忙起来,有事做,不去想今天成亲的人,是旭。
“为什么不请大夫呢?”令安问他。
“我怕生人。”
“那请阎紫。”
“阎紫不会看这个。”
“那……”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