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然若芷》分卷阅读139

    “来来来,下官敬爵爷一杯。”

    “……”

    桌上登时热闹起来,芷宣连连摆手,参源和她旁边的几个大臣模样人指着这边有说有笑,芷宣猜他们在说自己,也不甚在意。有丫鬟给他夹菜,菜放到碗里他也不动筷子,凡是有和他打招呼的他一律应着,说不上热情但也不冷漠,但却被灌了许多酒,喝的他脸上发红,好在脑子还算清醒。

    这么胡乱喝了一阵,忽然一大堆随从提着玻璃灯笼从垂花门那嬉笑而来。

    “呦,太子爷也来了。”

    忽然间这三桌的人都站了起来,有的举酒杯有的早迎了上去,顿时就只有参源和几个老者还坐着,谈笑自在。芷宣也不知是赌气还是怎的,脑子一热就没站起来,太子被人围着走的慢,芷宣这边已经没了人说话,举着酒杯心里莫名的有点慌,身后的人捣他一下,他一惊抬头一看长公主正隔着重重的饭菜对他笑着,长公主见他注意到了,略略抬手,竟举了个大拇指给他看!

    他浑身一颤,脑子瞬间飞火走石,唰的下了一背的冷汗,慌忙站起身,太子人已经到了他后面,一掌拍在他背上。

    “逆节也是刚来?咱们可是。”太子冲他挤挤眼睛,“别来无恙哦。”

    太子和他王爷离京前那白净模样有三四分相似,只是王爷嘴角常横着,太子嘴角是向上弯的。芷宣一时间只想到这些,要是布衣,芷宣知道怎么给太子行礼,换成现在他伯爵,竟从来没想过该怎么面对太子!芷宣索性抿着嘴一言不发,抱了个拳了事。

    “看来逆节对璨儿怨气不小呢。”参源这时才站起身来,太子和她两个人谁也没向谁行礼,太子笑的暧昧不清,贴近他耳边叹口气,“怨气何来?本宫可从没绑过你啊。”说罢加重力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手向参源那边而去。

    “爵爷果然少年聪慧,长公主和太子爷都抬举。”

    “那可真是的,爵爷是晋王爷姨表弟,”

    离他们近的人又过来恭维他,他冷着脸自顾自的坐了,脑子里乱的像团麻。

    王爷根本就没有计划,真的只是一时想起了就带他走了,他怎么就没想过,是不是有人绑他公主找太子一问便知,根本是不堪一击的说辞。王爷这下肯定是暴露了,到底王爷做事前有没有过过脑子?想来想去理不清头绪,王爷从来不说他要干什么,他只说他们该怎么干,这当口他能想的明白才是奇事。芷宣不由的替王爷手下那些人叫屈,这种事情,一心一意帮王爷办事王爷还不被信任,随意变卦,叫他们怎么做?

    桌上上的每样菜都有丫鬟替他夹来堆在桌子上,他本来不想吃,这会却夹起来埋头慢条斯理的吃,太子来了不一会就起了歌舞,一会又有美人少年上来劝酒陪酒,一些上了年龄的和第三张桌子那些地位较低的陆陆续续的告退了,参源命人把第二张桌子收拾收拾,和着第三张桌子还没走重新摆了一桌并排他们这桌放着,又来了另一批美人歌姬,有几个少年他们这桌来,芷宣竟看到了秦佻和致兼。

    他们……原来才是这个地位。

    致兼先来他这桌,不待他说话就半躬下身子,“时至今日,侯爷出人头地,前事休要重提。”

    芷宣偏过头,颤着摆摆手,致兼顺势去了别处,又来了别的少年,芷宣猛灌了自己一杯酒,捂着喉咙咳个不停,那少年给他拍着后背,长公主看向这里,问逆节怎么了。

    “侯爷喝急了酒,没事。”替他拍背的少年代答,听语气应该也是公主这里受宠的,芷宣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四周环望,见秦佻叉着腿坐在哪个大人大腿上胸脯贴着胸脯,巧笑倩兮的被掐着腰灌酒,前襟被酒水湿塌了,领子被扯的简直要滑下肩头。芷宣看了胸口一闷,偏过身弯着腰一阵猛咳嗽,咳得自己天昏地暗,好似要把内脏都从口里吐出来,嗓子一甜一捂嘴,满手是血。

    “侯爷这是怎么了?”

    “爵爷?”

    “小侯爷这是怎么了呀,公主您快来瞧……”

    芷宣看着满手的血,脑子有些晕乎,眼前一黑,直直的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侯爷!!”

    “小侯爷!!”

    “逆节?”

    ☆、罢罢罢 秋雨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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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小侯爷醒了!”芷宣睁开眼,屋里不知点了多少油灯,亮的厉害。

    “他是怎么回事?”这是芷宣不熟识的声音,芷宣挣扎着坐起身了,发现自己手身在床帘外面。

    “气大攻心,小侯爷心事太重了,这病可大可小,总归还是解开心病再加以调养才算是好。”芷宣透过镂空雕花的床帘往外面看,人影重重,恍惚就像个梦境。

    “这心病可不好解,太子还有话说,咱们要不先退下?”有个人一振袖,屋里的人便想往外面走。

    “别走!”芷宣撩开帘子往外面扑,磕在床边被一个人扶起来,“哪儿去?”

    “太子?”来人正是太子,芷宣反抓住他的胳膊借势坐起来,“我要回公主那里。”

    太子按下他的肩膀,贴近他摸着他的唇,“这儿可就是公主府呢。”

    “太子爷,您也知道我身子不大舒服,您……”

    “你也听见了,说是心病。这心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医好,我出来一趟可大不容易。”太子用手背贴着他的脸颊滑下,在他下巴处徘徊。芷宣抓住太子的手,放软了语气哀求着,太子看他求饶,并没有同情的意思。芷宣突然不做声了,太子揽起他肩膀抱在怀里,“想通了?”

    芷宣低着头垂着眼任太子鱼肉,太子当他先前只是例行的推脱,这会想开了,于是放下他出门叫人搬木桶来,他要和芷宣好好洗个澡,转身再折回来,看见芷宣跪在床上匍匐着身子,两手紧紧的扣着床单。

    “爷,逆节今天身子不适,您既然知道逆节是做什么的,逆节也不故意做个样子来推诿。改日随您来罚,今天求您放了逆节,求您体恤,求您了。”芷宣软软的叩了个头,直起身子看着他满眼泪光。

    “小心肝啊。”太子快步走来拦腰掐起他,“怎么能饶了你呢,这趟出宫多半可是为不就是为了你呢?不能饶,不能饶……”

    芷宣泪迷了眼,“您今天若是伤了我,明天和晋王爷不好交代,不如哪天我身子舒服了,我自个去找您,可好?”

    “芜骜哪还有什么明天不明天?今天恐怕已经离京了,他住那地方不就是我的?怎么你不知道那里满是我的人,你们那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难道我不知道?服侍他服侍参源,怎么你就不能服侍服侍我?”

    “这么说是逆节错了。”芷宣躺在他怀里睁着眼看着房梁,继而缓缓垂下手,“那么便任您吩咐了。”

    “你早该这样,少吃多少苦?”

    那晚没多少守着的人,跟太子来的几个心照不宣,也没着意的守着,半夜了不知怎么又折腾了一通,进出了几个丫鬟,后来又静了。晋王爷那来的丫鬟搅着手绢在房里跺了一晚上脚,既是知道送去太子那里会怎样,没王爷那边的吩咐,她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啊!!

    竖日

    太子这房早早的便起了,天儿热,公主把早饭设在院子里,仆从不多,能坐下吃的就他和公主两人。

    “璨儿怎么一大早把他抱来了?”参源今天一身淡紫,头上三支秋月凉注一,十分利索。

    “昨晚上差点断气,把我吓的够呛,早上看他虚弱成那模样实在心疼,抱他来好歹吃点饭。”

    “这可怪了,逆节身子骨虽弱,跟着我调理的好,不见得就坏到这种地步,昨晚好端端的还吐了血,从没有的事,他得罪过璨儿?”

    “逆节,逆节?”太子不接公主的话,抬抬自己肩膀摇摇他,芷宣勉强睁开眼睛,抬眼看到公主,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参源看太子的目光略有些责备,“早知道也不把他交给你,看看把人弄成了什么样子。”

    “该不是被人下了蛊了?”

    “简直胡说,我身边的人怎么可能被别人落蛊?恐怕是旧疾,听说是心病难治?”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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