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玥没接话,继续道:“听说容神医最近和白王走得很近。”
容镜略为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无论容神医怎么想,哀家还是要奉劝你一句,离白王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期末考,从周一到周五五天,期间尽可能保证更新t___t如果偶尔断个一两天求原谅。蛋痛啊。各种跪求rp。
☆、动手动脚
容镜懂了,深有同感地点头:“我也觉得应该离他远一点。”
景玥欲言又止,将手炉向怀里按了按,又恢复了娴静的笑:“那容神医一路小心。”
容镜从太后的寝宫出来,连招呼也没跟肖拓打一个,就跑着去了城门口会合的地方。
本来以为是跟上次秋狩差不多的阵势,到了城门口,才发现方圆数丈,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容镜纳闷,自己别是又走错了吧?
容镜绕着城门转悠了一圈,还是只见着了这一辆马车。
容镜跑去问城门口的侍卫:“哎我说,你们京城有几个东门啊?”
侍卫甲瞪了他一眼,拿矛枪向旁边拨了拨,“别找事,要过过,不过一边呆着去。”
容镜道:“爷爷我要知道是应该过还是应该一边呆着去,还过来问你?”
“你是来闹事的?”侍卫甲一个眼神过去,旁边的几个侍卫都围了上来。几柄矛锋齐刷刷指向容镜。
容镜举起手:“各位英雄好汉大哥大侠有话好商量,你们这里真的只有一个东门?”
对面的一个侍卫刚要发作,忽然放下矛枪拜倒下去。
容镜连连摆手:“不用跪不用跪,爷爷我没压岁钱给你们。”
几个侍卫唰地都跪下了,“参见白王。”
容镜回头,见白辞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扫了跪在地上的侍卫一眼,说了句“平身”,然后对容镜道:“我就过去买了点东西,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马车上等我一会儿。”
容镜愣了,往旁边那辆孤零零的马车一指:“马车?那辆?”
白辞道:“不然你要哪辆?”
容镜又指了指自己:“就咱俩?”
白辞想了想,“准确来说不是。”容镜松了口气,白辞又道,“还有一个车夫。”
容镜立刻打退堂鼓:“我不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白辞不急不缓道:“此地去江南千余里,虽走官道,但免不了路途颠簸。如果路过山林,还可能会有山贼和野兽出没。”
容镜停下脚步。
白辞道:“如果我一个人……”
容镜转过身来,连连挥手,“上车上车。”
车夫是个不爱说话的老者,白辞叫他“莫伯”。两个人上了马车,莫伯就一言不发赶起车来。
马车里很宽敞,白辞坐在一边,容镜就远远坐在另一边。
屁股刚一坐稳,容镜转脸就盯住了白辞,一脸认真道:“这一路上我们得约法三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不许对我动手动脚、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白辞笑得清淡:“那你记得跟我保持距离。”
“我会的。”容镜信誓旦旦道。
马车驶得平稳,一路上,白辞果然一直安静地做在马车一角,连话也没跟容镜说一句。
容镜可就坐不住了。容镜是典型没人的时候也能自言自语的主,如今身边还坐着个人,没一会儿就靠了过去,“白白。”
白辞不说话。
“白白,我饿了。”
白辞示意旁边的包裹。
容镜从包裹里翻了张芝麻饼出来,咬了一口,伸到白辞嘴边,“白白,你要不要吃?”
白辞摇了摇头。
容镜终于受不了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会连口也不动吧?”
白辞终于转过头来:“我不是君子。”
容镜一脸坚定:“没事,我会让你变成一个君子的。”
“……”
过了一会儿,容镜突然想起了这一梗:“我们不是要去江南游玩的吧?”
“不是。江南水灾泛滥,颗粒无收。我们是奉旨去放粮赈灾。”
容镜不解:“放粮赈灾?那你带我去干什么?”
白辞波澜不惊:“因为我想对你动手动脚。”
容镜深觉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马车连夜赶路,在官道上疾行。大路虽平稳,但不多时便到了人烟荒芜的小路,地势时而平坦,时而坑洼,上坡下坡接连不断,马车渐渐开始颠簸起来。原本白天无事,到晚上的时候,白辞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虽然知道白辞身弱体虚,但平日里白辞看上去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时间久了,几乎让他忘了这回事。容镜第一次见白辞气色这么不好,凑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手心被冰冷的虚汗沾满,所及之处一片冰凉。唇上几乎都失了血色。白辞正微微闭目,容镜拿出绢布擦去他额上的冷汗,他也没睁开眼,任由他动作。
容镜这边擦着汗,马车忽然颠了一下,一个不及防险些划到白辞的眼睛。容镜朝外面吼了一声:“停车!”
车速丝毫未减,容镜正要掀开帘布,白辞睁开了眼:“我没事,继续赶路。”
容镜道:“你有没有事是你说的?”转头又冲车夫喊了句,“停车!”
手腕突然被白辞握住,“我说了没事。”
手心里也是冰冷的汗。容镜无奈,知道说不过白辞,便从衣内取出一粒药丸给白辞服下,又从包裹里取出小茶炉,点上了火,从水袋里倒了些水在茶壶里,放在茶炉上烧。
容镜寻了个舒服的角度,让白辞躺在他腿上。
白辞的头依旧靠在马车的后壁上,“不必了。”
容镜见怎么也说不动他,声音发冷:“你再这么撑下去,等到了江南还想办事?”
白辞淡淡道:“最多再有一日就到了。何况,我没事。”
容镜衣袖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又缓缓松开。他忽然伸出两指,“啪啪”两声,点上了白辞的睡穴。
白辞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便失去意识。身体顺着车壁滑下来,倒在容镜肩上。
容镜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肩,将他的头安置在膝上。然后将茶炉放远了些。
石头一样油盐不进。非得爷爷我动手,这才乖了。容镜愤愤地想。
膝上的人容色苍白而安静,眉间微微蹙在一起,未及缓开。容镜下意识用食指抚平了他的眉心,然后触上他的脉。
脉象时急时缓,时断时续。几乎是没见过的病症。
他记得刚一见面,他就给他下过断言,说他活不过三十五岁。
当时白辞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愕,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这是个再合适没有的结论了。
哪个人自己愿意短命的?容镜撇撇嘴,心下思忖着,等给景玥娃娃治好病之后,自己回神医谷,顺手也把白辞也捎上,正好日行一善。
实在不从怎么办?容镜支着下巴想,那就硬绑吧。
作者有话要说:贴上滚去考试
☆、不明所以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