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相得》分卷阅读6

    “罢了,你去将他给我接回来。”司空镜道。

    “是。”黑衣人应道。刚走出几步,司空镜又道,“还是本王自己去好了。”

    也不知白琥醉了会是什么模样。真是让人好奇,但又让人心疼,没事跑去听琴轩干嘛,还喝的个醉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夜无人举杯对月,笑声浅对影成双

    听琴轩内,白琥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细细打望,每人都面露惊讶之色,其中也有一部分略带嫉妒颜色。

    司空镜站在楼顶,扶额叹息,对身畔的黑衣人道,“先去将那群人支开。”

    黑衣人应了声便飞身进入听琴轩,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见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然后那群人就自觉的散了开。

    司空镜身影化为一缕光线,飞快的穿过听琴轩,带走了白琥。

    至于接下来听琴轩会发生什么,那已经不是司空镜想要知道的了。他的小狐狸已经在怀中,正睡着,还痴痴的怨骂着,脸颊泛着红晕。

    “真是只诱人的狐狸。”司空镜叹了一声,目光从白琥身上掠过,恰好瞧见他白敞开的衣裳下的洁白肌肤。往内探去,竟瞧见了那抹红晕。

    “罢了”司空镜又叹道,将白琥抱进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床榻上,掖好被子,自己则睡在他的身侧,一夜都欣赏着他迷醉的美。

    深夜里,白琥醉的难受。司空镜虽然生气,但还是让下人煮好了解酒汤,亲自喂他喝了下去。

    翌日天明,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洒到了床上,白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惊讶的看着身畔的人。宿醉后醒来,头痛的连抬都抬不起来。胃里翻滚着,有些想吐。

    鼻尖萦绕着的是残留在口中的酒气。白琥往床内捋了捋,司空镜又替他掖好挣开的被子,“什么都做过了,还害羞什么。”

    “……”白琥默默无言,司空镜起身拿过早就备好的清粥,将白琥搂在怀中,正欲一口一口的喂他,白琥道,“我不想吃。”

    司空镜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还是吃点好。”

    白琥犟不过,只好抢过了碗,道“我可以自己来。”

    司空镜也不阻拦,若换做别人只怕是在昨夜里就吐得天昏地暗,总的来说白琥的身体还算不错,至少昨夜没有吐了一宿。

    白琥浅浅的喝了两口,也不知道怎么的,昨夜他明明没有喝多少酒,偏偏就醉了。往日在湮国的时候他也没少喝酒,却从未醉过。

    “想什么?”司空镜问。

    白琥急着将碗还给了司空镜,“没什么,只是还想再睡会儿。”

    司空镜道,“也好,恰好本王也有事要处理,若是没有必要就别往听琴轩跑,那个地方不适合你。”

    白琥道,“在镜王府中也有适合不适合之说?”

    司空镜道,“如果你不嫌那群女人麻烦的话你可以多去几次。”说罢,司空镜已经合门离去了。

    空荡荡的房间,还剩了半碗的清粥。

    他应该是进宫去陪帝了吧,白琥这样想着。

    独自在房内坐了半日,他想了很多,飘忽不定的目光移至窗外,如今已入冬了,阴冷的风吹来,地上残留的几片落叶随风飘起。

    白琥窜窗而出,折下一截树枝当剑舞。招式柔和,却也招招狠毒,每一招都有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意识,恰合‘温柔刀’这一词。

    一剑刺出,两张落叶被剑风震起,‘剑’平稳的停在半空,落叶亦平稳的落在‘剑’上。

    一招未尽,白琥却已停下,嘴角浮现着轻蔑的笑容。随即丢开了手中木枝。几只白鸽从树丛中飞了出来,惊起一片声响。

    白琥拉过一个仆人问道,“你们可知王爷去了何处?”

    那仆人应道:“回公子,王爷今早就进宫了。”

    进宫了。

    那一抹背影,那一声浅浅的回应。一天过得无比之久。

    好似望穿秋水般的等待,他还记得王爷的话,没有去听琴轩。昨夜他也是听到那边歌舞声声才跟了去,恰逢又有酒,便停下喝了几杯,却不知仅仅几杯就让他醉的不省人事。

    初冬的月还是很明亮的。白琥命仆人送来了些酒水糕点,一人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浅饮。微微勾起的嘴角裂开一条细缝来,清浅的笑声似哼般的吐了出来。

    他也不知自己是在笑什么,他就是想笑。

    也不知是快乐还是悲伤,说不出的感觉堵得心里发慌。越是发慌他越是想笑,笑声越是低沉愈是凄愁。

    “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喝酒。”熟悉的声音入耳,语气很温柔。一点也没有将他狠狠的按在身下时的粗暴。

    “不用陪皇上吗?”他的语气有些酸酸的。

    “原来本王的小狐狸吃醋了。”司空镜将他搂在了怀里。

    白琥并没有挣开,只是往他的怀里靠了靠。或许,他也动心了,在这个人将他从沼泽中拉出来的时候他就动心了。

    他向来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就在叶詹将他逼的坠崖的那一刻他都不恨他。只是感到绝望,寒冷。那是对人情的绝望和寒冷。

    当他已经绝望,等待死亡的时候偏偏又有一个人将他拉了起来,给了他温暖和信任。他也是一个多情的人,当初与叶詹走在一起,因为叶詹在他最痛苦失落的时候给了他温暖。

    只是在他多次亲身经历着从温暖变为寒冰的过程,他也麻木了。他不想再相信世人口中的感情,他宁可自己也是一个与他们一样无情的人,所以才生出了报复之心,让他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与司空镜一路走来,已经三月有余了,其中三个月都是在回京的路上,虽每次司空镜都会霸道的不经过他容许的就进入他的身体,贪婪的索取。可他却也每一次都没有拒绝。

    第一次,他将那定位是内疚与交易,第二次是被逼与无奈。那后面呢?后面他再也没有生过要反抗的想法。他选择了接受。

    “想什么呢,怎似个女人般的还哭了。”司空镜温柔的拂去他从眼眶中流出来的泪。

    白琥沉默,千万思绪从脑中划过。司空镜又斟满了酒,道,“我会尽量抽时间回来陪你。”

    “没必要。”白琥淡淡应道。他已经收起了自己的软弱。在他的内心总有一个声音提醒着他,人情淡薄,此人或许待自己真心过,但皇帝所能给这个人的他给不了。

    “我看皇帝长得也不差,浓眉凤眼,肌白若雪。身材也保养得很好。”

    “听这酸溜溜的语气,真像个女人。”司空镜似无趣的饮了杯酒。

    白琥笑了,暗道:似女人又如何,如果你不喜欢那刚好,以后就此分隔,我去路无阻,你也可以一路青云直上。

    就因司空镜不喜似女人般的男人,所以他演的越发的像。直到司空镜又一次粗鲁的将他扑倒在下,“你演的挺好的,如果想这样就打发了本王,你也太小看本王了。”

    白琥两眼放出锋利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直勾勾的割在司空镜的身上,恨不得将司空镜撕碎一般。司空镜直视着他道,“就是这种目光勾的本王欲罢不能。”边说,司空镜的手已向他的衣下探去,白琥扬手一掌还未劈下就被司空镜稳稳的扣住。

    司空镜也不由他反抗,一番**之后,他将白琥抱回了房间,命人备好了温水,又帮他洗了个澡,然后才将他放在自己的怀里,安静的睡去。

    第二日,白琥醒来的时候司空镜已经不在了。

    府中人所给他的答案和之前一样,司空镜进宫了。这无聊的一天,来了一件更无聊的事。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封了他为逍遥侯。可在梨姜国内自由来往,亦可以随意调动任何一兵一卒。

    白琥惊讶的跪在地上,思量着这道圣旨要不要接。

    “侯爷。”传旨公公唤道。

    白琥这才反应过来,犹豫着接过圣旨。“侯爷若是有空大可去城内走走,城中好玩的可多了。”传旨公公道。

    白琥道,“多谢公公。”又命人打发了些金字给传旨公公,两手握着圣旨,一颗心上下的跳动着。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司空镜用自己给他换来的身份吗?司空镜每日进宫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讨个侯爷的身份,还是他又想多了。

    毕竟曾有人告诉他过,皇帝和镜王与别人不同,镜王从小就喜欢跟着皇帝,皇帝也很喜欢镜王。

    等待的日子如此漫长,天仍旧还是黑了。灯火照亮了王府中的每一寸地方。

    今日,他在房中等人回来,他应该亲口问一问为什么。

    可他等了一个晚上,司空镜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人过来传信。

    第二天,第三天,司空镜依然没有回来。

    白琥的身子也日渐消瘦,他不希望有人认为自己是因为被镜王所抛弃伤心欲绝,无心进食。所以他每日都会按时吃东西,可每吃进去一点都会吐出更多。

    寒风日渐寒冷,一连半月之久,司空镜依然未归。

    他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每日进来送食的人,他不让任何人进来。

    今日,有些不同,从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冒出了一个低沉沉的声音。“公子若是觉得府中太闷,我可以陪公子去街上走走。”

    声音落下,一个黑衣人从黑暗处走了出来,黑衣人手中握着一把剑,剑身和他的衣服一样的黑。

    他蒙着面纱,只看得见一双明亮迷人的眼睛。

    白琥记得这个人,他时常跟在司空镜的身侧,好似影子一般,但是没有必要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出现。

    白琥道,“也好。”

    黑衣人点了点头,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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