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清阑有些惊讶,但还是坐了上去,尽力的选了一个最暗的地方坐着。
司空镜道,“有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到底是你讨厌我,还是我讨厌你。至少是你总是避着我,而不是我总避着你。”
习清阑面容惊讶,更不知司空镜的这话实在对自己说,还是对谁说?
“罢了。”司空镜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习清阑。“去暗牢。”
“是。”帘外车夫闻声应道,马蹄声嘚嘚的响,车轮呼呼的转。
沉静而封闭的空间里,司空镜沉思着,想着皇帝,又想着习清阑,又想到了习清慕,无意间又想到了叶琰。
想到叶琰,他总是叹息,冷静的目光也会变得凌乱而慌张,很多时候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叶琰与习清慕相似他才会留他在身边,还是其他的什么,亦或者只因叶琰无邪的笑颜和清澈无污的眸。第一次见到叶琰的时候他确实被其外表所迷,可如今?他却不明白了。
可他能确定的是,现在将叶琰拥在怀里,他怀里的人就只是叶琰,脑子里所想的也只是他,习清慕的模样早已经在时光的冲刷下变得模糊。两张不一样的脸不会在重叠到一起,纠葛不清。
“也不知他如何了?”司空镜沉声道,睁开眼睛,迷茫的望着车顶。
习清阑闻声皱了皱眉头。
“罢了”司空镜又叹了一声罢了。
含香院内,公孙玉和冷雪还保持着司空镜离开时的姿势。
叶琰坐在桌前,有些失望的眄了公孙玉和冷雪,摇头叹道,“他将你们说的如此厉害,也不过如此。”
冷雪有趣的勾起嘴角,因为不能回头,他只能斜眼看着叶琰。
公孙玉不服的道,“是我疏忽了,竟没想到你一弱公子还会功夫,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你偷袭。”
司空镜刚出含香院的门,叶琰身形一动,如电闪一般,快速的围着那二人绕了一圈,以独特的手法点住了二人的穴道,这都过了四个时辰了,穴道还未解开,二人也用试图用内力冲开穴位,却毫无作用。
“呵……”叶琰为自己已空的酒杯斟满了酒,缓缓饮下,“输了就是输了。”
“哼……”公孙玉冷哼一声,对冷雪挤了挤眼,冷雪明亮的眸子微微一转,微微弯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公孙玉道,“若让王爷知道你欺骗他,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我何时欺骗了他。”叶琰问道。
“若不是王爷以为你不会功夫,为人单纯呆在王府容易被人陷害,也不会将你送来含香院,并还请我们保护。”公孙玉忿忿不平的道。
“那是他自己大意。”叶琰一脚踢开了身前的桌子,勾过另一条凳子,整个人平躺在两条连接起来的长凳上,“若不告诉我王爷最近都做了什么,现在又去了何处,打算做什么,你就等着王爷回来之时由王爷来解开你们的穴道吧。”
“我看你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公孙玉道,其实他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
“那又如何?”叶琰并不否认。已经闭上了眼睛,似有要睡过去的意思。
“既然那么想知道,刚才为何不随王爷去,已你的身手,他根本阻止不了。”冷雪徐徐问道。
“刚才不想去,可看他走了,又想去了。”叶琰应道。并且睁开了眼睛,看着冷雪丝毫无神无色的脸庞。
想着被司空镜囚禁在含香院,当时他确实很生气。可看着司空镜走了,又想到是因为司空镜觉得自己为人不够复杂,对付不了那些奸诈狐狸,没有功夫逃不过明刀暗箭,所以才将自己困在了这里,并请人保护。也就不怨了。
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空镜已经离开了,而他却放不下脸去追。只好制住了公孙玉和冷雪,想从这二人口中得知司空镜这半个月都做了些什么,接下来又打算做些什么。
毕竟,司空镜说了,要与他共享天下,他不愿这一路都是司空镜一人走下去,而自己则默默地只有等人归来。那和妇人盼出征的丈夫归来又有何区别。他不是妇人,也不是无能之人,既然是共享,那么福与难都应该一起。
司空镜看了看门外的月色,听了听凌晨的虫鸣,“此刻他应该在王府的暗牢。”
“冷雪!”公孙玉叱喝一声。
冷雪依然似笑非笑的道,“太子有意谋反,这段时间镜王都在忙着处理叛离的事。”
“多谢!”叶琰两手抱拳,道了谢,身影一闪,已经远去,两粒石子从叶琰消失的方向飞来,打在二人的身上,并且解开了穴道。
穴道刚解开,公孙玉就一拳朝冷雪挥了过去。冷雪身子微微一低,避开一拳,并且紧紧的握住了公孙玉的拳头。
公孙玉道,“你会害了王爷。”
冷雪则是静静的道,“等着看吧。”
公孙玉抽回手,气急的冲出了含香院。冷雪则是坐下缓了口气,命老妈子烧了壶好酒和几碟小菜,不急不慢的吃完之后才离开的。
暗牢里,光线昏暗,架在一起的火把在司空镜踏入暗牢之门的那一霎才点起。
“这就是让司空吉念念不忘且犹豫的人?”司空镜走近,关着的牢门打开。里面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毫无知觉,软塌塌的倒在凌乱的地板上,似已死去。
司空镜道,“拉起来让本王看看。”
“是。”两个大汉走进了牢房,将那已经软在地上不成人形的人拉了起来,并且拂去了粘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被弄得肮脏的脸。
司空镜似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从那人身上扫过,瘦小的身材,满身是血的零碎衣服,特别是臀部和臀部以上都满是血迹,露出的两腿修长且带满伤痕和血迹。司空镜满意的点了点头,“做的不错,可以把人送回去了,记得,要洗干净了送回去。”
“是。”两大汉应道,架着那沉睡的人离开了牢房。司空镜似自语般的道,“想不到司空吉也好这一口。”
“太子好男风这事在朝内已不是秘密。”习清阑应道。
“说的也是,不过以前本王怎么没发现。”司空镜道。
“王爷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朝廷大事了”习清阑说罢有些后悔的垂下了头。那是司空镜心里永恒的伤。从习清慕离开之后,这是他第二次插手朝中大事。
“太子好男风的事也是三年前才传开的。”
“哦”司空镜慵懒的应了声,回身欲离开之时却看到了暗牢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司空镜奇怪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未等叶琰回答,公孙玉已经急冲冲的冲了进来。“王爷!”急促的唤了一声,指着叶琰道,“此人……”
叶琰打断了公孙玉的话道,“既然说好的是共享山河,此事我怎么可能不插手。”
司空镜看着公孙玉道,“你让他来的?”
此话自然也不许公孙玉回答。已有一个红衣人缓缓地走了进来。“保护此人,我们二人的功夫完全不够,还得劳烦王爷自己保护了。”冷雪说话的声音依旧平静。
司空镜看着叶琰,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逆气,王者的气息萦绕于那一袭白衣,清冷的目光,高傲的神态。两道黛眉微微挑起。
司空镜冷笑道,“既然如此,二位请先回吧。”司空镜也不再去管其他人。紧戳着叶琰的手,将其拉出了暗牢。急冲冲的回到了书房。
司空镜气着坐下,将其丢在门口处。“本王觉得此事应该由你来解释会比较好。”
叶琰转身关好了门,道“没什么可解释的。若我逃得了那二人之手,王爷就不拦我。话是王爷自己说的。”
“能从冷雪和公孙玉手里走掉的人,你是第一个。”司空镜道,“或许本王真该将你抓起来,当奸细处理了。”
叶琰心里一冷,虽然这个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可他毕竟还是敌国的太子。
“如果王爷觉得这样好的话,那么随意。”叶琰道。
“哈哈……”司空镜笑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叶琰身前,手紧握成拳,从叶琰耳畔擦过,狠狠的一拳挥在门上,门颤了颤。
“本王的小狐狸,若是没点神通,那怎么行。”司空镜似得意的笑了笑,前一刻的愤怒几乎已经完全不在,甚至让人觉得他之前的生气是装出来的。
叶琰惊愕的望着他,迷茫且不知所措,这个人实在是太难让人看透了。
司空镜已经吻上了他的嘴,轻咬着,浅浅的吸允着,舌头试着缓缓地深入,叶琰迎合着张开了嘴,并且回吻着。
他已经忘了自己。
忘了自己是生在爱里还是恨里。
沉溺与爱中,他总会想到那被抛弃的痛苦,遭到背叛的寒冷,坠崖时的绝望与无阻。
沉溺在恨中,他总会想到这个人的温柔和霸道,司空镜为他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除了每次**的需求之外,司空镜对他皆是百依百顺,处处为他考虑。除非他是无心人,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心。
爱恨纠结,看不清的自己。
叶琰的手第一次在两人热吻的时候紧紧的抱住那具身体,并且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其外壳完全的剥开,细细的品尝其精华。
司空镜也感觉到了叶琰的变化,手滑到叶琰的身下,握住那滚烫的活物,温柔的爱抚着,“本王的小狐狸动心了。”一双漆黑的眼里闪着迷人的光彩。
叶琰狠狠的一口咬上司空镜的脖子,手法利索的解开了其衣带,锦衣落地,完美的身材赤/裸的呈现眼前。美丽的手指流转在司空镜的敏感处。
不知何时,司空镜那炙热的活物已经抵在叶琰的身体上,并已进去了一点。叶琰这才反应过来,急着道,“不行。”
司空镜哪里由得了他,“为何?”却也只是口上问道,动作仍在继续。挑逗似的捏了捏叶琰娇红欲滴的顶端。
“为何每次都是我,好歹我也是湮国的太子,此事若传了出去那可得了。”叶琰拒绝道。已运功翻身将司空镜反压住。
司空镜暧昧揉着叶琰胸前的红色肉粒。“本王也是梨姜国的王爷,并且还是领军之将。何况,还是未来一统天下的王。再说湮国的太子已经死了。如果你要出去宣传一番,本王也没有意见。”
“反正就是不行。”叶琰再次肯定的道,洁白似冰雪般的肌肤泛出红晕,就当他想着如何出言以对的时候,好像已经有什么东西滑进了他的身体。
“啊……”叶琰惊讶的叫出声。
司空镜妩媚一笑,奸诈无比……略显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相信反攻成功吗?反正我信……如果有没看懂的或者觉得凌乱的地方可以留言。文中不好的地方还多请各位指出。写故事总是被故事驾驭,而我永远也驾驭不了故事。在它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受……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