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深处,用木头搭建起来的紧致小楼,楼分两层,第一层无人居住,右侧是厨房,左侧一间是仓库,中间留有最大的一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有旋转上楼的楼梯。
春天的时候,小楼外会有绿篱将小楼围起来。现下是寒冬,除了积雪再无其他。院子里堆着几个雪人。
司空镜搂着叶琰坐在楼上,赏着雪景,指着那一个个的雪人道,“你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清闲,都有时间堆这些小玩意了。”
“堆雪人,可以静心。”叶琰应道,平缓的语气似清风拂过,带着点惋惜,没有任何波澜。
“你的伤,何时好的?”司空镜收回了目光。低头轻吻着叶琰的耳垂。叶琰沉默不答。司空镜微微用力的在他耳上咬了一口。叶琰扭了扭身子,想要挣开,司空镜却将他抱的越发的紧了。两人身体紧紧的贴在一块儿,叶琰已清楚的感觉到司空镜身下的变化。硬邦邦的物体隔着厚厚的衣,正抵在他的身上。
“还没好。”叶琰应道,垂下有些泛红的脸。“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刚好可以走动,便离开了。”
“什么!”司空镜喝道,推开了坐在身上叶琰,忽的站了起来,怒视着叶琰,“你刚可以走就独自离开了,你还要不要活了!”
“活不活已无所谓了。”叶琰叹息道,“寂静的山间,鸟鸣花香,风吹铃响。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我也很喜欢那里,只是那里有一股浓浓的药香,总是氤氲不散,惹人心烦。所以就走了。”
对上叶琰凄伤的眸光,司空镜怎么也愤怒不起来,只得软着语气道,“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来找我?我一直都在等你。”
叶琰并没有回答,睁大着眼睛,漠然的看着司空镜,司空镜不忍对上叶琰的目光,又伸手将叶琰揽入怀, “知道吗,看到你这样的目光,我……我……”
“我也在等你。”见司空镜断断续续的,话难出口,叶琰接过话道。“我父亲与哥哥都想杀我,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又怎将我放在心上。对他们而言我不过是个可多可少的皇子。所以……我一直都在等,等你来……”
“傻瓜!”司空镜揉了揉叶琰的脑袋,落出眼眶的泪融入三千青丝,两人紧紧的相拥在这寒风之中。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他们也不嫌疲倦,一直这么抱着。
好久好久,也未分开。
司空镜道,“那你可见到了救你的百里香一?”
叶琰摇头道,“没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任何人。”
“习清慕也不在?”司空镜惊愕道。可他也很清楚,习清慕那么忙,怎么可能一直守着叶琰,想着叶琰独自受的苦,司空镜越发的自责。
顿了半响,司空镜将叶琰横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唉……”叶琰想要挣开,可又不想。
司空镜笑着将叶琰放到床上,“既然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就别乱动。等着,我去做晚饭……”
“啊!”叶琰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看着笑得温和的司空镜。吞吐道,“你……会做饭?”
“炒个小菜什么的,我是不会,可烤点熟食,我还会。”司空镜得意的笑道。他确实不会下厨房。可曾也不少在外奔走。行走在江湖和战场,长期露宿野外,烧把火烤只兔子或者鸟儿什么的也难不着他。
“那你小心点,别把厨房也烧了,这里处于山林中,如果真燃起来……”
“哈哈!”司空镜笑道,“冰天雪地的。燃起来……亏你想得到……等着吧,朕亲自下厨……”
叶琰笑着送走了司空镜。
房间里点着香炉,暖暖的香气从炉子里飘了出来,萦绕在房间散不去。
安静的傍晚,风吹的声音也是静静的,外面偶尔传来两声积雪从树上簌簌落下的声音。
很快叶琰就睡了过去,睡梦中好像还真的闻到了烤熟的野味香。
司空镜提着一只烤好的鸡回到了房间,满意的将鸡放到桌子上,“琰……”
房内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叶琰已经睡了过去。
司空镜看着香喷喷的烤鸡,有些惋惜的叹道,“真是,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司空镜在床边坐下,沉睡中,叶琰也是锁着眉头,面部肌肉都紧绷着,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
“琰……”司空镜轻缓的撩开挡住叶琰脸的发。轻抚着那一道成梅枝状的疤痕,良久,带着沉沉的呼吸,吻了上去,嘴唇微微张开,伸出舌头小心的舔着那一道伤,叶琰偏了下脑袋。
司空镜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从额头移到了鼻尖,然后又落在那红润的双唇上,巡查的目光扫遍了叶琰你的全身。他的手也不安分的从叶琰身上拂过。
叶琰也有些感觉,可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依然是一副入睡的模样。
司空镜好像想起了什么,身下的反应也很明显,手停在叶琰的两腿间。来回抚摸,只听叶琰浅浅的呼吸变成了呻吟。
司空镜又偷偷的吻住了叶琰的嘴,舌头灵活在在叶琰的口中来回挑逗着。
叶琰闭着的眼终于睁了开。司空镜伸手挡住了叶琰的视线,“别出声,也别看。”
叶琰也很听话,真的没有出声,也没有看,而且还闭上了眼睛。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衣被一层一层的剥开。
一双带着熟悉温度的大手从胸前摸过,绕到后背,然后又到了身下已经火热的地方。
司空镜横跨在叶琰的身上,俯身用嘴含住了叶琰的那里,浅浅的吸允着。一手爱抚着叶琰的身体,一手绕到自己身后,手指缓慢的往菊’穴’中深入,只是浅浅的进入了一点,他便觉得疼了厉害。
一人努力了好久,也未能将一根手指完全没入,反倒是痛的不行。
奋斗了好久,司空镜又往那里抹了点吐沫,将两腿分的更开,两根手指才勉强能够插入。
“琰……”司空镜温柔的拂过叶琰耳畔发际,轻轻地在叶琰唇上落下一吻,然后又轻吻着叶琰的耳,“我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一定不能……”
叶琰迷迷糊糊的,听着呢喃的声音,满脸绯红,痴醉的点着头。
司空镜横跨在叶琰的身上,扶起叶琰那火热的硬物对准自己,然后缓慢的坐了下去。
叶琰忽的睁开了眼睛,这才明白司空镜刚才的痴语,张口欲言,司空镜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叶琰的嘴,示意他别说话。
司空镜咬着牙,忍着痛,憋红了脸也未能将叶琰送入自己的体内。
叶琰看他的眸光变得柔和,柔和中还有几分内疚,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最原始的**也同样在他的体内驱使着他。叶琰带着几分霸道的拿开了那捂着自己嘴的手,翻身将司空镜压在身下,狠狠的一口咬在司空镜的肩膀上,麦色的肌肤让人迷恋。叶琰也同样迷恋那肤色,对于自己洁白如玉的皮肤,他总是感到惋惜,觉得那并不是属于男人的肤色,同时也让他觉得有点可耻。
“难道你以为我做不到?”叶琰轻笑着道,将司空镜的腿高高的抬起,邪魅一笑,挺身将自己送入司空镜的体内。
可当他插入的那一霎,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快感和满足感。而是空虚和失落。
这个男人!他是一国之君!曾也是驰聘沙场的名将、英雄。此刻就被自己压在身下。而他却并没有自己所期待的那种满足。
司空镜鼓励着他继续。在自尊心的驱使下,叶琰也只能继续,来回的了几回,将‘精’液留在了司空镜的体内。
当叶琰离开司空镜身体的时候,他有些哀伤的瞅了司空镜一眼,司空镜扬手拂过他垂下的发,温柔的笑着。翻过身将他拥在怀里。
叶琰的目光移到两人的身下。修长的手指从司空镜身下摸过,除了遗留下的液体以外,还有血迹。
“对不起……”叶琰内疚的道。
司空镜更加的内疚。与其说这是兑现许下的承诺,不如说是强制把人困在身边的枷锁。
“饿了吗?琰……”司空镜轻吻着叶琰的发。
“嗯。”
“那等会儿,我去烧热水,洗完了澡,我们一起吃烤鸡。”司空镜起身道。
“哪里来的烤鸡?”叶琰疑惑的看着司空镜。
“哦,因为找不到东西,后院鸡笼里有几只鸡,所以……”司空镜略紧张的看着叶琰。
叶琰颦眉浅思,“莫不是这里还有除我以外的人居住?可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从未见过任何人?”
“……以为这鸡是你养的……”司空镜顿时傻了傻。顿了片刻道,“我先去烧水。”
“哦……”叶琰略微点头。也不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虽然不知道另一个住在这里的人是谁,但那一定是一个高人。既然在这里居住了那么久人家都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想必也都是有意避开,不会轻易露面。
叶琰也不再去多想,只是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在这里住了快一年了,竟然没有发现这同一个屋檐下还生活着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自己太淡看世俗了呢,还是能力太弱了。
亦或者真是别人有意避而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哦……只是微h……别‘锁呀……
☆、欲谢不知恩人谁,携君同归共天下
锅里装满了水,引燃了火,司空镜便离开了厨房。只是离开厨房后他并没有去找叶琰,而是去了后院,看着鸡笼中剩下的鸡食,可想而知,那养鸡的人一定就住在这里。可叶琰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竟然没有发现那个人。这让司空镜觉得好奇,不管是一个多大意的人,有一个人与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将近一年都还不会发现。何况那人还养了家禽。
司空镜走到后院唯一的一个茅草棚内。棚子里还栓着一条人多高的黑狗。黑狗见有人来不吵也不闹,反倒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小歇,呼吸平稳。司空镜又举目四处打望一圈,楼下除了仓库和厨房,便是什么也没有的大厅,楼上有四间房,叶琰占了一间,还剩下三间。
三间房的房门都是锁着的。窗也紧闭着。
观察了片刻,司空镜跃身翻上二楼,仔细的看了一下门锁。门上虽然挂着锁,可并没有锁上。就从远处看去,确实会给人一种门已锁住的假象。叶琰显然不知道这些,可想叶琰从来时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去过除他现在所居的那间房以外的任何一个房间。
想着这些,司空镜也觉得心酸,让他更不了解叶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随意一间房间就可以让他留下,而他愿意付于他整个天下,却换不回他归去。
第一个房间,房内整齐一片,放着些陈旧的药材和医术。打扫的也十分干净,一尘不染,若非每日都有人来打扫是不会有这样的效果的。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