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分卷阅读26

    因为这里是地狱。

    地狱里没有生死,只有反反复复被业火侵吞……

    第八个月,到了冬季,文婕有的时候会和她一起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又消失,我坐在那个怪异的人工花园里面,望着外面的飘雪,开始思考着萧翎的意图,他让我失去语言,失去了的能力,然后呢?还要做什么才能圆满的结束这场游戏?这场游戏究竟怎样玩才能让他们都尽兴?我在那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笑,笑得非常大声,这很好笑,我竟然觉得人间比地狱还要可怕……

    人间太凶残了,我要回地狱里去……

    多好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哈……

    第九个月,我发现原来人和动物是没有区别的,人就是动物,动物就是人,我不悲伤,不焦躁,不犹豫,不愤怒,我什么也没有想,也不想求死,因为我没有时间想。萧翎的出现对于我而言每次都是一场折磨,又或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魇,我开始懂得了什么叫做“恐惧”。

    人类的恐惧是这样的啊……原来如此……

    有的时候她会来到我的面前,捧住我的脸,着迷似的看着,就像是在看着一件由她打造的完美的艺术品,她的趣味总是残忍而可笑的。

    相恋的第三个月以后,她喜欢绑住我,她勒住我的脖子,随后把她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我。她会说:尹斻,你的手是我见过的男孩子中最好看的手。

    随后,她会狠狠地咬上那只她认为最好看的手,或者把它勒的发青。

    相恋的一年以后,她开始喜欢和我看同一本书,那本《venusinfurs》就是她送给我的,她说,她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女皇帝……

    我喜欢天使,也喜欢公主,但是我不喜欢女皇……

    和萧翎纠缠于这场游戏的第九个月,她看着我的表情变了,甚至于在那一刻我才发觉出来她可能更喜欢现在的我,目光呆滞,毫无生气,没有灵魂的我……

    就在我一厢情愿的以为她既然喜欢这样,干脆我永远都这样好了,永远也不逃跑,永远也不说话,永远就只是坐在人工的花园里呆望着外面,只有脑内还存活着一丝理智的时候,变故再次出现了……

    第十个月,我在密室里看见了赵博阳和文涛他们,小渔在萧翎的这座人工岛上到处乱晃着、调笑着,宵禁也一如往常的紧随他其后,等赵博阳和文涛还有墨愠走进了平日里我受刑的那个大厅里的时候,大厅里早已换成了长长的餐桌,萧翎和他们正式的见面了,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我知道你的一切3

    这里是一处私人的人工岛屿,萧翎留他们在此住了两周,两周的时间我与他们仅隔一墙,有的时候他会在一群人在大厅里开读书会时走开一下,绕道来到我所在的密室里……

    “求救……叫出来……”

    他总是这样耐心的诱导着,在明知道我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的情况下。

    算了,我就不相信这家伙能有耐心和我玩到死也不觉得腻烦,总之现下他早已江郎才尽,除了能出其不意一把,他还能做什么呢?我已经不再恐惧了,只剩下厌烦……

    但是很快的,命运就扇了我一记耳光,果然,疯子的心理永远也没有人能够揣摩。

    不能出声儿……

    绝对不能!

    第十一个月,经过了赵博阳他们到来的那一次,我与我的世界似乎是彻底的擦肩而过,我每天都在写着字,尽力的、尽力的说话,快恢复的时候萧翎重新的开始了游戏。

    黑暗,黑暗,黑暗,还是黑暗。

    我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接下来的任何一件事的发生,死亡……是我最期待的东西。

    冗长的时间里,她那一天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接着,对我说了好多的话,我,终于崩溃了。

    第十二个月,萧翎把我和文婕转移回了陆地,我坐在轮椅上,被打了一针,浑浑噩噩。

    “知道什么东西是值钱的吗?”

    他在我耳边自问自答着。

    “有人需要的东西就是值钱的。”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应该就是我重回人世的日子,因为在梦里“她”又来了,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每一次她都会让我恐惧,但是唯独这一年我没有,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恐惧的力量,她说“换命”的时候我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欣然接受,然而她却突然的消失了……

    萧翎似乎是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比aurora更能揣度我,比赵博阳更能了解我,比我自己更能折磨我,他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另外一名狱卒,但是在我的眼里更加可怕的却是始终温和的微笑着、目睹着这一切的aurora。

    第十三个月,这是第二次的出逃,比上一次的时间多了七天,上一次出逃的总时间为两天,等这九天的时间过去了,我再一次被按回业火之中……

    第十四个月,萧翎的新游戏就是我的逃跑和他的追捕,在那一个月中我有三次逃跑的机会,结果在月末的最后一次明明希望最大的逃脱后,我却彻底的丧失了信心,被带回来的时候我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

    萧翎的游戏,到底是在怎样的进行着的?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我感知到了作为一个有人性的生物的心理极限。

    终于!有什么东西,被粉碎了个干净!

    第十五个月,最为平静的一月,最为温暖的一月,萧翎扮演着爸爸,aurora扮演着妈妈,文婕扮演着孩子,我则扮演着木偶,欢乐一家!hy enging!

    两个月以后,最后的一次逃脱成功了,在文婕的法力的帮助下,原因是她看腻了萧翎毫无创新的手段,于是我就再一次的扮演着木偶,文婕作为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回到了文涛的身边的同时,我展开了针对两方面追捕的逃亡之路,一面是赵博阳他们,另一面就是萧翎。

    在那次事件以后,两年的时间,回到原点时的我二十二岁,曾经一度失去了记忆,初次醒来时我以为我才十九岁,我的时间停留在了二零零五年懒散的大学时代,直到“那个”被引爆了以后……

    一些信,照片以及录影带……

    我回忆起来那些事情以后,所谓的真相才吝啬的揭起冰山一角,躺进放满了热水的浴缸里,我第二次使用最懦弱的方式准备与人间say goodbye……

    浴室的门被砸坏的那一刻。

    记忆越发清晰的那一刻。

    aurora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的那一刻。

    一切,得到了完结。

    挣脱开死亡的束缚,我还是我,寻找着我的罪……

    其他的,就暂时放在一边吧,我当时这么想。

    ……

    嘴里的烟在第七次被赵博阳拿走的时候,我放弃了自己汲取尼古丁的想法,走出了黑暗的旧校舍的走廊,夏军出来以后关掉了手电筒,叹了一口气,问我为什么一路上都在恍神儿,我没有回答,默然的进到车里,等赵博阳也上来以后开车离开了。

    在回程的路上,赵博阳也十分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这一次,是夏军个人发出的委托,并不是警局发出的,夏军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当安排了组员分头行动以后,他凭借着和我曾经相识的经验最后找到了我。

    源头是两起离奇的死亡案件,死者程丽是一名高等学校的寄宿生,死在了寝室里。据同寝室里的室友们说,程丽的死和一个名叫钟慧的女生有着联系,问及究竟原由时答案却是啼笑皆非,学生们竟然说钟慧是个巫婆,给程丽下了诅咒,并且还预言了其他几个女生的死亡……

    但是,就在警方没把这些孩子话当回事儿以后,三天后,又一个这个学校的女孩子也以同样的方式在自己的寝室里死亡了,死相可怖,血溅得到处都是,而这名女生则恰巧是那些学生们提及过的钟慧的那个“预言”里的其中一个。

    为了不再造成更多的悲剧,警方开始着重了这两起似乎有着必然联系的凶杀案,然而,你能够以巫蛊的名义逮捕一个有着充分不在场证明的无辜女孩儿吗?根据夏军所给的全部资料,我们找到了那个关键人物钟慧,她指给了我们一条线索----旧校舍。

    这,也就是我们之所以会去旧校舍里走一遭的原因了,不过目前为止,毫无发现。

    车停进了停车场,我和赵博阳下车后就见到了始终都在停车场内等候的文涛,他是来说服我们和他还有墨愠一起出海寻那个飘渺的宝藏的,萧翎想要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被人揭疮疤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我回了房,把客厅留给了他们,赵博阳或许能被说服,但是我不行,我不愿意再去接触那些恶心的……

    萧翎就是那个最让我感到反胃的存在,轻易我是不会下手的。

    沉睡,我再次入了梦……

    她,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我的梦中,她说:尹斻,和我一起走吧!

    她是谁?真的是我所迷恋的那个她吗?

    天使与魔鬼,魔鬼……与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魔音弑

    “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

    ……

    最后一班的地铁,安静得怪诞,连车厢内的灯光都显得诡异和不自然起来,车厢内三两散坐着几个乘客,疲惫而无声的沉默,低垂着苍白的脸颊。车厢末尾的那一节上只有两个人相对着而坐,右边位置上坐着一个白领模样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有些不太合身的廉价西装,背着一只褐色的斜挎皮包,连续几天的超常加班让他失去了原本的神采,现在,他也和这列末班车上少数的其他的几个乘客一样,没精打采,低垂着头斜靠在座位上,呆愣愣地望着自己溅上了泥点儿的皮鞋……

    外面还在下雨。

    已经有连续三天了,尽管这个季节的雨预示着天气即将转暖,但仍然还是令人感到了沮丧。

    中年男人和车上其他乘客的表现让另一个人显得十分特殊,实际上,并不是说她本身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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