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分卷阅读49

    “笑!还笑!你除了笑还知道什么?!”墨愠看起来似乎比我感受到的压力更多更大,此时此刻的他不是愤怒的,而是同样紧张的无所适从。

    对于我自己而言,封印的接触无非大不了就只是自爆,而对于他而言,这则意味着多年的监视和控制全没了意义,以及,反而埋下了一枚核/弹。

    混乱。

    都混乱了。

    我还是笑,墨愠却最终失去了自己的表情,他看着我不断扭曲夸张的脸,颓丧的松开了箍住我肩膀的手,随后背对着我叹息。

    随着“自由”的来临,我任凭那副依然对我而言无意义了的躯壳倒下去,闷闷地砸在地面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最终还是更在乎会不会发生“核/爆/炸”的人先打破了无言的状态。

    “多少?”他实在问我究竟是苏醒了多少。

    “三分之一。”我给了他一个现代人比较好理解的度量。

    “你究竟是什么?”他开始怀疑起来,而我也怀疑这同一个问题,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究竟,所以接下来我选择了最明智的沉默是金,现在,不重要的话我一句也不想说,也没那个精力去说。

    拒绝外界交谈,烦躁不安。

    典型的心理障碍!我似乎是病了!病了?

    嗯,病了。

    这种“苏醒”的过程本身就不正常。

    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

    被无形的情绪所操纵着,不过是凡庸俗套,不过是三千烦恼化成杀。

    罪与罚,罚与罪。

    天人交战,诸国拼杀……

    战争,疾病,饥饿,死亡……

    一周以后,xxx咖啡馆:

    闭口不言,好似哑巴。

    哑巴的世界是怎样的?我没体验过,不知道,也不想体验。但是我现在确确实实的做了一回“哑巴”。被问什么也不说,直逼得三个人先后发疯。

    有人在我耳边锲而不舍持续不断的骚扰着,干脆从大声变成了吼,从吼有变成了比女人的尖叫声还要尖利刺耳的尖叫,烦躁。

    我还是扮演我的“哑巴”吧。就干脆当自己是一个真哑巴好了,随即闭目,眼不见心为静,耳朵里听到的也干脆当作听不到……

    真他妈的烦人!凡人就是烦人!

    “你表妹死了。”

    突然,始终坐在我对面看书不发一言的赵博阳开口了。这一开口,就是一个坏消息!简直是惊天的坏消息,至少对于我而言是这样的。

    “你说什么?!”睁开眼,我噌地坐直起来,看他。

    “看吧。”赵博阳并不理我,冲着依旧立志于吵死我的,文涛、墨愠以及夏军三人一摊手,示意他们先前的撬嘴方式用错了。

    “你想告诉我,怎么回事儿啊?”我干脆站起来手撑着桌子逼近一脸扑克相的赵博阳,像要问个清楚,我表妹死了?她才多大啊?怎么就死了?

    “你先坐下。”赵博阳倒是淡定,摆摆手先让我不要太激动,最后终于压制住了仍然呜哩哇啦说个不停的另外三人,才道:“哦,刚刚说错了,是你表妹的同学死了。”

    同学?!“靠!”我干脆以我的方式鄙视了对面那个比神棍还神棍的伪科学一眼,准备继续装死。

    “但是你要去参加葬礼。”赵博阳老神在在的说。

    “我表妹的同学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去参加个什么葬礼?”

    “不,我说的不是让你去参加你表妹同学的葬礼,如果你想去,顺带也可以去。”赵博阳总算是把眼睛从书里给拔了回来,用正脸严肃的看向了我,道:“我是说,你可能要去参加你外公的葬礼,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去,我也可以给尹叔叔回电话说你不去……”

    “尹叔叔”自然说的是我的大舅舅尹少鹏了,而我恰巧可以说本能的还会怕什么人的话,应该就是他了,谁让小时候我在他家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呢?

    诶,不对!等等啊!

    “我外公要死了?!”

    “是,已经快不行了,所以尹叔叔才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回去一趟的。”赵博阳点点头,虽然还是扑克脸,却不难看出,他对于此事深表“沉痛”。不过可惜的却是我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感性。相反的,我对死亡这个词汇的感情很是复杂,或者说,更多的时候我会习惯以麻木来武装自己的神经。

    是人,就终有一死,就算是鬼神也有尽头,死亡,太过渺茫。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过手机了,家里连电话线都被我以“太吵”的原因给拔了。也难怪连外公(这个肉身的外公)病危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能知道,还要靠赵博阳来转述……

    然而……

    “我的确也是不想回去的。”我说。

    呵呵。

    开玩笑吧!

    上一次为了冷肃鶱出国的事,我和小舅舅他们闹得有多僵都是有目共睹的,文涛那一票人不知道赵博阳还不知道吗?我那个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的小舅舅差点没为了维护他“见不得光的可怜儿子”把我的腿给撅折了!我还要自己回去找虐?!

    “但是难道你就不想听听遗嘱吗?”

    作为长期浸染在那个冷漠的世界中的小白花儿----赵博阳同学,似乎已经对我的反应有了很好的免疫力,所以当我表达了自己对于挂名亲属的即将离世不悲痛反而厌倦的言行后,他也学会了利用我最大的弱点来刺激我-----贪婪。

    可惜,这一次他的算盘打错了,我的确贪,却也不是无所不贪,更加还有一条就是有自知之明,反正好说歹说那些屁大丁点儿的玩意也没我什么事!

    “不听,老头子不会提到我的。”我说着,拿起从到这里来以后一直都没动过的咖啡喝了一口。凉了……

    “但是他们说,冷肃鶱回来了,你不去的话……”赵博阳没再说下去,扶了扶有些下滑的镜框,歪着头一副要看我好戏的表情。

    我其实也不是不惊讶的,要说我绝对的麻木那是不可能的,否则我也不会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也不会愤怒烦躁。

    但是我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没有赵博阳一开始所期待的那么具有戏剧化就是了……

    “叫他回来做什么?尹晓红难道也参加?”我首先实际上对于这一点很是不解。

    按理说,尹晓红那被他爸说的“比小白菜还凄惨的身世”是从来都没公开过的,甚至于我小舅舅他自己正妻的亲生女儿,我的表妹----尹明明都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也就是说,同理,作为养子,专门为了尹晓红本人而收养的,我名义上的小表弟-----冷肃鶱,更加是没有理由出现在外公的葬礼上的。

    那么,又为什么要把他给叫回来呢?

    才短短不到三个月而已,难道这些污秽的老家伙们就已经要等不及食言了吗?

    “我不知道。”我想出了很多种阴谋的可能,然而赵博阳的回答却很是简洁。

    “你到底回不回去?”赵博阳问我。

    “回去啊,当然回去,我要去参加我最最可爱的表妹的……呃……同学的葬礼啊!”明明是葬礼,我的语气却带着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愉快感,或许,死亡的本质是快乐也说不定。

    “随你便吧……”微微一摇头,赵博阳同旁边已经安静下来坐着喝咖啡的文涛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随后,文涛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是又达成了什么共识啊?我对此感到脑仁儿一跳一跳的发疼。

    “哦,对了,我表妹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参加人家的葬礼,总得知道死者叫什么吧。

    “白思琪,j市市长的小女儿。三天前在一场车祸中不幸死亡,年17岁。”赵博阳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瑟瑟冗世盲哑聋

    我又做梦了,噩梦。

    醒来以后我打开电脑,我觉得自己需要心理医生……

    但是……

    几个小时以后我就不再这么认为了。

    人们在很多时候喜欢被“分析”,然而分析得多了,都会生气。

    而我,正是这其中的一员。

    “够了!闭嘴!”

    忍无可忍,这种被逐步暴露弱点,自以为是的“分析”真的是只能让我更加的烦躁,我激动得一拍桌子,啪地合上了笔记本,中断了视频中滔滔不绝越说越来劲的那家伙的聒噪。

    视频中敢于直面我这种总体上来说恶贯满盈的坏分子的,自然只能是一个人。

    就是那个在墨冉生日派对上大肆讲演的疯子,一个自称是医生却实际上不知道是干嘛的家伙。我一般来说都被迫叫他:萧医生。

    很不幸,这正也是我讨厌他的地方,他的那个“萧”和萧翎的“萧”是同一个字。爱屋及乌,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而之所以我会经常和他联系不过只是因为他稍稍有那么一点的特殊性。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个现象却又总是频频发生-----和讨厌的人保持着友谊关系。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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