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分卷阅读68

    不光是一个老太太,并且还趴着一个根本就不避讳我的老太太!

    它们都不再害怕我了,这能代表着什么呢?

    我向后仰去,躺下之前,一脚踢开沙发前的茶几,上面的杯子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一幕幕的景象现于脑海,浮于眼前,属于我过去的记忆,那些愧于用言语形容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胆小鬼

    ……“啊!”

    我从层层梦魇中惊醒,心脏狂跳,如同下一秒就要停止一般,但是醒来后我却又记不得梦中的内容,只记得那是很可怕很可怕的事……不是一件事……

    我在害怕,害怕不只一件事,我是个胆小鬼,是一只鸵鸟,以为仅一味的逃避就可以真正的逃避过去了,明知道这样是不可行的,我却别无他法。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我听见有人在敲我的房门,只是,这整栋房子里就只有我和赵博阳两人而已。难道敲门的人……是赵博阳?

    “谁啊?”我冲门外喊了一句,自己依然没有从浑身的冷汗里清醒过来,缩在一团被子里。

    咚咚咚!

    门外没有应声,依然一意孤行的敲门,那声音似乎开始越来越愤怒。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永无止境的,急躁的敲门声吵得我心神不安。

    嘭!

    我没有做声,将自己捂在了被子里,却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紧接着的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不止是一个人进来了。

    啪嚓!

    那些人好像打破了什么东西,我却将自己捂的更紧了些。

    “找到了!”一个嘶哑的极难听的声音叫道,随即,我被从被子里掀了出来。

    “是蒸还是煮呢?”另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声音呼在我的耳边。

    我睁开眼,看见一张让我作呕的脸-----竟然是他!

    “先带走再说!”之前的那个嘶哑的声音说,声音的主人也随之走出房外的一片阴影中,露出一张被恶意毁容的脸。

    “我们要慢慢地享受!”

    有几个人?到底他们有几个人?!

    我感到了惊恐。

    只觉得自己被七手八脚的拖出了房外,再然后,便是一阵眩晕。

    赵博阳呢?他在哪里?

    我的头发被人揪住,从楼上往下拖拽……

    头发?

    我曾为了增添点儿“艺术气息”留过较长的头发……可是……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费力地睁开眼睛,我向楼上望去……

    一片的血色……

    他浑身都是血!

    不过不管怎么样,好在,他还在呼吸,应该还活着。

    我是个胆小鬼,是一个胆小怕事、怕麻烦、怕伤害的人,但是,我不怕痛苦,也许……

    有人正在摧毁我的精神。

    我就快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连串地叫喊,是惊恐的,是惧怕的,是无可依靠的,说实话,我绝望了。

    ……

    七月二十八日,清晨。

    赵博阳坐在餐桌边上,手中正拿着一只白瓷碗,另一只手则拿着一只长柄圆勺,碗里的米粥散发出了香味……

    桌上的小菜很是爽口,多年来的清淡饮食造成了我已经不再习惯于j市的“重口”了,而这些小菜,自然不会是同样口味重的赵博阳做的,而是别人送过来的。

    送菜的人,此时此刻正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她正在和一块油条较劲……

    送菜来的,是白可。

    与此同时,她还轻描淡写地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白勇死了。

    “白勇在老家死了。”-----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眼中没有任何一丁点儿情绪的叙述着这一事实,好像并不是有一个人死去了一样,也更不是她自己的生父死去了。

    “这是好事。”白可依旧淡淡地叙述着自己的观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融化的冰雪再次的封了雪山……白可就像是一块儿冰,她没有情绪这种东西的存在,冷漠麻木的看待一切,包括他人的性命,甚至是她自己的性命。

    “他在遗书里面说,希望你去筹办他的葬礼。”白可自从说了这句话以后,表情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起来,但是很快地,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道:“该得到的,我已经得到了,他说想要你去筹办葬礼,去不去,自然是你自己的事情。”

    “白勇”、“他”-----这就是白可明确的态度。白勇的确不配做一名父亲,甚至都不配做一个人!

    “有酬劳吗?”我果然还是更关心这个问题。

    “应该是没有的。”白可考虑了一下,回答道。

    这时,始终都没有出声儿的赵博阳放下了手中的碗,看向我,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噩梦?闻言,我也看向了他,果然,我做噩梦的动静还是太大了吧,每次都把他吵醒。我想,有一个像我这样的朋友,似乎就等同于是别想睡一个好觉了。

    “是,梦中梦,差点儿没折腾死我了。”同样学会了白可轻描淡写的那一套,这样的回答,能够更好的切断交谈的**,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讨论关于我总是做噩梦的这个问题。

    “那么白勇的葬礼?”没想到,赵博阳竟然会关心这个问题。

    “怎么?”我明知故问,实则是不想参与没有酬劳的活儿的,毕竟,白勇与我非亲非故,只不过是让我替他看了看房子罢了。更何况常威一个人身在s市那边,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我要保护他,这是我答应了常羽的。

    “你应该去。”沉吟了一会儿,赵博阳道。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我注意到白可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不太希望我去的,这一点我完全的可以理解。只是,他的话也不全是没有考虑的,毕竟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现在的形式的,虽然墨愠抹去了他的一段记忆,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知道项麒的事情……

    “我会去。”轻轻地三个字,白可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似乎是失望于我的选择,可是,我也同样和她非亲非故,犯不着在乎这些个问题。

    如果要去,那么就是事不宜迟,毕竟人是昨天晚上死的,暴毙,而村子里面的规矩又是暴死凶死的人的尸体不能留太久,也不能入祖坟,是以,要动身,只能是就在今天,尽快!

    各怀心思的早餐过后,我将白勇交给我的房子的钥匙还给了白可,我早就知道了,这栋房子写得是白可的名字。从前,白勇在这里包过小蜜,后来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良心发现,改成了白可的名字,而他现任的妻子杨晓霞则对此事一无所知。但是我却没有想到,白可竟然拒绝了。

    “等你回来以后在交给我吧。”她的心情很是不佳,似乎还是对于我要去操办白勇葬礼事宜有所不满,以至于都不想再在这房子里都做停留了。

    “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多保重。”特地在“保重”二字上咬了重音,白可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留下我独自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呆。赵博阳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转身打电话订机票去了。

    当天上午,我们搭乘能赶上的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往目的地-----河南。郑州。而到了地方之后就是要转成大巴以及非常不美好的交通工具了……

    赵博阳在不需要说话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废话的,不是捧着书就是听音乐,耳机一戴,往往你就是显得无聊想跟他废话都没办法,显而易见的拒绝沟通!

    “听什么呢?给我也听听!”在多次无法和他聊天解闷儿的情况下,我一把拽下他的耳机。

    “……”赵博阳在耳机被拽掉的那一刻,终于正了眼睛,幽幽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直到我被盯得背后直冒凉气,他才一伸手,示意我还给他。

    “耳机。”他说。

    乖乖的把耳机还给了比恶鬼还恶鬼,比修罗还可怕的赵博阳先生,我默然无语,结果却发现,他的手还是摆在那里:“耳机。”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耳机线插在了赵博阳的耳机的另一个插孔里,这是一个可以共享音乐的设计,其意似乎就是为了让你身边闲得无聊的人闭嘴……

    我如其所愿的闭上了嘴,听着音乐,越发地感到了困倦。

    ……

    作者有话要说: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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