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忠犬》分卷阅读20

    奏折上只有一行字:与下官对弈一盘。

    事情传出来,大臣议论纷纷,指责这个文状元小门小户出身就是拿不上台面,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想着对弈?皇上这下恐怕要龙颜大怒,这状元郎是做不成了。

    皇上之所以能成为皇上,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要是像那帮大臣一般目光短浅,他还怎么统治江山?思来想去一晚,皇上第二天就下旨,召新科状元欧阳辰起进宫面圣对弈。

    旨意一下,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一丝头脑。

    朝众人议论纷纷下,欧阳辰起坐着轿子穿着状元衣大摇大摆的进宫,一板一眼的到暖阁去面圣。

    听说那日的棋局谁都没有看懂,因为自从开始下,就未分胜负。欧阳辰起没说一句话,只是在下棋,没有阿谀奉承皇帝,也没有说什么谋略之语,只是很简单的,在下棋。

    皇帝对弈,也捉摸不透。他是下了赌局的,若这位状元真的就单单来下棋,没有别的,他必定会落得那帮大臣们的耻笑,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因为这状元,是他看过试卷后钦点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但愿他能像他笔下那般的谋略聪慧。

    最后,还是皇帝在下到一半时突然离席而走,众大臣午饭都不能吃通通宣进宫议事,皇帝将水患之事铺开来细细说,不出一个时辰就全部部署得当,大臣们也都心服口服。于是众人更加好奇,这新科状元到底是什么来路?与皇帝说了什么?

    但他们没有机会了,就在皇帝解决水患灾民之后的第三天,这位状元就在大殿上公开表示,他要辞官。皇帝本来已经拟好旨意要将他加官封赏,却没有料到他会要辞官,圣旨是宣不成了,先皇就点点头说,此事我们再议。

    最后皇帝还是许了他辞官,但却放不开这位在危难时帮他出困境的人,时长微服出宫去见他,两人把酒言欢。欧阳辰起有时也会将他朝政上的错误指正,所有的,他都虚心接受。后来白御晓年纪大了一点,这位阿哥可是他最中意的皇位继承人,故而出宫就带上他,欧阳辰起闲来无事就会点拨他些许,也会教些千古文化,述述里边的道理。

    欧阳辰起的夫人是那时醉红楼的头牌,漂亮的犹如仙女一般,与辰起一样,文采斐然,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奇女子。一个是辞官的文状元,一个是红遍京城的头牌女子,他二人结合,本身就是传奇。

    皇帝知道欧阳辰起不贪恋世间,所以就叫人在梁云山顶建起一个大的庄园,一切都按皇家规格来,虽然大臣议论纷纷,上表之书不断,但皇帝还是顶着压力,将山庄建了起来,并亲自提名,空以山庄。

    欧阳辰起搬去梁云山的前一晚,皇帝彻夜未归宫,他俩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缓缓的对弈,时而笑的狡诈,时而又皱紧眉头。后来二人都泪流满面,这棋也总算下完,平手。

    那时欧阳以空才七岁,与白御晓相见甚欢。

    之后白御晓常常去空以山庄小住,当然也是他父皇的意思。欧阳辰起教他人世,教他伦理,然后教他放弃爱。放弃爱?那时的白御晓还小。不明白什么是爱,只是懵懂着点点头,看着欧阳辰起面上的湿润。

    欧阳以空想起父亲,总是觉得他是一个感性的人。而白御晓却不这么想,他明白,欧阳辰起其实是一个绝情的人。

    欧阳以空十三岁时,他父亲病逝,死的蹊跷,得了一场风寒,就再也没能到竹园去吹箫。他至死都没再见皇帝,也没有留下什么话给他的夫人儿子,他的一生就像是一场戏,而这场戏,谁人都演绎不出来。

    其实欧阳以空的武功都是欧阳辰起教的,以空好武,学了十成十,并且一步一步的继续发扬光大。其实辰起的武功是极好的,好到完全可以打败当年的武状元,但他只是为了去见他一面,他想见见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想看看他是否真如他人所说,那般的英俊潇洒,果敢聪慧。他没后悔去,因为他没叫他失望。

    欧阳辰起去世,他夫人最后也郁郁而终,前后不过三四个月时间。皇帝至死也不晓得辰起已经先他而去,因为那时的白御风已经下了口信,谁都不许通传。

    白御晓被送去空以山庄的一个月后,白御风即位。

    “你我是从小到大的情谊。”白御晓低头,看着欧阳以空的眼睛。“我不怨你。”

    “你怨也无妨,本就是我对不起你!”欧阳以空猛地起身,神情激愤。

    “我喜欢蓬柒,子规喜欢蓬柒。你还有何顾虑?”白御晓也起身,重重的拍他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是啊,他还担心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喵

    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请耐心点往下看。——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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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白御晓从宫中回府时,天色已经渐晚,淡淡的晚霞映在王府金边的牌匾上,泛着刺眼的光。虽不如午时那般烈,但也不由得叫人注意。

    太耀眼的,总是不好。

    “王爷您回来了。”顺子巴巴儿的跑过来行礼。“晚饭已经备在东堂,是否现在去用?”

    “不急。”抬手示意他起来,白御晓往西边的院落望望,不由得嘴角扯起一丝笑容。“你去叫二爷来,叫他随我去戏园子罢。”

    “二爷……二爷……”顺子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二爷不在府内。”

    “去哪儿了?”白御晓霎时面上不甚好看。

    “跟柳唤姑娘去集市……上。”

    “柳唤?”白御晓低头想想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于是偏过头去看柳爷。

    “是二爷回来时带着的女子,被我安排在府内做些杂事。”柳爷忙凑近白御晓小声述。

    白子规带回来的……女子?白御晓听后深深地皱眉。“混账东西,安排在府内?”

    “是。”柳爷思忖半晌突然明白自己做了件糊涂事,赶忙屈膝赔罪。“是奴才想得不够妥帖。”

    “我不晓得柳爷你最近是在忙什么!”低低的责备一句,白御晓转身往门外走,拂袖而去。

    “你去跟上,我找二爷。”柳爷冲顺子打一个手势,悄悄的跟他咬耳朵,然后就急急往外头去。

    “哥,这伞真好看。”柳唤站在伞坊的前面冲白子规招手,她真的很快乐。

    “呦呦,这不是二爷么……”伞坊的老板见识白子规进来,赶忙从账房里出来行礼抱拳。“好久不见。”

    白子规笑着点点头,然后目光锁在柳唤的身上,挥手叫那些徒弟们跟着。“喜欢的尽管打包,老板你可得给我便宜些。”

    “那是自然。”老板见有大手笔上门,高兴的不得了,忙叫里边的丫头也跟上,给柳唤细细讲着每把伞的来历。

    这伞也有说不尽道不完的故事……白子规站在原地看柳唤,一个人默默的想,世间万物,但凡存在,必然千丝万缕。他对柳唤好,是因为他怜悯柳唤,这个女孩子面上写尽沧桑,举手投足畏畏缩缩,实在叫人爱怜。

    其实是白子规自小就太过骄纵,不知道什么叫做苦痛,所以才这般的觉着一个人可怜。

    “二爷。”一个小厮从门外跨步进来,悄悄的与白子规附耳。“王爷寻你,赶快去戏园子。”

    “柳爷与顺子都不在么?”白子规下意识的回他。“你去告诉王爷,我与柳唤逛完了就去。”

    “这……”传话的人有些为难,柳爷只是叫他们出来寻,并未说二爷不回要怎办呀?

    “你尽管去回。”白子规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里边的柳唤似乎看出了什么,拿着伞站在原地盯着,不敢言语也不敢动。

    “你继续选你的,没事。”白子规冲柳唤笑笑,转身去椅上喝茶。

    这边,戏园子的二层包间,白御晓一人躺着不语。戏已经轮了一番,可他却好似一出都没有听进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等,这种期望他出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不该,白御晓闭眼……淡淡的摇头,这是你白子规不对……

    柳唤今天真是高兴极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给她买过这样多的东西,且她样样都喜欢。京城真好啊,比那些她去的地方都要好。白子规真好啊,没有人比他更好。

    进门时听门口的小厮说王爷还没有回来,白子规就转身往外走,把东西给了门口人,叫他帮柳唤送进房里。自己去园子里找白御晓,推门进去时顺子冲他低头,并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睡啦?白子规笑意绵绵的跟顺子比手势。然后俯身去看他……

    白御晓向来浅眠,若是有人走过他都会醒,所以府里一直有这样的规矩,白御晓睡着了,是不允许任何人在廊下经过的,院落中也不许人逗留,悄声不可语。他这样放心的睡还是第一次,竟是连白子规来了,都没有察觉。

    看来他……很久没有好好的睡。

    两人不敢再多呆。撩起帘子站到外面来,白子规四周望望总觉得少了谁,看来看去才返身问顺子。“柳爷呢?”

    顺子见他问,心想你可算问啦!我再不说都要憋死了。“王爷今儿从宫里回来,饭都没吃,就想与您看一出戏,不成想你出去陪着柳唤姑娘,柳爷唤你几次都不来,他自然也不敢来,难道叫王爷知道,他寻你你都不来么?”

    “是我想的不周。”白子规拍拍顺子,挥手示意外边的人将园子清了,王爷好不容易睡一次安稳觉,可不能叫他们那些人打扰。

    “不必了。”白御晓从里边打帘子走出来,睡眼朦胧的望着他们俩。“你们这阵仗,比唱戏的都烦。”

    后来白子规就跟着白御晓回府,一路上白御晓都在睡,搞得白子规也相当瞌睡,但他不能睡,如果他睡了,一会儿谁把王爷背进去?白子规脑子里闪过好多画面,他小时候总喜欢粘着白御晓,九岁以前都是跟着他一起睡的,如今这也好多年,那时候的滋味竟是忘得一干二净!躺在他身边的感觉很好,很安全,因为他睡得轻,被暗杀的可能性也很少……

    好吧好吧,其实最主要的。白御晓是王爷,他的床铺自然就会比他的好上一万倍!夏天彻夜的冰块备着,相当凉快。还没听说白御晓热的睡不着在园子里赏月呢……

    “王爷我来。”白子规跟众人打手势示意你们全部退散,一个人乐呵呵的背起白御晓往回走,前边有人开路好自在!进门后把白御晓放在床上,白子规想着要不要叫他起来自己脱衣服……

    “你摔死我算了。”白御晓突然闭着眼开口,吓了正在思考的白子规一跳。

    “你醒啦?”白子规真想上前碰碰这家伙,看他是不是在说梦话。

    “是啊。”白御晓一个打挺坐起来,面色虽然还有睡意,但确是浓浓的不满。“照你这么摔,死人都叫你弄活了。”

    “你醒了我就叫奴才进来伺候……”白子规木木的往门口走,准备开门。

    “不是有水么,你我大略洗洗,睡吧。我今日不知怎么了,好生的困意。”白御晓赶紧制止他,他不想叫那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他们这美好的时光。

    “一起……睡?”白子规说的时候,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你又不是美娇娘,怕什么。”白御晓撇他一眼开始脱衣服。

    “哈哈……没有啦。”白子规站在原地突然就结巴。“没……没有,主要是……太……太长时间……没在一起……”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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