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自己也不要回去算了
韩仪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换上一张笑脸,继续看着花游砚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可以选择的话,以后想做什么?”
“以后?”花游砚不理解地问道。
“没想过麼?”
以后啊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为什么他总觉得,没有以后
花游砚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便带着苦恼回答道:“不知道”说完后没过多久又忽然笑了起来,道:“在路边开间茶馆当老板吧”
韩仪微微一笑,揉着花游砚的脑袋:“那你一定还得请几个打手,防止客人欺负你才行。”花游砚越长越漂亮,放人堆里还真扎眼得很。
花游砚看着韩仪,不禁也笑了起来。
以后,以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明天就会死。
谁又说得定。
花游砚起身,搬了凳子到窗边坐着,枕着自己的手臂抬头望天。
天空很蓝,阳光也很灿烂。
看着就能让人心情变好
可是。
为什么一想到那个人要成亲他就觉得很难过。
是很难过很难过的那种。
心好疼,全身上下都好疼,几乎让他没办法呼吸。
应该的不是吗
他和鹿黎,本来就没什么说好的一生一世。
鹿黎的喜欢,也不会是天长地久。
终究会被别的东西掩埋。
鹿黎会平安回去。
会离开他,会忘了他。
还会儿孙满堂,百子千孙。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说好的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说好的永远啊
☆、枉是好花付水流(一)
睡梦中的花游砚,忽然被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他立即惊醒,看见已经骑坐在他身上的男人。
男人的另一只手正粗暴地扯开他的衣裳,疯狂地似要将他剥皮拆骨。
花游砚奋力地挣扎着想推开身上的那个人,却只换来了更粗暴地对待。
撕裂的疼痛排山倒海地袭来。
又来了,又来了。
这样的事情,他都快记不清到底发生了多少次。
总是那么莫名其妙,突然,让他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要。
花游砚捂住自己眼睛,尽可能不去看,不去想,却不能阻挡眼泪的滑落。
鹿黎。
鹿黎。
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你回来带我离开好不好
鹿黎你在哪
不是说很快就会来找我的吗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
你明明答应过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过去的,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只是清晨,当花游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中除了他,便再无第二人。
花游砚默默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忍着身体的疼痛,爬了起来,打水洗漱,开始收拾床上一片狼藉。
血迹早已凝固,变成了一小圈的红褐色,混着乳白色的黏液。
花游砚看了一眼,迅速收拾好,然后便换上干净的衣服出门。
拐出门,才走了不远,迎面便走来了一个人。
那是韩仪身边的一位副将。
也是昨夜的那个人。
好像,叫李程来着。
花游砚低下头,侧过身,想要待他走过之后再继续往前去。
韩仪今天回来了,要去找他
那李程看见花游砚,嘴角扬起一抹笑。
昨夜,花游砚的滋味,也确如他人所说的十分美味,几乎让他欲罢不能。
当然,这一切,自然是瞒着韩仪的。
但私下,都几乎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谁都知道韩将军将花游砚留在身边却不会碰他。
先前虽然听说鹿黎喜欢他喜欢得紧,但鹿黎一走便是大半年,花游砚不过区区俘虏,服侍一下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这小家伙也很有自知之明,即便是被强迫,事过之后也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更不会向韩将军禀报什么。
李程在走过花游砚的身边时,微微一笑,轻声道了一句:“早啊”
花游砚低下头,拽住自己的衣服,颤声也回了一句:“李将军早”
李程看着花游砚的反应,笑了起来,俯下身在花游砚耳边问道:“昨夜我好像粗暴了一些,让你受了些伤,没什么大碍吧”
花游砚瞬间苍白了脸,避开了李程的目光:“无碍多谢关心”
“噢?是吗?”李程嗤嗤地笑着,转身离开。
走过花游砚身边时,李程居然还伸手在他腰间捏了一把。花游砚一个踉跄差点便要站不稳,赶紧扶住了旁边的柱子。
花游砚强忍住眼泪,心里只希望李程快点消失。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杀了李程,还有那些强迫过他的人。
但是不能。
如果这样做的话,鹿黎会为难的吧,就连韩仪也会很难交代。
过了一会儿,当花游砚回过神时,李程早已不见了。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