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阁主宗主游江湖(琅琊榜)》分卷阅读7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梅长苏推开压着他的蔺晨,把在一边“助纣为虐”抓着他手不放的飞流也扒拉开,坐起身来,板起脸孔,严肃地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两个也不要胡闹了,尤其是蔺晨,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岁数了,一点也不稳重,这让我怎么能放心以后的日子呢?”

    蔺晨本来是想反驳吗,明明是他先挑起来的事端,现下却恶人先告状,结果让他一句“以后”给噎了回去。他说的这个“以后”是不是可以认为是昨晚的回复呢?昨晚太过匆忙也太过意外,完全没有说明白,不过现在也不是好时机,来日方长,总是有机会的。

    三人折腾了好一阵子,身上自然是汗水黏腻,头发也杂乱不堪,更甚者蔺晨的和梅长苏的还缠在了一起,蔺晨见此情景,调笑道,“我们这算不算是结发啊?”梅长苏没好气的给他一个大白眼,连说话的力气也近乎枯竭了。他现在的精力和体力丢不能与那两人相比,吃亏的必定是他。

    解开绕在一起的头发这种细致的活儿当然是梅长苏做,蔺晨可没有什么好耐心。大概这次真的是缠的太紧了都过去了一刻钟还没有解开,他不免也有点急躁。因为两人头发相连的缘故,他只能僵硬地靠在蔺晨怀中,并不能随意移动,身后传来的热度、呼吸和心跳声,都让他静不下来。蔺晨敏锐地感觉到他家长苏心烦了,直接剑气透指,果断将缠在一起的那一缕发丝隔断,然后从袖袋里掏出一个荷包,倒出里面的药丸,把那一团儿头发小心翼翼很珍重地放进去,又放进怀里的内袋。

    梅长苏看见蔺晨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不是因为他没有想法,而是鼻子酸,说出来的话肯定不成调了。蔺晨做完这些就下床朝着已经准备好的的沐浴水走去,什么也没有说,他在等一个契机,一个长苏能坦然面对本心的契机。

    衣裳是管事连夜派人却小镇上采购的,严格按照三人的尺寸,就再也不会发生昨晚那种飞流穿上近乎拖到地面上的情景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三人的衣物好像是一套的,款式很相似,站在一起就仿佛是一家人的感觉。飞流是做短打的装扮,毕竟这孩子好动,经常上蹿下跳的,长袍不适合他;蔺晨和长苏都是一身白色的长袍,外面罩一件纱织外袍。

    细究的话区别还是不小的,首先从中衣到锦袍,梅长苏的质地都较为厚实、保暖,蔺晨只是单衣;其次就是外层纱织,蔺晨是他一贯的湖蓝色,其上用暗银丝线勾勒出云纹的图案,再加上他无论什么天气都不离手的那把折扇,也算得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了。梅长苏这次换了一个青色的,其上是用同样暗银丝线绣的竹子纹样,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一些,而且气质更加清灵一点,较之蔺晨来说偏文气。

    早饭只有一粥一菜,简单却精致。粥是对身体有益处的糙米杂粮粥。取家养的三黄鸡配上药材和调料小火紫砂锅炖上一整晚,然后再用这个汤熬粥,有营养的同时却不失美味。小菜是单纯的时鲜蔬菜,辅料是秘制的酱料,两厢加起来既不损失蔬菜清香有开胃——通常人早上醒来胃口都不怎么好。“夷?”嘴刁的梅长苏吃出了其中的奥妙,好奇的询问蔺晨,“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一股橙子的味道。”

    蔺晨哈哈大笑,“你可真是猫舌头,金贵的很啊!”捏一捏长苏的脸颊,“确实里面有橙子的果肉粒,这样才能酸的恰到好处啊!”拍开脸上不规矩的爪子。

    这里是昼夜颠倒的地方,清早是大家都沉浸在梦乡的时候,所以很安静。梅长苏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意见事情,那时候他刚开始接手江左盟,对于江湖上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曾经问过蔺晨一个在对方看来愚蠢至极的问题。

    “为什么江湖人总是喜欢依靠花街柳巷的姑娘们来打探消息呢?”蔺晨送他一个大白眼,再附赠一声轻蔑的笑,“大少爷就是不一样,连这点最基本的东西,称作常识的东西都不懂啊。来来来,不要客气,让本公子好好给你普及一下!”梅长苏点头。

    “首先,人活在世上,总是要受到各种各样的约束,很少有人能完全的过得像理想中一样,既然这样那么心中的烦闷就需要一个很好的发泄口。美酒和美人儿的诱/惑是很少有人能抵抗的了的。何况在大多数人心里,认为醉酒后的胡话是不会被人当真的,也就能放放心心地去喝、去玩乐。”

    “哦。”梅长苏受教了,然后举一反三、不耻下问地继续提出问题,“那为什么说饭馆也是大听消息、搜集情报的最好地方呢?”蔺晨深深地叹了一口大长气,说,“你的脑子是和火寒毒一起被刮下去了吗?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浅显易懂的事情都想不通呢?”梅长苏歪头,不解。“当然是因为说话和吃饭动的都是嘴啊!”外面飞过一群乌鸦,嘎嘎叫着。

    这个理由乍一听有点荒谬,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无道理,就当作是这样吧。

    吃饱喝足继续上路,根据蔺晨制定的行程计划,他们今晚就可以在陆地上吃饭睡觉了,至于具体的落脚地点他还是保密,说是“提前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反正你们只要相信我,跟着我走就好,包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不会把你们卖给人贩子的。”

    梅长苏觉得蔺晨真正的理由可不是为了“惊喜”而是为了“惊吓”,从昨天一整天的行程就可以窥见一斑。

    这个预感在中午饭到来的时候得到了验证。

    ☆、美味的午饭

    清晨的江面上还飘荡着似有似无的水汽,让你看不清远方,为了安全起见,而让小舟顺水流,只一人人操控方向即可,并不刻意地加快速度。

    江南永远都是那样的,烟雨濛濛,特别是清晨的乍暖还寒,初升的太阳并不耀眼。飞流练的熙阳诀是上乘的内功心法,自然是耳清目明,看的也较远,所以摇桨这个重任就交给新鲜还没有下去的飞流小朋友啦。然后他独自一人坐在船头,手里拿一根长长的竹篙。

    船舱里的空气很沉重,经历了早晨的意外事件后,梅长苏不能再八昨晚上的话当作一个玩笑,一笑而过,应该堂堂正正的面对这种诡异的关系,逃避总不是个办法。无视对面蔺晨火辣辣的眼神,沉下心,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老实来说,他并不认为自己对蔺晨有哪种感觉,答应也是一时冲动或者说是顺势而为。平心而论他并不讨厌蔺晨,而且在一起零零星星十多年,尤其是近来两年就是天天在一起了,也不排斥这种生活,但是这也不表明他对那人有超乎友谊的感情。他也不是说难以接受男人间的情感,只是觉得男人间的情感要比男女间的更加微妙而难以捉摸,夫妻间好歹还会有孩子,有血脉关系的维系,总是能生活在一起的。

    而男人则不同,两人在一起纯粹是因为感情,而这感情乃是世上最不可揣摩的事情,不要说是旁人了,就连当事人自己也经常被一系列的外表所蒙蔽而失了本心。何况感情是会改变的,今天决定了,明天又不了,怎么办?

    倒是世俗的原因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江湖人向来不拘小节,不会私下大肆议论别人的私事儿的,而且他俩又不是什么知名人士,一向低调行事,在武林中没有什么大名气,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

    蔺晨看得出来长苏在故意躲避他的目光,也就是说他真的没有做好决定。心下失落的同时还怀有一丝希望——长苏既然躲着他,就说明他对自己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否则以长苏直来直去的性格,直截了当挑明了说就好了,也不至于犹豫了一个上午还没有什么结果,他虽是那种做事周全的人,却不会瞻前顾后,现在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蔺晨一样不会介意世俗,反正他放荡不羁习惯了,对于别人的想法他一贯主张,“人家脑袋里的东西为什么我要管,最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至于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他大少爷更加不担心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本来长苏就是他家人一样的存在。十多年来的相处,两人不再是简单的朋友了,家人和爱人的差别也只有狭窄的一线而已,又不是天堑,无论是跨过去还是跨回来都很方便。就看长苏是这么想的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结果的准备。

    一个上午就在这样尴尬而沉闷的气氛中过去了,可怜的小飞流,他的两个哥哥都沉浸在自己的内心小世界中,没有功夫理会他,无聊了一个上午。还好周边的景色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随便看看就打发了时间。幸亏这条河道并没有岔路口,要是不管任飞流独自漂下去,说不定就到不了中午吃饭的地方了。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空,雾气也消散干净了,金灿灿的阳光照在水面上,刺得人眼睛好似也在疼。不得已梅长苏放下窗户上的帘子,多少能有点遮挡的作用。

    “咕噜噜”紧接着飞流的抱怨惊醒了沉思中的两人,“苏哥哥,饿!”听飞流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已经是中午了,这孩子辛苦一上午只吃了一点水果,没有点心肯定会饿的。梅长苏不禁拍一拍自己的脑袋,刚才都想到放下帘子了,也没有反应过来要吃饭了。柔声安慰飞流,“我们飞流再忍耐一下哦,马上就能吃上好的了。”眼刀飞向蔺晨,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蔺晨腹诽,你倒是会做好人,坏事儿全留给我,黑锅也是我背,戚!抱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他现在还在考察期,要是一时不察祸从口出惹怒了长苏必定下场会很凄惨的。“飞流啊,今天中午蔺晨哥哥带你去吃点你从来没有吃过的新鲜东西怎么样啊?”

    飞流一听有好吃了,眼睛就亮了,“黄大叔!”蔺晨领会了飞流的意思,“今天我们不去黄大叔哪里,你要是想以后再去怎么样?”飞流不满,“好吃!”蔺晨得意,“不用担心,今天中午也也一样好吃,甚至要比黄大叔的还好吃,因为种类不一样嘛。”飞流歪头,伸出一根食指来点着下巴,表示不解。“黄大叔是因为手艺好,所以做的家常菜也是人间难得的美味,而今天我们要去吃的是材料本身就很独特。”

    飞流具体的也不是很懂,他只知道今天的午饭会和昨天一样好吃就行了。蔺晨递给长苏一个“怎么样”的眼神,目光中满是对他自己的骄傲。梅长苏又想扶额了,他觉得这人已经没救了,事实上他从这次出来以后,就很想装作不认识他,无奈还要依赖他指路,只好先按捺下来了。

    蔺晨看梅长苏扭开头不看他,还专门凑到人家眼跟前,一副要表扬的表情,真的和某些时候的飞流好想的说,不禁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就像是一直对飞流的那个样子,还加了个“乖”字,蔺晨就不淡定了。

    蔺晨气哄哄地“哼!”了一声,走到角落里顾自狂扇扇子不提。

    小舟又是七拐八拐绕到了一个小型的码头旁,另外的二人在蔺晨的示意下,相携下了船。相隔半天终于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说的舒爽,就连一贯情绪内敛的梅长苏都大大伸了懒腰,活动一下坐得僵硬的身体。飞流更是,要不是惦记着他蔺晨哥哥说的比黄大叔坐的饭更好吃的东西的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码头自然是河鲜的集散地,想要吃到正宗地道有新鲜的河鲜,就要来这里。但是码头也是混乱的地方,乱七八糟的什么样子的人都有,环境也不好,明显不适合吃饭,就地取材吃现成的,可谓是天方夜谭。

    不过蔺晨是谁啊,掌管着天下第一大情报处的少阁主,怎么可能让爱人和爱人的弟弟在这种环境下用饭呢?没错,就是爱人,根据他一上午观察的结果,长苏在很大的程度上在不久的将来接受他,甚至乐观一点考虑的话,他已经默认了,只是缺少一个表明的契机而已。

    先到码头一方面是为了停船,接下来的路都是陆路就要靠马匹和马车了,所以船要留在这里,而码头正是最好的转手地方,以后用得着再租新的就是了,没有必要留着。另一方面是为了买食材,虽说是有现成的,但是食材还是尽量自己挑选好一点,既可以保持新鲜度,又可以按照个人喜好不受拘束。

    飞流近来几年都是在山里生活的,很少见到如此生活的河鲜,当然是感兴趣的不得了,他也不懂什么品种和味道,只捡个儿头大的拿,亏得这里是按个数和品种算钱的,要是按斤两的话可就亏了。蔺晨和梅长苏相较而言是见过世面的,从容不迫地穿过长长的街道,目光在路两边的小摊上巡回,很少出手,却是一出手就捡最好的拿,显然与前面抱都抱不住的飞流不是一个档次。

    银子的事情不用担心。梅长苏本来还想叫住前面快跑没影儿的飞流,让他不要拿那么多,吃不下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当心蔺晨身上带的银子不够多,他们或许会被抵押在这里做苦力也说不定。忽然反应过来这一路上就没有用过银子的时候,走的都是琅琊阁的产业,也不知道蔺晨到底有没有带银子出门。迟钝的他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吃穿用度全部由蔺晨安排,在他看来已然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蔺晨握住长苏举起的手,对他摇摇头,“不用管他,让他拿去吧,反正也是自家的,都不用银子。难得飞流这么开心,这孩子一上午在船上也憋坏了。”梅长苏第一次发现蔺晨除了不正经逗飞流的时候,也懂得关心他,就像一个包容、爱护弟弟的大哥哥一样。熟知长苏的顾虑,接着说,“你要是怕吃不完浪费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做成便于保存和携带的,装在食盒里路上给飞流当点心吃。”

    不用话语甚至是眼神就能准确地知道一个人的想法,只能说明相知太深,或者是平时观察入微,也有相处太久已经融入日常生活的缘故。

    梅长苏恍然醒悟,这里原来又是琅琊阁的产业,怪不得要专门绕道到这里吃河鲜,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为了省钱吗?蔺晨不会打算这一路都在各处琅琊阁的产业蹭吧?过几天他就知道了,蔺晨远比他想的长远,琅琊阁的产业大多数分布在南方,秦淮以南几乎没有,因为北方众门派林立,琅琊阁很难横插一杠去分一杯羹。

    没有琅琊阁了还有江左盟啊!当年为了梅长苏在金陵的谋划,江左盟在北边设立了无数暗桩,什么种类的产业都有,而在事成之后也没有撤回,毕竟也是一向很客观的收入,所以蔺晨就做主让他们照旧行事,以备不时之需。将来还真的有了意想不到大用处,梅长苏不得不佩服蔺晨野兽般的直觉了。

    用蔺晨的话来说,码头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情报也多,所以才会有这种生意,连带着饭馆,形成一条龙的完备的收集套路,专业可靠。

    饭馆的厨子虽说是比不上黄老板熟练的手艺,却胜在食材新鲜,并且术业有专攻,对于海鲜的料理真的是一绝,黄老板在这方面要甘拜下风了。

    美味的要舔嘴角结果就是三人依旧互相搀扶着走出大门,缓步向早已停在门口打马车走去——吃得太撑坐不住,也骑不动了,先上马车歇一歇。

    ☆、一叶山庄

    按道理来说,吃撑了更应该活动一下,以免造成积食而不利于消化,最终引发病症。问题是现在这三人已经走不动道了,只能是躺着歇着了。

    马车还是跟随他们离开北境战场一路回到琅琊阁的那一辆,蔺晨如此物尽其用的人,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现成东西,在自己费心费力准备,前尘往事都如过眼烟云一般散去,眼下他是梅长苏,是自己身边的梅长苏,这就够了。马车不换马匹也不用换,御赐的宝马就是好,那匹起名为小红的马也是好马,好就要!不问出处和来历,蔺晨有那个驾驭得了它们的自信。

    飞流刚才缓过来了要出去骑马,顺便看着外面,以免撞到人。只剩下两人坐在马车里,蔺晨把玩儿这手中大红色的请帖,漫不经心的样子。马梅长苏很少看他这样犹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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