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包内用,这包外敷,药末给他兑水搅拌成糊糊状灌下去即可,还有,切记不要太稀”
“说来说去就是不能喝水咯”多泽将手中的药包左右看看,万分不解“为什么不能呢?外用?也没瞧见他受伤啊?”
仆人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只丢下一句“你自己看”便急步匆匆的走了。
多泽放下东西便去探望多忧伤势,伸手摇动他的双腿
“没断啊”
又捏捏他的胳膊“也没断啊”难道是内伤?多泽想着便去脱他的上衣,边脱边调笑
“睡的香吧,多倌人您美梦成真,终于等到大爷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目瞪口呆的无言了。
只见多忧雪白的胸膛印有两圈粉嫩的肉头展露在眼前,呼吸带着胸腔缓慢的起伏,苍白的俊脸眉头微皱,一副隐忍的样子,多泽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一摸,修长的玉指扶过微凉的肌肤,此情此景是绝对的迷乱场面。
突然,多泽一拍大腿,怒声说道
“他大爷!你这不是好好的!既没缺斤少两也没少肉!他脑袋怕是被驴子踢了!送什么外敷内用吃干货!还不让喝水,摆明的整你!整的你便秘堵塞不能接客!”
多泽一人自说自爽,完全没有注意音调高低的变化,嗓门越吵越大,多忧双耳被炸的轰轰作响,朦胧的意识逐渐清醒,下身的感官如热浪般涌上大脑,彻心彻骨的钻痛震的全身轻颤,可怜的多忧刚被吵醒不过片刻,这会又快疼晕了
“嗯嗯”
多泽听到他轻微的哼叫,总算闭上嘴,斜眼鄙视
“好小子,舍得醒啦”
多忧正处于半模糊状态,眼都不睁开始叫唤
“疼多泽多泽我疼疼”
“疼?装什么嫩,你又不是第一次!”
多忧不理会他的讽刺,翻来覆去不停的叫,叫来叫去就那么几个字,多泽听的心生厌烦,一股恶心涌上感官,总觉的多忧故作矫情博取关心,多泽二话不说潇洒转身准备离开,谁知刚到门口
“水嗯水”
终于换了台词,多泽眉头一皱,当作没听见摔门而去,过了片刻,他终究拗不过良心折回来,善意大发是好事,可转脸就把仆人说的告诫抛到九霄云外,还是有些过分了,他抱起多忧灌了两壶茶水,随后安然离开。
集权侧身躺在竹制摇椅上,金丝折扇轻盖脸庞,为此遮挡毒辣的阳光,前来禀报的仆人看不透他脸色如何,不敢造次,先前想好的讨赏话语还是不说为妙,仆人心里咒骂几句,面上却恭恭敬敬
“老爷,小的回来了”
集权一动不动像是没听见。
睡着了?仆人本想开口在叫,却被一旁陪同的管家使眼色打断,豆子嘴动音不出提醒他直接说,仆人倒是个识相的货色,当机立断
“回老爷,您交代的事儿小的全办妥了”仆人偷眼瞧瞧,见集权还是没反应,强烈的失落感扩散开来,跑了腿干了活,得不到主子的赏就算了,现如今连一句话都没有,真是奉上热脸贴屁股,仆人心情不佳,语调也跟着变低沉
“老爷若无其他交代,那小的就先行告”
“等等”集权拿开折扇,起身半坐,不知是阳光照射过于刺眼还是刚刚小睡过,眼帘半张一副懒散的模样,连问语也显得漫不经心
“他怎么样?”
仆人闻言表情迅速转变,速度之快,若是多泽见了也一定甘拜下风,刚才死寂沉沉这会笑容满面,朝集权拱手道
“人还在床上躺着呢,是晕是睡小的也没法分辨,不过,看样子不会出什么差错,老爷您不必记挂”
“不必记挂?哼”集权轻笑几声,随后双臂大张伸懒腰,又朝仆人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那仆人以为有何好处,屁颠屁颠的靠近,果然不负所望,得到集大爷修长五指一巴扇
“看样子?你看谁的样子?!连他是晕是睡都不知道,出什么问题又怎会知道?!吩咐你去照看他如何,难道就为你一句毫无轻重的屁话!”
仆人单手捂脸,跪在地上吐不出一言一字,豆子慌忙出来当和事佬,好言劝说
“老爷何必为此小事动气,若是放心不下,等会小的亲自去看一趟,可好?”
豆子此言正中集权心意,仆人又非常适时的出声求饶,不等集权开口就连滚带爬逃离当场。
集权满心火气无处撒,也懒得较真,闷头栽进摇椅来回晃荡,情绪如身体一样抖动不止,过去,心无杂念耍人取乐的集大爷,现如今终于自食其果遭到报应。
有句话说的好,叫自作虐不可活,集权还真有想死的心,后悔的想死,折磨多忧的时候是痛快舒坦了,而后呢?那小子若是扛不过来一命呜呼,雨而怎么办?若是无人照看,雨而也跟着一命呜呼怎么办?!如此说来,岂不是自己亲手成全他俩做一对亡命鸳鸯,鸳鸯鸳鸯?!
“不行!”
集权“噌”的一声坐起来,连带着摇椅猛然晃动,他重心不稳被掀翻在地,一旁的豆子吓的嘴巴大张,慌忙去扶他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