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生缘(GL)》分卷阅读47

    “那若只是走消息,如今这出戏又当如何说?”小愣子不解问道。

    “我想此番信王爷要拾月姑娘做的不止是与走走消息那么简单了,拾月姑娘可是要借信王爷之手除去端王爷?”

    “云姑娘看事总是透彻。挚爱深仇,不可不报!”唐拾月虚喘着气扬声说道。

    “但拾月姑娘今日此行,未免太过草率!”云衣伶皱了皱眉道,若是没有那一方血符,只怕唐拾月此去便是有去无回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端王爷向来行事谨慎阴狠,若要捉到把柄,这场戏不做得真一些只怕是骗不过他的眼的,此番虽有失算,但多亏你们二位,到底也是值了。”唐拾月欣然道。

    “唐老板捉住了端王爷那厮什么把柄?”小愣子急问道。

    “早先坊间有传言,端王爷私囤兵甲,意欲谋反。信王爷一直派人打探,但也拿不住他的证据。”唐拾月说道。

    “想来拾月姑娘是寻到了那堆兵甲了?”云衣伶挑了挑眉道。

    唐拾月轻笑着点了点头,又望向小愣子和云衣伶道:“你们不也见着了吗?”

    “我们也见着了?”小愣子闻言登时愣了愣,却是怎也想不起何时见过什么兵甲。

    云衣伶则轻轻敛了笑,蹙眉沉思,不多时便问得她开口:“地牢!”

    小愣子闻言当下更是迷惑了。云衣伶双手抱怀浅浅笑了笑道:“你可还记得刘寻萧是怎么冲向你的?”

    小愣子循着她的话,又仔细回想,蓦地便明白了她二人所说,惊声大叫道:“那柄剑!”

    她想起当时刘寻萧突然摸出的那柄剑,刘寻萧扛着唐拾月出来的时候分明没有佩剑,但他却能持剑朝自己冲来,除非那地牢里本身便有兵器。

    “现下只怕端王爷正在宫里忙着皇上病倒之事,此时若是去寻那批兵器,定有所获。”云衣伶定定然说道。

    “楚枫,还劳你去官府报官,我想李大人早先应留了人在府衙内,此番行事虽生了些变故,但如今要将这一出大戏唱下去,却也不难了!”唐拾月望向小愣子幽幽说道。

    小愣子闻言点头,未做犹豫便立刻出了门。

    听涛楼的房间里立时只剩了云衣伶和唐拾月二人,一片沉静。屋外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屋内的灯烛光芒在墙上投下两道秀丽的剪影。

    “拾月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云衣伶沉默了片刻终是先开了口。

    “云姑娘总是这么聪明。”唐拾月望向她,却是勾起唇角笑了笑,赞赏道。

    “拾月姑娘故意支走她,不就是有话想单独对衣伶说?”云衣伶淡淡道,这世间事她向来看得多,对这人心揣摩自也摸了些门道出来。

    “拾月的确是有事想请教云姑娘。”唐拾月正了正神色认真道。

    云衣伶闻言,抬了抬眼,轻轻哦了一声。

    “敢问云姑娘是如何知道拾月被带去那地牢的?”唐拾月目光凌厉问道。

    “寻到拾月姑娘的是楚枫,这问题拾月姑娘自当问她才是。”云衣伶沉声道。

    “若是没有云姑娘指点,楚枫怎会知道地牢?那地方隐蔽,楚枫却能轻车熟路带着人直捣黄龙,这难免不让人生疑。若不是云姑娘到过那地牢指点了她,那便只可能是她自己常去那处了!”唐拾月目光一凛,冷下声说道。

    “拾月姑娘,戒心重了。我与她均未去过那地牢,之所以能找到拾月姑娘,也全凭了高人相助。”云衣伶有些疲乏地说道。

    “哦?”唐拾月挑眉。

    “拾月姑娘可还记得临行前衣伶可曾给过你一个锦囊?”云衣伶望向她问道。

    “自是记得!”唐拾月说着伸手从自己腰间将那一个沾了血的锦囊取了下来。

    “拾月姑娘何不将着锦囊拆开看看?”

    唐拾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锦囊,依言将它拆开来。只见小小的锦囊中正放了一张皱巴巴的纸,纸上用朱砂写着看不懂的文字,此刻依然被血染成一片暗红。

    “这是符咒?”唐拾月拿着那方符纸问道。她虽不甚信阴阳之道,却也耳闻过不少,对着符纸自然也见过些许。

    只是这世间当真通晓阴阳之术的人实如凤毛麟角,没想到竟真有这般高人存在。

    “这是血符,但凡沾上血气,便会散出强大的灵力作为指引,若要循着这灵力的指引,找到拾月姑娘便算不得什么难事了。”云衣伶解释道。只要有足够的灵力和咒力对血符进行感知便可。

    “没想到云姑娘竟然还深谙着阴阳道术,拾月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唐拾月看着面前这一枚符纸自嘲似的笑了笑道。

    “我自是没有这般本事的,只是旧友身为阴阳师甚善此事,故而特地请了一张。”云衣伶说道。

    “阴阳师?”唐拾月闻言神色一怔,随即想到了些什么,猛然抬起头来,道:“不知云姑娘这位旧友现在何处,若有机会可否请云姑娘替我引见一番!”

    “若无变数,向来这位旧友应还在京城。只是在此之前衣伶还是须得提醒拾月姑娘一句,这人死便是入了轮回,终不能复生,拾月姑娘莫报太多希望。”

    唐拾月听闻她言,顿时眸光又黯淡了几分,良久方缓缓开口道:“多谢云姑娘提醒,这些我自是知道的……”

    可是她还是想抱着那细微渺茫的一丝希望,去寻一寻楚淮安的影子。

    “拾月姑娘,如此执念,可值得?”云衣伶望向她问道。

    “此事若是换了云姑娘,云姑娘当如何?”唐拾月反问道。

    云衣伶听着她的话,静静垂下了眸子,良久,方才低低叹息了一声。若是换做了自己,只怕也会这么做吧,碧落黄泉生死轮回,总想着去找到那个人的身影,去追寻。

    情之一字,总是相同,自己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执念?

    “即使如此,那我改日便为拾月姑娘引见。”云衣伶幽幽说道。

    “此事不急,待到这京城安定了再说也不迟!”

    夜风轻轻敲打在窗棂上,发出细微地响声。唐拾月看了看窗外,目光深沉。

    “今日一场戏后,这京城的戏台子也该变天了!”她沉了沉声,定定说道。

    云衣伶循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亦是正色沉默,一脸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其实我想说目测四出就差不多会完结了地説

    新坑的脑洞也累积了好几个但是目测会先开流云的故事缓冲一下

    因为最近考试略多,教师资格证的考试和驾照的事都要准备,所以更完这部会稍微休息一下

    提前来告个假吧

    第63章 第六十三折

    小愣子回到听涛楼的时候,唐拾月已经歇下。

    内院卧房内,云衣伶掌了灯,为她留了门,厨房的灶头上有烧好的热水,温度正适合涌来沐浴。

    小愣子将热水抬进屋,直起身便看见正屈膝坐在床榻上的云衣伶。云衣伶侧卧在床上,目光正静静柔柔地端详着她。小愣子忽有点心动,她放下桶,走到云衣伶身边,亲昵地用鼻子蹭了蹭云衣伶的脸。

    云衣伶浅笑着任她撒了会儿娇,方道:“快先去沐浴,否则水该凉了。”

    小愣子回头看了看还冒着热气的水桶,抿了抿嘴,颇为不舍地退开距离。

    “我帮你宽衣。”云衣伶坐起身来冲她招了招手道。

    小愣子听话地走到她面前,抬起手来任由她手法娴熟地解开自己的腰带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你近来又瘦了不少。”云衣伶从被子里钻出来,在小愣子面前站定,她的手轻轻勾住小愣子的中衣,一挑一拨那衣物便从小愣子身上滑落下去。

    “手都可以摸到骨头了。”云衣伶有些心疼道。

    “那待到过了这些日子,你领我去吃些好吃的?”小愣子伸手将头上的发冠摘下,三千青丝尽数披散下来,一副女儿家姿态尽显而出。

    “我无需饮食你又不是不知,哪还会知道什么好吃?”云衣伶松了手,小愣子的身上顿也只剩了薄薄的亵衣亵裤。

    “那当年你是如何弄到那食盒的?”小愣子眯了眯眼问道。当年明明是她送自己的东西,自己却愚钝地会错了情。

    “谁给你弄到那食盒了,那是你唐老板给的!”云衣伶听她提起那食盒之事,立时白了她一眼,转身便要回榻上。

    “娘子,这屋内怎么突然这么酸呢!”小愣子见状忙拉住她,低头耳语问道。

    小愣子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云衣伶的耳畔,将她的耳根熏得通红。她轻轻挣了挣娇嗔道:“都尚未拜堂成亲,谁是你娘子!”

    “你死都是我的鬼了……”小愣子低声嘟囔道。

    “那又如何!”

    “那便是今生今世你都抵赖不得!”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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