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焕,往生牌都到手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唐小梅奇怪道。
“没事。”黎焕一笑,只是怎么看那笑中都带着些苦涩。
唐小梅还想再问,却被景玄摇头制止。众人都以为黎焕又想起了重音,都不敢开口,怕触及他的伤心事。
“你身上的毒怎么样?”赤炎担心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毒,本来打算众人轮流,损耗些真气压制毒气,但是黎焕似乎自己应付得来。
黎焕道:“无碍。”起码三年之内,想死都死不了。
“嘭……”
远处烟花绽放,五彩缤纷,绽放出一个月牙,在漆黑的夜十分显眼。
“是我们的人,应该是在西南方向。”白鹤道。
那个月牙形的烟花是焕音楼独特的信号弹,料想应该是玉书和秋厉等人。
“南疆多险恶,他们恐怕有危险,我们快去!”众人匆匆收拾了东西,想着西南方向赶去。
山路崎岖,黑夜中更加难走,众人赶到时天已经破晓,一也没能好好休息,所有人都很疲惫,然而却没人敢放松。
山谷中,芳草密集,古藤盘绕,环境优美。
玉书脸色苍白,神情肃穆,发丝凌乱,盘坐在地静静调息,往日出尘的白衣上染了血渍和尘土,看起来颇为狼狈。
秋厉一脸冰寒,坐在远处警觉的防备,防止有人偷袭。
夜深露中,两人却不敢点火驱寒,生怕暴露行迹,将一些敌对势力引来。
玉书收功,猛地睁开双眼,虽然神色依旧带着疲倦,但是眼神却无比凌厉。
“二叔,你感觉怎么样?”秋厉问道。
秋厉的父亲秋狄和玉书是八拜之交,虽然一人在漠北,一人在离国,但是两人却并没有断了联系,两家交情颇深,秋厉叫玉书一声二叔也实属应当。
玉书轻轻咳嗽一声,牵着着胸口的伤口一阵阵的疼,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无碍,只是这次真是损失惨重。”
玉书的脸色很不好,这次来到南疆,本是想帮助黎焕的道往生牌,但是没想到在前来南疆的路上遇到了在离国的死对头,行程受到了阻碍,损失部分人马。
当他们到达黑山上的时候,只见到苗人死伤无数,黑山上的神庙几乎被血染红,却没看到黎焕等人。
苗人族长及几位重要的长老惨死,蛊王遗失,苗人彻底疯狂了,操纵着凶兽猛禽以及剧毒的蛊虫对外来人站展开了凌厉的围杀。
现场十分混乱,中原人和西域诸国的人都遭到了残酷的屠杀,血肉飞溅,蛊茬横飞,血流成河,而苗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许多老弱妇孺没有还手之力,都被牵连杀害。
血流飘橹,尸横遍野,这些尸首残肉都成了野兽嘴里的美食,许多人连尸骨都没能留下。
玉书和秋厉带着人遭到了黑熊群的围攻,高大的黑熊足有两米高,黑色的毛像钢针一样直立,巨大的熊掌一下就将一棵百年古树拍的支离破碎,视觉冲击力十分震撼。
这一群黑熊足有十几只,这些黑熊经过苗人的驯养,体型肥大,速度也快的超出常理,玉书带来的六个人全部丧生,有的甚至被黑熊压成了肉酱,十分凄惨。
玉书胸口结结实实挨了黑熊一掌,当场横飞出去,撞断了一株高大的树木,肋骨生生断了两根,大口的呕血,若不是他功力深厚,五脏六腑恐怕都被拍碎了。
秋厉带着重伤的玉书,左冲右突,将熊群引到了另一拨人群里,这才有机会冲出包围,逃了出来。
秋厉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玉书:“先喝口水吧,我发了信号弹,料想其他人应该走不远,天亮了就能与他们会合。”
两人靠着一株粗大的山石闭目休息,连日来日夜兼程赶路,最后又经历了一场大战,两人都疲惫到了极点。
“哈哈哈……”
突然,一阵嚣张至极的大笑响起,秋厉和玉书惊觉,立刻人立而起,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黄衣青年人站在一座土坡上,俯视两人,身后带着数人。
“刘云和,又是你!”玉书一脸的晦气的喝道,点点血渍的白衣被风吹起,更显得此时的虚弱。
这个黄衣青年便是玉书的死对头,名叫刘云和,是离国振国将军之孙,向来自视甚高,为人高傲,是离国皇城中的有为青年。
然而玉书处处压了他一头,刘云和争强好胜,心中不服。
刘云和爱慕离国丞相嫡女,但是那个女子亲信玉书,后来更是嫁于玉书为妻,两人关系更为紧张。
刘云和因此更加记恨玉书,处处与他作对,前来南疆的路上不惜代价派出高手,想要绝杀玉书。
刘云和一脸高傲,一双上吊的凤眼中满是阴鸷,生生将其清秀的相貌减了两分。
“踏破铁鞋无觅处,玉书,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看你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一副短命相,恐怕命不久矣了!”
玉书白衣展动,黑发飞舞,冷笑:“我再怎么短命,都会比你命长啊,怎么都不能比你早死,我怕在黄泉路上挡了你的路,那就太不道德了。”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