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踢开攻上来的人,云华转身就从那人手里夺了一把剑过来,长剑上手,云华挥剑间就见有人头落地,洒了一地的鲜血。
“想要我的命,你们还没有资格!”
云华长剑在手,有了依傍,虽然满身伤痛却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狂,不消片刻,只剩下满地的人头和一地的鲜血。
“你!”见到眼前的惨状,封雾君怒气攻心:“好大的胆子!”
“封雾君要和云华说什麽,就拿出实力来吧!”云华握紧手中的长剑,努力压下晕厥的感觉。
“是吗?”封雾君冷笑一声:“那就来吧!”
只见封雾君瞬间把扇子收了起来,双手运气,起掌间蕴藏著巨大的能量,攻向云华毫不客气。
云华飞身避开封雾君的攻击,以树干作为立脚的地方,长剑直指封雾君。
封雾君顺势起掌,先抽去云华的攻击,再补一掌袭向云华的胸口,云华躲闪不及,被封雾君瞬间击中,鲜血自口中喷出,再也压抑不住的毒素在体内迅速蔓延。
封雾君慢慢走到倒地的云华跟前,摇著手里的扇子,用脚尖踢著云华:“放心,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死得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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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好想要写得再凶残一点,可是写不出来……我要多多看书了……《悲惨世界》怎麽样?
☆、第十五章
云华早已陷入迷蒙之中,听不清封雾君说的话,满脑都是嗡嗡的轰鸣声。
“来人。”不再看云华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封雾君冷声叫来了下人:“将云华公子带回去,可要好生招待著。”
来人一左一右抬著云华,跟在封雾君身後,将云华自树林间拖了出去,留下一地的血印。
风吹过,吹乱了地上的落叶,遮掩了满地的血迹。
天色渐暗,秋水长天之内,何叔左等右等却是不见云华回来,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
纥端著药碗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何叔在後院里来回踱步,走上前去问道:“何掌柜,发生了什麽,让你这麽紧张?”
何叔抬起头来,见是纥,连忙说道:“小主子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你看看现在都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却还是不见回来,现在长安城里不太平,我担心小主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听了何叔的话,纥也是皱起了眉头。
“你说什麽,云华没有回秋水长天?!”听到下属的报告,远山君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我们不到中午就分开了,云华去追那些刺客……”
说道云华前去追刺客一事,远山君瞬间脸色大变,穆勋只见远山君咬牙切齿的说道:“好一个请君入甕!穆勋,你立刻下去调动一切力量,探查到云华的下落!”
“是。”穆勋领了远山君的命令便匆匆退下,他是远山君手下的暗卫统领,有著很大的调度权限,远山君要他调动一切力量去找云华公子,却又不能让封雾君知道是远山君的动作,想到这里,穆勋皱紧了眉头。
有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远山君静了好一会儿,才提起笔来写了一封信,叫来了李梦:“找人将这封信交给秋水长天的何掌柜,清商不会任由云华被伤害,有清商在明面上行动,我们暗地里的动作也方便些。”
接过远山君递过来的信函,李梦连忙找人将信送了下去,不过片刻又回到了远山君常常呆著的书房。
“什麽事?”看到屋外躬身立著的李梦,远山君皱眉询问,云华的失踪让远山君此刻的心情跌落谷底,李梦是一个好管事,知道什麽时候让主子安静,而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有什麽要事才对。
李梦恭敬的向远山君行礼:“回主人,封雾君松了拜帖过来,人已经在路上了。”
听是封雾君要前来拜访,远山君冷哼一声:“来得好。”
李梦抬起头来:“主人要在哪里招待封雾君?”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远山君沈吟了一会儿:“吩咐下人在流霞居备宴,随我更衣。”
李梦领命吩咐侍女往流霞居而去,自己跟在远山君身後回到远山君的居室,替远山君换上一身的华装。
远山君里面里面穿了紫色的长衣,外面是黑色的龙纹披风,金鼎玉管,尽显尊贵的姿容。
“主人,封雾君已经到了。”李梦在远山君身後轻声提醒。
“贵客临门,走吧。”远山君一甩披风领著一干仆人往流霞居走去。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远山君的府邸跟前停下,封雾君从当中走了出来,只见封雾君穿著一身暗红色的长袍,手里拿著那把名贵的洒金折扇,封雾君才一下车,远山君府里的仆人就已经到了跟前:“封雾君,主人已经在流霞居里备好酒宴,请随我来。”
封雾君带著自己的仆人缓缓往远山君的府邸里走去,嘴角噙著一丝笑意。
流霞居之内,张灯结彩,酒宴已经备好,远山君看到封雾君远远走来,站起身来迎接:“封雾君,好久不见了。”
“哈,远山君别来无恙?”封雾君走到远山君跟前,与之寒暄:“今日唐突拜访,封雾该陪一个不是才对。”
“封雾君说笑了。”远山君邀请封雾君在宴席上坐下:“孔夫子有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封雾君拿起桌上的酒杯:“来,为朋友,我敬远山君一杯。”
“请。”远山君也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含笑将杯中的酒水一干而尽。
有舞女跳舞歌女唱歌为伴,宴席之间,宾主尽欢,封雾君看著远山君询问:“五年之期未到,远山君怎麽突然广发名剑帖。”
听到封雾君的问话,远山君皱眉,轻声叹气:“匈奴塞外屯兵的消息,封雾君也该有所耳闻才对。”
封雾君点点头:“我听说,佘老将军现在身体状况似乎不大好?”
“是啊。”远山君叹气:“我此次广发名剑帖,也是受了圣上的点拨,借此名义,召天下豪杰共抗匈奴。”
“如此,劳累远山君了。”封雾君把玩著手中的扇子,话锋一转:“不知,远山君可还记得那个人。”
远山君心中一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不知封雾君说的是何人?”
“远山君怎麽忘了,当日飓风崖一战,被你我二人联合击落的云华公子。”封雾君摇著扇子,说起你我二人时加重了口音:“当年名动天下的云华公子,远山君已经忘了麽?”
远山君只是轻笑一声:“封雾君说笑了,我怎麽会忘呢?怎麽,封雾君可是见到云华公子了?”
“看来……云华公子没死的消息远山君已经知道了?”封雾君反问。
“呵,清商大张旗鼓的动作……只怕整个天下都已经知道了。”
“那远山君是否见过云华公子本人了?”封雾君又问:“自黄泉回来的恶者,只怕不会放过你我二人。”
远山君在桌下的手悄悄握紧,面上淡然:“我尚未见过云华公子,封雾君此刻提起来……莫非封雾君已经见过云华公子了?”
封雾君手中的扇子一顿,随即却是笑著摇摇头:“远山君说笑了,我这两日才抵达长安,怎麽可能见过云华公子呢?”
“奥……原来封雾君也不曾见过云华公子,那今日怎麽提起他来了?”远山君听了封雾君的解释,淡淡点头反问。
“这两日关於云华公子的传言甚嚣尘上,就算我想忘了他也难以做到。”封雾君苦笑著摇摇头:“远山君要是有了云华公子的消息,可要记得与封雾分享才是。”
“这是自然。”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山君目送著封雾君乘著马车远去,脸上神色冰冷,不发一言。
见远山君神色难看,李梦脚下一顿,直到远山君的目光飘到了他身上才上前说道:“主人,春君在书房等您。”
长安府的大门在远山君身後缓缓合上,远山君带著李梦往自己的书房走去,还未接近书房,就闻到空气中飘著一股独特的香气。
这种香气完全不同於女子身上的胭脂香粉之气,令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远山君推开门走了进去,嘱咐李梦在门外守候。
书房之内烟雾缭绕,完全没有了往日干净整洁的模样,远山君扇了扇眼前的烟雾,听到烟雾中心穿来一个声音:“哈,你还是这麽的不解风情。”
半月残月,照著一片黑暗大地,沈月寒一个人行走在寂静的下路上,却不见有一丝惊慌害怕的神色,让人质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儿。
比起骑马,沈月寒更喜欢自己走路,马不停蹄的走了两天也不见得离长安近了多少,只是今夜此刻的风 ,让沈月寒感到有一丝异样。
似乎是要印证沈月寒的直觉,一把闪烁著寒光的剑,立在小路的尽头,阻挡了沈月寒的去路,看到小路尽头的长剑,沈月寒皱皱眉,想要忽视而去。
小路两旁忽然狂风大作,似要将这些高壮的树木拦腰折断,沈月寒抬头望去,只见缺月之下的树冠之上有一道身影立在上头。
背著光,沈月寒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觉到他的身上透著冷森森的寒意。
“阁下是什麽人,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沈月寒不敢大意,注视著对面树冠上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声音十分动听,只是透著几分清冷:“月魂,久见了。”
沈月寒皱眉:“阁下认错人了,抱歉,我还要赶路。”
正当沈月寒准备越过那人继续往前走去,却见陌生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月寒此刻才看清了陌生人的容颜,陌生人的头发高高束在脑後,扎成一把马尾,陌生人长著一张十分精致的面孔,全身上下的霸气浑然天成,而散发的杀机直刺沈月寒的心脏。
见对方不肯相让,沈月寒沈下脸来:“请让一让。”
“让,可以。”男子一转身,长剑上手:“打过我。”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