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从沈敛渠那里出来,本准备直接回秋水长天,却不巧遇到了唐月心,见到唐月心云华忍不住皱眉,想要避开,但还来不及避开,就被对方叫住。
云华只好笑著与唐月心打招呼,观唐月心满脸的喜色,想来远山君的那一出戏演得是十分的成功,这样想著,云华的心里更加的不好受。
“云华公子。”见到云华,唐月心十分的得意:“你知道吗,远山君答应见我的姑姑了。”
听到这话,云华露出一丝祝福的笑容:“那恭喜唐姑娘了。”
唐月心眼珠子一转,又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说道:“到时候我会头一个寄喜帖给云华公子,你可是我和远山君间的大媒人啊。”
“那云华就这样期待著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得意洋洋的唐月心,云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怕再遇到什麽麻烦的人便提起脚连忙赶回了秋水长天。
回到自家的屋子里,又想到唐月心的神色,云华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吃醋就是这种滋味,鼻子酸酸的,心里痛痛的。
被自己这副失意人的样子搞得异常烦闷的云华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长好,又想起沈月寒当初的要求,於是重新提起剑,他还要与惊鸿有更多的磨合。
一遍又遍,云华舞动著手中的长剑,全然不知道自家哥哥在注视著自己。
萧陌站在窗户的另外一边说道:“云华这一久好像天天都在练剑。”
清商轻轻嗯了一声:“他是想早日与惊鸿剑磨合。”
“那我麽不要打扰他了。”萧陌靠近清商,在清商耳边说道:“去完成那一晚没有完成的承诺吧。”
被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背上,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清商不由得红了脸,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下流!”
萧陌却是轻轻笑了起来,用手环保住清商说道:“我不都是照著你的要求做的吗?”
想到这里,清商的脸更是红了一层,不愿意与萧陌再多说什麽。
萧陌见清商这个样子,闷闷笑出声:“我们走吧。”
明教的分舵之内,亢也品尝著漠娘呈上来的酒水问道:“白如雨这几日如何。”
只见一旁的王雅仙微微抬头说道:“她一直都很安分。”
“安分?”亢也嗤笑一声:“越是安分,我们越要提防啊。”
王雅仙的手不由得一颤,不再多说什麽,只听亢也问漠娘:“针对白如雨的计划,你们布置得怎麽样了。”
漠娘垂下眼:“按教主的吩咐,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好。”亢也站了起来,眼中露出的嗜血的意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颤抖:“七日後行动。”
王雅仙垂下眼,握紧了拳头,和大家一起称是。
从明教分舵出来,王雅仙就往白如雨的住所赶去,只见白如雨如一个木头人一样的坐在那里,王雅仙走上前去,一把撕下那张人皮面具,面具下的人,才是真正的王雅仙。
白如雨眼神阴毒的看著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说道:“我的好妹妹,多谢你,我才能知道亢也打算何时对付我。”
说完拍了拍她的脸颊:“你还真是太傻,居然那麽沈不住气,告诉你,我的本事,就算十个你加起来也学不会。对父亲而言,你们母子什麽都不是,你能与父亲相认都要感谢我啊,你不但不感谢我,还反过来算计我,我的好妹妹,这就是你的报答吗?”
王雅仙被白如雨制住,说不出话,眼中却流露出对白如雨的恨意。
“这个眼神……”白如雨皱起眉:“我可是相当的不喜欢,怎麽有话要说?”白如雨说著,就解开了王雅仙的穴道:“还有什麽说的,趁现在还有名在,说吧。”
王雅仙狠狠的瞪著白如雨说道:“哈,白如雨,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就算你杀了沈二爷,你也得不到你想要东西!”
“你说什麽?!”王雅仙的这一句话惹得白如雨大怒,白如雨捏住了王雅仙的下巴,眼神冰冷:“你再说一遍,我定然叫你死无全尸。”
落在白如雨的手里,王雅仙早知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心里也没有什麽好怕的,挺起了胸膛,直直瞪著白如雨,眼中带著蔑笑:“我说──你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这话直接插入了白如雨的心口,白如雨还未等王雅仙话落下,就一掌击碎了一旁的桌子,眼神阴寒:“看来,我还是太疼爱你了。”
说完,给王雅仙戴上了那个人皮面具,说道:“姐姐自然还会更加的疼爱你,死前可以让你欢爱一番。”
“来人!”白如雨命令一下,就有四个壮汉走了进来,白如雨顶著王雅仙的脸说道:“这个女人就送给你们了。”
听到白如雨的话,四人都露出了如饥似渴的神情,连忙说道:“多谢王姑娘。”
王雅仙听到白如雨这话,心直直跌落谷底,狠狠的瞪著白如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被那四人抬了出去,而眼神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白如雨,仿佛是要在她的脸上剜出一个洞来!
努力的振开哑穴,王雅仙吼道:“白如雨,你此生注定生不如死!只能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著!”
王雅仙的吼叫声让抬著她的人一惊,连忙给他抽了她一个嘴巴,将她抽昏过去。
白如雨冷笑著看著王雅仙被那些人将王雅仙抬走,手攒成一个拳头,只要除去沈沧浪,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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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就是王雅仙的结局,好像太惨了一点……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写著写著脑袋里就出现了两个女人吵架的画面,然後就把他们吵架的场面写了下来……
☆、第四十六章
纥因为梧桐病情恶化,这几日的心情并不好,云华在一旁看著,梧桐对药师而言,比起药师自己的性命还要珍贵万分。
从一旁的水盆里拿出了刚刚热好的毛巾,纥轻轻替梧桐擦拭著身上的薄汗,梧桐睁著自己的大眼睛,透露出害怕,小声问道“阿纥,我会死吗?”
微笑的看著梧桐,纥脸上的神情仿佛有安定人心的作用,云华在二人身後,听纥轻声对梧桐说:“不会。”
“凤凰鸣矣,於彼高岗。梧桐生矣,於彼朝阳。”
“梧桐是会引来凤凰这种神鸟的神树。”纥一字一句的往下说去:“有神鸟庇佑,梧桐自当长命百岁,所以,梧桐不用害怕,明白了吗?”
梧桐看著纥,轻轻点头。
纥为梧桐盖好了被子:“睡吧。”
等到梧桐睡著之後,纥才与云华一起从梧桐的房间退了出来,云华看著纥眉间的愁容,很是难受,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能安慰纥。
对於唐宛如的刁难,他们虽然恨得牙痒痒的,却是照样毫无办法。
纥遥望著远方的风景,说道:“当日云华公子离开回鹤迷谷,我有请云华公子演奏了一曲《好事近》,不知今日,云华公子可否再为我演奏一遍?”
和著笛声,云华听到药师低声吟唱:“摇首出红尘,醒醉更无时节。活计绿蓑青笠,惯披霜冲雪。晚来风定钓丝闲,上下是新月。千里水天一色,看孤鸿明灭……”
云华听到这首《好事近》的词,心里越发的难受,他们眼前有著重重的难关,离这“好事近”算得上是有万步之遥,纥此刻吟唱这首词曲,心里只怕更加的不好受。
晕乎吹奏著手中的竹笛,与纥一起遥望天空上的月亮,说起来,这个很快又要是除夕了啊,年复一年,时光总是过得这般快,快不及眨眼。
云华垂下了眼,对著天空中的明月暗暗许愿,只希望来年,是平安平静的一年。
沈沧浪这些日子并不经常回家,而是呆在明教的分舵,只是因为亢也有了新的命令,为了方便行动,他便留了下来。
那日他照常前来,看到王雅仙,只是觉得这个王雅仙的眼神有几分奇怪,但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自己的神色全然落入了走在一旁的亢也的眼中。
到了内室,亢也请沈沧浪坐下,才说道:“小浪,你刚刚在想些什麽?”
沈沧浪一愣,想了一会儿,明白亢也指的是他看王雅仙时皱眉的神色,便答道:“我只是觉得王姑娘似乎有些奇怪。”
“哦?”亢也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怎麽个奇怪法?”
沈沧浪皱眉:“答不上来,只感觉那眼神不像是王姑娘会有的眼神,倒像是……”
“倒像是什麽?”亢也追问道。
“白如雨。”沈沧浪回答,与白如雨斗了这麽久,他自然十分的了解白如雨:“白如雨过去倒是常常用那样的眼神看著我。”
“那结合白如雨,你觉得那个眼神代表了什麽?”亢也又问。
“除之而後快。”沈沧浪答道:“她或许觉得,若是我不死,我哥哥就不会娶她吧,其实我哥哥要娶谁为妻,跟我又有多大的干系了呢?他若是真爱白如雨想要与她结为夫妻我也不会说什麽,大不了再也不回去了。”
亢也却是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看著沈沧浪说道:“小浪,你可知道,你哥哥就是怕你再也不回去了,才不愿意娶白如雨的,血浓於水的骨肉之情,怎麽能说断就断呢?”
听了亢也的话,沈沧浪垂下头去,不知道再想什麽,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现在说什麽都晚了,自我哥那日将诀别信递给她之後,白如雨便下落不明,就算我现在回去跟我哥说我不介意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啊。”
亢也抬头,看到屋外一闪而逝的身影,冷冷道:“不是这样,而是就算你同意了,白如雨照样不会放过你了。”
听到亢也的语气突变,沈沧浪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见亢也的目光冷冷的盯著窗外,便问:“发生什麽了?”
“没事。”见沈沧浪纳闷的神色,亢也笑著摇摇头,随即又说道:“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办。”
“什麽事?”沈沧浪问道。
亢也叹了口气说:“我教的一个分舵出了几个背叛者,分舵的长老被他们所囚,我需要你戴上一队人马赶往分舵清理叛徒。”
“是哪一个分舵?”沈沧浪问道。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