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贫贱夫妻
却说李瑟独自一个人在厢房里住,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
他和古香君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从未离开过她,早就习惯了,这时忽然叫他
自己一个人睡,真是孤枕难眠。
李瑟拚命地闭目强睡,但这又如何能够睡着呢?
李瑟睡不着,不免胡思乱
度¨???
想起来,想起自己向来的理想乃是追求仙道,如今
竟然离开古香君便不能入睡,想来也真是可笑,不免悲哀起来。
出了一会儿神,这才不想此事,却又想起冷如雪的事情来,自己对待冷如雪
的种种恶劣态度,都是自己不愿意的,可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且不说冷如雪有残忍好杀的脾气,和她在一起有极大的危险,就算她是个温
柔可爱的好姑娘,自己也是不能要她的,自己答应过古香君,岂能对不起她,另
外再娶别人呢?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以前见识太浅陋、定力又差、行为卑鄙,才陷入如今这
样两难的境地,左右也要得罪一人,看来只有对不起冷如雪了。
李瑟意打定,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慢慢就睡着了。
早晨李瑟起得很早,但是还没到大厅,就又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李瑟正皱眉
时,果然见古香君和冷如雪二女笑吟吟地端菜进来。二人都是花枝招展,美丽异
常。
李瑟看见古香君,眼睛蓦地一亮,不过及至眼光扫过冷如雪,心里却又黯然
起来,虽然冷如雪的容光不逊于古香君,甚有过之,但李瑟却有如哽在喉的感觉。
席上李瑟只闷头吃饭,古香君和冷如雪却莺声燕语,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
话,只管互相说笑,却对李瑟置之不理。
李瑟几次用眼神示意古香君,可是古香君却毫不理会,李瑟气得只好在桌下
用脚轻踢古香君。可是古香君扭扭身子,曲了腿,仍像没这事一样。李瑟只好
作罢,心里大是气愤,却把怒气都怪在了冷如雪的头上,对她更加的厌恶。
吃完饭,李瑟在书房生闷气,正在房中走来走去时,忽然古香君笑吟吟地推
门进来。
李瑟先是大喜,然后却怒道:「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古香君笑道:「好郎君,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敢不理你呢?只是席上有客
人在,我才那样的。你看,现在我不是来了吗?来,别生气啦!看我这身衣服好
不好看?」
说完在李瑟面前转了一个圈,其姿态轻盈无比,又带起了一阵香风,迷得李
瑟早晕头转向了。
李瑟不由自地说道:「好看,真的好看!这身新衣真是配你,你真像朵牡
丹花一样。」
古香君笑道:「郎君真是越来越会哄人家啦!我那么丑,哪里会像什么牡丹
花儿。」
李瑟见古香君衣衫鲜艳,玉容娇艳欲滴,大是可人,不由情动,就欲伸手揽
住古香君亲热。
哪知古香君却笑着躲开,说道:「郎君这是要做什么?外面有客人啊!」
李瑟听了这句话,眉头一皱,放下了手,说道:「香君,我正要为此事找你,
我也不瞒你。那冷如雪乃是为了我来的,你却这么热情的对她,恐怕她会赖在这
里更久。不如我们想个法儿,叫她快点离去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古香君含笑道:「郎君,你到底是怎么事,小雪人很好啊!她既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要她?」
李瑟狐疑地盯着古香君的脸,见她一脸诚恳,确不是生气说的气话,便奇怪
地问道:「香君,你怎么不生气,反倒为她说起话来?不是气得糊涂了吧?」
古香君嗔道:「郎君才糊涂呢!我很清醒啊!小雪人那么好,又美丽、又大
方,只要郎君喜欢,就讨了她来,我也不生气,相反,我还很支援呢!」
李瑟一呆,说道:「你居然叫我娶别的女孩子,这……这是为什么?」
古香君轻轻走到李瑟的身边,把身子缓缓投进李瑟的怀里,轻声道:「郎君,
只要你欢喜,我什么都不拦你。只要你对我像现在这样好,不要离弃我,就算你
再多讨些女孩子,我心里也欢喜,也是满足的。」
李瑟怔了怔,轻声道:「香儿,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我是绝不会娶别
人的,你大可放心,我绝没有别的心思。唉!都是冷如雪那丫头害的,叫你胡思
乱想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把她赶走,我们的日子就平静了,虽然她只来了一天,
但我就觉得我们家里很不正常了。」
古香君听了,忙从李瑟的怀里出来,抬头急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郎君,我是真的喜欢你娶了小雪。我一个人,没有玩伴,很是无聊的,她的好处
那么多,你就要了她吧!人家求你啦!」
李瑟见古香君撒娇带赖,不过居然是叫自己另娶别人,真是匪夷所思,也不
知她的那个小脑袋瓜里又在乱想些什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古香君见了,用粉拳使劲地在李瑟的胸膛上捶了几下,瞪着眼睛道:「郎君,
你笑什么?人家可是认真的。」
可是李瑟觉得古香君大是有趣,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然后正容对古
香君说道:「香君,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可是冷姑娘,我是绝对不能娶的。她脾
气古怪,动辄杀人,谁要娶了她,都是危险极大的,你可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谋
才好。」
古香君听了,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噗哧笑道:「郎君真是多虑啦!没嫁
人时,哪个姑娘家没有些小脾气呢?要说脾气坏,我原来在家时,比她还厉害呢!
我也曾是调皮的,可是自从嫁给你,我乖是不乖?」
李瑟听了却没有笑,说道:「她怎么能和你比?你夸她又美丽又大方,定是
她给你买的这些东西的功劳了。你看你的新衣服,还有手上的这个饰链,都是她
送的吧?难怪你这样帮她。」
古香君道:「不是,才不是这样……」
李瑟拦住她道:「好啦!好啦!不是,不是。我知道你,只要我喜欢,你就
会千方计的讨我欢喜,可是冷姑娘的确是不能要的。她地位尊贵,我一个无名
小卒,岂能配得上她?就不说这些,说真的,我和世上大多数的男子不同的,我
其实是不喜好什么女色的,有了你,我就很知足,再无所求了。你这样的为我好,
岂不知却是害我呢!」
古香君低下头,轻声喃喃叹道:「唉!好郎君,你不知道,这正是我最担心
你的呢!」
李瑟听不太清楚,说道:「你小声嘀咕什么呢?什么是你最担心的?你放心,
我此生绝不会辜负你的。」古香君强笑道:「没什么的。不过,郎君,你真的不
喜欢小雪吗?她……她好可怜。」
李瑟一下子愣住了,喃喃道:「她……她是很可怜,可是有些事情,过些日
子,想开些就好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说罢,李瑟大是惆怅。待醒过神来,古香君早已离开多时了。
李瑟和古香君谈过之后,本以为她定会叫冷如雪离开的,哪知二女变本加厉,
更加的亲密,李瑟竟然好像成了外人一样。
二女出则同行,入则同榻,一刻也不分离,完全视李瑟为外人一样,弄得李
瑟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
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二女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尤其美丽,在李瑟面前晃来晃
去。李瑟非复先前那个修炼仙道、定力坚强无比的刀君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
还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太辛苦了!
可是古香君好似和李瑟作对一样,几天来,都是不单独近李瑟的身边,却
般制造机会让冷如雪接近李瑟。
李瑟不胜其烦后,抓住机会偷偷暗示古香君,希望她不要这样,古香君却置
若罔闻。李瑟原本就痛恨冷如雪,如此一来,就更加的恼怒。可是每逢李瑟藉故
要怒斥冷如雪,都被古香君拦住,李瑟真是窝火之极。这日,李瑟看准机会,见
古香君一人在厨房忙活,忙闪了进去,苦笑道:「好老婆,终于逮到你啦!我求
你,别再折磨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快点告诉我,我真怕了你了!」
古香君噗哧笑道:「瞧郎君说得可怜兮兮的,太也过份,说得人家像是鬼怪
一样,我可没折磨郎君啊!」李瑟挠头道:「我的天哪!这还不算折磨,你故意
不见我,定是报我原来对你不好的仇,是不是?」
古香君听了,脸色一变,急着说道:「郎君可千万别误会了我,我可从来没
那么想过,其实,我知道郎君之前做什么都是为我好的。现在我不理郎君,是想
叫郎君对小雪好些,能和她亲热一点,绝没有别的心思,郎君可别误会我。」
李瑟见古香君害怕得连忙辩解,便笑着说道:「嗯,我明白了。香君,你不
必担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冷姑娘可怜,才要帮她的。可是她和你真的不一
样,记得我们以前在那个小酒家的时候,日子过得非常清苦,你都没有怨言,都
陪我一起吃苦,有什么好的东西,你都留给我吃,自己却吃粗食淡饭,我们可算
是贫贱夫妻了。可是冷姑娘娇贵惯了,绝不能如你一般的,日子久了,她反生厌
倦,我们何必让她和我们吃苦呢?」
古香君扭头道:「郎君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啦!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
我看小雪是个执着的人,她跟着你,绝不会背弃的,郎君相信我一次好了。」
李瑟微一沉思,笑道:「老婆既然这么说,我就给她一次机会,不过从今日
起,我们都吃粗粮,她要真能忍受,我们再说别的,不过你可不能事前告诉她,
那样我知道了可不答应。」
古香君喜道:「好,一言为定。我绝不会偷偷告诉她的,不过我看她一定能
吃苦的,你那么无情地对她,她那样冷傲的姑娘都能忍气留下,我看你这些小把
戏可赶不走她!」
李瑟一笑,假意怒斥道:「都是你在背后帮她,否则她早……」
正说话间,忽听一人娇呼道:「香君姐姐,你在里面吗?」
声音由远及近,古香君道:「她来啦!」
李瑟哼了一声,心想:「每次都和香君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就来捣乱,真真
气人。」再不说话,推门出去,迎面正碰到冷如雪。
冷如雪怔了一下,道:「你……」
李瑟也不理她,扫了她一眼,迳自走了。
这天晚上,果然席上都吃粗食咸菜,才吃了几口,就听冷如雪叫道:「咦?
香君姐姐,你做的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吃啊!」
古香君道:「小雪,你真是少见多怪,这怎么算是难吃呢?天下的很多人都
吃这些的,还有些更苦的人,连这都吃不上呢!」
冷如雪道:「啊!我明白啦!这就是粗粮,是不是?原来你们已经到了这个
地步,姐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赶明儿我叫人送上些银子就是了,姐姐不要再
跟我客气了。」
李瑟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冷冷地道:「冷大小姐,我们穷苦人家,吃这些早
就惯了的,你要给我们银子是什么意思?可怜我们,是吗?我们可不敢领受。」
冷如雪涨红了脸道:「不……不是……」转脸望向古香君求救,却见古香君
出奇地没有帮她,闷不做声。李瑟冷笑道:「我和香君同甘共苦,什么苦都吃过
的,那日在杭州那么风光的样子,我也和你说过的,是不清和尚他们替我装门面
的。我其实是个落魄人,我和香君只能过这种生活,之前香君开比这还小的酒家
的时候,我们比现在还苦,有时候没有东西吃,香君宁可自己不吃,也要将食物
留给我……」
古香君轻声说道:「郎君,你……你怎么会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就别
说了啦!」
李瑟伸手握住古香君的手,冲她微笑了一下,又对冷如雪道:「我和香君算
是贫贱夫妻了吧!她为了我,什么苦都吃得下,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你是不知
道的。」
冷如雪呆呆的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李瑟严肃地道:「你不知道,你若知道,定会早些离开,不会打扰我们安静
的生活。我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可是我没办法弥补你的,你我根本就是两
个世界的人,在一起根本不适。你琴弹的多么好啊!可我是粗鲁人,听不懂,
你应该找个风流潇洒、精通音律的男子,那样该有多好,高山流水,知音共赏,
琴瑟和谐,才是人生乐事,我知道你心里也定会这样想。」
冷如雪星眸闪亮,盯了李瑟一会儿,然后害羞地道:「我心里怎么想,我自
己知道。你是这样的好男子,越接近你,我越发现你的好。」又羡慕地转头看着
古香君,说道:「香君姐姐,你们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真叫人羡慕,真恨不得
能早些认识你们。」
接着,冷如雪忽地噗哧一笑,拿起饭碗,说道:「好,我也尝尝你们以前一
起同甘共苦的滋味。」说完面带微笑,津津有味地吃起饭菜来。
李瑟倒不料冷如雪这样的态度,不由愣住。古香君冲着李瑟抿嘴一笑,李瑟
只好摇头叹息。
冷如雪如此匪夷所思,倒把李瑟给难住了,不过李瑟心里还有一丝希望,那
就是冷如雪只是图一时新鲜,如果天天都是这般难咽的饭菜,冷如雪定会受不了
的。
想到这里,李瑟也便举箸吃饭,可是吃到嘴里,差点一下子吐了,全没想到
粗食居然这么难吃法,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吃这般的食物,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可惜当着二女的面,也不好不吃,李瑟只好强咽下肚,忽然心里一喜,心想:
「我都觉得难吃,冷如雪那丫头恐怕更觉得难吃,她就是装,也装不像的。」
一念及此,偷眼瞧看冷如雪,却见她仍是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第九章儿女情长
李瑟本想冷如雪是个娇贵惯了的小姐,如果每天粗茶淡饭,她定会受不了而
离开的。可是每天粗茶淡饭就这样过了三日,冷如雪却丝毫没有受不了的模样,
席上吃的不少,还很开心的样子。
反是李瑟被这些粗食闹的坏了胃口,每天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发愁,可又不能
不去,还要装做很好吃的样子,真是难过之极。
一开始,李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食物如此挑剔,以前和师父传英
一起生活的时候,吃的比这还差呢!
后来仔细一想,才想起和不清等三人一起游玩到杭州的事情,一路大吃大喝,
吃尽山珍海味,胃口变高了。后来到家里,和香君吃得也是比以前好,难怪再
吃粗食大是不惯。
李瑟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人到什么时候就能吃什么样的苦。原来日
子清贫,也不觉得吃的不如意,现在日子好了,到以前就不习惯了。」
李瑟自作自受,每天遭罪
?地??
,不由得更加希望冷如雪快点走,可是哪能如愿呢!
这日中午,李瑟实在是忍受不了,席上只吃了一点,就房休息了。过了一
个时辰,李瑟偷偷的溜进厨房,见没人看见,连忙找些可口的东西来吃。
正吃得开心时,忽然听见楼梯响,只听得冷如雪的声音:「香君姐姐,你在
里面吗?」
说着说着,冷如雪就要进厨房来了。李瑟大急之下,见无处可躲,只有一个
原来装东西的大橱架,久已不用,放在那里,便不加思,忙打开就要躲进去藏
一会儿。
橱架一打开,他却吓了一跳,原来里面居然藏了一个人,只见那人含笑带羞,
却是古香君。
古香君嘻嘻笑道:「原来郎君也忍不住来偷吃东西了。」
李瑟原本以为古香君藏在这里,是见自己来偷吃东西,怕自己遇到她觉得难
堪,她才故意躲起来,不叫自己尴尬的,哪知听她问话的意思,竟是她也在厨房
偷吃好东西,难怪厨房里有许多的美食。
李瑟先是一呆,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古香君也跟着笑了起来。
冷如雪站在门口,迟疑地走了进来,好奇地道:「香君姐姐,你们笑什么,
这么开心。」
李瑟好似冷如雪不在一样,忍住笑,对古香君道:「香君,我明白了。原来
人都是追求美好生活的,我们现在日子还行,再过穷苦的生活,就不习惯了。不
过我们真要再没钱,再过穷苦的生活,我们还是可以适应的,是不是?」
古香君道:「郎君说的很是,其实吃苦也不算什么!可是我们有钱,再要装
穷,就很难忍住啦!」
李瑟笑道:「是啊!我输了,不过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你以后还是做些
好东西吧,不要怠慢了客人。」说完一笑扬长而去,临去还拿了一块熟肉。
冷如雪惊奇地看着李瑟的背影,喃喃说道:「姐姐,他今天真的好像很高兴
呢!他方才都没瞪我,我感觉他心里真的蛮开心的,之前我打扰你们在一起的时
候,他都悄悄瞪我的。」
古香君噗哧笑道:「是啊!他以前是故意那样的,他其实心里是喜欢你的,
今天终于没装好,叫你知道了。」
冷如雪噘嘴道:「不是啊!前些日子我知道他是很厌烦我的,那不是骗人的,
可我就是喜欢他,不想离开他,他怎么对我我也不怕。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叫人
厌烦,还老是叫姐姐你为难呢?」说完明眸罩上一层薄雾,轻轻依偎在古香君的
怀里,心里大是忧愁。
古香君叹道:「傻丫头,你那么美,他喜欢的。再等些天,他就对你好了。
他……他心里其实最是疼人的。」说着用手轻轻抚摸冷如雪的秀发,目光望向窗
外,深思不已。
李瑟想赶走冷如雪,可是却没有成效,心里不免郁闷。这也罢了,偏偏二人
都打扮的分外华丽鲜艳,又逢春日,天气已暖,二人都穿得甚是单薄,坦露些香
肌,大是撩人,把李瑟闹得更加不好过。
李瑟想起原来的练功心法,虽可灭一时的欲火,但古香君乃是他的妻子,在
她面前已经习惯了,本不需再克制什么,因此一得空便想和古香君亲热,可是古
香君却大加推托,老是不和他配,总在还没得手时就被冷如雪给打断。
这天,天清气暖,和风徐徐,令人沉醉。
李瑟无聊赖,心情懒散,便出了书房的门,路过寝室,透过窗纱,见屋里
只有古香君一人穿着平日她最爱着的绿衣,背坐在那里,也不知是看书还是刺绣,
仪态万方,大是可人。
李瑟瞧了瞧四周,真的没有别人,心里不由大喜,忽然心里一转,又好笑起
来,心想:「唉!和我妻子,还要偷偷摸摸的。」
想着「偷偷摸摸」四字,他格外兴奋,搓了搓手,推开房门,大叫道:「老
婆,你老公我来啦!看你往哪里走!」
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了,将古香君从后抱住,只觉一股幽香扑入鼻中,怀里的
佳人温暖滑腻,别提多么的受用,心里畅快之极,大扫连日来的郁闷。
那佳人被李瑟一抱,口里嘤咛一声,略挣扎了下,便瘫在李瑟的怀里。
李瑟闻其娇音,倍加**,自然地从后握住她的香乳,轻轻搓弄,只觉硕大
无比,柔软之极。李瑟心里一惊,忙把那女子转过身来,怀里的佳人眼若秋月、
颜若桃花,却是冷如雪。
李瑟先是一怔,及见冷如雪樱唇微张,娇艳欲滴,粉面娇红,无比诱人,双
瞳闪烁,却大是羞怯,一点责怪自己唐突的意思也没有。
他心里不由理直气壮起来,大声说道:「谁叫你穿香君的衣服来的?这下怪
不得旁人!」
说完不等冷如雪答,低头就朝她的小嘴吻去,心想:「谁叫你老是妨碍我
和香君在一起亲热,又老是穿那么少的衣服在我面前晃,这次又穿上香君的衣服,
可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自作自受吧!」
想起冷如雪的种种可恨处,便决意好好的惩罚她。
李瑟心中的欲火大盛,顾不得别的,着实对冷如雪亲热起来。这一开头后,
更觉怀里的佳人柔若无骨,妩媚动人,不免更加情动。
李瑟吻得冷如雪娇喘吁吁,才放开她,然后伸手去解她的亵衣。
李瑟的手还没等碰到冷如雪,不想冷如雪却咯咯笑了起来。
李瑟怔道:「你……你笑什么?」
冷如雪神情妩媚,抿嘴道:「我开心嘛!郎君终于肯理我啦!」
李瑟道:「胡说什么!谁叫你作怪,我这是在惩罚你呢!」说完毛手毛脚的
去解她的衣服。
冷如雪一直以来心情郁闷,大受情郎的白眼不说,见情郎似乎对自己无动于
衷,心里难过极了。这时见情郎心转意,对自己亲热之极,心里欢喜,又被李
瑟弄到痒处,不由嘻嘻笑得更加的欢欣。
李瑟不知道冷如雪的笑是喜极而发,听得冷如雪的笑声,觉得似乎有嘲笑之
意,不禁有些羞愧,忽然心里一动,想着:「我这是在做什么?!」
想着想着,李瑟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下手来,盯着眼前的情形,
暗忖:「我是怎么了?!我……我怎么又……」
忽然以前的一些景象浮现在眼前,和古香君绝望缠绵的时刻,和冷如雪搏命
**的时刻,都闪现在脑海中。
李瑟心里一畏缩,痛苦地用双手摀住了脸,喃喃道:「我……我怎么又自甘
下流了?!」
冷如雪等了良久,见李瑟停了下来,却无别的动作,只是呆呆的,便把身子
依偎过去,双手揽着李瑟的脖子,撒娇道:「郎君,你记得我们在杭州的时候吗?
我那时什么都不懂,以为世上的男子都是坏透了的,令人讨厌之极的,所以听说
你扬言要降伏我,我就气的要命,还决意要见了你就杀了你呢!幸亏没有,要不
可怎么好。」说完长出了一口气,还用小手轻轻的抚了一下胸口。
李瑟却对冷如雪的一番话毫无反应,似乎没听见一样。
冷如雪奇道:「郎君,你怎么啦!你是怪我以前的坏想法吗?人家以前不是
不认识郎君嘛!你别生气,我以后都对郎君好的,什么都听你的。」说完,不知
想起了什么,红晕上脸,依偎在李瑟的怀里,不敢抬头。
李瑟愣了一会儿,轻轻推开冷如雪,痛苦地道:「我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们不应该沉迷在欲念中,以免往后落入痛苦的深渊里。我们不适在一起。」
冷如雪不明状况,依然含笑说道:「怎么不适?郎君,你忘了在杭州的那
晚了吗?我们在一起,那是多么的好啊!要是永远在一起,你说,那不是更加的
好吗?我们会是世上最快乐的一对儿!」
李瑟迷茫地睁着双眼,轻声道:「那晚?是啊!你是我的老婆。」一伸手就
把冷如雪抱住,盯着她明亮的双眸,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是的,就是你。」
忽地,李瑟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双手捂头,痛苦地道:「不是,我
错了,我不该那样的,我真对不起你。」
冷如雪不明所以,一下子呆住了。
李瑟脑海中天晕地旋,一会儿想起为了活命,使用「御女心经」中的卑鄙招
数征服冷如雪的事情;一会儿又忆起和冷如雪温柔缠绵的时刻,虽然那时提心吊
胆,可是现在想起,却格外的温馨甜蜜。
想到温馨处,李瑟忽地又转过身来,心里想着:「这是我的女人啊!」伸手
向冷如雪的诱人双峰摸去。
冷如雪又惊又喜,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蓦地,忽听一声闷哼,接着又是木头断裂的声音,冷如雪忙睁开眼瞧,见木
门已被撞裂,李瑟跌跌撞撞的已经去了。
冷如雪呆呆的,心里痛苦异常,转念一想,却又咯咯笑了起来,心想:「郎
君非是对我无情啊!他刚才对我忍得多么的辛苦,他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只是不
知道顾及些什么。再多相处些日子,相信他就不会对我再有所怀疑了。」
想起李瑟伸手摸向自己**的时候,那种欲摸不摸的难受表情,冷如雪不由
脸上羞红,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神思飞扬起来,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一个
人。
却说李瑟跌撞地离开了冷如雪,扑在书房的椅上喘气,他头上的汗水涔涔而
下,心里更是乱糟糟的难受之极。
想起曾经和冷如雪共享鱼水之乐,不过却要狠心地不再理她,自己大是无情
无义,以后天各一方,永不能再见面,忆起那晚在一起的时光,真是情何以堪呢!
自己为了逃避,老是不想这件事情,可原来终究是放不下的。
李瑟想了良久,想起自己对待古香君何尝又不是和冷如雪一个样子呢!
他做出了对不起古香君的事情,内心大是歉疚,不管是为了责任、道义,还
是真的喜欢上了她,他终究没有偷偷的逃跑,到那养育自己的兰风山。
李瑟对前尘往事思量了个遍,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冷如雪说到底是和古香君
不同的,虽然对不起她,但她那时是要杀自己,就算自己做法不对,终究也是情
有可原的,况且冷如雪杀人不眨眼,留下来始终是个祸患,千万不能一时心软而
遗留后患。
李瑟意既定,想起自己刚才忍不住就要对冷如雪动情的情景,真是暗捏了
把汗,不过也不是责怪自己的时候,唯今之计,只有和香君两情如一,冷如雪自
然的也就会知难而退了。
晚上,李瑟装病不去吃饭,果然古香君姗姗而来,最令人高兴的是冷如雪居
然没有跟来。
李瑟不由大喜,跳下床来,抱住古香君道:「你可来了,想死我啦!香君,
你不想我吗?居然这么狠心,这些天都不理我。」
古香君道:「你……你没不舒服吗?我……我……」
她见李瑟一脸诚挚的样子,确是想着自己紧了,自己何尝又不想念他,不由
低头含羞,也是情动。
忽然,念头一转,她忙伸手摆脱李瑟,含笑道:「郎君在说什么,都老夫老
妻的了,还说什么想念的话,不是在哄我吧!我看郎君是喜欢新鲜的才真。」
一句话倒说得李瑟不由红了脸,想起白天对冷如雪的事情,心里大是羞愧,
只好强道:「香君,你定是厌倦我了,老是躲着我。我可真是想你了,你再不陪
我,我可真要生病了。」
古香君听了心里欢喜,差点投入李瑟的怀里。
不过想起自己的计策以及为了自己的以后打算,还是强忍心神,笑道:「郎
君,你别这样,我这些日子忙得很,没有空闲。你要气闷,小雪闲着,你去找她
吧!好啦,别说这个了,你看,这是我和小雪买的耳坠,好看吗?」说着轻轻摇
了摇头,两片耳坠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李瑟见了,只觉古香君可爱动人之极,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古香君揽入怀里,
强吻了过去。古香君猝不及防,被吻个正着,差点迷失在那熟悉的怀抱里,不过
脑里还有一丝清醒,仍是努力挣扎着。
李瑟吻过古香君,把她拦腰抱住,笑道:「看你这次还跑到哪里去!」
古香君见真没办法走脱,便道:「好郎君,我这身衣服是新买的,不要弄皱
了,待我脱下来,好好服侍你。」
李瑟道:「那你还跑不跑?」
古香君道:「郎君吩咐,自然是不敢走啦!」
李瑟一笑放开了她,古香君轻解衣衫,解开后忽然把衣衫丢在李瑟头上,然
后笑着推门跑了,只留下一阵悦耳的笑声。
李瑟把衣衫拿在手中,大是迷茫。古香君从来没有违背过他,更从来没有骗
过他,可是现在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么调皮。
那衣衫还有古香君的体香,阵阵幽香传来,李瑟甜蜜地醉了。
第十章有始有终
李瑟见古香君对他不理不睬,和以前大不相同,心里迷惑,全然不明白为什
么冷如雪来了之后,古香君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李瑟思忖良久,才恍然大悟,心想:「是了,冷如雪给香君买了很多的物事
讨好她,难怪她对冷如雪好,处处帮她。她是怪我什么东西都不给她买呢!女孩
子就是喜欢这些小东西的,可我身上一文钱也无,若向香君去要,原无不可,但
用香君挣的钱来给她买东西,那是大大不妥的,再说我没有很多的钱,也斗不过
冷如雪,终究压不过冷如雪,反显得寒酸,失了面子。」
忽然,李瑟心里一动,想到一条计策,心里才高兴起来。
这一天清晨,古香君刚在店中打点,忽然见李瑟到了店里,东张西望了一阵,
然后神色古怪地到了她的身边。
古香君见李瑟神色大异平常,这时又居然破天荒地到了店里,心里暗暗称奇,
心想:「郎君不知道要搞什么花样。」
李瑟道:「香……香君,你跟我来。」口气先是迟疑,之后却语气很重,大
有命令之意,而表情又显得忸怩不安。
古香君本来想推托的,不过见李瑟这个样子,心里大是好奇,又有些畏惧,
便笑道:「郎君,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李瑟脸色涨红,说道:「你来不来?」
古香君道:「好。」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随李瑟去了。
二人来到书房,李瑟转过身子,低着头道:「香君,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我
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你买过,真是委屈你了,难怪你心里生气,都不理我了。我什
么本事都没有,也不会赚钱,也买不了什么东西给你,这是我编的小东西,送你
吧!你要嫌弃我老是这么窝囊,你就是离开我,我也不会埋怨你什么的。」
李瑟说完话后,从桌下拿出一个用柳条编的花环,满怀期盼地递给古香君。
古香君见那花环发出清新的花草气息,再加上上面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格外的
鲜艳美丽,带着春天的气息,真是美妙异常。
古香君妙目流盼,把花环戴在头上,却是刚好,不由心里欢喜,对李瑟娇呼
道:「老公!」
李瑟挠挠头道:「你真喜欢吗?」
古香君点了点头,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说道:「老公,你待我真好,我不
是嫌弃你不给我买东西,不关怀我的,我是……唉,还是不要说了。」
李瑟笑道:「我猜也是呢!你那么好的人儿,岂会做俗人想,可是你老是不
睬我,我不想这样。你看这里还有我做的花篮呢!都给你玩的,你看好不好?」
说完,李瑟就拉着古香君去看,只见用柳条树枝编的一些小花篮、小手环等
都很精致小巧。
古香君见了,惊呼一声,用手把玩了一阵,抱住李瑟的脖子道:「李郎,谢
谢你啦!难怪这些天不知你忙些什么,躲着不理我们,原来是为我做这个。这些
我都喜欢,你真好。」
李瑟道:「等等,你先别忙说好。我还给你做了首诗呢!你要听了再说好,
可要答应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不许再刁难我。嘿嘿,最要紧的是晚上一定不许赖
皮,要陪着我。」
古香君听了眼里闪着泪花,吻了李瑟一下道:「你不用吟诗啦!我听郎君的
话,不离开你啦!这些天,我也想着你的。」
李瑟摇头道:「不,不行,你一定要听。我别的不行,天幸还会作诗,还不
给老婆大人做,太也对不起你啦!也难怪你这些天不睬我。」说完抬头吟道:
「春风何处寄相思,总在嫣红嫩绿枝。莫怪啼鸯窥绣帷,可怜桂树绕游丝。盈盈
碧玉含娇日,滴滴文君乍嫁时,博得眸舒一笑,凭是见惯也魂痴。」
古香君见李瑟为了哄她开心,像孩子一样卖弄,心里一阵感激,不由流下泪
来,哭道:「郎君,无论什么原因,我再也不离开你啦!你就是以后不要我,我
最多只有死而已。」
李瑟奇怪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怎么老提这个…
…哎,你为什么哭呢?到底怎么了,我定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是不是?」
古香君擦泪道:「不是,人家见郎君给我做的诗写的那么好,心里开心才哭
的。」
李瑟展颜笑道:「是吗?呵呵,你们女孩子真是奇怪,开心还会流泪。」
古香君道:「是啊!我们女子是这样的。」说完伏在李瑟的怀里,想起李瑟
的这一番情意,心里大是激动,忽然又想:「老公待我这样好,可是以后要是他
真不在我身边了,我的日子该怎样过?」想着想着,泪水更是不止。
李瑟轻轻抬起古香君的头,柔声道:「别哭了,虽然知道你是开心,但看你
流泪,我的心也会疼的,乖,别哭了。」说完用舌尖轻舔古香君香腮上的泪水。
二人分离多日,都是情动,不由吻在了一起。李瑟拥着古香君柔软的娇躯,
心里欢喜地如同炸开了一样。二人小别数日,这一接触,哪还能收手,李瑟吻着
古香君,便去解她的衣衫,正浓情蜜意时,忽听一声门响,二人吃惊,连忙看去,
只见一个少女靠在门边,倚门而立,面色悲戚,却不减绝色容光,不是冷如雪还
是何人!
古香君羞愧不已,说道:「小雪……我……」
她也不知要说什么好,忽然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不由更加的难堪,连忙去整
衣服,却被李瑟一把拉着揽在怀里。
只听李瑟说道:「冷姑娘,我们夫妻在一起说话,你连门也不敲,就这样进
来,太失礼了吧?」
冷如雪痴痴地看着李瑟,悲哀之情便是铁石之人看了也要心疼。
她呆愣了良久,才低下头道:「唉!难道真是无法挽你的心吗?」
李瑟闻言,哈哈笑道:「既没开始,又何谈挽,姑娘言重了。」
冷如雪霍地抬起头,呜咽道:「是啊!对你来说是没开始,可是对我来说,
那晚的一点一滴、你的多情怜惜,我都不会忘记。」
李瑟听了心痛不已,心想:「那……那晚,我是在怜惜你吗?」
李瑟心如刀绞,不过知道若是有一丝的怜悯给冷如雪,便再不能赶她走了,
后果大是难料。
一念及此,李瑟便冷声道:「过去的,还提它做什么!形势所迫罢了,你我
都是苦命人。我和香君两情相悦,没有他人容身之地。」
古香君忙道:「郎君,别这么说,小雪人很好,你要她,我不介意,而且…
…」
古香君话还没说完,李瑟就用手摀住她的小嘴:「没你的事情,别插话。」
冷如雪呆呆的看着二人,良久才凄婉一笑,对古香君说道:「唉,我全明白
了!香君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那么帮我,可是看来他真的是只喜欢你,我
再留多久也是无用,我这就去了。我本来是找你想弹琴给你听,这下正好,我弹
给你听,算是我临别一奏吧!」
冷如雪说完,从背后解下古琴,调了几下音,其声婉转凄凉,动人心魄,听
得二人心里都是一动。古香君想起帮不了冷如雪,她竟然如此可怜,心下也是凄
然,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冷如雪调了几下音,心里也不知想要弹什么,想起自己花容月貌,却被心爱
的男子拒之门外,又想起古代的很多红颜女子的遭遇,悲欢离,也大都是命运
多难,不由悲从中来。
她边弹边唱道:「怀愁苦兮,叹那参商;悲沦忘兮,玉容何祥。姐妹固宠兮,
一朝俱死;束昏不令兮,乃尔同死。侯门似海兮,萧郎陌路;**非类兮,茂林
争光,为郎憔悴兮,及尔同死;离魂情重兮,浅唱低觞。有始无终兮,悲忽失侣;
门前冷落兮,老大谁将。今古红颜兮,莫不薄命;红颜薄命兮,莫不断肠。我本
怨人兮,乃为怨曲;谁闻此曲兮,谁不悲伤。」
古香君听了冷如雪唱的都是一些前代女子的遭遇,不管她们生前多么的美丽
无匹,可是身世遭遇都是凄凉无比,就算是能风光一时,但最后终究不免悲惨收
场。眼见冷如雪那绝色容光,也仍免不了一场心事成空,难道真是红颜多薄命吗?
而自己虽然此刻情郎在抱,风光旖旎,可是能永远这样吗?想到此,受琴音感染,
泪水更是滚滚而下。
李瑟见冷如雪悲伤无比,听她所唱的,都是些失意女子的事情,想起自己的
遭遇,也是做了不得已的事情、有不可得之事,心里也是悲凉。想来红颜才子,
都是遭天忌的,总是无法随心所欲,一展才华。自己志向高远,欲求仙道,可是
此情此景,自己还能有希望吗?
想到悲哀处,不由地对冷如雪大起同命相连之感。
这时,冷如雪一曲奏完,她白玉般的脸庞有两滴晶莹的泪珠流下,晶莹剔透,
宛如明珠。
李瑟见了心里更痛,差点大叫道:「你……你委屈了!」
可是理智终究占了上风,尽管心里波浪滔天,李瑟仍忍住了不出声。他心知
只要一出声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虽然心在滴血,但他告诉自己,伤口会慢慢愈
的,时间就是一剂良药。
冷如雪痴痴地看了李瑟最后一眼,缓缓转身,就在她要痛下决心飞奔离去,
离开这个伤尽了心的地方的时候,忽然记起杨盈云说的话,她按照前面的话做了,
可是最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是杨盈云千叮咛万嘱咐的。
然而,真的还要再经受一次打击吗?如果再头,只怕自己会受不了失败的
打击,会受不了的!
冷如雪难过之极,好一会儿,才强打起精神,在心里对自己道:「杨姐姐是
个神仙般的人物,见识胜我十倍,绝不会骗我的。」
想罢,冷如雪深呼一口气,转过身,盯着李瑟道:「始乱之,终弃之。」
这句话一说完,冷如雪只觉得委屈至极,泪水便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失声痛哭起来,心想:「自己平日眼高于顶,可是真正地爱
上了一个人,怎么却这么个难法呢!看来师父说得对,世上是没有好男人的。」
李瑟万不料到冷如雪忽然转身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宛如雷击,脑中轰的
一声,千般思绪纷至沓来,那夜自己千方计征服冷如雪的景象,也一幕幕在眼
前闪过。
痛苦、迷惘、绝望、悲哀、怜惜等各种情感,在李瑟的脑海中交织出现。
李瑟喃喃道:「始乱之,终弃之。始乱之,终弃之……」心想:「是啊!我
失足于前,绝情于后,她还是一个姑娘,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啊!我……我
是传英的徒,我怎么这么个卑鄙法了呢?男子汉大丈夫,做了的事情,岂能不
负责任呢?!」
见冷如雪哭得花容失色、肝肠欲断,其纤腰细细,身体单薄,不由怜惜之情
大炽,冷如雪以前的种种娇媚美好姿态在心里闪现出来,可是又想到自己对她真
的是无能为力,李瑟不由心灰意冷,望着冷如雪,不觉泪水也是滚滚而下。
李瑟正痴迷伤心时,忽地觉得有双小手轻轻摇晃自己的胳臂,一人温柔地叫
道:「老公!老公!你别让她走,好吗?」
李瑟见正是满面泪水的古香君,这才惊醒过来,想起自己也是泪流满面,大
觉尴尬,忙擦了泪水,对冷如雪道:「冷姑娘,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要真想和
我在一起,不觉得自己委屈的话,我就答应你……」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如同闻听圣旨大赦,心里忽地一轻,然后一下子扑入
李瑟的怀里,纵情大哭起来。李瑟听了虽心生怜惜,但还是轻轻推开她,说道:
「你先别忙,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若要和我们在一起,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冷如雪呜咽道:「什么我都答应的,什么我都听你的,别说一件事情,就是
一万件也行。」
李瑟非常严肃的说:「那倒不必。你只要听好了,日后你要是厌弃我了,就
算要杀我也行,但是绝不可以动香君,就算一丝头发也不行。你只要答应这点即
可。」
冷如雪微感奇怪,抬头收泪道:「为什么你要我答应这个?」
李瑟仰首道:「我自己没什么的,可是香君她对我恩重如山,她为了我,宁
可舍弃亲情。世上亲情最重的,和这个相较,她陪我吃苦就显得不足道了。她如
此待我,我绝不能使她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尽管找我出气,
却绝不能迁怒她。」
古香君在旁听了,眼里闪着泪花,呜咽道:「老……老公!」
冷如雪秀眉微蹙,眼角还有泪光,坚定地说道:「我以后听你的话,也听香
君姐姐的话,我还会向她学习的,难怪你那么宠她,我现在知道原因了。」
李瑟道:「你还没答应我的事情呢!」
冷如雪道:「已经答应了啊!我以后听你们的话,怎么还会杀你们?我宁可
自己委屈,也绝不敢对你们不好的。」说完忽然心里一动:「郎……郎君终于要
我啦!」
她欢喜无限,破涕为笑,在李瑟的怀里拱蹭了几下,用他的衣服擦了泪水,
这才笑盈盈地抬起头来。
三人的关系突然转变,令李瑟大感尴尬,不知所措。李瑟想起古香君也是这
样喜欢用他的衣服擦干泪水的,不由望向古香君。
只见古香君面带微笑,也痴痴地看着他,不过目光中却好像在说:「郎君,
这你又有一个老婆啦!看你以后怎样待我。」
李瑟也朝古香君一笑,似乎说:「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冷如雪本来见李瑟已经接纳她了,定会怜惜自己,哪知他却不理会自己,只
顾和古香君对望,浓情蜜意的,自己完全像个外人。
冷如雪不由生气,噘嘴道:「李郎,你们怎么不睬人家?」
李瑟用手把冷如雪抱在怀里,笑道:「你放心,我既然不叫你走,自然会待
你好。」低头见冷如雪貌美如仙,心想:「难怪她有天山小仙女的绰号。这
样的美人,不愧有仙女的称号。唉!她以后要和我在一起了吧!」忽然之间也不
知是喜是愁。
冷如雪见李瑟温柔体贴,心里欢喜,脸色羞红,说道:「那你待我和香君姐
姐一样好吗?」
李瑟说道:「自然啦!」
冷如雪道:「你那么喜欢香君姐姐,为什么不让她见她的家人呢?」
本来这个问题冷如雪不该问的,她在江湖上厮混很久,历练不浅,不是个普
通女子,但陷入爱河的女子,智慧通常会变浅,有时还会问出很无知的问题。这
倒不是变傻了,只是因为懒得思考了,又喜欢和情郎搭话。
然而,这个问题倒真的把李瑟给难住了。他极其痛恨古玄中那些人,完全不
想和他们来往,可是香君是无辜的,老是为难、委屈香君,实在显得自己小家子
气。
李瑟怔怔地望向古香君,却见她一脸期盼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心里怎么能
丢下亲人呢?要是以前,李瑟说不定会大怒的,不过想起自己现在辜负香君良多,
再不补偿她,真是难安。
心里一叹,李瑟说道:「那是我以前生气时说着玩的,她倒当真了。腿在她
自己的脚上,她自己不去,却怪得了谁?」
古香君听了,颤声道:「老公!你……你说的是真的?」
李瑟道:「自然了,你愿意什么时候去,就去住些日子吧!」
古香君道:「真的?那我现在就去看看,妈妈早就想我了。」说完已是眼
角带泪。
李瑟一怔,竟无端心里一灰,叹道:「去吧!去吧!」忽然转念一想,又道:
「对了,我也要去华山见一个人,我们一起走吧!不过我是不想理华山那些人的,
你可别为难我。」
古香君道:「知道啦!」心想:「你叫我去见家人,就已经很好啦!可不敢
奢望再劳烦你。」
李瑟本不想带冷如雪去的,却见她张着秀目,神采飞扬,双手揽住自己的右
臂,哪里有一丝离开自己的意思呢!
第十一章事来心现
华山,以雄奇俊秀而著称,其景致更是迷人。一年四季分明,春花、夏云、
秋叶、冬雪,是各个季节里的特色,令人陶醉,使人留恋。
这时的春之华山,万物复苏,山花烂漫,潺潺流水在山壁上汇为鸣泉,在峰
顶、山腰,成片的桃花争相怒放,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李瑟等三人到了华山,便被闻讯而来的华山众子迎上了华山派的居地
华山中峰。
华山子闻听大小姐来了,都是兴奋异常,欢迎的人物众多,李瑟却见机
溜走了,迳去拜访剑后杨盈云。
中峰居东、西、南三峰中央,峰上林上葱茏,环境清幽,奇花异草多不知名,
人穿行其中,异香襟袖,极其醉人。峰头有道舍名玉女祠,传说是春秋时秦穆公
女弄玉的修身之地,因而此峰又被称为玉女峰。
史志记述,秦穆公女弄玉姿容绝世,通哓音律,一夜在梦中与华山隐士萧史
笙萧和鸣,互为知音,后结为夫妻,由于厌倦宫廷生活,双方乘龙跨凤来到华山。
因此,中峰多数景观都与萧史弄玉的故事有关,如玉女洞、玉女石马、玉女
洗头盆等。玉女崖也是因弄玉而得名的。
李瑟打听到杨盈云在玉女崖,便独自去拜见。
在一处风景秀丽的悬崖边,一女子依崖而立,衣衫为微风所拂,轻轻摆动,
仿佛要飞升的仙女一样。
李瑟缓步来到她的身后,深呼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那女子却道:「原
来是你来啦!真使我意外。」说完转过头来,其恬静秀丽,和周身的鲜花野草、
青松翠柏宛如一体,自然和谐。
李瑟拱手道:「打扰姐姐了。」
杨盈云笑道:「怎么会呢?早就想再见你了,不过以为还要等些时候,想不
到这么快就见到你,我心里很是欢喜的。」说着就拉着李瑟的手,来到一处岩石
上并肩而坐。
李瑟道:「刚才我见姐姐依崖而立的身影,人与天,令我想起了师父。」
杨盈云抿嘴笑道:「你真会夸人,这么不露痕迹的夸我武功好、修为深,真
是叫人钦佩。不过,我可不敢和你师父比。」说完定定的盯着李瑟,又笑道:
「你真会哄女孩子,难怪她们都喜欢你。」
李瑟脸上一红,避开杨盈云挪揄的目光,说道:「姐姐,你别老是取笑我了。
嗯,你这样的眼神,我招架不了。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知道的。」
杨盈云道:「为什么说我会知道?我不知道。」
李瑟道:「好吧!姐姐不知,算我错了,总成吧!我是来请教姐姐的,请姐
姐教我,不要戏弄我了。」
杨盈云笑道:「好啦!不难为你了。你的心是乱的,所以我说一些纠缠的话
你就难过,这样可不好啊!」李瑟怔道:「是……是啊!上次被姐姐一番开导,
我以为明白了呢!可是一遇到事情、遇到纠葛,我仍是无所适从,我到底该怎么
办?这到底是怎么了呢?」李瑟目光迷离,大是迷惘。
杨盈云轻轻说道:「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树;性天中有化育,触处
都鱼跃鸢飞。」
李瑟听了一震,喃喃道:「可是我的功夫不足不说,老天似乎也喜欢和我作
对。」想起冷如雪大违常情,苦苦痴缠自己,以她的容貌地位,要选郎君那还不
是车载斗量,却偏是喜欢自己,不惜自降身价,也是不放自己。
杨盈云道:「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
天扼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偏着头又道:「顺其自然,尽
心尽力嘛!」
李瑟闻言思良久,才轻声叹道:「为什么我在姐姐身边就觉得什么忧愁、
烦恼都没有了,脑筋也清清楚楚的,可是一离开你,过不了多久就又傻了呢?」
杨盈云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坏小子,是不是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啊!」
李瑟脸色紫涨,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以示自己的清白,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杨盈云笑道:「行了,我故意歪曲你的。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呵呵!」
李瑟气道:「什么?!」
杨盈云又道:「谁叫我求你的事情你不答应,过后又自己做了,我这口气可
没消呢!」
李瑟讶异道:「难道姐姐也这么小气?再……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和冷姑娘
好了?」
杨盈云道:「你和冷姑娘的事情,很难猜吗?再说,为什么我不可以小气?」
李瑟吞吞吐吐道:「你……你不是剑后吗?再说,你的修为那么高。」
杨盈云微笑道:「什么剑后嘛!那是江湖上的人乱叫的,人家还是一个小女
孩啊!我们女孩子很小气的,记得千万不要得罪我们。」
听闻此言,李瑟顿时目瞪口呆。
杨盈云转身望向天空,说道:「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
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我是个普通人,别人怎么
看我,我不在乎,我追求的东西,我尽力而为,但即使我没有求到,我也不在意。
你看那朵桃花,多么的好看啊!可是我们在夸它,它也不会为了我们更加的鲜艳;
我们走了,它也不会因为没有人欣赏而立刻枯萎。花开花败,任由自己。」
李瑟呆呆的听着杨盈云的话,只觉寓意深远,似乎每句话都在说他,越加体
会越加深奥,不由痴了。
过了很久,李瑟才醒悟过来,不由抓着杨盈云的手,钦佩地道:「姐姐!」
李瑟还欲再说,忽听远远传来呼唤声。
杨盈云笑道:「冷姑娘来找你了。」
李瑟扭头道:「不是,她是来看你的也说不定。」
正说话间,冷如雪已如箭奔至,一下子就扑入李瑟的怀里,笑道:「原来你
在这里。」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杨盈云一笑,打个招呼:「杨姐姐。」
李瑟不料冷如雪如此肆无忌惮,推开她,怒道:「你做什么?姐姐在这里,
你好没规矩!」
冷如雪奇道:「咦?就是杨姐姐在这里,所以才没什么啊!」说完又揽住李
瑟的胳臂。
杨盈云平静地道:「是啊!我和冷姑娘不是外人,你就不要做俗人状了。」
杨盈云的话李瑟倒不能不听,他自幼和师父在一起,世间的礼法所知也是半
通不通,这时心里也没什么见,便皱了一下眉头,没再推开冷如雪。
三人在一起,冷如雪倒是乖巧,不插言打乱二人的谈话,可是她一会儿忽然
叫道:「郎君,你看那朵花多么好看啊!」一会儿又说:「郎君,你看那石头多
么奇怪的形状啊!像一只小白兔。」
本来冷如雪在,李瑟便觉得不便再和杨盈云说话,再经这么一搅和,哪里还
能继续聊下去,只好向杨盈云告辞。
怎料冷如雪不依的道:「怎么我才来一会儿就要走啊!和杨姐姐多聊一会儿
嘛!」但见李瑟拉着自己便走,只好对杨盈云挥手道:「杨姐姐再见,我们以后
再来看你。」
李瑟和冷如雪一起下山离开,下了山,却见古香君眼睛红红地在等他们。
李瑟心里奇怪,问道:「香君,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古香君笑道:「有什么好聊的,我见了母亲也就是了,听说你们要走,我就
下来了。」
李瑟怜惜地道:「你不必在意我,尽管多待些日子好了。你还怕我不要你吗?」
说完一笑。
古香君呸道:「哼!你跑了才好呢!」
冷如雪拍手笑道:「香君姐姐,你别怕,我看着郎君,他跑不了的。」
这话听得二人都是一阵大笑,冷如雪却莫名其妙。
三人到酒楼,已是将晚。
粗略吃了些东西,李瑟就和二女分开,厢房去了。他和二女的关系尴尬异
常,不知道如何处之,所以只能狼狈地快速吃了饭,急忙逃房间。房后,他
才舒了一口气,但心中却是迷惘无比,又想起杨盈云的话,凝神思不已。
李瑟在房中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敲门声惊醒,暗想自己和没有武功的
人一样没用。
打开房门,只见古香君笑吟吟地把低头含羞的冷如雪推入房中,然后带着一
阵笑声去了。
李瑟见古香君如此的细致周到,大方体贴,不由感激在心,心想:「香君一
点也不嫉妒,真是世上少有的好女子。」
却不知古香君到房中,在床上辗转反侧,大是怀疑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如此做法,难道真的可以一辈子拴住他的心吗?就算是对,可现在一想到情郎和
别的女子在一起,就难过的喘不过气来、心如刀割,不觉间泪水已是如注了。
一边独自洒泪,另一边却是风光旖旎。
在厢房中,冷如雪坐在床头低头含羞,更令人觉得不胜怜爱。
李瑟见她领上露出的颈项和袖中露出的手腕都白嫩如玉、一身新换的粉红花
边纺绸小衫衬得肌肤甚是动人,不由情怀大动,扳过冷如雪的粉颈,在她脸上连
连吻着,其光滑细腻,别提多么的受用,不觉把自己的腮儿轻偎她的脸,只觉香
嫩凉滑,其妙处世间无物可比!
心想她这般花一样的女孩子,到底和自己在一起了,虽然自己心中并不十分
情愿,但想起以前的肌肤之亲,再加上现在的气氛,心里忽然想道:「幸好她执
着地和我在一起,否则和别人一起,岂不糟糕?」
面临冷如雪的温柔滋味和似水柔情,李瑟心中也是糊涂了。
李瑟和冷如雪耳鬓厮磨,觉得其柔嫩无比,感觉十分舒畅。偎贴着冷如雪的
粉面,脂香粉气阵阵送入鼻孔,更引得他淫心大动,便伸手替冷如雪脱去衫儿。
摸着冷如雪赛如雪藕的玉臂和两只涨鼓鼓的硕大嫩乳,玩弄了一,李瑟又
伸手去解她的下衣,虽然二人以前春风一度过,但哪里有今日的风光呢!
(2)得偿所望李瑟初射冷如雪
冷如雪终于心愿得偿,不由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讨李瑟的欢心,迷得李瑟十
分猴急,毕
3找请?||
竟近来多日没做已十分饥渴,一会儿工夫,就把自己和冷如雪扒得一
丝不挂,只见冷如雪的**,其形圆凸,隆起很高,犹如初出笼馒头一样,中间
一条小缝,微微湿润,淡淡一撮阴毛,肥嫩可爱。
摸至此,李瑟久未发泄,欲火再也忍不住了,一根五寸来长的阳物,又热又
硬,直立得如铁棍一样,便将冷如雪身子搬正,冷如雪闭目不言,由他摆布,李
瑟爬上身去,分开冷如雪两条大腿,跪在她腹前,挺起阳物,向那柔软的**缝
中便插,好似抵在棉花堆里一般!
毕竟冷如雪距离上次开苞日久,**小,前戏不足,顶了好久,还未进去,
李瑟慌了,弄了许多唾涎,擦在阳物上面,又用力顶了几下,才算将**插入,
直觉阳物套在一个又热又紧的软圈里面,再也快乐不过,于是又狠命一顶,才顶
入一半。
那时冷如雪在下,被李瑟压在身上,早已意乱情迷,只感觉**中有一根硬
涨的东西,直塞进来,搅得疼痛不堪。忍不住皱眉咬齿,微呻吟,又见李瑟不知
轻重,一步进似一步,也顾不得羞耻,张开眼睛向李瑟哀告疼痛,请他暂时抽出
来。
李瑟此时到了乐境,那里肯听,然而又看冷如雪那样楚楚动人,心里也很爱
惜,便将阳物停住,不再顶送,情深款款搂住冷如雪粉颊,问她觉得怎样,冷如
雪见他不再往里面顶,疼痛略减,又觉这件东西塞在下面,心里又痒又麻,很是
好过,也不再要他抽出,只说,现在不动的时候,还不痛,就这样好了,不要再
用力了。
李瑟抱住冷如雪,仔细看着她,心想这个心狠手辣、高贵冷傲,花容月貌、
粉股玉臂的江湖第三美人,现在居然归为我有,赤体同睡,皮肉相亲,弄得她娇
声宛转,护痛哀求,真是人生乐事,淫兴勃勃,不觉又慢慢地抽动起来。
**经过片时研摩,流出好些**,**稍为滑润,可以承受,李瑟也不敢
十分狂纵,将就将就,顽要一,虽然阳物不能全入,但浅入浅出,并顶住晃动,
用**里面的嫩肉磨着**,也是爽快不止。
冷如雪心里也不胜快活,虽有点疼痛,渐渐也不大觉得了,居然张开藕臂,
搂住李瑟,两条大腿也紧紧夹在李瑟腰间,又不闭目,半睁一双媚眼,注视李瑟。
李瑟见她也很得趣,更是高兴,便
'点"b点
格外轻巧的抽送起来,弄了一会儿,忽觉
阳物在**中很是滑溜,非常好过,浑骨酸麻,抽送更是加快。
冷如雪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此事,慢慢快感连连,身心放松,**开始配李
瑟的抽送节奏夹紧,腰肢摆动,让李瑟的每次插入都磨得舒服至极,渐入佳境,
越插越深,越深越快,越快越爽,越爽越猛,猛得冷如雪在下面花枝招展,全身
酥软,花心再也不受控制,阴精猛的一洒,浇在李瑟紫红的大**上。
李瑟本就迫在眉睫,给她一惹,只觉**麻痒,直达脊椎,忍不住狂插乱送,
骤也喷薄而出,闷哼着将注注极乐激射入冷如雪深处。
冷如雪早已欲仙欲死,吃这一下,更是魂飞魄散,毕竟上次开苞李瑟没做到
底,半途而废,这次就不同了,每注都强烈的冲击着内壁,冷如雪雪腹又是一阵
痉挛抽搐,跟随着男人的喷射排吐出更多的阴精来,这种感觉如此美好,觉得做
仙女也不过如此。
李瑟射完后,精神疲倦,紧抵**,瘫软在冷如雪腹上,冷如雪也因吃亏太
甚,累得香汗淋淋娇喘细细,抱住李瑟,也疲得懒于动弹,过了片刻,李瑟才抽
出阳物,见上面沾满浆水,冷如雪下身也湿了一大片,拿起毛巾帮李瑟和自己揩
抹。
然后二人赤身**搂抱,双双入梦,睡得很是香甜。
到了半夜,冷如雪因为终是生地方,又值新嫁,醒了过来。桌上灯光犹明,
罗帐低垂,锦被深覆,当这和暖春天,一座小小的厢房卧室,真是温柔乡了。
冷如雪睁眼仔细一看,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地靠在李瑟怀里,腿儿相
压,脸儿相偎,睡在一个枕上面,不由心里又是害羞又是奇怪,万想不到自己还
有今日这样的情景。
李瑟虽然睡熟,他的两臂还紧紧的搂住冷如雪的纤腰,一手捏在奶头上,一
手搭在屁股边,呼呼的睡得像小孩子一样。
冷如雪就着灯光,看看李瑟,见他眉清目秀,英俊非常,心想:「郎君相貌
不俗,比那个什么武林四大公子可好看多啦!他是刀君,难怪又厉害又好看。」
不由暗暗喜欢。
忽然冷如雪随意将手一伸,伸到腹上,摸着自己肌肤,不觉吃了一惊,后来
才想起是自己的身体,自觉好笑,心想:「以前我从未脱光衣服睡过一夜,不料
今天竟这样赤身**和一个男人睡觉,真是料想不到的事,自己摸得吃惊,更是
笑话。」
冷如雪一面想,一面浑身乱摸,摸到屁股,想起李瑟刚才甜蜜时说爱极了的
话,自己仔细摩弄,果然柔软光滑,十分可爱。
摸着摸着,冷如雪忽然想起师父教的心法武功来。
「天生我们女人,原来是专为迷惑男子的。不然,为什么偏偏长着这般身段
肌肤,能使男子见了,魂不附体呢?所以男子为贱,以柔情动之,再吸其阳气,
就能离脱俗世爱欲,飞升成仙……」
「可是师父说男子都是坏人,极其讨厌下流、无情无义,可是我的情郎却所
有的好处都有。他既然爱我,那我以后总要好好服侍他,使他开心,爱怜我。」
一念及此,冷如雪轻轻一动,碰到李瑟的皮肤,又想:「他的肌肤虽然也很
平滑,但他的肌肉,以坚实见长。可见男子贵刚、女子贵柔,阴阳乾坤的比喻,
是一点也没错的……」
胡思乱想间,冷如雪春情渐渐挑动,只觉下身一阵阵难过起来。
伸手一摸,细看已和从前不同,那两片花瓣,以前是并排在一块,现在竟有
些离开,比平时更凸得出些,微微烧痛。一想到刚才的情形,不禁把一颗芳心引
得乱跳。
冷如雪越想心儿越活动,她也顾不得什么了,便轻轻伸出她那又尖又细的小
手,到李瑟下身摸玩。
冷如雪修炼的是「奼女**」,是一门采阳补阴的采补之术,因此对于男子
的种种事物,她在书中已经大是熟悉。对于床第间的学问,也懂得不少,可是修
炼这「奼女**」的女子,最怕被男子俘虏身心,如果这样,便会盲目地爱上,
直到破解之后,心锁才会打开。
这道理其实也不难理解,世上很多婚姻家庭都是因为忘不了第一次,所以有
时纵使家庭矛盾很深,但仍能坚持维系在一起。说穿了,一个家庭能够维持,倒
也不全是因为责任、名誉、孩子等因素,床第间的魔力也是甚大的缘故。
冷如雪此时是平生第一次摸着这件宝贝,将李瑟之物,握在掌中,心中暗暗
称奇,心想:「一根小软条儿,先前怎么那样涨死人呢?」
原来李瑟干过一次,人现在又睡着,那物也软缩如绵,冷如雪握着的时候,
只觉大是好奇。
她虽然在书中知之,但她原来觉得男子讨厌,被动地学,当然不屑一顾,这
时因为心里欢喜,自然看见什么都觉得好玩好奇。
她就用那纤纤玉手玩弄了一,那物忽然直竖起来,连根到头,差不多有五
寸多长。头上一个大头,又红又凸,露出二、三分高的一个沿子。
这时,那物竖硬起来,青筋盘结,赤涨异常,真是十分粗大!冷如雪的一只
小手简直把握不来,她心里万想不到他会这样发作,吓得缩手不及。
此时李瑟早已醒了,见冷如雪那可爱的模样,也是好笑,见冷如雪偷偷把玩
他的阳物,知她淫心已动,自己阳物,又被弄得硬起难消,便不由分说,按住冷
如雪跨上身去,扒开两腿,就把阳物向**中乱顶乱塞。
冷如雪见他来势凶猛,深恐受伤,一面推住他的小腹,一面偎着他的脸,娇
声说道:「郎君,不要这样,小心又把我弄痛了,你放轻一点,让我扶着你的东
西,比较容易进去嘛!」
李瑟见他娇媚可怜,也不忍狂暴,就叫她好生招呼,冷如雪当真用手摸着那
又大又粗的阳物,轻轻提住,心里吓得乱跳,手也不住抖战,但也无法推脱。只
得引到**口间,向李瑟说道:「就是这里了,轻些吧!千万不要用力,我受不
住哩!」
李瑟挺身一顶,送进寸余,那大**早已没入阴中。
冷如雪仰卧在下,承受着这大家伙,毕竟是第三次插入,**口还很窄小,
李瑟的**巨大,宛如鸡蛋,但比上次竟痛得略减些,因为淫心起得甚早,**
流成一片,所以容易滑进,不过玉户哪能一时宽松,被这大物撑涨,仍然觉痛,
只得紧夹两腿,望其少弄进一点而已,这次胆子大了好些,又试过味道,还能咬
牙忍受,并不喊疼,又照旧与李瑟亲嘴含舌!贴胸揉乳,般亲热,抽送了一会,
**沿子刮着嫩肉,渐渐有趣。
冷如雪紧紧扶住李瑟两臂,张开双腿,由他抽送,幸而李瑟爱惜娇花,不肯
尽根插入,只放其大半,冷如雪已经吁喘呻吟、十分吃亏了,李瑟瞧冷如雪一身
白肉,真是羊脂一般光洁,洁白如雪,毫无半点暇疵,加之肥瘦适中,滑腻欲融,
胸大腰细,曲线玲珑,不愧古人所说:丰若有肉,柔若无骨。
李瑟看得目眩眼花,摸了心爱已极,一边抽送,一边上下抚摸,心醉神迷,
渐渐冷如雪**有如泉涌,李瑟**上是湿漉漉,染湿了两人结部,**得十
分顺畅。
冷如雪尝到甜头,开始挺身迎,配节奏扭动。
李瑟这时顾不得怜香惜玉,开始大开大,尽根深入,次次直顶花心,顶得
冷如雪大呼小叫,咿呀不止,在下面疯狂扭动,用力奉迎李瑟的每一次**,不
时抬头舔李瑟的**,或头部乱摆,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李瑟不觉速度越来越快,快感越来越强烈,终于阳精大泄,尽入冷如雪腹地。
冷如雪紧紧将李瑟抱住,**死死的挤压大**,在李瑟最后几下疯狂的抽
插中终于也达到**,**里的嫩肉间歇性的抽搐,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从阴部
扩散开来,直觉全身酥软,魂飘云端,李瑟停止挺动,伏在她身上喘息不止。
冷如雪忙扯上被儿,将两人盖住,又面对面抱着睡去。
第十二章闺阁琐事
第二天,李瑟和冷如雪起床后,古香君早已经备好了饭菜。
席上,李瑟心里很是感激古香君,但更多的是歉意。他在二女面前也很尴尬,
吃完后便径去书房了。
冷如雪帮古香君收拾完后,因店中也是无事,二女便房去了。
到了房中,古香君笑道:「小雪,不用陪我。你怎么不去陪他?」
冷如雪红着脸道:「我陪姐姐一会儿嘛!以前我们不是老在一起吗?」
古香君笑道:「可是今天以后不同了啊!」
冷如雪含羞道:「有……有什么不同的?」
古香君笑了笑,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们,昨夜可好?」
冷如雪羞得把头埋在古香君的怀里,就是不说。古香君心里微有醋意,更是
想知,二人不免笑闹了一阵。过了好一会儿,二人闹够了,便说一些闲话,冷如
雪也问及李瑟的一些嗜好,古香君一一指点。
这时,冷如雪忽然问道:「好姐姐,我知道郎君待你好,你们在一起也久,
你……你说,他最喜欢一天几次呢?」
古香君虽然和李瑟成婚已久,但这个问题倒也没想过,因为这个问题其实也
不算是问题,不由给问住了,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
冷如雪见古香君不说,哪里肯罢休。她见李瑟极其宠爱古香君,认定古香君
必是在床笫之上有过人之处,因而般的想要知道。
古香君推不掉,只好说道:「这个也没一定,不是固定的啦!有时多,有时
少啦!」
偏偏冷如雪不信,千央求,万祷告,最后哭道:「香君姐姐,你看李郎对我
时好时坏的,我要是没哄
找?请2???
他开心,过些天他要像以前一样不要我,那我就不如死
啦!姐姐,你既然对我这么好,难道忍心看我那样吗?你放心,我是绝不敢和你
争宠的,只是不要他厌弃我,你再帮我这一次,我以后当你的丫鬟,把你当做小
姐一样服侍。」
古香君实在无法,最后气道:「一日三次啦!」
冷如雪这才破涕为笑,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亲了古香君一口,笑
着离开了。
说来也巧,李瑟因为和冷如雪是初婚,自是卿卿我我的,大是频繁,因而每
日大多三次,自然也有超过三次的时候,可是冷如雪见了却心里欢喜,以为找到
了李瑟的偏好。
要知冷如雪练的「奼女**」,乃是专门损坏男子的邪法,是以纵欲无度,
恨不能榨干男子才好,因而没有男子不可能时时行欢,并且不能太过频繁的教导。
再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也用不着说明。怎奈冷如雪半懂不懂,不能明了,竟然
把古香君的话信以为真了。
而冷如雪和李瑟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先前冷如雪因为惊喜,忘记使用「奼
女**」里吸引男子的方法,但过了一日,她就想起来,便不知不觉用上了。她
倒不是有意吸收李瑟的阳气,只是想讨好他。在她的心里,李瑟比她强大好多,
那晚李瑟成功击败她的情形,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是以她全没想过李
瑟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李瑟和冷如雪在一起,初时倒没什么,过了两日,便招架不住了。但他是丈
夫,很要紧脸面,只暗示冷如雪要她别乱用招数,可是冷如雪傻呼呼的,只全心
全意的认为李瑟无所不能,哪能明了李瑟的话。
李瑟和冷如雪在一起已经多日,本想该和香君在一起一晚了,离开古香君多
日,还真是有些想她了。可是古香君不知为什么,总是把冷如雪推给他,令李瑟
大是气恼。
一天,冷如雪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李瑟大喜,在房中抓到古香君,说道:
「好老婆,今晚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啊!你可千万别再搪塞我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叫小雪陪你啦!我这些天不舒服。」
李瑟道:「不……不是,我受不了她了,我要……我要休息啊!正好陪你睡。」
古香君嘻嘻笑道:「我才不上当呢!你看,小雪来啦!」
李瑟头一看,古香君便乘机逃走了,留下气呆了的李瑟。
这天,李瑟正在书房中气恼。他想和古香君在一起休息休息,却不能够;想
说服冷如雪不要行房事,也没成功。
昨天晚上他败下阵来,自觉大是丢人,懊恼至极:「以前和香君,我都是很
厉害的,怎么对付如雪就不行了呢?」
忽然,李瑟心里一动,想起自己初次降伏冷如雪的时候,就多亏看了「御女
心经」的功劳,于是连忙找出花蝴蝶的东西,翻开集聚他毕生所学的「御女心经」
来看。
「前人谓君火在心,相火在肾,二火相因,无声不应,心宜静,肾宜足。心
静则神藏,肾足则阳旺,先肾后心者,肾命阴精充满,丹田气足,元阳旺盛,以
水济火激动心神,自然产生交的欲念,阳道亦随之相应,振奋而挺。」
「这是由体内产生的激动力量,顺乎自然,脉齐到,不仅是孕育的真谛,
也是掌握性生活的关键。如果不顾及内在的条件,仅仅是观上萌发欲念,心不
静而神不宁,火由欲动,以阳灼阴,下元虚亏,丹田失守,则阳道不能相应,或
虽能相应,但不坚挺,房事难以进行,所谓先心后肾,出乎勉强就是这个意
思。自然则气平升,脉齐到……」
李瑟见了心中大喜,心想:「我把这本书用在夫妻之间,也算不得什么,何
况……唉,我又不是没学过。」
李瑟虽有些怅然,但一想起能对付冷如雪,叫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也就欢喜
了。于是,翻书又看。
「吕氏春秋。**篇指出:」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坚人
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
「元李鹏飞之三元延寿参赞书专列欲不可纵篇,对纵欲的害处说得淋漓尽致
乐色不节则耗精,轻用不止则精散、欲多则损精、恣意极情,不知自
异,虚损生也。」
「李氏也一再陈述欲不可纵:」欲不可纵,纵可成灾,乐不可极,乐极生哀。
可谓知养生矣。,更指出嗜而不知禁,则侵克年龄,蚕食精魄,开然弗觉,
而元神真气去矣,岂不可哀。,是故禁其嗜欲,不至杜绝,虽美色在前,不
过悦目畅志而已。绝不肯恣其**,以伐性命。「
「而在丹溪心法。赤白浊:」人之五脏六腑,俱各有精,然肾为藏精之府,
而听命于心,贵乎水火升降,精气内持。若调损失宜,思虑不节,嗜欲过度,水
火不交,精元失守,由是而为赤白浊之患……白浊肾虚有寒,过于淫欲而得之。
「
李瑟看了这些,大是茫然,心想:「唉,这些我都知道,和师父说的也是一
样,不可嗜欲过度。可是,我有两个妻子,可怎么办?这淫贼的书中,竟然也写
这些不要纵欲的话,那他怎么解决这问题呢?」
往后看,李瑟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八益之法。
「八益的具体做法:清晨起床,静坐,伸直脊背,放松臀部,徐缓呼吸,导
气下行,谓之治气。徐徐吞咽舌下津液,臀髋下垂,伸直脊背,收敛肛门,
使气机通畅,此为致沫。」
「先嬉戏爱抚,神气和畅,情意相感,女方有性的要求时才交台,是为知
时。交时,放松脊背,收敛肛门,导气下行,聚致前阴,此谓蓄气。」
「交接时,阳物的抽送出入不要粗暴与急速,宜和缓轻柔,叫作和沫。
睡卧醒来,阳物勃起,坚硬挺拔而择时以进,是谓积气。」
「交达到性兴奋的**,纳气运行于脊背,停止性器的摆动,吸引天气,
导气下行,静静地等待,这叫待赢。房事将要结束时,宜将余精洒尽,并趁
阳物未完全软痿时即退出,此谓定倾。」
「八益要内容是指在两**的全过程中,如何将气功导引与性行为或者
交方法相结,入静调神,放松导气,和缓保精,达到养生祛病的目的。」
「凡欲施泻者,当闭口、张目、闭气、握固两手,左右上下缩鼻取气,又缩
下部及腹,小偃脊背,急以左手中两指抑饥抑屏翳穴,长吐气,并琢齿千遍。则
精上补脑,使人长生。这是指射精时的气功修炼法……」
李瑟修习了「御女心经」后,对付起冷如雪虽不能绰绰有余,但也可以应付
了,自己也是高兴。不过日子一久,李瑟大是奇怪,原来每天冷如雪必要过三次
后方才罢休,有的时候明明已经筋疲力尽,却仍坚持求欢。
李瑟不明所以,就说道:「如雪,累的话,就休息嘛!再说,我也是要休息
的。」
冷如雪却含羞说道:「只要郎君开心,我愿意为你这么做的。」
李瑟心里叫苦,心想:「你要真为我好,就不要这样子才好。不是你自己喜
欢吗,怎么倒说是为我?」不过见冷如雪确是勉强支撑的,心里也迷惑。
(3)**后入李瑟苦练汲字诀
这晚,李瑟本无意行事,可是冷如雪躬下身去,喜孜孜道:「今趟让雪儿尽
心服侍你」。一支玉臂紧紧缠着李瑟的脖颈,另一只小手伸向下身,一把攥住了
又长又粗壮的大**……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慢慢钻进了被子下面。李瑟惊讶的看着她在被子里蠕
动着。冷如雪缓缓的用她温暖娇嫩的**将他的**包在乳沟中,嘴唇从他小腹
缓缓往下亲吻。一种异样的快感随着她的亲吻游走在李瑟的身体中,他感到全身
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在他的热切期待中,冷如雪香甜的小嘴吻到了了他的下身,那乱茸茸的毛发
随着她的吸吮不时溜进了她的口中,这强烈的刺激让**不安分的在她的乳沟中
胀得更加坚硬。轻轻的,她的舌尖在**上舔了一下,他象触电似的浑身颤动,
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畅的叹息。
紧接着,他的**便进入了她湿润腻滑的口腔,感觉到她牙齿在上面温柔的
轻触,这瞬间,李瑟快活的想要飞起来了。没想到此刻,冷如雪竟也会动的用
她的小嘴来亲吻他的大**。
李瑟心中满是愉悦的快感,忍不住掀开被子。冷如雪**的身体在柔和的灯
光下纤毫毕现,缎子般光滑的肌肤白嫩似雪。她的身体因为突然的凉意而微微颤
抖,但仍是温柔体贴的跪着继续为他服务。
李瑟看着冷如雪温柔的小嘴动作生疏的含着他的**,用舌头添,用嘴唇轻
咬。以前虽多次尝试过**的滋味,但看着眼前冷如雪做着,心里是爽极了。含
了一会儿,她渐渐习惯了硕大的**在她口内的冲撞,慢慢放松**对**的挤
压,小口微张,一寸寸的吞入了他的**。
李瑟感觉到她那两片薄嫩的红唇从上往下移动,**伸进了她喉咙的深处。
她尽力的含着他的**,然后上下滑动着,**在她温暖腻滑的口腔里缓缓抽动,
这种与在她肉缝里**完全不同的快感让他的情绪更加亢奋了,**怒胀将她的
小嘴涨的满满的,精神仿佛沉醉在一片迷乱的海洋。
李瑟抚摸着她动人的身体,她夹在他两腿间的大腿在无用的挣扎,反而更加
刺激着他跃跃欲试的**,他的手迅速伸进她门户大开的下身,手指迅速拨开那
茂盛的毛发,在那温暖的嫩肉处乱扣。美女全身绷紧,嘴里呜呜的发出含糊不清
的声音,粉嫩的酥胸剧烈的起伏,充满了令人亢奋的诱惑。
强烈的刺激迫使冷如雪不断加大吸吮的速度,同时玉手也加大滑动的速度。
而李瑟也因为极度兴奋而不断挺动的小腹使得**深深插入她的口腔,**已突
进了她的咽喉深处,那种强烈的桎梏感觉让李瑟快乐到了极点。
冷如雪娇小的口腔哪能忍受如此粗大的**冲击,她难受的摇摆着头颅想要
吐出他的**,正沉浸在快乐中的李瑟此时哪会放松,两手用劲的按住她的头,
**在她的口腔内不断膨胀收缩,紧接着腰眼一阵酸麻,精液从**狂喷而出,
猛猛的射进了她的喉咙……
冷如雪吞下满口的精液,继续吸吮了一阵,已是星眼朦胧。
李瑟再也忍不住,遂潜摸而至臀后,一手握茎,另一手搭住美人雪股,拇指
用力压按,捺开半边粉肉,觑了眼露出的凝露红脂,一个挺腰耸股,提枪就搠,
照准桃瓣而入,恰逢冷如雪一耸,遂尽根而入。
「啊!」冷如雪低低一呼,痉挛似地抖了一下,发出了悦耳的呻吟声,蛤口
蓦烫,湿透瘙痒的阴里顿感充实,里面滑溜无比,这一杆竟然直接到底,李瑟骤
觉前端奇滑异软,棒头登时一麻,原来玉茎已至穴底,抵着了娇嫩无比的花心,
爽得两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李瑟抵住磨了一会,就开始抽送,很快就觉肥美花房的重重箍束围了上来,
温暖的嫩肉深深收缩,紧密包住粗大的**。
同时冷如雪捉紧了床沿,不经意地摆了摆雪臀,迷糊地呢喃起来:「好……
好棒……郎君,好棒啊……」她只觉花房给急速扩张,娇嫩花壁的每分每寸都在
拉伸拉薄,紧紧地勒在壮硕的**之上,美得心都酥了。
李瑟深深地抵触了几下,直把美人惹得凝腰收股,心中欲火千丈,开始大力
抽送起来。
冷如雪两片美臀不断拍打着李瑟的腿根,「啪哒、啪哒」的声响不绝于耳。
李瑟极力耸刺,不过十余下,便见一缕腻汁从蛤口缝里跑了出来,淋得茎身
油光发亮。
冷如雪颤声嘤咛,额俯床沿,几乎站立不住。室内灯光摇曳,冷如雪的美臀
珠圆玉润如酥若粉,每插一下,股上的嫩肉便凉粉似的簌簌甩颤,荡出**迷人
白浪。
更妙的是,这姿势令她花底纤毫毕现,一抽一耸间,那蛤中的块块红脂妖娆
腾舞,无歇无止地粘缠着来冲刺的**,叫人入目魂销魄融。
李瑟垂首瞧着,越发勇狠恣肆,忽还探手到前,捉扣住一只酥乳重重揉握,
捏拿出千种撩人形状,捏拿得满掌生麻。
冷如雪**极是敏感,给他一轮纵情戏耍,不禁娇声连出,花房内里也更爽
利,肥美的嫩壁开始一下下收缩箍束,把男儿的**吸咬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雪儿的**真是好软好大,怎么弄都没办法一手握住哩……」李瑟心中销
魂,突地变本加厉,扣握硕乳的手摸上乳峰,捏住已是肿胀了近倍的奶头,然后
揉、拧、挤、搓花样出地戏耍起来。
冷如雪通体生麻,美臀也开始前后挺动,双手向后想抓住李瑟的双臂。
李瑟抽送如虹,整根**已是水光闪闪。两手分别握住冷如雪的两手,怒杵
耸刺得愈狠愈急,记记深贯软底,杵杵重椿嫩心。
冷如雪动弹不得,只好急急呼停:「快……快……」
谁知那「停」字未出,李瑟却已倾身过来,把唇贴在她耳心低笑:「快什么?
要我再快一些是么?」抓住冷如雪双手就是一阵急送。
冷如雪登时失声而啼,只觉花壁给刮烫得麻痒入骨,想忍,却又尿似地掉出
一股精浆来,正浇棒头之上。
李瑟蓦觉精意翻腾,差点也射出精来,美极间万般不舍,突然记起了《御女
心经》上的功夫,当即急提真气,悄悄使出,顿感精关重固,射意虽急,却没丝
毫走漏,一时得意忘形,把茎深深刺住,真气吞吐,不觉使出了个「汲」字诀来。
「你……你……」冷如雪毫无防备,目瞪口呆,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颤啼
声中,尽任自己纵情丢泄。
「御女心经果然奇妙,一使出来,立时就把雪儿变成这样了!」李瑟心中自
豪,见小雪彷彿给抽光了骨头,不但手捉不住自己,腿也站立不住,整个人软软
瘫在自己怀中,心中好不怜惜,虽然自己没射,没有享受到**,但征服美女的
成就感还是很满足的,而且一日三次都射精,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于是撤去
功夫拔杵退兵,将之抱起,到床上。
冷如雪散架般瘫在被里,香汗淋漓娇喘不住,平滑细腻的雪腹兀自微微抽搐。
二人一番**,占尽春色。
事后,李瑟搂着冷如雪道:「老婆,你为什么不嫌弃我,要对我这样好呢?」
冷如雪含羞道:「你记得那天在品玉楼吗?我那时看见你和香君姐姐就这样
子来的,当时我气得要杀了你呢!不过转念一想,那样就便宜你了,于是就想等
日后叫你生不如死。可是现在,我却爱死你了,也和香君姐姐一样啦!」说完眉
目含情,大是可怜。
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心里也是大叫侥幸。
到了夜半,李瑟已经睡熟,可是却又被冷如雪弄醒。李瑟见她睡眼朦胧,仍
是强要求欢,真是不解,追问再三。
冷如雪无奈的道:「你不是喜欢一日三次吗?香君姐姐告诉我的。」
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她才不会说这话。吕氏春秋里有个故事,
宋国有个姓丁的人家,离井很远,家里每天用的水,必须转由一个人来不断地
到井上去挑,有时还忙不过来。后来,他们在屋边自己打了一眼井,这样用水就
方便了,并且节省了一个劳动力。不料这件事情一传开来,经过某些人的添油加
醋、想像臆造,竟传成了:」丁家打井,从井里挖出一个人来。而且一传十,
十传,越传越广,宋国国君听到了这个奇闻,派人来调查,才弄清了真相。你
是听错了,她定是说三日一次,你竟然当成了一日三次,真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
冷如雪道:「郎君真是有学问,东拉西扯的,说来说去,你就是喜欢香君姐
姐,不喜欢我。你是厌倦我了,才不想理我吧?」
李瑟见无法说清楚,怒道:「好,等天明我们去找香君对质,看她到底说的
是什么!」
冷如雪哭道:「那还用对质吗?她见了你,自然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李瑟见冷如雪哭了,只好低声下气的赔不是,最后刻意温存,才终于哄得冷
如雪高兴了。
(4)刻意温存冷如雪骑乘精
冷如雪高兴了,便觉通体已被李瑟撩得淫情汲汲,挣扎出李瑟的怀抱,反身
将他一把推倒榻上,扶起出他那根巨硕无比的大宝贝,拿捏住棒身,用棒头对准
玉蕊便慢慢地坐了下去……玉体挪移间,那缕缕滑滑的蜜汁早已淋湿了李瑟的肉
棒。
李瑟只觉大**插入一个娇嫩嫩、滑腻腻的奇妙东西里边,四周尽是软绵绵
热乎乎的东西,还紧紧地包裹揉握过来,顿感一阵蚀骨的**,天地间竟会有这
样美妙的滋味。
冷如雪这一坐下,蛤口便宛如被裂开一般,却又涨满绷紧整个花房,里边那
些敏感万分的嫩物,都叫烫热的**给煨坏了,舒服得美眸轻翻,待花房压到深
时,娇嫩嫩的花心儿被那大**顶到,整个人酸麻了起来,不禁「嗳哟」一声娇
哼,雪白如乳的**一鼓,不知从哪涌出一大股黏滑滑的花蜜来,淋得李瑟腹底
皆湿。
冷如雪再不敢受力,人也坐不住,就伏在李瑟的身上娇颤了。
李瑟见状,忙问道:「雪儿,你怎么了?」
冷如雪轻轻浪哼道:「你那宝贝却恁的这样大,弄痛人家哩。」
其实通体酥美,纤长的四肢只紧紧地缠着李瑟。
李瑟正觉玉茎被裹得美不可言,听了如雪的娇语,十分不舍道:「那怎生是
好?我……我且退出来吧?」
冷如雪怎肯放他出去,蹙眉娇嗔道:「开始会有点痛的了,等会便会好些哩,
谁叫你的那么大。」
李瑟不敢乱动,讷讷问道:「如雪,那我现在怎样才好?」
冷如雪羞极,便低啐道:「谁知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哩。」
李瑟双臂抱住冷如雪,下边情不自禁的轻轻动起来,那说不清的奇妙感觉顿
时纷至沓来,更是令他爽得无法自制,动作也悄悄的越来越大。
忽见冷如雪娇怯怯的支起身来,下体娇娇柔柔起起伏伏与己交接,却是仍娇
颤个不住,便又问道:「雪儿,现在怎么样了?还痛么?」
冷如雪不答,美眸朦胧秀发堕落,只是姿态优美的将玉股抬起坐下,用那玉
蛤来吃李瑟的大宝贝,待到里边爽透,仍觉李瑟不敢用力,才娇声说:「不痛了,
老公,你的宝贝越来越大了。」
李瑟忙问道:「你喜欢大的吗?」
冷如雪心中又甜又好笑,娇嗔道:「喜欢你个大头鬼。」
李瑟也笑道:「我喜欢小的,比如小仙女什么的。」
冷如雪脸若涂脂,嘤咛道:「老公……里边好痒哩,快用你这根大宝贝帮人
家揉揉!」
李瑟听了,忙一下下往上挺耸,只想为这美丽无双的小仙女揉揉酸处,每至
深处,**前端便顶到冷如雪的花心,每碰到一下,就见身上的冷如雪急抬起玉
股来,但那神情甜美欢畅,似乎十分享受,于是挺得更加卖力。「
李瑟不停往上高耸,用**顶了顶那粒嫩肉,顶得冷如雪直打美颤,失声哼
叫出来:「好老公,好……爽……好舒服……」
李瑟见状,更加卖力。
冷如雪如痴如醉,一时浪了起来,淫荡道:「老公……你弄死我了……」
李瑟只觉碰一下骨头便酥了一分,当下再连连向上高耸,只用棒首去挑那花
心,又听冷如雪道:「老公,我不行了……腰酸了,你且上来……」
李瑟便起身,反将冷如雪置于身下,再一交接,下下深送至底,他那玉茎天
生异禀巨硕非常,几乎能每中红心。
冷如雪美得心里酥酥麻麻的,不过数十下,竟隐隐约约有了一丝丢意,贪恋
李瑟的宝贝,两腿围到他腰上,用两只玉葱春笋勾住,自己暗抬玉股,频频送上
花心,挨那巨龟揉抵,张眼凝望前边李瑟,不禁爱意丛生,更是快活难言,嘴里
娇音连连,忍不住道:「老公,我好爱你哩。」
李瑟被佳人娇言撩动,更是奋勇直前,偶一低首,接到佳人如痴如醉的秋波,
与之脉脉对望,上下两处**,竟不知孰更快活。
冷如雪花心被顶着歪倒蠕颤,渐近那至美处,再有一大股淫津涌了出来,又
滑又多。
冷如雪美得欲丢,双臂抱住李瑟的背,樱唇在他脖颈连连蜜吻,淫淫腻腻道:
「老公……再快些,用力……我要丢了。」
李瑟闻言,俯身前逼,双臂不知不觉把她那两条雪滑的美腿分得大开,在她
腿心一下下深深疾刺,插得玉碎红乱蜜溅浆飞。
又不过数十下,李瑟突然一阵更急的狠挺。
冷如雪更美得无以复加,知道李瑟也要射了,慌忙死死搂住他的腰,把嫩花
心送上,叼住**,施展淫功,又夹又吸,娇哼道:「老公……射给我。」
李瑟只觉不妥,但那泄意已如排山倒海涌来,再狠插了数下,猛的绷紧,大
**就抵揉在冷如雪的那粒嫩花心上射了,一注又注,一注再注。
冷如雪被他这一射,顿觉魂飞魄散,待阳精灌入蕊中,通体都酥麻了,娇呼
一声:「丢了……」
花心上的嫩眼猛张了数下,一股花精也排了出来,两人时僵时酥,虽是互相
采补,但因为两人都爱对方,信任对方,所以没有保留,任由对方吸取到满足,
真气在两人体力形成大循环,慢慢阴阳互补,已至那水乳交融的化境。
李瑟与冷如雪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那儿女之事,难以尽述。
这天,李瑟正躲在书房偷练「御女心经」,他无法说服冷如雪,只好拚命的
修炼「御女心经」,心中真是无奈。
忽然,听得脚步声响,冷如雪推门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李瑟问道:「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原来二人虽然情浓,但白日李瑟
推说要看书写字,冷如雪也不敢来打搅。
冷如雪道:「郎君,我想你,所以来瞧一瞧。」
李瑟说道:「哦,那就进来吧!怎么,你不帮香君做事了吗?」心里却想:
「天哪!你可别连白天也要缠着我啊!我御女心经还不全会呢!」
冷如雪笑道:「没什么事情啦!我无聊,就来啦!」
冷如雪进了屋中,笑吟吟地看李瑟看书,李瑟只好拿了一本诗集乱看。
正被冷如雪盯得浑身不舒服的时候,忽然听冷如雪道:「老公!你给香君姐
姐写过诗的。」
李瑟说道:「是啊!」
李瑟放下书,抬头看着冷如雪,等她说话,可是良久也不见她言语。
李瑟便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要说什么?」
冷如雪气道:「你给她写过诗啦!」
李瑟一怔,说道:「是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冷如雪噘嘴道:「人家也要啦!」
李瑟这才恍然大悟,无奈的笑道:「好啦!我也给你写一首吧!」
冷如雪忽地开心起来,笑道:「好啊!不过人家要十首。」
李瑟骂道:「你真是不知足,你以为做诗是干什么的,越多越好啊?!一首
就很好了。」
冷如雪忙道:「好,好。」
李瑟沉吟半晌,边吟边写:「桃输绰约柳输轻,玉貌花容谁与衡。向月乍疑
仙女降,凌波欲拟洛川行。袅教看云魂应死,秀许餐时饥不生。最是依依那个际,
宛转妩媚更多情。」
冷如雪看罢,很是欢喜,不过过了一会儿,秀眉微蹙,说道:「郎君这诗,
我差不多都懂的,不过这句最是依依那个际什么那个这个的,到底是什么?」
李瑟大笑道:「就是这个。」一下就把冷如雪抱住,放在桌上,动手动脚,
冷如雪被亲得咯咯笑了起来。二人正闹得欢时,忽听门响,二人连忙分开,却见
古香君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古香君对冷如雪笑道:「小雪,上次你给我捣乱,这次我可报仇啦!」
冷如雪道:「对……对不起,我那次不是故意的。」
古香君转头对着愣了的李瑟道:「郎君,你诗性这么好,再做一首吧!」
李瑟这才省悟过来,笑道:「好……好。」然后一手揽住一人,笑道:「误
入蓬莱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此身得似偷香蝶,游戏花丛日几。」
古香君本来是和李瑟调笑的,听得李瑟的诗,虽是夸耀她们美貌如仙女一般,
可是其中竟有慕仙之意,心里暗惊,忙笑道:「郎君,你说你是什么偷香蝶,和
淫贼花蝴蝶一样啊?!」
李瑟一下怔住,他因淫贼而沦落,可是现在竟然修习「御女心经」,又娶了
两个老婆,不是和淫贼纠缠不清了吗?
「难道,难道我真是淫贼吗?」李瑟心里一痛,悲哀起来。
第三集
第一章仁恕之道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玩笑话,想起自己渐渐背弃理想和初衷,脸上不由显出悲
戚之色,虽有两个美女在抱,仍是难解心中忧愁。
古香君见一句话说得李瑟变了脸,心里也是后悔,连忙给冷如雪使眼色。
冷如雪见李瑟无端的变了脸色,大是奇怪,问道:「李郎,你为什么烦恼?
你是不是想亲我们,却犹豫先亲哪一个呢?你就亲香君姐姐吧!等晚上我们在一
起的时候,你再多亲我一些补来就是了。」
古香君听了啼笑皆非,说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冷如雪道:「怎么,姐姐你晚上也要和我争郎君吗?你们老在一起,该叫郎
君多陪陪我了,我也不能老在这里啊!过些日子我就要走啦!姐姐你不是答应了
吗?先把郎君让给我,等我走后,你们还不是想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李瑟这才明白古香君为什么一直不陪自己,见二人说话大是有趣,心思也转
移了过来,凑趣道:「我才不亲你们,要亲的话,你们一起亲我,对嘛!这才乖
嘛!好香!哎呀……你们怎么咬人啊!不是咬,是亲啊……救命……饶命……」
和暖的春天,是令人沉醉的,李瑟更是如此。
他有两个美人相伴,心里既没什么目标,手上也没什么事情,真是逍遥无比。
虽然冷如雪每天不知好歹,淫欲过度,可是李瑟学那「御女心经」里的心法
更是勤快,冷如雪在床上又都听他的,因而他足可应付冷如雪。
只是古香君一如既往,和他保持着距离,使李瑟有些懊恼。
这天,李瑟心里闷闷的,书懒得看,「御女心经」更懒得练。
既然可以应付冷如雪,自然没有必要再继续学了,老是读书写字,大是无聊,
想做些别的事情,可又不知要做什么?
李瑟透过窗纱,望着窗外柳绿花红,心中迷糊迷糊的。
忽然听见门响,冷如雪笑着推门进来。
李瑟笑道:「来,乖雪雪,让我来抱抱。」
冷如雪噗哧笑了起来,却不过去,偏着头道:「你今天怎么啦!对人家那么
热情,可惜不是时候。」
李瑟说道:「胡说,平时我对你不好吗?怎么不是时候,你快过来,我很无
聊,也正想你呢!」
冷如雪说道:「来了几个客人找你,香君姐姐要我来叫你。」
李瑟怔道:「客人?找我的?」
冷如雪过来拉着他的胳臂就走,说道:「是啊!难道还是找我的吗?」
李瑟被冷如雪拉到大厅,一进门就见不清等三人从椅上站起恭迎他。
李瑟强忍住掉头就走的**,皱眉说道:「三位前来找我,难道有什么事情
不成?」
不清说道:「哇!公子英明!真是英明。」
古玄中和司徒明也跟着大赞。
李瑟忙摆手道:「得,得,你们有事快说,别这么多废话。你们老是这样,
你们不烦,别人还不烦吗?」
不清说道:「哪里!我们三人每次听见公子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高见,就
忍不住赞叹,您前无古人的……」
李瑟怒喝道:「还有完没完。」
不清忙飞快地道:「我们此次来,不为别的,是想请公子就任我们六大门派
的盟之位。公子若不嫌弃我们愚笨,就做我们的盟不知可好?」
冷如雪见三人说话有趣,咯咯笑出声来。
李瑟却是一脸严肃,说道:「三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对于江湖上的事情,
我知之甚少,也没什么兴趣。我志不在此,且我见识、武功极其低微,不足以当
此大任。六派高手如云、智者如雨,择一贤能者就任,岂不大佳?」
三人听了李瑟的话,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齐声说道:「我们六派的人哪比得
过先生您的绝代风范呢?您醉人的风姿,超强的领导才能,是我们六派盟的最
佳人选,只有您才可以领导我们。」
李瑟被说得大怒,心想:「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当我是孩童吗?」
三人见李瑟一脸不信的样子,司徒明抢先说道:「先生,您别不信。您的名
声,那是威震天下的。」然后对立在一旁看热闹的冷如雪道:「冷姑娘,您说说,
先生的威名,大是不大?他的话,别人听是不听?」
冷如雪一愣,说道:「问我吗?李郎自然是很厉害啦!我最听他的话啦!别
人自然更该听了,谁敢不对他好,我就杀了谁。哼!」
看着她一脸冷煞的样子,李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冷如雪的模样,大异平时在
他面前的乖巧,不由心里竟然有些惊惧。
古玄中哈哈笑道:「先生,您看,您的声威巨大吧!我们的眼光可是很准的,
您就答应我们吧!」
李瑟知道三人纠缠人的本领天下少有,看来古香君是藉故离开了,自己还不
学她,赶紧快跑?
他忙说道:「哎呀!肚子好痛,失陪了,一见你们三人,我肚子就痛,请三
位为了我的性命着想,以后千万莫再来了。」
他转身就走,留下不清三人面面相觑。
冷如雪连忙追出,问道:「郎君,你不舒服吗?来,我看看,我这里有药!」
武林中人,至少都会些粗浅的医术,更别说冷如雪这般名门高手。
李瑟推开伸手来摸他脉门的冷如雪,说道:「你说我很厉害吗?」
冷如雪疑惑地道:「是啊!怎么啦!」
李瑟说道:「我不喜欢听,记得,以后不要对人说我厉害,我也真的不厉害。」
冷如雪迷茫地道:「好啊!我记得了。」
李瑟见冷如雪一脸的迷茫,却没有乱问,实在很乖,不由笑道:「不过我这
个倒很厉害。」他一下把冷如雪抱住。
冷如雪咯咯笑道:「你这个厉害可不能说。」
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还不傻!」手里抱着个美人,令他心怀大动。
二人偷偷溜了房,路上生怕遇到古香君,不过还好没有。</front>